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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在人间(22)

往日里他极少唱歌,但是他的歌具有狂风暴雨一样的威力,无论什么时候都有不可抵抗的威力。无论人们心中怎样沉重,他总能使人们精神振作,鼓起劲来,将一切的力量聚集在一块儿,就组合成一股强大的力量。这些歌让我从心中佩服这位歌手,羡慕他那奇妙的威力,这样的心情非常热烈。一种使人激动的感觉融进我的心底,让我的心鼓胀疼痛。我恨不能大哭一场,对那些歌唱的人叫喊:

“我爱你们!”由于患肺痨而瘦削的达维多夫,似乎浑身长满了蓬乱的毫毛,此时也张开了大嘴。他的模样很奇怪,简直像一只刚从蛋壳里出来的小鸟儿。

偶尔,按照作坊中最优秀的画脸工希哈列夫的建议,人们试着唱教堂里的歌曲,但是极少成功。希哈列夫总是追求一种奇怪的调子,而这种调子唯有他一个人能够懂得,所以妨碍大家歌唱。

这是一位四十五岁的头顶发亮、干瘦干瘦的中年人,蓄着半圈茨冈式卷曲的黑头发,两道眉毛又黑又浓,极像唇髭;他的胡须尖而密,这为他五官美丽、肤色黝黑、非俄罗斯的面孔增加了不少光彩。但他的鹰钩鼻子底下长出很多硬硬的唇髭,比起那两道眉毛,这些唇髭就显得有点儿多余了。他那两只眼睛还不一样大,很明显左眼比右眼大一些。

“巴希卡!”他用他独有的男高音向我的伙伴说,“你来领头唱:‘赞美!’大家都仔细听!”

巴希卡用围裙把他的双手擦干净,开始唱了起来:赞——美!

“上帝的名字。”有几个人跟着唱起来。但是希哈列夫紧张地喊道:

“叶甫根尼,稍微低一点儿!将你的灵魂降到你的灵魂深处去!”

西塔诺夫将声音稍微放低了一些,声音如同敲一只大木桶:

上帝的奴仆们……“不对,这儿应当唱得地动山摇,使窗子自动打开!”

希哈列夫以其他人无法理解的兴奋使得整个身子扭动着,他的两道眉毛奇怪地在额头上不断地上下晃动,他的声音开始变得沙哑,可是手指却不住地在弹无形的琴弦。

“‘上帝的奴仆们’,你明白么?”他意味深长地说,“对这几个字词要认真理解,要体会它的实质。‘奴仆们啊,赞美上帝吧!’你们这些有血有肉的人怎么会不明白呢?”

“也许你不懂,我们永远也无法理解。”西塔诺夫礼貌地说道。

“噢,那就别唱了!”希哈列夫无奈地去继续工作。他是最优秀的一个师傅,可以分别根据拜占庭、法国的风格画脸,可以像意大利的风格一样传神。只要有人来定做神帷,拉利奥内奇就找他商议。他知识广泛,对各种各样的圣像样本极为熟悉。所有创造奇迹的神像的摹作,例如费多罗夫像、斯莫连斯克像、喀山像等等,他都很精通。但是在翻看各种样本时,他常常大声啰唣:

“这些图样把我们的手脚都束缚了。应该承认,的确束缚了我们的手脚!”

尽管他在作坊中地位非常重要,但他却非常和气,人们很容易接近他。他对徒工、对我与巴威尔都非常和善,乐意教我们技艺。除他以外,没有第二个人愿意这样做。

他这个人不容易让人了解。总而言之,他不是一个快乐的人。有的时候他静默地工作整整一周,似乎成了哑巴。

他奇怪而陌生地看着所有的人,这些每天在一块儿的人们仿佛初次见面。他原本喜欢歌唱,但到了这时却不再唱了,其他人唱了他似乎也没有听到。大伙儿看到这样的情况,向他那边彼此使眼色:他弯下身子看斜立着的圣像。圣像木板竖在他的膝盖上,半截倚在一张桌子的边缘上。他拿细画笔十分认真地勾画出一张神情阴沉的脸孔——跟他自己的脸一模一样。

作坊中鸦雀无声。人们都向希哈列夫望过去。然后,静默里开始有人讲话:

“不应该为他画皮袄,应当画上一对翅膀。”“你跟谁讲话呢?”有人问他。

他不回答,也许是没听到他人的问话,或许是不乐意回答。然后,寂静里他又开始讲话:

“应该了解他们的生平事迹。但是谁了解他们的生平事迹呢?我们了解什么?我们生活得无所事事。灵魂在什么地方?样本——但是没有灵魂——”

他讲出来的这些思想,让人们的脸上现出了讥诮的神情,唯有西塔诺夫除外。到了这个时候,总有人不怀好意地说:

“到了周六他就要痛饮黄汤去了。”个子高大、身子结实的西塔诺夫是一个二十二岁的年轻人,圆圆的脸蛋儿,没有胡子与眉毛。在这个时候他总是忧郁地望着墙角。

我曾记得,有一回希哈列夫在完成一张昆古尔城定做的费多罗夫圣母像之后,将圣像朝桌子上一搁,高兴地大声喊道:

“圣母画完了!您呀,就如同一个没有底的杯子,从此刻起人们辛酸的眼泪就要不断地落进这个杯子中了。”

然后,他拿起一件他人的大衣穿在自己的身上,离开了,去酒馆了。青年们开始欢乐,吹着口哨。年纪大的人冲着他的身影又是赞叹,又是羡慕。但是西塔诺夫来到那个作品面前,仔细地端详了一会儿,说道:

“他想去喝酒,他将圣像交给人家又舍不得,这种割舍不下的心情可不是人人都有的。”希哈列夫的酒瘾一到周六肯定会发作。这跟师傅们普通的嗜酒是不相同的。每周六的清晨,他提前写好了一封信,叫巴威尔将他送到一个什么地方去。午饭以前,他向拉利奥内奇说道:

“今天我要去洗个澡。”“时间很长么?”“咳,我的天啊!”“请您最晚在周二回来。”

希哈列夫点了一下秃头,眉毛抖了一下。由澡堂那儿回来,他穿得十分整齐:身穿胸衣,带着一个蝶形的领结,缎子马甲上还挂着一根很长的银表链。他静静地坐上马车离开了,即将离开的时候对我与巴威尔说:

“今天黄昏之前将作坊收拾干净,将这个大桌子刮一下,随后把它刷干净。”

人们都觉得到了过节的气氛。每一个人都高兴起来,穿上干净的衣服,先去洗澡,然后吃晚餐。用餐之后,希哈列夫回来了,带了一些凉荤菜的包裹、啤酒与葡萄酒。他还领来一个女人,这个女人身上的每一处都比一般人大一号。她的身材十分匀称,胸脯如同一个小山一般高高隆起,一直碰到下巴处,可她的行动十分笨拙。她已经四十多岁了,但圆胖而呆板的脸孔上大大的两只马眼却非常明亮。她的嘴极小,似乎是用细毛笔画上去的,仿佛布娃娃的嘴似的。她假装出一副微笑的面孔与所有的人握手,还一边说些废话:

“您好啊!今天太冷了。你们这里的味道难闻死了。这是那些颜料味。您好!”

她身材高大,沉着安静,仿佛是一条高水位的大江,看起来十分舒服。但她说的话一点儿意思都没有,所说都是一些无聊透顶的话,听了使人感到厌烦。她说话之前先要鼓起脸蛋儿,这使得她的圆脸就更圆了。

小伙子们高兴了,窃窃私语道:“啊,完全是一个火车头!”“简直是一座钟楼!”她噘起红润的小嘴,将双手搁在胸脯底下,在布置好酒菜的桌子旁边坐下来,紧挨着茶炊。她将所有的人打量了一遍,那两只马眼流露出友好的目光。

“您费心了。”她娇气地扯着嗓音,“您太费心了!”她的言行从从容容,胳臂只有下半部分在动弹,胳膊肘始终贴着身体。她的身体上散发出一种新鲜的热气腾腾的面包香味。

高果列夫老头因为激动说话变得结巴起来,不断地说这个女人美丽,就如同教堂的低等职员读赞美诗似的。她一面听,一面高兴地微笑着。看见他无法说下去了,她才开始自我介绍说:

“结婚之前我非常平凡,出嫁之后才变得美丽起来。到近三十岁的时候我更美丽了,贵族都对我刮目相看。我们县的首席贵族说想赠送给我一辆四轮马车与两匹马。”

这时咖卡久兴已经快喝醉了,头发乱蓬蓬的,用讨厌的目光望着,毫不客气地问她:

“他为什么要赠给你这些东西?”“当然是为了我们的爱情啦。”女客说道。“爱情。”咖卡久兴不安地咕哝,“那算哪一种爱情呀?”

“这么英俊的小青年当然懂爱情啦。”女人爽脆地说。作坊中的人大声哄笑。但是西塔诺夫对咖卡久兴低声说:

“假如他不是非常差劲儿的话,起码也是个傻蛋。假如不是非常寂寞的话,谁会爱这样的女人!”

他由于刚刚喝了一杯葡萄酒而脸色苍白,鬓角上全是汗水,聪明的眼睛闪闪发光。高果列夫老头抽动着他丑陋的鼻子,用手指抹掉眼泪,问她:

“你有几个小孩?”“只生过一个。”

这张桌子的上方挂着一盏灯,炉子那头也点燃了一盏灯。可是两盏灯都不是很亮,作坊的每个角落里都是黑漆漆的暗影。那些没有彻底画好的圣像由暗处朝外望着,应当有手臂有脑袋的地方是灰色、平面的空白,看了使人感到恐惧。那些圣徒的身体从彩色的服装中,从这个地下室溜掉了。玻璃球吊在天花板上,蒙上一层烟雾闪着淡青色的光芒。

“大家吃呀,喝呀,朋友们!”他用清脆的男高音说。那个女人也如同主人似的用唱歌的嗓音说:“您别操心了,大哥!他们自己都有手,了解自己的饭量,可以吃多少,就吃多少,吃的过多也不好!”“大家休息一下吧!”希哈列夫激动地叫道,“朋友们,我们全都是上帝的奴仆,我们来唱一首《赞美主的名字》吧!”

因为大伙儿喝得太多,吃的也太多,已经快睡着,没有劲儿了,合唱没有实现。咖卡久兴手里抱着一个双排键的手风琴。年轻人维克托尔·沙拉乌青身着一身黑色,表情严肃,极像一只乌鸦,他手拿一个铃鼓,手指击打鼓面,鼓皮发出重浊的响声,小铃铛活泼地叮当作响。

“跳一支俄罗斯舞!”希哈列夫提议说,“嫂子,请!”

“哎哟。”那个女人一面感叹,一面站起身来,“您简直是太费心了!”

她起身走到屋子的空地上,如同一座小教堂一样。她头顶上戴着一条鲜红的头巾,上身穿一个黄色麻纱短上衣,下穿一条呈褐色的肥大裙子。根本不会跳舞的希哈列夫只是踏碎步,踏擦得锃亮皮鞋的后跟,如同山羊一般蹦跳着,但是总是跟不上欢悦的音乐节拍。突然跺了一下皮鞋,跪在她的跟前,举起双臂,发出衷心的微笑。那个女人柔和地笑着,低下头看着他,郑重其事地警告他说:

“大哥,不要累着了!”她想娇媚地合上眼睛,但是因为眼睛过大,眼睛没能合上,反而脸上起了很多的皱纹,表情十分难看。我又记起了西多罗夫沉静的话语:“大家在做这种事的时候都是虚情假意,人们都害臊,谁也不喜欢谁,只不过是取乐一下罢了。”我不愿意相信“大家在做这种事的时候都是虚情假意”,假如是那样的话,玛尔果皇后又应该怎样说呢?希哈列夫一定没有欺骗。我知道西塔诺夫爱过一个妓女,但是她却传染给了他一种肮脏的病。他没有像朋友们教他的那样揍她一顿,倒租了一个房子,特意为这个姑娘治病。一提到她,他显得十分亲切而紧张。

那个高个子女人不断地扭动身体,死板板地微笑,挥动着手绢。希哈列夫在她身边不断地扭动身子。我一边欣赏一边思忖:骗上帝的夏娃会跟这匹母马一样么?对于她,在我的心中产生了讨厌的感觉。

缺少脸部的圣像从黑暗处向外看,窗玻璃外边是漆黑的夜。闷热的作坊中,灯发出昏暗的光亮。人只要侧耳细听,就能够在重浊的脚步声里,在乱糟糟的聒噪声里,听到铜脸盆中的水正接连不断,一滴一滴地落进了脏水桶中。

这所有的一切和我在书本中看到的生活区别太大了!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最后,人们都玩腻了。咖卡久兴将手风琴递给了沙拉乌青,喊道:

“来,跳支舞吧,跳它个天昏地暗!”他跳得跟凡卡·茨冈相同,似乎在空中飞行。最后巴威尔·奥金佐夫和索罗金快乐、巧妙地跳起舞来。患肺痨的达维多夫也在地板上移动他自己的脚步。他不断地咳嗽,由于满屋子都是灰尘、烟雾、浓烈的酒味,甚至连熏腊肠也散发出鞣皮子的气味儿。

他们快乐地喊叫、歌唱、跳舞,但每个人都知道他们是在寻乐;又似乎这是一场竞赛,看哪一个的动作更灵巧,更不知疲倦。

这时,西塔诺夫已经半醉了,忽而问问这,忽而又问问那:

“难道这样的女人值得去爱?你们说呢?”他立刻就要哭出声了。拉利奥内奇耸了一下他那干瘦干瘦的肩膀,随后冲着他说:

“女人就是这副德性!你觉得她们还能怎样?”

他们所谈的那两个人消失了。希哈列夫要两三天以后才可以回来。他回来之后,先要去洗个澡,随后独自坐在属于他的那个角落中,静静地一口气工作了两周,表情严肃,不理睬任何人。

西塔诺夫对自己问:“他们是不是走了?”然后用那两只蓝灰色的眼睛望着这个作坊。他的脸看起来已非常苍老,十分难看,但是眼睛却和蔼、明亮。

“上帝是不存在的。”他说。“那世界上的万物是从什么地方来的?”“我可不知道。”有一回,我问他:“为什么会没有上帝呢?”他说道:“你知道,上帝太高了!”他举起长长的胳膊,向天空指去,然后放下来,到离地一俄尺高的地方说:

“人多么低贱啊!是不是?经书上写着:人是上帝根据自己的样子创造出来的。可是高果列夫像谁呢?”

此话将我难住了。我想起维亚特省的兵士、外祖母的妹妹,他们什么地方像上帝呢?

“人们都知道,其实人跟猪猡是一个模样。”西塔诺夫说道,然后安慰我道:“自然了,也有好人,对不对?”

跟他相处感到非常痛快,他有什么不明白的,就老实地说:“这我没有想过,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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