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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开篇 延安是天堂(1)

我赶快脱下皮靴

因为我发现

所有走进天国的男男女女

都是赤脚

啊,延安

好一个赤脚天堂

——蔡若虹 画家

在一个不性感、不繁华,看起来灰头土脸的小城市,物质贫乏,但人们乐观,精神富足,精力旺盛。这个特殊的城市到底植入了什么样的“理想社会模式”的基因,使得人们在短时间内与其产生共鸣,称之为天堂?

延安厉兵秣马13年,探索创新13年:延安表达了人们对“理想国”的呼唤,掺杂了数代人的情感记忆、生命境界。它是一个时代的精神高地,并成为能够燎原的“星星之火”。

知识分子,包括当地群众称延安是天堂:战火硝烟中相对安宁的环境;清贫但温饱的生活;融洽的军民、党群关系;开放、宽容、自由的精神活动;到处是笑声,到处是歌声,到处是温暖……

这里,没有好山好水

惯于享受都市趣味的人,到延安来一定要感到悲惨的失望。因为这里不仅没有好山好水,也竟没有一个可以散步的草坪,没有一个可以驻足的树荫。一眼望去,灰尘满目,没有一点鲜艳的色彩。

——赵超构《延安一月》

20世纪三四十年代的延安,没有好山好水,还只是一个简洁朴实的小小边城。

延安,史称肤施,汉唐以降,诸多朝代,曾在这里建县立府。20世纪之初的延安一直保持着古老的风貌,城墙环绕,宝塔高耸。

延安的山,是没有青色覆盖的黄色土堆,河谷空漠。古老的延安旧城,砖土房屋被日军轰炸得支离破碎,只有几处毁坏一半的石门在大路旁边半倚半靠。人们就在黄色的坚硬山壁上掘洞而居,成百上千个窑洞参差错落地分布在山腰中。穿城而过的延河水,洪水时节汪洋汹涌。枯水期,“既不汹涌,也不轻柔”,孩子都可涉水而过。

陕甘宁边区政府辖区

边区下辖延安、延川、延长、清涧、绥德、米脂、葭县(今佳县)、吴堡、安定(今子长)、安塞、靖边、定边、保安(今志丹)、甘泉、鄜县(今富县)、淳化、旬邑,甘肃的宁县、庆阳、合水、镇原、环县等23个县,以及宁夏之花马池及神府区、关中区部分地区。

延安——陕甘宁边区首府

1937年9月6日,陕甘宁边区政府宣告成立,林伯渠为主席。边区北起长城沿线,南至淳化,西临固原,东濒黄河,面积12.9万平方公里,人口200万。若从国土面积来看,陕甘宁边区俨然古代一个诸侯国。而对于外国,陕甘宁边区相当于1.3个奥地利,1.1个德国,广阔辽远又贫瘠荒凉,这是以延安为政治中心的“理想国”的疆土。

埃德加斯诺(1905—1972)美国新闻记者、作家,生于美国密苏里州堪萨斯城,毕业于密苏里大学新闻系。埃德加·斯诺于1928年来华,曾任欧美几家报社驻华记者、通讯员。1933年4月到1935年6月,斯诺同时兼任北平燕京大学新闻系讲师。1936年6月斯诺访问陕甘宁边区,写了大量通讯报道,成为第一个采访红区的西方记者。抗日战争爆发后,又任《每日先驱报》和美国《星期六晚邮报》驻华战地记者。1942年去中亚和苏联前线采访,离开中国。新中国成立后,曾三次来华访问,1972年2月15日,因病在瑞士日内瓦逝世。遵照其遗愿,其一部分骨灰葬在中国,地点在北京大学未名湖畔。

陕甘宁边区,地处世界上最厚、最大、最丰富的黄土表层沉积区。1936年,美国记者埃德加·斯诺初到延安,就为这“好像是个疯神捏就的世界——有时却又是个超现实主义的奇美的世界”而感到不可思议:

但见那狂风暴雨将山丘冲得四分五裂,只留下光秃秃的山峰,深邃的山谷和倾斜度极大的峡谷——这片土地就像曾经被成群的鲸一般大的蜈蚣所抓裂和撕破了一样。[1]

窑洞里的生活,在来自大洋彼岸的美国观察团的成员看来,原始而落后:

人们住在他们称之为“窑洞”的地方——实际上就是15英尺长的地道。人们挖开山侧的土,砌以石块。每个窑洞都是一间房,窑洞前部是一扇门和一扇窗。窗户的框架是木制的,白纸糊在窗框上以代替玻璃。地上铺的是用沙子填缝的灰砖。每扇门前都挂有一条门帘,强烈的北风刮起来时就放下来挡风。[2]

窑洞里,最多有一张简单做成的粗糙桌子,一两把没有刷油漆的椅子;没有电灯,只有蜡烛和煤油灯;也没有水管、燃气通道、暖气通道等一切与现代化相关的设施,人们以木炭取暖;厕所更是个奢侈的幻想,它设在离窑洞很远的露天场所;很多昆虫,如蚊子、蟑螂和蜈蚣时不时会来光顾,有时还会从门缝里钻进来大老鼠。

在延安这个街道狭窄的“小镇”,骡子与马仍然是主要的交通工具,汽车和卡车都不常见。延安有一个嘈杂且热闹的集市,最扎眼的是数量众多、始终燃着熊熊炉火的打铁铺。

在来自战时陪都重庆的《新民报》主笔赵超构看来,延安大概是最缺乏性感的地方了:

女性的气息,在这里异常单薄。绝对没有穿旗袍的女人,绝对没有烫发的女人,也没有手挽着手招摇过市的恋人。一般的女同志,很少矫揉造作。在服装上,和男人差别很少。[3]

即便是热情且充满理想主义的知识分子,世代生活在延安的百姓以及厉兵秣马的战士们,他们也毫不掩饰,在延安他们的确过着苦日子。

茫茫的陕北高原,沟壑纵横,地瘠民贫。尤其1941年,国民党切断所有供应,抗日根据地又发生严重天灾,边区军民一度陷入几乎没有衣穿、没有油吃,在寒冷的冬天里甚至没有棉被盖的地步。

延安泽东青年干校学员刘明学在延安待了6年,竟然没有用过筷子:

生活在延安我们6年没用过筷子,因为没有可夹的东西,用什么筷子?每个人一把勺子、一个缸子。缸子天天就放在屁股后面的皮带上,这是一个多用处的东西。洗脸需要它,喝水需要它,吃饭需要它,刷牙需要它,反正这是个万宝杯。

延安电影团成员翟超的回忆里,延安的生活“特别艰苦”:

生活特别艰苦,艰苦到什么程度呢?我们发展以后穿的军装特别是夏天的军装叫再生布。什么叫再生布呢?就是穿破这衣服收回去了,再经过加工弹一弹又织成布,然后又做成衣服发给大家,稍微一干什么活就破了。我们在抗大七分校待了两年多,在抗大七分校我们打窑洞,都住在山尖子上,打窑洞前两三夜大家就住在露天院场里面,搁一点草,然后就铺在底下,上面自己有一个被子……主要是打窑洞,到几十华里以外背粮往返。小米粥不像现在咱们的糨糊那样稠糊,那时候更难吃,比秫米还难吃,菜就是煮土豆。打了窑洞我们搬到窑洞里,窑洞很湿,有的同志得了关节炎。开始住在窑洞里面一个班有十几个人,地下没有铺的,后来每个班发两条毛毡,一米来宽,大概一米六七那么长。一个班发两条,这两条炕都铺不满,怎么办呢?就这两条都铺在上面,地下还有土,就这么过。

困难的时候,每人每天只能供应一斤小米、一钱油、两钱盐,几乎顿顿盐水煮土豆、白菜汤或者南瓜汤。而最困难的时候,他们连粮食都没有,就吃黑豆、土豆和莴苣叶。至今,鲁艺实验剧团团员于蓝还不喜欢吃土豆,“因为吃够了”。莴苣的叶子不但苦还老,以至于莎莱她们只能撕着吃。

刘明学(1923—2012),四川省泸州市人,1938年6月在四川参加革命,同年加入中国共产党。1940年初到延安,进入中央青委组建的青年干部学校艺术班学习,1941年底至新建的延安青年艺术剧院。初到延安,刘明学和剧院多演《伪君子》等外国戏,1942年延安文艺座谈会召开后,深受鲁艺《兄妹开荒》秧歌剧的影响,开始深入群众并以劳动场景为基础排演秧歌剧。

翟超,1925年10月出生于河北省无极县,八一厂纪录片部主任,原延安电影团二期学员。1943年进入延安抗大七分校学习,之后调到延安电影团学习摄影,参加了纪录片《毛主席从延安回到重庆》的拍摄。

饥饿的时候,人们的想象力都被放大了,什么东西都是可以作为食物的。鲁艺美术系学员华君武和他的战友们,连用来糊窗户纸的糨糊都吃过,“打的一碗糨糊(用面粉做的),用了一半,还有一半就把它吃掉了”。[4]

延安电影团成员姜云川50天没吃到一点咸盐,开始“乱投医”:

我那时候也傻,就跑到人家老百姓那墙底下。墙上不是有那个砖缝吗,里面泛出一些白末儿,就拿舌头舔那个,把舌头烧起个大泡。[5]

于蓝,1921年出生,辽宁岫岩人,原名于佩文。1938年冬至延安入抗日军政大学学习,1939年加入中国共产党,后任延安鲁迅艺术文学院实验话剧团、东北文工团、东北电影制片厂、中央实验话剧院演员,中国儿童电影制片厂厂长。主演《林家铺子》《革命家庭》《在烈火中永生》等影片。

莎莱,1923年出生,河北磁县人,出生于安徽蚌埠,曾任武汉市文联主席。1938年至延安,次年入鲁艺音乐系第三期学习,师承冼星海等教师。鲁艺首演《黄河大合唱》时,担任《黄河怨》独唱,毕业后留院工作。写有歌曲《纺棉花》、歌舞诗乐《九歌·屈原》。

华君武(1915—2010),中国著名漫画家,鲁艺美术系学员,祖籍江苏无锡荡口,出生于杭州。1938年到达延安。1939年10月,华君武成为鲁艺美术系漫画研究会负责人。在延安,华君武深入工农兵当中,学习他们的语言,使其漫画作品的题材和风格发生变化,锋芒直指民族敌人和阶级敌人,并画出一批佳作,诸如《肉骨头引狗》《丰收》等。

姜云川,河北雄县人,新闻纪录电影编导,延安电影团团员。1942年2月到延安,任八路军总政治部警卫队2班班长,1945年10月调入延安电影团。1949年任北京电影制片厂创作科科长、新闻纪录电影编导。1952年任新闻电影制片厂纪录电影组编导、副总编辑。从一位不识字的八路军战士,到成为知名电影编导,姜云川的改变发生在延安。曾编导《延安生活散记》《南泥湾》《纪念白求恩》等著名新闻纪录片。

即使开展了轰轰烈烈的大生产运动,延安人不再靠小米和黑豆过日子,但延安的生活也仅限于饱腹。

在原红四方面军战士万曼琳的回忆里,小米稀饭是延安饭桌上的主食,很少吃肉,菜品也单一。

很少(吃肉),大概一个月半个月给吃一次肉,大烩菜,多少年一直是那豆腐白菜粉条,一人拿个碗,一人给舀一勺,好大一口锅,一人去舀一勺。[6]

馒头、米饭、肉丁烩面条……这些在今天看来稀松平常的饭,在当时的延安,也只有在过节时才有这样的口福。

延安的苦,如同无处不在的空气,无声无息地在这个小城的各个角落氤氲:

没有牙刷,没有牙膏,摘下帽子,蘸着延河里的水擦擦牙;没有鞋子,就用旧衣服撕成碎条编成鞋子,很多人还赤脚;那时每人半月发半根铅笔,我们用铁皮夹上写字,直到全部用完;发几张土麻纸,情况好一点儿后,每月发两张油光纸,三个月发一个蘸水笔尖;三个人用一盏小油马灯,每晚两钱蓖麻油……[7]

然而,就是在这个没有好山好水的小城,一股摧枯拉朽的力量正在酝酿,并在日后以惊人的速度与深度爆发。“延安人”们,不顾物质匮乏,视延安为圣地和天堂。

盛世,已然来临。

“快乐”天堂

“为什么这里全是青年人呢?”老年也好,中年也好,他们全是充满着快乐的青春之力的青年。

——丁玲 作家

去延安之前的丁玲,是彷徨迷茫的,迫切需要人间的感情,希望“占有许多不可能的东西”,但又悲观绝望,只想“到无人认识的地方,悄悄地活下来,悄悄地死去”。

丁玲(1904—1986),中国当代著名作家、社会活动家,原名蒋伟,字冰之,笔名彬芷、从喧等。在陕北,丁玲曾担任“中国文艺协会”主任、中央警卫团政治部副主任、西北战地服务团团长、《解放日报》文艺副刊主编、陕甘宁边区文协副主席等职务。其长篇小说《太阳照在桑干河上》,1952年荣获苏联斯大林文艺奖,并被翻译成多种文字。

来到陕北,她看到这里与她以前生活的世界天壤云泥,她原以为这里的人一定很褴褛,不料却这么漂亮。她更奇怪:“为什么这里全是青年人呢?”老年也好,中年也好,他们全是充满着快乐的青春之力的青年。

千沟万壑的黄土地上的人们,过着苦日子,但他们是快乐的。曾经的“延安人”们生机勃发,眼睛里闪动着年轻的光彩。

快乐,成为生活在那里的人们共同的,也最刻骨铭心的回忆。

何理良:有时候一年也吃不到肉,但是人们的精神非常愉快……在这里可以高谈抗日,可以学习……马恩列斯的著作、毛泽东的著作。

肖彬:苦是苦一点,生活活跃得很,也不是太苦,能吃饱饭,我愿意在那里,我是自己去的。

翟超:那时候歌子多,老百姓搞拥军爱民,这些歌都唱了。

张开帙:艰苦确实艰苦,我们睡觉没有床,只有窑洞里面的土坑,大家都在一块睡,翻身都不行。上课的时候没有课堂(教室),在窑洞前面坐在那里,本子放在那里记,也没有书,教员在黑板上写,我们就记,很艰苦,但精神很好。

苏佩荣:所以在延安,我们还是不错的。美好的回忆,现在回忆都是美好的回忆了。

这是一道永不泯灭的集体记忆,它记述了延安的苍茫往事,但更印证了延安是他们的精神殿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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