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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多难之金秋(1)

一再烧一把火

日上三竿,马兴贵屋外厨棚下,一家人围坐在矮脚炕桌边的苇席上,就着水焯韭菜、刀豆,吃蒸馍,喝奶茶。眼见佘巴喝完奶茶要起身,老马说:

“吃罢了,去场畔把那下风苡子再扬上一遍。扬净了,堆起来,莫叫雨水泡塌了。一发霉,牲口就不吃了。把上风麦子好好戗(反复扬)上两遍,把麦种子分出来,快压冬麦了。各项活儿要抓紧。”

不待老马再吩咐,佘巴已很不耐烦地将奶茶碗一推,说:“没心。”起身就走。

老马忙说:

“唉!过日月哩么,咋个没心吗?!”

佘巴头也不回,甩甩搭搭地进屋去了。老马女人无可奈何地盯住佘巴的背影说:

“唉!媳妇娶不到手,他哪有心思好好干活?”

老马摇着头自言自语:

“把他家的,咋跟我当年活像仙。”

女人填补了一句:“你的种,不像了你,莫承像了旁人?”

“哎,这不行呀,将后有干不完的活哩。”老马沉思着,妥阿訇的清真王国若建起来,那五户汉民必走无疑。到那时,尤布尚小,自己年迈,要发家,咋能“没心”呢?他眼前闪动着近来几户汉民非常的行动、别样的神情,分明是为逃荒躲难做准备。

突然,老马眼前一亮、心里一乐,不由口中一声:“嘿,有了!”

“有个啥嘛?看你傻呆呆地谋算了半世天。”女人漫不经心地试探。

“我为啥不再烧他一把火?把做夹生的抓饭再回一次锅,不就照样香喷喷的么。”老马痴迷得意地自说自道。

“看你痴人说胡话哩。半年天气,舍不得宰上一只羊,哪有肉做抓饭?嘴给心解馋哩么。”女人听得稀里糊涂,费解地应对着。

“嘿!上回我去把那层窗户纸捅破,把利害干系子丑寅卯那么一摆,只听里屋的琐代伤心地哭了。觉得分明是我说得在理,只有她琐代嫁给我的佘巴,才能留下来看护他们千辛万苦营造起来的庄园和那座新崭崭的庙宇。看来,琐代是个好娃,是明事理的聪明人。要不,还不像头回撵我出来!啐我几口唾沫哩。我琢磨着,她琐代娃只有认命了。连女掌柜都夸我说:‘你谋划得蛮周到’哩,没说一个不字。”马兴贵对自己二次提亲游说津津乐道。

“可撂了这些日子,怕是凉了半截子。我昨日去问,女菩萨还是那句话:‘得看琐代自己。’唉,没个长短么。”女人信心不足地叹息道。

“所以,我想再烧他一把火,佘巴婚事准成。只要他们打定主意走,就得把琐代给我娃留下。这么好的家园,谁不想再回来啊!”

女人不得其解地问:“那你咋个烧法吗?”

“走,对着他耳根子说去。”

老马说着拉了女人走进佘巴屋里,一把将佘巴从炕头拽起来,说:

“你是没心干,是吧?那你就跑一趟绥来城,找到铁福元,就说我马兴贵求他,派一哨人马,到一棵树来。”

女人一听急了,忙扯住老马的膀子说:

“你老东西要借刀杀人呀!伤天害理的事,咱千万做不得。你若果真做了,我就不再做你的婆娘!”

“看看看,把你吓的。不是借刀杀人,是借鞭赶马。打场的时节,你没见?鞭杆一晃,鞭子一甩,并不打在马身上,那马掠见了鞭子影影,就连颠带跑的,石磙子滚得细不快。我是叫老铁的人马来一棵树逛达一回。延家瞭哨的人老远掠见了,还不快快报给当家的,催他一催。只要妥阿訇不改变主意,他几家是走定了。他走的时节,也就是咱佘巴娶婆娘的好日子。咋个叫伤天害理吗?”老马煞费苦心地狡辩道。

女人愤愤斥责说:“有你这样报答恩人的吗?明明是撵人家走,落井下石么!”

“我不去。九年前,我已十二岁的人了,啥事情不知道?不是延大叔从官道上救了咱一家,哪有今天!咱人单力薄,浇不上水,是人家帮修的凳糟。口粮、籽种、牛马、车辆全是用人家的。你把人家的黑儿马丢了,自个儿没本事找,延大叔二话没说,撂下手中的活儿,自己去找。这些年,咱一样也没帮过人家,只是在人家办喜事的时节,去凑个热闹。我是想要琐代,但也不能为了媳妇,把恩人逼走呀!恩当仇报,那还是人吗?!”佘巴越说越激动,竟落下泪来。

“嗨!把他家家的,一个个咋都是女人心肠仙!睁不下硬眼,当不了富汉。你这般菩萨心肠,能做人上人吗?催也好,撵也好,逼也罢,都不是为了你们?我快六十的人了,能在人世混多少年!你也不方方面面前前后后想上一想。妥大阿訇是个啥样子人?坐江山的野心大着哩!

“口里回民连连造反,攻城掠县,势头大着哩,官府眼望没手逗。妥大阿訇就从那里来,到天山脚下发展哩,大有来头。没有金刚钻,敢揽瓷器活儿?天山南边是畏兀儿的天下,和咱回回同信一门教,没麻达可找。妥阿訇只管起事,你们就放心吧。天高皇帝远,偌大西域,朝廷才驻两万多兵,撒花椒面儿一样,顶屁用。妥明称王的事准成。

“听我的吧,没错。咱借兵烧他一把火,只是叫他搬个家,挪个窝,说不上恩当仇报的。听逑了几回先生说书,也唱起高调教训起老子来了。真的,马不吃夜草不肥,人不发横财不富。烧了这把火,你娘母两个知道有多少好处吗?

“这一,照恩公两口子的秉性和为人,不要咱分文,琐代就成了咱马家的儿媳妇。有啥不好?

“这二么,现时咱两个儿子,尤布还小,若再打庄子盖房,我是没力程了。他们一走,琐代不是要看庄护院么,往延家大院一搬,宽宽展展。将来尤布就守这院落,其他四家子的房屋当库房,牛棚马圈大着哩。咱把它都用上。有啥不好?

“这三么,他五户人家一走,撇下千亩良田。咱只捡好地种。种不了,就雇几个长工。咱当不了官老爷,做个土地主大财东总可以吧?有啥不好?这有啥不好嘛!白花花的银子难道烫手哩吗?!脑瓜子咋都像个榆木疙瘩。”

“好好好,庄园田地啥都好,就你的心不好。你那心不是红的,是黑的。跟了你几十年,今日我才算把你识透了。”女人愤懑不已地讥讽道。

“说道了半世天,你是去呀不去?自己娶婆娘哩,倒叫老子干着急哩。”老马踢了几下佘巴耷拉在炕墙上的脚,气呼呼地催促道。

“说过了不去么,紧缠叨个啥哩吗?”佘巴回话后,干脆又躺了下去。

“不去就不去,你把活干了,我自个儿去。没眼光没出息的小东西!”老马气极败坏,摔门而去。

马兴贵跟女人、佘巴商议的同时,延家大院的学堂里,五户人家老少云集,不是学文,也不是听说书,而是怀着共同的悲苦心情在议事。因为延孝先外出考察归来了。

延孝先立在地中央,正色说:

“走出去一看,才知道妥明起事震动确实不小。逃难的成群结队,步行的,赶车的,骑驴骑马的,老老少少,沿途不绝。那沙枣园子,沙枣林一眼望不到边,残破不全的唐朝城已聚集了上百户人家。靠近北沙窝的那地方,十分宽大。洛克伦河两岸已聚集了二百多户人家。大多来自呼图壁、绥来,还有乌兰乌苏。有的亲友被杀,有的闻风而逃。若是临时避难,沙枣园子算一个落脚点,不太偏僻,离官道、离城池都近点;若是长远打算,那洛克伦河两岸称得上是安身之处。

“就说那洛克伦河两岸吧,树木成林,梭梭、红柳、枇杷遍地都是,烧烤不愁;河水长流,人畜饮水不愁;土地肥沃,种植吃饭不愁。北边是参天蔽日的梭梭林。一旦妥军杀来,抵挡不住,家小可钻梭梭林,藏身没麻达。就是远了点。诸葛先生,你意下如何?”

“朝廷腐败,天下混乱,西域也随之动荡不安,非你我之力众人之愿可左右耳。那态势也非一年半载可平耳。洛克伦河虽远,可为战事之缓冲耳。从长久计,奔洛克伦河地段不失为惟一选择耳。至于沙枣园,乃权宜之计耳。”诸葛先生捻髯翘首道出一连串的“耳”。

孝先朝继祖师父恭敬地说:“师父,您老意下如何?”

继祖师父爽朗地回话:

“先生‘耳’之有理,你又亲身实地查看了一番,你拿主意吧,听你的。”

孝先缓缓地说:

“从长远考虑,孝先也以为去靠近北沙窝的洛克伦河地段牢靠稳妥。去沙枣园容易,照先生的说法,是权宜之计。战事危急时,还得再迁再移。诸位兄弟,你们的意思呢?”

“听你的。”乜开怀、张梅生、虞发奋异口同声道。

孝先接上说:“蘑菇湖的高四爷,已在那里安家,并提议筑城自保。他约咱们去。”

“那啥时节动身呢?”张梅生忧虑无主心乏气虚地问询。

诸葛先生说:“宜早不宜晚。”

“也是。谁知道妥军啥时节杀来!早走,是搬家,除了房子,能带的尽量带上,要去过日子,三年五载,谁知道?若是晚了,等人家杀来了再走,那就不是搬家,是逃命,啥也顾不上了。”继祖师父强调了几句。

“早到啥时节?玉米、谷子、糜子都还没收哩。”虞发奋可怜可惜地问道。

乜开怀瞅了一眼双杏发胖出怀的身子说:

“把你那几亩玉米算个啥!孝先哥大片的棉花、苜蓿正长哩。哈密瓜、大沟瓜正长哩,跟嫂子的屁股墩子一般大,丢了不更可惜?!”

双杏轻声嗔斥道:

“也不看啥时节了!还有闲心拿你嫂子穷开心。真是刀架在脖子上,也改不了那拐松毛病。”

孝先对此充耳不闻,尽管照实说他的:

“先生和师父的话,我双手赞成。就得赶早不赶晚。要说早到啥时节?咱明日鸡叫三遍就动身,悄悄走。”孝先此语一出,连诸葛先生和继祖师父都颇感意外。其他人惊得唏嘘不已。谁能想到,竟提前得如此早!

只听孝先从容地继续说:

“比起来,咱是晚,不是早。咱分两批走。头一批去的人趁天还热,先挖好地窝子,今年盖房子怕是来不及了,先住下再说。尽量先把粮食运走,牲畜能带走的都带走。后一批,就连人带东西一起走。老牛车一趟来回七八天,可要抓紧哩,谁知道妥明给不给咱这宽裕的日子。梅生,你家一趟搬走。老三子业去帮你,车也赶过去。”

张梅生流着热泪,握住孝先的手感激万分地说:“二五哥,结交了你是梅生此生的福分啊!乌鞘岭救我的是你,塔山淘金,为咱兄弟遮荫凉、挡风雪、做门户的还是你。你总想着众人、兄弟。为此,撇下年轻的嫂子和一群娃娃,大过年都没回家呀!苦得嫂子傻盼傻等。如今——”张梅生呜咽得说不下去了。

双杏因勾起往事,也激动不已,泪光闪闪地说:“好兄弟,看你见外了不是。嫂子一没怨你二五哥,二也没怨你们几个呀。就照他安顿的去做。身子不好,一趟搬了省心省事。”

乜开怀紧接话茬儿,见缝插针说:

“怨没怨谁知道?反正把孝先哥在炕头上罚跪没遍数。要不,咋能阳春回来,隆冬就生出了一对大头儿子。”

双杏起初以为猴子冒猜胡诌,心想疼都疼不过来哩,哪里舍得罚跪。后来听出了名堂,心领神会地指着乜开怀笑着说:“就数你拐,拐弯抹角糟蹋人。”

“师父,您也先走吧。”孝先有意排除干扰,提高嗓门补充道。

继祖师父当仁不让地说:“孝先,地方你熟,你带头批人先去安营扎寨,师父得留守才是。光丢下些女人娃娃咋成?”

“谢谢师父。那三位兄弟就回家准备吧。”

延孝先待师父、诸位兄弟一走,继续吩咐:

“老二、老三、老五、老六、老八、老十一,头一批走。十五辆车全赶上,尽量多装一些粮食,去窖起来,要保证吃饱肚子。留下几个挖地窝子管牲畜的,其他人把车原路赶回,一刻也不能耽搁。牲畜除了拉车的、人骑的,全部赶走。不吃奶的能走路的娃娃也都带走。库尔班亲家、诸葛先生,你们也走。”

先生摆手说:“在下也留守吧。库尔班有羊群赶。刚去乱哄哄的,也开不了课。”

孝先对双杏说:“女眷你安顿吧。”

“老二家、老六家、老八家头批走,要做饭,还要管带一群娃娃。”

孝先亲切地对妻子说:“你也走吧,这一群小的。”

“叫她们先走。五哥,我留守。”双杏亲昵而坚定地仰首回道。

花儿摸着婆婆鼓起的肚子说:

“妈妈,和花儿一起走吧。走晚了,生在路上咋办?”

双杏毫不介意,满怀豪情地说:

“还算是三个娃的妈哩,连这点道行都没有。不足七个月,就能生呀?妈就索性走晚点,看妥明能把老娘咋个样?拼他一个够本,何况不止一个!绣锤使不成了,还有几包飞针哩。”

“还有众儿郎保驾哩。”延子达笑嘻嘻地迎合道。

“就是,我的七狼八虎是吃素的?是说笑哩,你妈还有大事要办哩。”

“啥大事?”子达好奇地追问。

“就你好打破砂锅问到底,到时节你就知道了。现在嘛,天机不可泄漏。”

子达失望地说:

“咱妈也神秘兮兮的,又不是孔明,还天机哩。”

孝先朝老大子元说:

“别听你妈逞能,她是说笑哩。我走后,家里的事就交给你了。有急事,找你师爷。老七、老九、老十,放哨的事千万马虎不得,别贪睡贪玩,大意失荆州。懂吗?”

“懂。爹您放心。”子达子武子德同声抢答。

“看你,有了一群虎子,就不把你婆姨放在眼里,嫌大肚子碍事,不中用了,是吧?”

孝先无奈地望着妻子,只是一味地憨笑。

在场的人发出零乱而有色有味的嬉笑声。笑声中,众人陆续散去。

孝先搀双杏欲回明屋,法土卖和琐代闪身进来。法土卖说:“爹、妈,让我们走吧。”

孝先听了一愣,一时不知所云。

双杏笑了,说:

“你爹虽不是贵人,却也多忘事。不过哩,这五户人家搬迁的大事,也够他费心的。法土卖和琐代拜师以来,日夜苦练,才罢手进来。五哥,她两个要去乌鲁木齐的事,你真忘了?”

“噢!险些忘了。不能勉强呀!娃他妈。不是说法土卖已有身孕吗?”

“我也担心这事哩。”

“妈妈,不要紧的,练武骑马都没事。我会小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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