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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扰帘栊:情动(3)

赵石南的心突然像被什么触了一下,软软地几乎要化开,那只小小的手那么紧紧地抓着他,仿佛有春日的嫩芽破壳而出般在他心里泛起柔软,他反手紧紧把那只手握住,舍不得放开。

赵石南由于生意往来,对上海并不陌生,汽车直奔仁济医院,送进了诊室。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护士,接诊着各种病人,这一切对从扬州城赶来的人,都有些新奇。

一位三十多岁的男医生为杜衡检查着,西医虽然不用望闻问切,但也要量量体温,看看喉咙,杜仲看着医生的手在杜衡身上触碰,不免也紧张,心想道赵老太太的担心还是不无道理的。西医果然不甚讲究。但看看赵石南,倒没有一丝别扭之色,只是一脸的焦虑。

检查过后送进了治疗部,除了赵石南,其他人便都不能进去,守在外面等着。护士为杜衡注射了一剂退烧针,又喂了几片白色的药片,安排了病房让杜衡住下观察。

在针剂和药物的双重作用下,下午送进的医院,傍晚时分,杜衡已经悠悠地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先是杜仲,杜衡勉强扯出个笑,虚弱地唤了声:“哥哥。”但是看到杜仲身边的赵石南,就是一个激灵,全身的汗毛几乎要竖起来了。那个可怕的夜晚,已经让杜衡闻风丧胆。

赵石南的心先是欣喜,但看到杜衡的表情,失落和心疼一起涌上,吩咐双叶去准备饭菜后,淡淡对着杜仲说道:“你陪着衡儿聊聊,我出去走走。”

赵石南出了医院,上海的天气还不错,赵石南的心情也随着杜衡病情的好转而好起来。坐上人力车从山东中路到了霞飞路,倒有股子年幼时策马清野的舒泰。

霞飞路上很热闹,来来往往的洋人也多,路两旁有着卖洋装的成衣铺,各色西点铺子和杂货铺。赵石南起了兴致,逛了两家杂货铺,都是洋人的东西,他拿起这个放下那个,想想配着杜衡那张清秀古典的面孔,都有些不搭。最后在一家古玩铺子里,看到了一枚翠盈盈的玉叶挂件,店家殷勤地说着:“买一个吧,随身带着保平安。”

赵石南拿了起来,在手里反复掂量着,他并不懂翡翠,但是想想杜衡白皙的皮肤,一定很衬这枚翠绿的玉叶。

店家慧眼识人,看赵石南动了心思,开价便比平日翻了一番,估摸着砍砍价还能比平时多赚一些。不料赵石南压根也没有还价,痛快地付了银元。店家乐不可支,一边包着一边问道:“买给阿星?”阿星在店家老家,是小妾的意思。

赵石南不知道在店家的方言里阿星是什么意思,只是郑重地对着他点头道:“买给我的妻子。”

店家怔了一下,笑意更深:“蛮好,蛮好。”把玉叶包好递给了石南。

赵石南又顺带在旁边的西点铺里买了一点松软的西式点心,用纸包好,坐着人力车回到了医院。

杜衡已经吃过晚饭,只一碗粥就饱了,他它的看着油腻腻也没胃口。双叶正在为难地看着杜衡说道:“少奶奶,多吃些吧。少爷特意吩咐我跑了两条街买的。”

杜衡淡淡笑着:“真的没胃口了,身子刚好,也克化不动,吃些松松软软的还好。”却是一抬头看见病房门口的赵石南,心又咯噔一下,笑意凝固在了脸上。

赵石南心里一紧,也没进门,示意双叶过去,将纸包的点心地给她,像对双叶也像对杜衡说着:“这是洋人的点心,倒软和些。”杜衡把头别过了窗外,看着一树的绿叶,要紧紧握着拳才能保持不微微颤抖。狼吃了羊对剩下的骨头茬子说保重?杜衡觉得有些可笑。

赵石南看着那副紧绷的小脸还是没有转过来,心里有些淡淡的内疚,也有丝惆怅和疼痛,杜仲也没在病房,不知去了哪里。赵石南进去也是无趣,转身出了病房,走到院子里,坐在了一株香樟树下的石凳上。将方才买的玉叶坠子拿出来在手里反复地揉捏,心中竟然第一次纠结着,该怎么把这个礼物送出去。

病房里双叶打开纸包,点心的香味让双叶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少奶奶,看着好香啊。”

杜衡没吃过西式的点心,示意双叶拿近些,闻着味道一定比扬州的千层糕好吃,可是想想是赵石南买的,心里冷了下来。用力推开,有些负气地说道:“我不吃。要吃你去吃。”

双叶眼巴巴地看了看杜衡,杜衡比她也大不了一两岁,双叶并不惧怕,忍不住说道:“少奶奶,你如果同意,我真吃了。”

杜衡一抬手:“吃吧,就算帮我吃了。”双叶得令,开心地拿起一块塞到了嘴里,鲜奶的香味散了出来,双叶几乎噎住:“少奶奶,好吃得不得了。”

杜衡到底还有几分孩子心性,看双叶吃得香甜,胃口渐开,看着点心轻声问道:“真的好吃?”

“好吃好吃。”双叶掰了半块递到杜衡的手里,也难得的有了几丝灵气说道,“大块都是我吃了,少奶奶吃的这一块也就算我吃的。”她怕是也知道杜衡的心结。

杜衡扑哧笑了一下,接过来点心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果然很好吃。

从院子里回来的赵石南在门口看到杜衡吃着点心,大大的眼睛泛着笑意,心怦怦怦跳得越来越快。真是奇了怪。赵石南纳闷着,却看得移不动了步子。

晚上赵石南和杜仲在医院外住下,双叶留在病房服侍着杜衡。

西式医院的治疗对了症,过了两天杜衡就精神了不少,杜仲看杜衡的情况已经好转,放了心,又记挂着家里的生意,先回到了扬州。只余下赵石南和双叶陪着杜衡。杜衡看到赵石南,仍然紧张得发颤,赵石南生怕又吓着她,便也尽量不去病房打扰。

住了一周的院,杜衡的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不再发烧,只是身子虚弱些,大夫说回去调理就可以了。办好出院事宜,杜衡换上了双叶从扬州带来的藕荷色短褂长裙,一身清清爽爽地离开了仁济医院,直看得赵石南眼前鲜亮,心也丝丝悸动起来。

回去的路上,赵石南坐在了前排,杜衡和双叶坐在了后排。汽车里空间狭小,杜衡只觉得赵石南的声音呼吸就在耳边,心跳得厉害。赵石南随口找了几句话,杜衡却全然不作答,索性一直沉默下去。

早晨出发,下午便回到了扬州赵家,赵石南和杜衡去后院赵老太太那里请安,老太太手里捻着佛珠,眼睛也没有抬:“回来就回来吧,以后出出进进的,也不用向我禀报,我在这个家里,不过是喘气的死人罢了。”

杜衡并不知道自己生病期间发生了什么事,直以为还是绸裤血迹的事情,只好红着脸不答话。赵石南心里抑抑,却笑得爽朗:“母亲大人就是赵家的老佛爷,谁敢不听您的。”

赵老太太冷哼一声:“我哪有个听话的皇帝儿子?”说着起身去了里屋。

赵石南站起身来,把杜衡扯起来,无所谓地说着:“回去吧。”杜衡微微挣脱了赵石南的手,跟在他身后回了卧房。

回到屋里杜衡只冷着脸坐在窗下的椅子上不动弹,并没有上床休息的意思,赵石南挑了挑唇际,忖度了半晌,拿出了那枚玉叶坠子,递到杜衡面前:“戴上。”

赵石南流连风月,送女人礼物应该轻车熟路,却面对杜衡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好好的送礼物被他说得像下命令。杜衡微微讶异,挺了挺脊背轻声说着:“我有,不想换。”杜衡脖子上有一枚家传的平安扣。

赵石南的脸沉了下来,素来他送的东西,别人都爱若珍宝,只有眼前的杜衡,正眼都不瞧一下,就冷冷地拒绝。自己还是头回被回绝得这么彻底。一时脸上也下不来,把玉叶拍在了杜衡身侧的桌子上,看到她的身子随着微微一颤,本想提高的嗓门还是降了下来:“那就收着,想换的时候换。”

杜衡抿唇轻轻点点头,抬眼看着他道:“你休息吧,我不困。”

赵石南心里一堵,转身出了外间,只留下一句话:“以后我在外间睡。”他知道杜衡不情愿,否则也不会闹这出病。躺在外间的床上,赵石南也睡不着,当杜衡生命垂危的时候,他清晰地知道自己的内心,不想失去这个成为自己妻子的小女人。

但是当危情过后,看着她冷淡的表情,他的心很憋屈、很悲凉。他赵石南什么时候这么窝囊过?面对一个女人束手无策。甚至连她的清白都不敢在乎,在乎了一次就差点要了她的命。想到清白二字,他更是百爪挠心,理智应该是清白,但总有那么一丝的不确定。情乱人心,他第一次感到挠头。

赵老太太这一夜也没有睡得安宁。赵石南和杜衡去上海的时候,她万分地不情愿,连自己的儿子也不把她放在眼里。她已经想好,待赵石南和杜衡回来,她必然要使劲敲打敲打他们,否则以后这个家还哪里有她说话的份?

可没想到她一个转身去了里屋,再出来两个人早就不见了,连退下的招呼也没打,不知道谁撺掇着谁都走了。不说尊重,连礼数都不讲了?赵老太太气得胸口直痛,一宿难眠,对慈姑说着:“石南怎么成了这样?”

慈姑叹气:“老太太,娶了媳妇忘了娘啊。”慈姑的心里只有赵老太太,眼下也为老太太不痛快。

第二天赵石南先来请安,老太太冷着脸道:“你还请安做什么?干脆把我这个老而不化的扔到城南,给祖宗们守灵得了。”

赵石南看老太太真动了气,只好嬉笑安慰着:“母亲说哪里话,这个家还不是您做主,只不过情况危急,儿子顾不得许多。”说完又将上海仁济医院新奇好玩的事说了一两件给老太太,哄得赵老太太气色才缓和了不少。

赵石南在老太太那里耽搁了不少时间,上午还急着出一批丝样,忙着去了丝厂。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杜衡收拾好也来给老太太请安,却吃了个闭门羹。赵老太太对自己的儿子终究生不出气,所有的愤懑,便都转到了媳妇身上。吩咐慈姑告诉杜衡:“天也热,别把千金小姐累出个好歹担待不起,以后不必请安。”

杜衡怅然回屋,走到东边廊子上的时候,赵凌泉早就守在了那里。昨夜赵家上下就传开,西式医院果然有办法,连和春堂治不了的大少奶奶,活着回来了。赵凌泉听到欣喜万分,一大早守在东院和正堂的侧门边,只为等着杜衡经过能远远地看一眼她便好。

看到杜衡带着双叶盈盈地走来,凌泉便忍不住只看一眼,终究还是大步上前,施了一礼,没有说话,他喊不出少夫人,更喊不出大嫂。

杜衡一怔,压抑着心疼,微屈膝还了一礼,低头说着:“凌泉少爷。”

赵凌泉竭力压抑着心中的不平静,问道:“身体可好了?”

杜衡淡淡地点头:“好多了。剩下的只需调理。”说完不敢再看凌泉,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气,抬脚就想往前走。

“衡儿。”凌泉一急之下,唤了杜衡的闺名,叫得双叶和杜衡都是一愣。

杜衡心中一跳,低声说着:“凌泉少爷逾礼了。”说完快步走回了房。心扯得再痛,所有的一切都回不去了。她已彻头彻尾做了人妇,拿什么去见凌泉呢。

回到屋子,却怎么也平息不了心中的悲凉,不禁坐在窗下垂着泪,想着凌泉教她读诗,带她听曲,就是一阵心疼。

赵石南中午还有几个洋人要见,谈出口生丝的事情,丝厂腌臜,看完丝样后满身的脏乱,赵石南只好先回到家中换衣服,再去会馆。

一进门就看到杜衡正失魂落魄地坐在窗底下,银红色的窗纱,外头是浓浓的绿荫,里面是一身浅碧黄衣裙的杜衡,一幅很美的图画,赵石南看得一怔,他发现杜衡不论是坐还是行,总是有点不同的味道,像画里出来的。别的风尘女子身上是压根看不到这种情致的。

赵石南迈进步子想细细看,却发现杜衡正拿着帕子不时地抹着眼泪。赵石南脱口问道:“怎么了?”

杜衡有丝慌乱,拿下帕子,勉强回着:“小虫子迷了眼,你怎么回来了?”

迷了眼?赵石南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欺骗,但对杜衡,他发不出火。向外间站着的双叶冷声吩咐道:“换身衣裳。”

双叶走了进来,杜衡忙挪出了外间,换衣服的事本该杜衡做,但既然赵石南不主动吩咐,她乐得躲开。

双叶找了件天青色锦缎长衫和墨色镶金边短褂给赵石南换上,赵石南问道:“少奶奶上午见了什么人?”

“老太太。”双叶小心地答着。

难道是在老太太那里受气了?赵石南追问道:“老太太说了什么?”

“老太太没见少奶奶。”双叶如实答着。双叶的简短让赵石南更摸不着头脑,皱眉吩咐着:“说得详细些,从出门到回来。”

双叶不知道赵石南想听什么,只好从出门杜衡被门槛磕了一下,但没摔倒讲起,啰啰唆唆地讲了一大堆,终于说到了重点:“从老太太那边回来就见到了东院的凌泉少爷,互相请了安行了礼就回来了。”

听到赵凌泉,赵石南只觉得全身的血都涌到了脑子上,难怪杜衡这个样子,他冷声问道:“还说什么了?想清楚,别少一个字。”

双叶本来就记得七零八落,哪还字字入脑,想了半天战战兢兢说着:“就是问少奶奶身体好了没有,就没有了。”

“就这些?”赵石南的声音凌厉起来。双叶一哆嗦,猛地记起了还有凌泉喊杜衡的闺名。但是双叶虽然年纪小,也知道这句话的轻重,只是一个劲地摇头:“再没了。”

只这些也够赵石南拱火了,赵凌泉贼心还不死?巴巴的从东院跑到这边守着问一句好了没?杜衡是他赵石南的女人,哪轮得到他惦记?赵石南的拳攥了起来,面上却淡淡地笑了:“没了就好。”说完走到卧房门口,一脚踹开门走了出去。

杜衡的心随着他那一脚揪了起来,问双叶:“他怎么了?”

双叶几乎要哭了出来:“少爷问少奶奶今早见老太太的过程,我说了,少爷就不乐意了。”

杜衡心一惊,急忙问道:“见凌泉少爷也说了?”双叶瘪着嘴点头:“说了。”

杜衡跌坐在了外间的椅子上,心里滚锅似的煎着,赵石南只怕早已怀疑她和凌泉,否则那夜也不会说头上泛绿之类的话折磨她,再加上今天的事,她有些害怕起来,赵石南晚上回来会不会又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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