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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小东西·(15)

雅克走进挂着“拉卢埃特老铺”这块招牌的铺子,柜台后面有一张苍黄浮肿的大脸,一眼看上去他几乎无法认出是谁了;然而听见了开门的声音,这张大脸抬起来,看见是谁进来以后,就喊出了一句很响的“确实应该这么说”,听了这一句话,谁也不会认错了……可怜的皮埃罗特!他女儿的悲哀使他变成另外一个人了。他已经不是以往的那个喜气洋洋、结实快活的皮埃罗特了。小姑娘五个月来的哭泣使他的眼睛红肿,双颊凹陷。他那苍灰的嘴唇上,往昔爽朗的大笑现在已经变成了沉默冷淡的微笑,寡妇和怨女的微笑。他不再是皮埃罗特,变成阿里阿德涅,是尼娜了。

然而,在挂着“拉卢埃特老铺”的招牌的铺子里,也只有他改变了。在高高的架子上的那些上了彩色的牧羊女,穿着宽紫袍的圆胖中国瓷人,仍旧如往日一样,在波希米亚玻璃杯和大花盘子中间,平静地笑着。圆鼓肚的汤盆,上了釉彩的瓷灯,仍旧如往日一样,在橱窗里闪闪发亮;还有那个笛子,仍旧如往日一样,在铺子的里间十分谨慎地呜呜吹着。

“皮埃罗特,是我,”雅克妈妈鼓起勇气说,“我来是想请您帮个大忙。请您借给我一千五百法郎。”

皮埃罗特没吭声,他打开钱箱;箱子里只有几块钱,他抓了抓,又把抽屉关上,十分平静地站起身来。

“铺子里没有,雅克先生。请您稍等,我上楼去取,”在出去以前,他又露出十分无奈的神情,补了一句,“我不请您上楼去了,我怕会叫她太痛苦的。”

雅克叹了口气,说:“皮埃罗特,您说得对,我还是不上去好。”

五分钟以后,这个塞文山区人拿了两张一千法郎一张的票子回来,塞在雅克手里。雅克不想接。“我只需要一千五百法郎。”他说。然而这个塞文山区人坚持要他收起来,又说:

“雅克先生,我求您一起收下吧。我坚持两千法郎这个数目。因为小姐从前借给我去买一个替身服兵役的正是这个数目。如果您不收下,确实应该这么说,我就是死了也会埋怨您呢。”

雅克不敢再拒绝了。他把钱放进口袋,把手伸给那个塞文山区人,只是简单地说:“再见吧,皮埃罗特,谢谢您!”皮埃罗特握住他的手不放。

他们就这样过了一会儿,彼此无言,激动地互相望着。达尼埃尔的名字已经到了他们俩的嘴边,然而他们俩都很谨慎,不敢说出来……这个做爸爸的和这个做妈妈的是这样地互相了解!……雅克先慢慢地把手抽回来。泪盈于眶,他急着要走出去。塞文山区人一直把他送到巷子里。到了巷子里,这个可怜的人再也无法控制奔涌在心头的痛苦了。他用责备的口气说:“啊!雅克先生……雅克先生……确实应该这么说!……”然而他那么激动,无法把他心里想说的话表达出来,只是又重复说了两遍:“确实应该这么说……确实应该这么说……”

啊!是啊,确实应该这么说!……雅克离开了皮埃罗特,就马上回到印刷厂老板那儿去。虽然那个阿尔萨斯人推让一番,雅克还是情愿马上先把达尼埃尔借的四百法郎还给他。雅克由于不愿意再担一份心事,索性把就要到期的三张期票也都付清了;付清了以后,他觉着心里轻松了不少,于是对自己说:“去找孩子吧。”遗憾的是时间已经太晚,来不及当天去找了;况且,旅途的奔波,情绪的激动,还有很久以来损害他的健康的、一声连一声的轻微的干咳,已经叫他难以支持,他只好先回到波拿巴街去稍微休息一下。

啊!他走进那间小屋子,在十月的夕阳里,他又看见那些让他想起他的孩子的东西:窗前做诗的桌子、玻璃杯、墨水瓶、几根像日尔玛纳神父抽的那种短烟斗;他听见了圣日耳曼教堂的钟声,因为有雾,钟声听起来有点忧伤,晚祷的钟声——达尼埃尔那么喜欢这种感伤的晚祷钟声,——仿佛小鸟用翅膀拍打着潮湿的玻璃窗;这时候,雅克妈妈心里那样深的痛苦,只有一个做妈的才能领会。

他在屋里来回走了两三圈,到处察看,他把所有的衣橱都打开,希望可以寻得一点蛛丝马迹。可是,唉!衣橱都是空的,只留下了些旧布和破衣服。整间屋子里是一片遭到惊却而后被人遗弃的景象。住在这间屋子里的人不是从容不迫地离开,而是仓皇逃跑的。在一个角落的地上,有一个蜡烛台,壁炉里,在一堆烧毁的纸灰下面,露出一个镶金条纹的白盒子。这个盒子,他认识。黑眼睛寄来的信就是放在这个盒子里的。现在,他居然发现它埋在灰堆里。真是亵渎圣物!

他接着寻找,在桌子的抽屉里找到了几张纸,纸上划满了一个人在心情激动时的潦草字迹,是达尼埃尔充满灵感时写的字。“肯定是一首诗,”雅克妈妈一边拿着纸说,一边走到窗口去看。真的是一首诗,一首饱含泪水和悔恨的诗,是这样开头的:

“雅克,我欺骗了你。两个月来,我一直在对你撒谎。”这封信没有发出去;但是,您也看得出来,信最后还是到了收信人手里。这一次是老天把信寄到了。

雅克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他看到信上提到一个一心坚持地要跟蒙派纳斯剧院订约,一个是那么坚决地拒绝的那一段,他兴奋得跳了起来。

“我晓得他在哪儿了,”他喊道;把信往口袋里一塞,稍微安心地上床睡觉;但是,虽然他疲惫不堪,却仍然睡不着。老是那要命的咳嗽……在清早的第一丝曙光照在玻璃窗上时,他就马上地起来了。那是一个秋天寒气逼人的、死气沉沉的早晨。他的计划已经订好了。

他把衣橱里留下来的破衣服都收捡起来,放在他的箱子里,他还不忘把那个镶金条纹的小盒子也放进去,又向圣日耳曼教堂的古老的钟楼做了默默最后的告别。

接着他就离开了,让门、窗户、衣橱,所有的东西都开着,为的是不让他们曾经的幸福生活留丝毫痕迹在这个以后别人要来住的屋子里。到了楼下,他把屋子退了,同时把欠的房租都付清;看门人试探地问了他许多问题,他没理会,就叫了一辆路过的马车,把他拉到巴梯诺尔区太太街皮卢瓦旅馆。

这家旅馆是侯爵的厨子老皮卢瓦的弟弟开的。住在旅馆里的客人三个月结一次房钱,而且都是经过介绍住进来的。所以,这家旅馆在这一区里声誉相当好。住在皮卢瓦旅馆里,就意味着您过的是高尚规矩的生活。雅克得到达格维尔家的瓦泰尔的信任,替他给他弟弟带来了一篮子马尔萨拉葡萄酒。

有这样的介绍就足够了。所以当雅克小心地要求做他的房客时,他不加思索地就把楼下的一间十分漂亮的屋子租给他,这间屋子有两扇窗正对着旅馆——我更愿意说它是修道院的花园。花园并不大,只有三四棵洋槐树,一块四四方方的稀疏的草地——巴梯诺尔区的草地——一棵尚未结果的无花果树,一架半枯的葡萄藤和几株菊花。不过这已经足够使这间本身带着点阴暗和潮湿的屋子显得明亮一些……雅克不耽误一分钟时间,立刻就动手布置,钉好钉子,理好衬衣,把放达尼埃尔的烟斗的架子放好,把爱赛特太太的照片挂在床头的墙上,想方设法地想减少一般带家具出租的屋子都有的那种庸俗气息。等他收拾妥当,急急把午饭吃了,就往外跑。他出去的时候,顺便又通知了皮卢瓦先生,今天晚上他可能会破例,要回来得稍微迟一点,请皮卢瓦先生叫人在他屋子里准备一顿丰盛的晚餐,还有两份刀叉和陈年葡萄酒。淳朴的皮卢瓦先生听了要他预备额外的饭,不仅一点也没有高兴,反而脸一下红到了耳朵根,如同头一年当副本堂神父的人。

“因为,”他十分窘迫地说,“我不知道……旅馆的规定不允许……我们这儿住有教会里的人,他们……”雅克露出笑容说:“啊!很好,我知道了……原来是两份刀叉叫您担心……放心吧,我亲爱的皮卢瓦先生,不是个女人。”等到他单独一个人,朝着蒙派纳斯区的方向赶过去的时候,他对自己说:“不过,也算是一个女人,一个羞怯软弱的女人,一个永远无法让他独自待着的、毫无理智的孩子。”

请您告诉我,为什么我的雅克妈妈那么肯定,认为在蒙派纳斯一定能够找到我。从我写那封没有寄出去的、可怕的信的时候起,我随时都会离开剧院呀,我也许压根就没有进去呀……可是,不!母性的本能在引导他。他相信一定能够在那儿找到我,还可以在当天晚上把我带走;只不过,他十分理性地想到:“要把他夺走,必须在只有他一个人的时候,绝对不能让那个女的起疑心。”所以他没有直接到剧院去问。后台的人都爱传小道消息;一句话就能激起别人的疑心……他想到不如老老实实地去看看剧院的广告,于是赶快跑去看了。

郊区剧院的广告都是放在酒店门口的铁丝网罩里面的,看着有点就像阿尔萨斯的村子里的结婚通告。雅克看着这些广告,兴奋得不得了。

当天晚上,蒙派纳斯剧院剧目是《玛丽·让娜》,五幕剧,由伊尔玛·布雷尔夫人、德西雷·勒伏罗夫人、吉涅夫人等演出。

在这出戏前面还有:

《爱情和李子干》,独幕滑稽剧,由达尼埃尔先生、安托南先生和莱翁梯娜小姐演出。

“一切都顺利,”他对自己说,“他们不在同场戏演出;我一定能够成功。”

他走进卢森堡公园旁边的一家咖啡馆里,耐心等候把小东西抢走的时间来到。

天完全黑了他才到剧院去。戏已经开始。他在剧院门口的回廊里同巡警在一起转悠了将近一个小时。

掌声不时从剧院里一直传到他的耳边,劈里叭啦如同急急砸落的冰雹;他想到可能是他的孩子在做鬼脸出洋相,所以大伙儿鼓掌才鼓得如此起劲,他想到这儿,心里十分悲伤……九点钟左右,闹哄哄的人群蜂拥而出。滑稽剧刚演完,有的人还在笑。有人在吹口哨,也有人在大叫:“喂!……皮卢依特!……拉拉—依图!”巴黎动物园里所有的千奇百怪的腔洞……妈的!意大利歌剧散场就不会如此。

他混在这一群人中间,又等了一会儿;幕间休息时间就要结束了,所有的人又走了进去,他溜进剧院旁边的一条阴黑潮湿的小过道——这是演员们的出入口——他要求和伊尔玛·波雷尔夫人谈话。

“不行,”别人告诉他,“她在演出……”雅克妈妈这个人,倒很有计谋!他用十分平静的态度回答:“既然我见不到伊尔玛·波雷尔夫人,那就麻烦您叫一声达尼埃尔先生;他可以转达我的话。”

一分钟以后,雅克妈妈又见到了他的孩子,急匆匆把他带到巴黎的另一头去了。

十四、梦

“瞧,达尼埃尔,”我们一跨进皮卢瓦旅馆的那间屋子,雅克就对我说,“就跟你刚到巴黎的那天晚上一样!”

真的跟那天晚上一样,洁白的台布上有一顿丰盛的夜宵在等我们:馅饼的味道那么香,葡萄酒闻上去也那么醉人,明亮的烛光映照在酒杯里,仿佛在笑……可是,可是,真的不一样了!有许多欢乐是找不回来的。夜宵是一样的,然而我们从前吃这一顿饭时的那些最关键的参加者不在了,没有了初见巴黎的兴奋,奋斗成功的计划,成功的梦想,也没有了让人开心开胃的圣洁的信心。唉!从前吃这顿夜宵的没有一个想到皮卢瓦旅馆里来。他们都留在圣日耳曼教堂的钟楼里了;就连勉强答应来欢聚的“坦率”,也在最后一分钟通知我们要缺席了。

啊!不一样了。这一点我完全明白,所以看见了雅克,我不但无法展颜一笑,反而泪如泉涌。我敢说,他心里也一定在哭泣;不过他有力量约束住自己的感情,用非常的口气对我说:“瞧!达尼埃尔,哭也哭够了!这一个钟头里,你一直在哭(在马车里,他说话,我却趴在他肩膀上不停哭)。像这样的欢迎,实在少有!你几乎叫我想起了我以前的那些最难过的时光,弄胶水罐和‘雅克,你这头蠢驴!’的时光。好啦!懊悔的年轻人,擦干眼泪,去照照镜子看,肯定会让你破涕为笑的。”

我照了照镜子,不过我没有笑,我只觉得羞耻……我的黄假发平贴在额头上,脸上涂着厚厚的胭脂和白粉,混合了汗和眼泪,成了一张乱糟糟的花脸……真难看!我厌恶地一下子把假发揭掉!可是,正要把它扔掉的时候,我又思忖了一下,把它挂在墙的中间。

雅克惊奇地望着我,说:“达尼埃尔,为什么挂在那儿?这个阿巴石战士的战利品难看死了……我们倒像是把波利希内尔的头皮剥下来了。”

我呢,十分沉重地说:“不!雅克,这不是一个战利品。这是我的羞耻,摸得到看得见的羞耻,我要永远把它放在眼前。”

雅克的嘴唇上闪过一丝苦涩,不过很快又恢复了愉快的神情,说:“得了!让它去吧;现在你脸已经洗干净,我又看见原来的你了,漂亮的鬈发少年,咱们坐下来吃饭吧,我快饿昏啦。”

这不是真话。他不饿,我也不饿,老天知道!我想开开心心地吃这顿夜宵,可是做不到,无论吃什么,都被泪水堵在喉咙里;我拼命想装得若无其事,然而馅饼还是给无声的泪水浇湿了。雅克在偷看我,过了一会儿对我说:“你为什么哭呢?……难道你后悔回到这儿来吗?还是你恨我把你抢回来?……”

我难过地回答:“雅克!你明白这不是真的,不过你对我说任何话都可以。”

我们接着又吃了一会儿,或者不如说装着吃了一会儿。最后,我们俩都烦了,都不想再像演戏似的装下去,雅克推开盘子,站起来说:“这顿夜宵看来没法吃下去了,我们还是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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