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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城破宫倾(2)

不知为何,脑子里忽然想起“阴魂不散”这样的形容,她想也没想,就冷声道:“凌公子的好意本公主心领了,只是本公主现在有些不舒服,没心思听曲子。”

言下之意,傻子也能听出来吧?窗外的男人似乎低笑了一声。

“如此,叨扰了。”

接着就没有了声音。

过了好一会儿,确认凌澜已经离开,蔚景才再次撩开左边的窗幔,锦弦正好一个堪堪回头,就看到了她,四目相撞,他对着她眉眼轻轻一弯,眸底融融的笑意就像此刻头顶的春阳,明媚温暖。她脸上一热,他已将目光移开。她知道,要避嫌。放下帘幔,她也禁不住轻轻弯起了唇角。

又是不知走了多久,感觉应该是入了山,马车走得极慢,且路面不平,有些颠簸。

“七公主。”窗外再次响起男人低醇的嗓音。

又是凌澜。蔚景闭了闭眼,“凌公子又有何事?”

“司乐坊前不久练习了个新曲目,叫《四面楚歌》,该曲目多人吹奏、气吞山河,很适合在这样空荡广袤的山林间吹奏,会别有一番韵味,不知公主想不想一听?”

四面楚歌?蔚景一怔,还没有做出回应,却又听得另一道清冽的男声紧接着响起:“大喜的日子,凌乐师觉得吹奏《四面楚歌》合适吗?”

是锦弦,竟不知几时也来到了香车的右边。

难得有光明正大看锦弦的机会,岂能错过?蔚景连忙伸手打起帘幔,看向窗外的两人。锦弦一身绛紫华服骑在白得纤尘不染的高头大马上,凌澜一袭月白锦袍,手执玉箫,脚步翩跹地跟在香车边上,锦弦扭头斜睨着凌澜,眸色微厉,凌澜轻弯着唇角,微微鞠身,“似乎是有些不太合适哦,是凌某考虑欠周,请公主和将军见谅,那要不这样,凌某这里有本司乐坊常练的曲目单,公主自己挑选。”

凌澜一边说,一边从袖中掏出一本薄薄的书卷,递到窗边蔚景的面前。男人五指净长、笑若春风。

蔚景怔了怔,伸手去接,却在手指刚刚触及到书卷时,蓦地发现男人眼梢轻抬,目光正轻轻掠过她的手背。她垂眸望去,手背上一块红痕未褪,赫然是——那夜被燃着的灯笼所烫之痕。蔚景大惊,本能地将手缩回,同时也松了手中窗幔,将男人的视线隔挡在外面。

“方才本公主不是已经说过了吗?本公主不舒服,没有心思听。”一颗心狂跳,她抓了胸口衣襟,强自镇定。

这时,前方传来探路士兵的声音,“前方有段山路塌方,马车不好过,能否请七公主先下车来?”

蔚景还未在刚才的惊吓中回神,马车停下,眼前蓦地光线一亮,车门已经被人从外面打开,一张冠玉般的俊脸探了进来。是锦弦,他看了她一眼,快速压低了声音问道:“你没事吧?”

蔚景怔了怔,知道他肯定也是看到了她有些过激的反应。连锦弦都觉察到了,那凌澜呢,会不会更加起疑?一颗心越发忐忑,可此事岂是一句话两句话能说得清的?

“没事。”她轻咬着唇瓣,摇了摇头,锦弦眸光微敛,直起腰身,沉声吩咐边上随行的婢女,“扶公主下车。”

在婢女的搀扶下,蔚景从马车上下来,嫁衣繁复冗重,好在有婢女在后面托着,她才稍稍方便了一些,可没走几步,扰了她一路的声音再度响起来,“公主,丝绢掉了!”

蔚景回头,就看见在她身后不远处,凌澜弯下腰,修长的大手将静陈在地上的一方粉色丝绢拾起,另一手优雅地在上面掸了掸,轻轻掸掉上面的尘土,末了,才拾步朝她走来。

的确是她的丝绢,可能是方才下车的时候掉的,蔚景正欲伸手去接,眼前人影一晃,已有人先她一步迎了过去,是锦弦。锦弦背对着她,高大的身躯遮挡了她的视线,所以,她也看不到两个男人脸上的表情,只知道两人面对着有一会儿,锦弦转身,将从凌澜手上接过来的丝绢递给她。

“谢谢。”蔚景冲他眉眼一弯,两人手指轻碰的瞬间,心跳也变了节奏。将丝绢接过的同时,她眼梢轻掠了一眼凌澜,只见他正默然转身,归到乐师的队中,背影翩跹,她也没有多想。

所幸塌方的只是一小段路,过了那段,她又重新上了马车,队伍又开始有序地行了起来。

接下来的行程很顺利,她担心的事也没有发生,凌澜再也没有来骚扰过她,她想,或许,他并没有注意到她手背上的烫伤,只是自己做贼心虚罢了。

又过了几日,队伍终于行至东盟山。东盟山山高路陡、山峦重叠、且满山翠竹苍梧、郁郁葱葱,几乎长年都见不到日光,平素都人迹罕至,可却是去云漠的必经之地。

东盟山,已经是云漠国的地界,所以,中渊的送嫁队伍就只能送到此处。在锦弦的带领下,中渊国随行送嫁的三百人对着蔚景拜别。

蔚景站在宝马香车的旁边,素手轻撩开凤冠的珠帘,看着锦弦动作轻盈地翻身上马,山风猎猎中,回头朝她深意一瞥,然后,拉了手中缰绳,调转马头,浑厚的声音响彻:“回朝!”

蔚景目送着队伍离开,手中丝绢越攥越紧。按照她跟锦弦的约定,他会中途折回,在东盟山上伺机将她救走。希望一切都能顺利。

渐行渐远的队伍中,似乎有人回头朝她看过来,她轻凝了眸光,辨了片刻,是乐师凌澜。

接下来,就是随着云漠的迎亲队伍入山,云漠的两个使臣骑在高头大马上,一左一右伴在香车两边,听说一人是云漠尚书,一人是云漠将军,都是位高权重之人,可见云漠国对于此次和亲的重视。

山越走越深,阳光完全被茂密的树层隔挡在外面,行在其中,犹如夜间,且阴冷湿重,再加上没了喜乐的吹奏,山间静谧非常,似乎只能听到车轮滚滚和脚步声纷沓。当然,还有自己一下一下强烈地撞进耳朵里的心跳。

也不知锦弦几时回来?又如何救?不停地绞着手中丝绢,蔚景心乱如麻。

忽然,脸颊传来一丝微痒,她以为是山中蚊虫,拿手绢拂了拂,却发现不拂还好,越拂越厉害,很快竟是整张脸都痒了起来。她莫名,不知道是水土不服,还是深山反应,还是说人皮面具贴在脸上太久所以造成?她想挠,却又不能挠,脸上带着人皮面具,她以为忍忍就能过去,谁知,却愈来愈烈。那感觉就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脸颊上噬咬,奇痒难耐。

这时,马车骤然停了下来,云漠将军的声音透门而入:“公主,眼见这天要黑了,前方林密,夜里有很浓的瘴气,我们今夜就在此地扎营,等天明再赶路。”

蔚景正难受得不能自已,突闻此言,眸光一亮,说:“好!”

这是个好时机。趁大家都睡着了,锦弦可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她救走,也省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而且她的脸,她的脸……

又不能抓,又不能挠,又不能揭,那感觉,那感觉比让人死还要难受。所幸,他们扎营的速度还挺快,很快就将营帐搭了起来。蔚景强忍着巨痒从马车上下来,说自己有些晕车不舒服,想要躺会儿,让大家不要打扰她,就直奔云漠为她安排的营帐。

一进营帐,她就迫不及待地揭下脸上的人皮面具,取了小铜镜来瞧,这不瞧还好,一瞧却是被自己鬼一般的样子吓住。一块一块的红肿,一颗一颗的红斑,遍布原本白皙的脸部,她几乎都认不出了自己,而且依旧痒得钻心。她怕抓破了皮,不敢用指甲,只得用手背轻蹭,一边蹭,一边难受得泪流满面。

为何会这样?

她强自沉下心,快速思忖。人皮面具她以前也戴过,为了溜出宫去玩,她经常戴着面具扮作宫女的样子,应该跟面具没有关系;如果是水土不服或者深山反应,不会来得如此迅疾,应该会先慢慢有症状的,而且不会光只在脸部。

脸部?她骤然瞳孔一敛!脑子里有什么东西蓦地浮出来。因为她的脸!她的脸戴着人皮面具,有人就是要让她的脸痒,目的就是为了揭露她假冒的身份。

是了,是有人陷害,她是懂医之人,红肿红斑分明过敏或中毒之状。可是,除了锦弦,还有谁知道她不是七公主蔚卿?

眼前划过俊美男人眼梢轻轻掠过她手背的样子,她呼吸一滞,凌澜!凌澜知道。可他几时给她下的药?他没有机会啊。丝绢,对了,丝绢,她记得凌澜拾起来后,还轻轻拍打掸灰,其实,就是将致痒的药弄到了上面是吗?如果他的目的就是要揭露她的身份,那她取下面具岂不是……

她蓦地意识到什么,大惊,连忙执起面皮想要贴到脸上,营帐却是突然被人撩开,一个人影冲了进来。

“公主,你为何想不开?”来人冲进来后,突然冒出一句话,目光触及到她的脸,便生生顿住了脚。是云漠尚书。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定格。男人瞠目看着她,错愕、难以置信、一瞬不瞬,蔚景举着人皮面具的手僵在半空中,忘了动,也忘了反应。脑子里只有一个认知,完了,这次完了,彻底完了。

怎么办?怎么办?蔚景只觉得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连脸上的奇痒似乎都变得不复存在,就整个人石化在那里。

最后还是云漠尚书最先反应过来,面色一窘:“那个……我……我方才听到有人说……公主要寻短见……所以,才冲了进来,并不是有意冒犯公主,请公主见谅!”

什么?蔚景一震,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他说什么?寻短见?而且,他的态度……他没发现她是赝品吗?

完全搞不清楚状况,她便也不敢轻易出声。

见她依旧不响,男人有些尴尬地清清喉咙:“公主是因为自己的脸所以才想不开吗?前些日子,我随太子殿下来中渊时,公主的脸还不是这样,这是怎么了?”

蔚景继续搞不清楚状况,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此人认识蔚卿。

男人拧眉,再次细细瞅了瞅她的脸,“不过,看样子,也只是皮肤过敏而已,公主放心,我云漠医术天下闻名,等回了京师,太医们定会让公主的脸恢复到以前一样,甚至更美。”

蔚景瞳孔一敛,心惊肉跳之余,快速将他的话以及他的反应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才似乎有些明白了过来。

因为她的脸此时已经被红肿和红斑弄得面目全非了,根本看不出她原本的模样,所以,他以为她原本就长得跟面皮一样,而此次之所以戴着面皮,是因为这段时间正过敏,为了暂时遮住红肿的脸,是吗?

是了,就是这样。高悬的一颗心慢慢放下,蔚景这才发现自己满手心都是冷汗,她微微一笑,起身:“多谢尚书大人关心,卿儿的脸是前段时间碰到一种边国进贡的花粉才变成这样,因不想丑颜嫁人,所以才戴了张面皮,卿儿已经在敷药,刚刚看,已经在慢慢好转,吓到大人了。”

“对了,刚才大人说,听人说卿儿要寻短见?”蔚景故作惊讶状。

“哦,可能是有人捣乱造谣什么的,”男人面色有些窘迫,“公主没事就好。”

“多谢大人关心,时辰也不早了,大人回帐歇着吧。”蔚景朝男人微微一鞠,下起了逐客令,虽然暂时的危机解决了,但是,平白无故为何有人说她自杀?只能说明一点,有人故意引其进来,只不过阴差阳错,她面目全非、这个男人也没有往假冒那方面想。

那么后面……会不会还有其他花招?而且这个男人一直在这里,锦弦来了,也不好办。

“那我就不打扰了,公主也早些歇着。”男人颔首一笑,转身,正欲拾步走出,却是猛地一个什么东西透帐而来,带着风驰电掣的速度,呼啸着直直击向男人的胸口。男人甚至连叫都没来得及叫一声,就直挺挺倒在地上。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似乎只在眨眼之间,蔚景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连忙上前一看,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得差点尖叫出声。

男人的胸口赫然插着一枚匕首,只露匕首的柄,整个有刃的地方全部都入了身体里面,殷红的鲜血顺着刀柄汩汩而出,男人双目暴睁,一动不动。

“大人……”

喉中干涸,她试着唤他,发出的声音沙哑得连她自己都不认识。

男人没有反应。她又缓缓蹲下身,伸出颤抖的手,去探他的鼻息。指尖微凉,她脸色一变,大骇着将手收回。

他死了。云漠的尚书死了,死在了她的营帐里。

那意味着什么?她瞳孔一敛,一颗心慌乱到了极致。

是谁?是谁杀了他?惊惧不堪中,她抬眸看向营帐上的破洞,那是匕首透帐而入时戳破的痕迹。能隔着营帐,在视线不明的情况下,如此快而狠地刺中人的要害,可见身手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

死的是云漠尚书,将她推上万劫不复。到底是谁?到底是谁要如此置她于死地?如果说让她脸颊过敏的人是凌澜,那么此刻呢,此刻的凶手又是谁?凌澜已经回朝,而且,他只是一个乐师。

蔚景忽然觉得有一张巨大的网将她牢牢罩住,她在网里面看不到方向,也找不到出路。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血腥味越来越浓,可能很快就会被人发现,四周都是人,她又不可能藏尸。锦弦怎么还不来呀?

心中纷乱、脑中空白,焦灼不堪中,她浑浑噩噩地想着对策,就猛地听到外面不知谁的声音突然划破夜的静谧:“杀人了,杀人了……”

紧接着,人声,脚步声四起,还有火光,隔着帐幔,蔚景都能看到一根一根亮起的火把,火光熊熊。

“谁喊的杀人了?”

“不知道。”

“哪里杀人了?”

“不知道啊,不对,有血腥,你们闻见血腥了没有?”

“是,是有血腥味,好浓。”

“看看从哪里发出来的?”

人声嘈杂,身影绰绰。

害她之人果然不给她一丝缓气的机会,是吗?怎么办?锦弦,你在哪里?蔚景紧紧抓着自己胸口的衣襟,喘息着,第一次觉得自己是如此无助。

外面脚步声纷沓,似乎朝着她的营帐而来。

“好像是七公主的营帐里面发出来的。”

“我也觉得好像是。”

“你们看,血,真的是从七公主的营帐里流出来的。”

人声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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