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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清真王之争(10)

听了马泰后来近似逃难要饭的艰难故事,再看看眼前马泰穷酸潦倒的情形,妥明方觉刚才有点过分了,说:“马泰,去歇着吧,我已称王月余,想必你还不知道。本王已封你为帅了,回去消受吧。”

马泰如特赦的囚犯,好个轻松,轻松得有点失重,踉跄而去。

经此打击,妥明不吃不喝,也不休息,似乎他那天长地久的黄粱美梦消尽了一半去。不是斜躺横卧于虎皮大椅上,便是无所事事地在走廊、在大堂前踱步,两个健康、活泼、聪明、英俊可爱的儿子突然变成这样,任他铁石心肠,一时也难以承受。失去希望的他漫无目的地走着,在迷宫里时而甜蜜追忆,时而愤怒猜忌;时而翩翩联想,时而仔细分析;时而苦心孤诣地在捕捉什么,时而紧锁双眉,在呆呆地出神,似乎思维一时受阻,觉得不可思议,不可置信,不好解释。时光如此流逝了几个时辰,又是夜半更深,他仍无食欲,仍无睡意。

白柱来了,他告诉妥明,他对马泰的两个伴当已个别深究细问,证明马泰是尽心尽力了,所说句句属实,并恳请:“王爷息怒、节哀、顺变。卑职愿陪王爷花园走走,算是散心吧。”

妥明如今对白柱言听计从,其诚信远胜过那絮叨不休纠缠不休的王妃。听白柱这么一劝,顺从地漫步于花园的曲径回廊之间。

后来,在水榭歌台处停了脚步。因为此处有一所精美别致的木屋,平日闲置,今夜分外起眼,灯光下不时人影晃动,不时传来时断时续的花儿之声。

妥明虽从小念经,当了二十多年阿訇,但在极为兴奋时,也管不了许多,随心所欲地喊上几句花儿。今夜沉浸在无边无涯的悲愤之中,思绪纷乱,乱得难以平常方式排解;心情沉闷,沉闷得几将窒息。此时听到曾令他赏心如意的花儿,恰如死沉沉的湖面穿过几颗石子,激起串串涟漪,心儿倒由此渐渐松活了起来,不由好奇地趋于窗前,欲看个究竟。

原来是两位花季女子在比试衣服,那美妙丰腴的肌体毫不客气地嵌入妥明眼里。

白柱轻轻推开虚掩的门扇时,两位花朵似的少女恭敬地上前施礼,并亲切地称呼:

“见过白大人。”

白柱一侧脸招呼:“快迎接王爷。”

二位花朵一边慌忙施礼,一边娇语迭出:

“王爷王爷,请进请进……”那声音甜甜的,脆脆的,蜜蜜的,萦萦绕绕,在耳畔旋着,躲也躲不开,挥也挥不去,那意欲消遣的妥王爷,不容思想,便被花朵勾了去。

白柱命令式地说了声:“好生服侍王爷,吃好、喝好、睡好。”便向妥明一揖而去。

妥明佩服得连连点头称道:

“白柱呀!亏你想得周到。你总是谋事超前,做事超前,并恰到好处。昨日见本王二子已成废人,后继无人,傍晚便物色了如花似玉的小心肝,用心良苦,何其忠诚啊!可惜你不是回人。”

由于悲愤过度,加之已届年迈之人,妥明虽安卧在鲜花奶酪之中,竟一夜无动于衷。

天亮了,王妃才寻踪而至,对两枚小花朵大骂粗口,大打出手,竟被妥王的光膀子挡得处处落空。

妥王越是遮拦,王妃越是来气,妒火升腾之下,连妥明也给咒骂进去了:

“老没出息的,兰儿丢了,你不去找;王儿废了,你不想法子治;倒躲得远远的,图清静,娶起小来。你许承得好好的,王妃只封我一人。你,你,看我张扬出去,看你咋个做人?!”

妥明听了火冒三丈。妥明已今非昔比,昔日夫妻间斜吵横嚷,尚能容得;而今已称王称霸的妥明,岂能忍受这些。他干脆不挡了,上前揪住王妃的脖领,狠狠骂道:

“你咋知道我没找?!你给我把尾巴夹住,乖乖做你的王妃,咱还是夫妻。如若胆大妄为,干涉本王的好事,小心废了你!”

王妃见妥王变脸,情知不妙,边撤退边嚷叫:“好,嫌我再生不出王子,误了你的江山社稷,我把眼珠子瞪得大大的,看你的两个嫩环环再生不出个芽芽来,下不出儿娃子来,看你咋说。自个儿人老马乏没逑相,倒怨起女人来。你给我配个年轻力壮的汉子试试,若生不出娃来才怪哩!”

“你……你滚!”妥明气得险些晕了过去,被两个小美人乘机搂了个定。

经过一昼夜休息,妥明体力稍有恢复,神志也清晰了好多。在两个小美人精心伺候下,闭门谢客,仍在纷乱不清的往事中不停地寻觅着蛛丝马迹。仇家去河州报复,不足为奇,造成今日之惨局,并不可怕,那叫咎由自取,妥明我认了。至于是谁?细究不得。若是咱内部呢?内部谁有这个可能呢?

妥明扳指细数,结果,认定惟有索焕章具备跟我妥明争权夺利的资格。可他近来领头劝进,屡屡挂帅出征,已拜在我的脚下俯首称臣了啊!

那又有什么好奇怪的呢?历朝历代父子、母子、兄弟、翁婿、甥舅争权,外戚干政,甚至夫妻相谋,不也屡见不鲜吗!

对!他一面积极表现,至忠至诚;一面谋害王子,甚至叫他不能传宗接代,同时提亲联姻,为将来或摄政或篡位做准备。想至此,妥明不由一个寒颤,接着寒噤不止,以至下颌抖动,上下牙打起架来,及至浑身哆嗦个不住。

这强强联合太可怕了!不是你吃掉他,便是他吞掉你。权力就是这么残酷,历史是无休止的见证。

可他怎么会又把药还回来了呢?仅图几百两银子?不不,是药里做了手脚?可我请名医辨认过了,无可挑剔呀。况且据马泰三个说,服药之后,二位王子神志好于河州,只是路途耽误,每副药服用间隔太久,以至药效不济。如今好了,到家了,一直吃下去呢?

从河州投毒——兰州偷药——焉支山翻车——玉门还药,均是一人所为?不是巧合?不存凑合?不不,本王不想那么多。古人有“大行不顾细谨,大礼不辞小让”、“当断不断,必受其乱”之说,我也只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宁让我负天下人,不让天下人负我!

“好,就这么定了!”妥明横下决心的同时,蹾得茶水四溅,惊得美人松手。

妥明起身后,在当地溜达了几圈,把思索的结果又清理了一下,终于推门而出,来到大堂,给侍卫官附耳几句,便靠在大椅上等待。

妥明连夜分别召见了海晏和黑俊等人,然后才心宽气畅地回到水榭歌台处,在恬静的环境中,温馨的气氛里,尽享鲜花和奶酪,直到尽兴,涟漪无尽,那眼角和嘴角尚保持着一缕缕乏乏的欢娱。

翌日早朝,妥明心定气正,往日那满腹的忧虑、猜疑、谨慎和犹豫已排除殆尽。他默默缓缓地从左至右,注目扫视了大堂下的文武群臣,而后立起身子,从前向后注视良久,一副挨个儿审视的严厉目光。这是自称王以来不曾有过的。

妥明此举不能不引起白柱及文武臣僚们的密切关注,谁也不知他意欲何为。连索焕章也莫名其妙。

妥明稳稳坐定后,既没招呼白柱,也不寒暄客套,直截了当地亲口宣旨:

“海晏、黑俊听封。”海晏、黑俊当即出列。

索焕章略有吃惊,刚封了众多元帅不久,他没料到今日会再有大赏大封。

海晏、黑俊则只喜不惊。

白柱突感意外,心跳走神。

只听妥王御封:

“晋封海晏为讨逆元帅,晋封黑俊为靖逆元帅。”

海、黑二位新帅参拜谢恩后,妥明接上宣道:“晋封沙金为平虏将军,晋封哈玉为征西将军。”

索焕章听后心平如水,提升了海晏、黑俊为帅,自然要补两位将军。若照自己的心思,也该提拔沙金和哈玉了。

沙、哈二将谢恩后,妥明正视良久,酝酿了足够的勇气后,朗声宣旨:

“索焕章听封。”

此语一出,不仅文武众臣吃惊,连白柱也暗暗吃惊,他从未察觉妥王有再封索焕章的意向,也从未捕捉到这个口风。

索焕章不禁一振,他万万没料到,元帅已属一品,立国如此短暂,难道真要加封自己大元帅不成?或者加封驸马,那不心想事成!

想至此,的确感激无限,有那么点诚惶诚恐。

众臣僚一惊之后,便不再诧异,因为索焕章毕竟是又立新功之重臣,加封不足为怪。至于加封什么,大多数小声猜测:“会不会加封驸马爷?”

只听妥王干咳一声后,语气重重地宣布:

“特封索焕章为吐鲁番散目。”

众人惊得目瞪口呆,口中唏嘘不止。这哪里是加封特封?是一落千丈的降职!

索焕章惊得两耳嗡嗡,震聋了似的,心里却极力安慰自己是否听错了,但明明看到众文武惊呆的眼睛和不可思议的同情眼神,怎么会错呢!

“噢——”索焕章此时清醒了,明白了。可惜太晚了!为何仓促提拔我的心腹爱将?完全是为了对付我索焕章,分化瓦解索某的阵营,拉走索某的队伍。再看看海晏、黑俊等被晋封的人,一个个先喜后惊。他们只知道要晋升重用,哪会晓得被人所用,居然是在对付他们的主人!

说什么都迟了。索焕章已失去左膀右臂,其他人只有惊叹和痛惜。精明一世的索焕章此刻方体验了关云长大意失荆州的惨痛心情。平日里他曾无数次嘲笑过关羽,眼下残酷无救的现实却在无情地嘲弄自己。这正是笑人不如笑自己。

但索焕章未被这突如其来的当头一棒当场击倒,他终于挺住了。还算他清醒,明确地意识到妥明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眼下他仅凭猜疑,并未抓到任何真凭实据。若不然,定是先公布罪状,而后宣旨杀戮。索焕章断定南把总并没暴露什么,也无把柄落在妥明手里。于是他不甘认输,决计自卫反攻。

索焕章上前一步,瞪大了仇恨的双眼责问:

“妥明,索某有何过失?犯下何等罪孽?即使死,也叫索某死个明白。”

“你,你,你自个儿心里明白。”妥明愤懑而心虚地回道。

“我心里只明白:是我索焕章瞎了双眼,把你一家请到府上,供养起来,传经布道,起事夺城,扶你称王。近来又两次东征,不加封也就罢了,倒成了罪人!你说,我罪在何处?说呀,莫承你也哑巴了吗?”

“你,你心怀不轨,想夺权篡位。”妥明想当然地勉强应对。

“夺了你的啥权?篡了你的啥位?说呀!”

这真个是冬日响雷,地裂山摧,震得众人瞠目结舌,惶恐无措。

妥明被这连珠炮似的质问干在那里,无人能救助。煌煌大堂之上,众目睽睽之下,这君不类君、臣不似臣的僵局使妥王下不了台。

白柱面对这突发的一切,毫无化解难题的思想准备,不便贸然插手,一时帮不上妥王的忙,也只有搓手干着急。

妥明虽处境尴尬,但见索焕章的部下平静无事,便镇定自若,以权势压人,连连拍案吼叫:

“押下去,押下去!即刻遣送吐鲁番,不得过夜。”

索焕章被侍卫押走时,仍不甘心地吼叫:

“妥明,你忘恩负义,你过河拆桥、卸磨杀驴!谁保你没有好下场!你不得好死!阿妈呀!儿后悔了。”

妥明两眼喷火,口中暗骂:“等我拿到了证据,再杀你这头蠢驴。”

索焕章的吼叫震得群臣两耳轰鸣,眼珠灰蒙蒙的,心里乱糟糟的,情绪低沉沉的,气息苦涩涩的。

马升寒心地摇晃着脑袋,自言自语:

“啥叫‘伴君如伴虎’?今天才算见识了。”

马忠也不无后怕地说:

“开国第一功臣都给这样打发了,咱们算逑个啥吗?还是做王爷的好啊!”

“千小心,万小心,最后还落了个不小心。做臣子的难呀!”马泰感触尤深尤切地道。

大凡登上权势顶峰的人,他的所作所为,一喜一怒,往往是常人难以预料不好琢磨的。

至高无上的生杀特权,令属下个个惊惧,人人自危,这也许是无言的杀鸡给猴看。它充分显示了个人极端权势的威严。难怪凡有政治野心的人,都想登上权势的顶峰,让世人仰其鼻息生活,将世人玩弄于股掌之中,而任自己为所欲为。为了这一切贪得无厌的私欲,而丧尽天良,不择手段,致使人性泯灭。

由此看来,“王者之怒,伏尸百万”不是莫须有的随意夸大,的确如此!的确如此!

那妥明扳倒政敌后,清真郡国是否就长治久安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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