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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小东西·(1)

一、绸厂

一八××年五月十三日我生在朗格多克的一个城市里。那个城市,跟其它南方城市一样,阳光明媚,烟尘飞扬,还有一所加尔默罗会的女修道院和两三处罗马人留下的遗迹。

我的父亲爱赛特先生当时做着绸缎生意,在城门口开了一家相当大的绸厂。厂房的一侧,他改建成一座漂亮舒适的住宅,屋前的法国梧桐洒下大片的树荫房子与厂房之间隔着一大片花园。我就是在那儿出生的,也在那儿度过了一段愉快的童年时光,我一生中仅有的无忧无虑的几年。因此花园、绸厂和法国梧桐在我的记忆中,留下了美丽印象;而当我的父母破产以后,我不得不离开这一切远走的时候,真的有点难以割舍,就好像它们也是有生命一样。

一开始,我应该坦诚,我的降生并没有给爱赛特家带来好运。我们的女厨子老阿努后来常常讲给我听:我的父亲当时出门在外,他同时接到了我出世的消息和他的一位马赛的客户失踪的消息。这位客户卷走了他四万多法郎。所以爱赛特先生又是高兴,又是难过;跟别人一样,他自问,到底应该为了这位马赛的客户失踪而哭呢,还是应该为了小达尼埃尔的平安降世而笑……应该哭,亲爱的爱赛特先生,应该痛哭。

我实在可以说是我父母的灾星。从我出生那天起,一连串的不幸纷纷落在他们头上。先是那位马赛客户失踪了,接着在一年里边失了两次火,后来女工罢工,然后我们跟巴蒂斯特舅舅闹翻,之后又花了不少钱和我们的颜料商人们打了一场官司,最后一八××年的革命又给了我们致命的一击。

从这时候起,绸厂的情况日益糟糕;厂房慢慢地空了,每个星期要搬走一架织绸机,每个月要减少一张印花案子。看见我们的家,如同一个病人似的,慢慢地,可是一天天地衰弱下去,真叫人悲伤。有一天三层楼上的房间不再有人进去了,没多久后面的院子又给封起来了。就这样拖了两年;两年的工夫,绸厂一直垂死挣扎。直到有一天,工人们再也不来了,厂房里的钟再也不敲了,装着辘轳的井也不再轧轧地响了,一个个大池子里的水,本来在里面洗织好的绸子的,现在成了一潭死水。很快,整个厂里只剩下了爱赛特先生、爱赛特太太、老阿努、我的哥哥雅克和我;另外,在最后边,还有看守厂房的看门人哥伦布和他的儿子小红毛。

完啦,我们彻底破产了。当时我只有六七岁。由于我体质孱弱,所以我父母不愿意把我送到学校里去。我母亲仅仅教我读书写字,再加上教我几个西班牙字和两三段吉他曲子,我呢,就靠了这个,在家里得到了小天才的美誉。因为这种教育方法,我从未离开过自己的家,所以爱赛特家艰难维持的这一段时期里所发生的事,我都是亲眼亲身经历的。但说实话,这种情景我完全没有放在心里;我甚至有时还觉得我们家的破产也有它欢乐的一面,那就是我能够自由自在地在整个绸厂里到处乱跑了;这在从前有工人的时候,只有星期日才可以这样。我装模作样地对小红毛说:“现在,工厂是我的了;他们给了我,让我在里面玩。”小红毛相信我的话。这个小傻瓜,不管我说什么,他都相信。

不过并不是家里所有的人,都如此轻松愉快地看待我们的破产。爱赛特先生突然间变得十分可怕。他本来就是一个脾气暴躁、易怒、好夸张的人,他时常怒吼、摔东西、骂街,实际上,他是一个内心温柔的人,只是爱动手,嗓门高,有一种强烈的倾向,要使他周围的人见了他都吓得发抖。运气不好,不仅没有打垮他,反而使他更加急躁易怒了。一天到晚,他都在大发雷霆,十分吓人,不过他不知道应该对谁发火,于是他什么都攻击,骂太阳、西北风、雅克、老阿努、革命,啊,特别是革命!……如果听见我父亲说的话,您绝对会发誓说,摧毁了我们家的是一八××年的那次革命,就是专为了跟我们作对才爆发的。所以,请相信,革命党在爱赛特家决不会受欢迎。天知道我们当时是如何谈到那些先生的……就算时至今日,老爱赛特(愿天主保佑他!)觉得痛风病要发作,十分艰难地躺到长榻上去的时候,我们还会听见他说:“啊!这伙革命党!……”

在我跟您谈到的那个时期,爱赛特先生还没有得痛风病。由于破产而感到的痛苦,使他成了一个没有人敢接近的、无比可怕的人。半个月里面,他就要放两次血。但凡有他在场,没有一个人胆敢说话;谁都害怕。吃饭的时候,我们低声地要面包。我们就连哭也不敢当着他的面。因此,等他刚一转身走开,屋子里顿时哭成了一片;我的母亲,老阿努,我的哥哥雅克,还有来探望我们的、我那个当神父的大哥,大家都哭。我的母亲哭,这是不难理解的,是因为她看见了爱赛特先生遭遇艰难痛苦;神父和老阿努哭,是因为看见了爱赛特太太哭;而雅克呢,他年纪太小——只比我大两岁,无法理解我们遭到的种种灾难,他是受别人影响才哭的。

我的哥哥雅克是个怪孩子,他的眼泪真是得天独厚!从我开始记事的时候起,我就记得他眼睛永远红红的,脸上的泪痕从来没有干过。晚上、早晨、白天、黑夜、在教室里、在家里、在散步场所,无论何时何地,他不停地哭,一直在哭。要是有人问他:“你怎么啦?”他就抽噎着说:“我没什么。”最令人纳闷的就是他确实没怎么。他哭就跟别的小孩擤鼻子流口水一样平常,不过次数更频繁罢了。有时候,爱赛特先生忍不住心烦意乱起来,对我母亲说:“您瞧瞧,这个孩子实在丢脸!……几乎成了一条河。”爱赛特太太听了,温和地回答:“亲爱的,有什么法子呢?等他长大了,就会好的;像他这样年龄的时候,我还不是一样。”雅克渐渐长大了;甚至长到很大以后,这个怪孩子有了无缘无故流眼泪的惊人能力,不仅没有改善,反而每天都在增强。所以我们的父母陷在忧伤之中,对他说来,却是一件十分幸运的事……这样一来,他就能够随时随地爱怎么哭就怎么哭了,再也不会有人来烦他:“你怎么啦?”

总而言之,对雅克说来就跟对我一样,我们家的破产也有它可爱的一面。

而我呢,我特别开心。谁也顾不上教育我了。这下子我可以跟红毛整天在厂房里和大院子里玩啦!在空厂房里,我们的脚步声就跟在教堂里一样响,荒凉的大院子野草丛生。那个看门人哥伦布的儿子小红毛,是一个十二岁的小胖墩,健壮得像一头牛,驯服得像一条狗,愚蠢得像一只猪,特别是他那一头红发最为与众不同,他的绰号红毛也就是从这上面得来的。只是我要告诉您:红毛对我说来,到底是什么人,全凭我高兴,他一会儿成了我忠心的礼拜五,一会儿成了一部落的野人,一会儿又成了叛变的水手。我自己呢,那时候,我也不叫达尼埃尔·爱赛特;我成了克鲁索先生,我不久前才从别人给我的书上知道那个冒险故事中的穿着兽皮的怪人。真好玩!晚上,吃过晚饭,我认真念一段我的《鲁滨孙漂流记》,牢牢地记在心里;到了白天,我就扮作他,一心一意地要成为他。周围的每一样东西,我都把它吸收到我的戏里来。绸厂不再是绸厂;它变成了我的荒岛,啊,无比荒凉的荒岛。水池变成了海洋。花园算是一座原始森林。法国梧桐上有许多知了,它们也有角色,只是它们并没有察觉到。

红毛,他也从未想到他饰的角色有多么重要。要是有人问他鲁滨孙是什么,他一定回答不上来;但说句公道话,他演戏演得十分投入;没有人像他那样会学野人叫喊。他从哪儿学来的呢?我也不明白。反正他一边摇着火红的长头发,一边从嗓子眼里发出野人的粗粗吼声,即使最大胆的人听了也会浑身发抖。就说我吧,我是鲁滨孙,不过我有时候也吓得心惊肉跳,不得不低声对他说:“红毛,声音不要这么高,你把我吓坏了。”

他模仿野人的叫声固然模仿得很在行,遗憾的是,他说起街头的那些混小子们的粗话,指着天主的名字骂街,还要到家。玩来玩去,我学得居然和他一样了。有一天,正吃着饭,连我自己也不明白如何会脱口说出一句很可怕的骂人话。一屋子的人都吓呆了!“谁教你的?你从哪儿学来的?”这可不是闹着玩的。爱赛特先生当场就说要把我送到少年犯教养所去。我的神父大哥说,既然我已经到了懂事的年龄,那么应该先送我去忏悔。结果真的送我去忏悔了。这事情闹大啦!我得把七年来犯下的那一大堆罪过从我良心的各个角落里全部搜寻起来。我连着两夜睡不着觉;这些罪过足足有一大筐;我把最轻微的罪过放在最上面,结果还是一样,其余的罪过还是无法掩盖。等到我跪在那个小橡木橱里,不得不把所有的罪老老实实地告诉住院会的本堂神父听的时候,我真害怕我会由于羞愧恐惧而死掉……终于一切都过去了。我再也不愿跟红毛一起玩啦,我现在知道了,魔鬼一直都在我们身边窥视着,就跟一头饥饿的狮子似的,quaerens quem devoret。住院会的本堂神父告诉我,这是圣保罗说的。啊!这个quaerens quemdevoret 呀,它给了我怎么样的一种印象啊!我还知道,这个阴险狡诈的路济弗尔为了诱惑您,能够随意变成任何人的样子;是他借着红毛的嘴巴来教我骂人,我的这个想法您再怎么也不能打消了。所以我一回到绸厂里,第一件事,就是告诉礼拜五,从此以后他只可以留在家里,不得任意出来。可怜的礼拜五哟!这道命令伤了他的心,不过他还是不打折扣地照着做了。有时候我看见他站在厂房旁边,他住的屋子门口;他非常悲伤地站在那儿。这个不幸的孩子看见我在看他,为了挽回我的心思,他努力摆动着火红的长头发,发出了最吓人的叫声。然而他越叫,我离他越远。我觉得他很像那个有名的quaerens 狮子。我朝着他吼叫:“滚开吧,你让我害怕。”

红毛就这样坚持着叫了好几天。有一天早上,他的父亲听他在家里这样疯叫听得十分烦恼,就把他送去当学徒,随他尽情叫去吧。从此我再也不曾见过他。

不过我对扮演鲁滨孙的热情却一刻也没有消减。恰在此时,巴蒂斯特舅舅突然间不喜欢他的鹦鹉,把它送给了我。这只鹦鹉代替了礼拜五。我把它放在我冬天住的屋子里的一只漂亮的笼子里。您看,我比以前更像克鲁索了,我整天跟这只好玩的鸟待在一起,我费尽心机想教它说:“鲁滨孙,我可怜的鲁滨孙!”您知道为什么吗?这只鹦鹉,巴蒂斯特舅舅送给我是因为它从早到晚地聒躁个没完,叫他受不了,然而自从它属于我的那一天起,它就再也不开口了。别的不提,仅仅是一句“我可怜的鲁滨孙”它都不肯开口。我没法引它说一句话。不过,虽然如此,我还是很喜欢它,十分细心地照顾它。

这只小鹦鹉和我,就这样过着最寂寞的生活,直到有一天早上,我遇到了一件实在非同寻常的事。那一天,我很早就离开了我的窝棚,全副武装地准备去做一次穿越全岛的探险……我突然看见三四个人结成一群朝我这边走过来,他们嗓门很高,还不停地比划着什么。仁慈的天主啊!竟然有人出现在我的岛上!而我只有时间逃到一丛夹竹桃后面隐蔽,请注意,全身匍匐在地……这些人从我旁边走过去,不过没有注意到我……我好像听出了看门人哥伦布的声音,我的心因而稍微安定一点。可是无论如何,等他们一走远,我就从我躲着的地方跳出来,隔着一段距离跟在他们后面,要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些陌生人在我的岛上转了很久……他们从这头走到那头,把全部的东西都非常细致地看过一遍。我看见他们走进我的洞窟,看见他们用手杖探测我的海洋的深度。他们时不时停下来摇头。我最担心的就是怕他们发现我的几个住处……要是发现了,伟大的天主,我可怎么办呢?还好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半个小时以后,这些人走了,看来他们并不曾疑心这个岛上有人住。等他们一走,我赶快把自己关在一处窝棚里,这一天剩下的时间就都是在反复思考这些人是什么人,他们是来干什么的。

我很快就知道了。晚上,在吃晚饭的时候,爱赛特先生一脸严肃地向我们宣布,绸厂已经卖掉,再过一个月我们全家都要起程到里昂去,以后我们就住在里昂。这真是一个惨重的打击,就仿佛天塌下来似的。绸厂卖了!……那么,我的岛,我的洞窟,我的窝棚怎么办呢?

天啊!岛、洞窟、窝棚,全都给爱赛特先生卖了;全都得丢下了。天主啊,我悲伤得嚎啕大哭!……在这一个月里,别人都在家里忙着包扎镜子、碗碟,我却独自在我心爱的绸厂里,郁郁寡欢地散步。您也想象得到,我再也没有心情玩了……啊!真的没有了……我到每个角落里都去坐坐,我依恋地望着我周围的东西,跟它们说话,仿佛跟人说话一样;我对法国梧桐说:“别了,亲爱的朋友!”对水池说:“全完了,我们再也不能见面了!”花园尽头有一棵很大的石榴树,美丽的花朵正在阳光下如火般灿烂。我哭着对它说:“给我一朵你的花吧。”它给了我。我把花捧在怀里,留作纪念。我心里悲伤极了。

不过在这场很大的痛苦里,有两件事情使我稍感宽慰;第一件是想到了坐轮船,第二件是他们准许我带鹦鹉。我跟我自己说,鲁滨孙离开他的荒岛时,情况也大概如此;这样一想,我的勇气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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