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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祸起菊花台(3)

马升也是初次领略早有名气的菊花台胜境。去秋重阳那次算不得赏景,为了捕杀徐学功,忙得他两腿奔波,根本无暇光顾名山胜景。今日有幸陪驾观赏,他才刻意留心那迷人的景致。他尽量与一朵梅游历的进程同步,这是他人无法比拟无法替代的优越之处,这是他马升难得的精神享受。

马升非常珍惜这难得的心理享受。他对一朵梅的一举手一投足,目光所及,神色细微的变化都观察得点滴不漏。

他看到的一朵梅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美,简直是无可挑剔的尤物之极品。这一路观光游历的享受,可惜妥明失之交臂,反倒成全了他马升。与美人同步优哉游哉的马升,此刻觉得他是人世间最富有最充实最幸运的人。

妥明气喘吁吁地赶到了。他被菊花台绚丽的景色一怔,不禁脱口称赞:

“果然名不虚传。”便下了马,也乐意徒步游览。绕过几株散白杨,猛然把一朵梅姣美的身影摄入眼帘。此刻他才惊醒,自己一个年迈之人赶来图的什么?怎么竟被眼前的景致迷住了双眼!

他疾步登上高台,欲一眼看个清楚。果然是马升毫无顾忌地陪爱妃消受着那闲情逸致。你看,一会儿给她提起长衫,同跃小沟小坎;一会儿在草坪上追逐嬉戏,好像在捕蝴蝶取乐,玩得多开心啊!

简直是天生的一对。好呀!只差抱在一起滚在一起啦。

妥明只以为对马升的过分行为一览无余,如此一想,不由醋意愈浓,肝火更甚。他想发火,但又不好喊叫,于是置身旁的两个小妃于不顾,只是一味地把一朵梅尾追不舍。谁知眼见仅百步之遥,却总赶不上趟。

其实,马升虽钟爱一朵梅,但他清醒地知道,她如今是妥王的宠妃,他染指不得。他只是渴望多看她几眼,多接近接近,仅仅赏花而已。就说陪护游览,远看是并肩甚至交臂,实际是有间距的,并无轻狂亵渎之举。但在有戒心、有醋意、有妒火而远远置后的妥明心目中,则全然是一副亲密无间之状,大有戏弄缠绵之嫌,分外眼馋,分外眼红,以至大发董卓之怒,误把马升当吕布,不顾一切地尾追上去。妥明越追越气,越气越追,累得直喘粗气,实在忍无可忍,正欲破口大骂,高声呼喊,突然响箭飞镝,喊声四起:“捉妥明呀!”

“杀妥明啊!”

呐喊声惊呆了妥明,吓懵了侍卫。

妥明环顾四周,徐学功民团漫山遍野而来,一时慌得身不由己,六神无主,脱口叹道:

“妥明今日休矣!完了,完了,阳寿完了!”

丢盔卸甲的马忠仓促应战,慌乱中败下阵去。

妥明眼见马升护着一朵梅拼杀夺路而去,却弃自己于不顾,不由牙关紧咬,痛恨不已。

一哨卫兵赶来抢救。妥明惊慌失措无度,两条腿软得怎么扶持也骑不上马去。卫兵只好将他抱上坐骑,且战且走。好不容易辗转突围到出菊花台的山口,妥明长舒一口气,庆幸说:“咳,不幸中的万幸。出了山口,就没麻达了!”话刚收口,从山峰峭壁处冲出一哨人马。为首者长矛一横,挡住了去路。只听其身后一民勇呼叫:

“徐头领,那个留长胡子的就是妥明。”

妥明惊慌之余,不由驻马端详,好一表人材,气宇轩昂,怪不得兰儿把他吃活在心里。早知如此,何不带上兰儿?谅你也不敢把本王怎样,咱可做个交易嘛。

徐学功经民勇指点,认准了妥明,虽说他惊慌忙乱之中,难免狼狈之相,但就其本相论,气宇也非寻常。

妥明正绞尽脑汁如何过生死之关,那位董爷耐不住性子了,两眼喷红吼叫:

“待我取他狗命。”说着就要放马冲杀过去。

妥明急于身边无一流良将,慌得哆嗦。却听徐学功一声“慢”,挥动手中长矛,挡住了董爷,大声问:

“徐某决不滥杀无辜。你是妥明?”

“不不不,是妥明兄弟。”妥明耍赖支吾着。

看破假相的人们轰笑起来。

“管他真的假的,反正是妥明的人,结果了他性命,为咱亲人报仇才是。”那位薛爷说着又要冲杀过来。

民勇们莫名其妙,面面相觑,窃窃非议。学策耐不住性子了,大声说:

“二哥,你还犹豫个啥?别处不说,就咱南山,他年年剿,月月清,多少乡亲死在他手里。他是十恶不赦双手沾满咱乡亲鲜血的大魔头。杀掉算了。”学策叫罢,举刀就砍。

妥明傻了眼,身边无敢死者当先。学功再次阻拦。

民勇们群情激愤,嘁嘁喳喳,非议不绝于耳。

学策愤懑地流着泪呼叫:

“二哥,难道就因为他是妥兰的父亲?他把咱老妈害得还不够惨吗!年迈之人,常年提心吊胆,东躲西藏,多难熬啊!”学策末了的一句呼叫震得学功心里发颤。是呀,老母、多少老母在历遭劫难啊!

徐学功冲动得长矛直抖,跃马上前,长矛直指妥明喉咙,厉声说:

“妥明,叫你死个明白:你称霸庭州,我并不想为难于你。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滥杀无辜,致使百姓不得不结团自卫。徐某多次托兰儿给你口信,劝你悔改,收回成命,至今却不见你有一丝悔改,那就别怨学功手下无情啦!”学功慷慨陈词后,手腕一抖,矛尖直钻妥明喉咙。吓得妥明两眼昏花,两手乱舞,险些栽下马去,连连答应:

“我改我改。”

徐学功猛收矛尖,目光直射,审视着厉声问:“此话当真?”

“当真,当真。我若不改,请胡达立马收了我。”

徐学功见妥明当众一本正经地发了誓言,心立即软了许多,对众民勇说:

“妥大阿訇既然发了誓,咱们饶了他这回吧?”

“别信他,别信他!杀死他,杀死他!”众民勇齐声愤怒地呼叫。

妥明绝望而不甘心地仰天呼唤:

“谁人救了我妥明,江山和他对半分。”无论妥军还是学功手下民勇无人应允,毫无动静。

众民勇再次愤怒地齐声吼叫:

“别信他,杀死他!”

妥明万般无奈地再度呼号:

“谁人救我妥得璘,他为君来我为臣。”人群中惟有李秉征为之动容。可叹他无解救的能耐。

妥明终于再度绝望,精神萎靡得奄奄一息。

“乡亲们,乡勇们,身为传经布道的阿訇,他不教教民搞民族和解,反倒教教民搞民族分裂,搞民族仇杀。其罪过之大,罪不容诛,死有余辜。但若咱们今日杀了他,只能图个一时痛快。杀了他,同样会激起教民的仇恨。这样下去,咱们民族间冤冤相报何时了?大家就永无太平之日啦!他作为王爷、宗教头人,已经发了誓,是否放他一马?请大家三思。”

众乡勇听了沉吟不语。众头领不再吱声。

徐学功用长矛一指,说:“让他去吧。”

乡勇们终于让开了一条去路。

妥明虚汗淋漓,从枪林刀丛中逃命而去。

董爷不满兼遗憾地说:“咳!咋又演了一出《捉放曹》的后悔戏。”

徐学功民团乘此展开全面反攻,不两天,将妥军尽皆赶出山去。几月来陆续丢失的领地,不费多大周折,又回到民团手里,也算是皆大欢喜。

妥明气极败坏、恼羞成怒、狼狈不堪地跌回王宫。三年来威风八面的王爷体面自觉丢失殆尽。惊恐和羞辱、醋意和怨恨一股脑儿攻上心来,加之年迈之人经不起长途颠簸之苦,便一卧不起,只感到精疲力尽,心瘁脑损,连个呻吟也没有,以致沉睡三日,方进饮食。

妥明魂魄附体后,脑海里清晰地复现着马升和一朵梅种种缠绵暧昧的画面,不由再度猜忌起来。马升啊马升,你咋也走上索焕章的老路?区别只在于他谋我的兰儿——清真郡国绝无仅有的一朵鲜花,你却图谋我的爱妃——一朵梅,都是本王的心头肉;他废了我的两位王儿,你却说不准,哪一天会把本王……妥明不敢再推演下去,一个冷颤连一个冷颤,使他惊坐起来,急呼:“来人啦,传我口谕,免去马升王宫侍卫总监之职。”

军师白柱闻风急忙趋近床头,说:

“陛下息怒,马升乃清真郡国难得的一员骁将。索焕章之后,他挂总帅头衔,口碑甚好。忠臣乃国家栋梁啊!”

“骁将?去年冬天那一次败得还不够惨吗?忠臣?我倒要亲口问问。宣马升。”

马升听宣后,急急进殿,小心谨慎地说:

“大王可好?宣臣何事?”

妥明看也不看他一眼,怒气冲冲地质问:

“马升,你可知罪?”

马升不由一惊,据实应奏:

“末将接替侍卫长,一直陪护王妃,不敢离开半步。徐学功突然杀来,微臣保护王妃回到宫中,王妃毛发未损。臣不知何罪之有?”

马升的据理抗争愈发激怒了妥明,心想你马升一口一声王妃,全不把本王当回事。于是怒不可遏,干脆露骨地骂道:“何罪之有?好你个马升,放着明白装糊涂。你心中只有王妃——一朵梅。她是毛发未损,可本王呢?险些死在徐学功手下。你只保王妃,全然不顾寡人,是何居心?!”

马升不服,仍扭着脖颈据实驳奏:

“大王,不是末将只保王妃。末将只知大王不去菊花台,至于后来咋个去的,啥时节到的,马升一概不知。杀声四起后,马升只知拼命保护王妃一行,哪能顾得许多?您应当问问马忠,他是咋个搜山的?”

妥明被马升一番理直气壮的回答顶得无话好说,一挥手说:“先下去吧,暂且饶了你。”

马升如释重负,深嘘一口气走了。

妥明迁怒于马忠,宣马忠进见,疑惑无端地问:“马忠,你是咋个搜山的?”

“大王,我亲自带人搜过的,不信再问问旁人。菊花台附近,我哪里没搜过?午时搜毕,徐学功未时赶来,能怪我吗?”

“那徐学功杀来,你咋不救驾?”

“搜山后队伍正在休息。徐学功突然杀到,大家都措手不及,哪能抵挡得住?再说,我也不知道大王去了。您看,马忠的额头还受了伤哩。”马忠得知马升据理争辩成了赢家,直气得妥王干瞪眼,便不怯阵,也来个理直气壮不屈不挠。并将末了那句说得重重的,意思说你妥王还好好的,倒要责三怪四,而我马忠差点丢了脑袋。

其实,马忠那伤并非战斗所致,是他临阵脱逃时,为了制造假象,特意在石头上擦破的。

妥明原以为理由充足,气势汹汹地要兴师问罪,以泄心头之怨恨。不料经部下一个个三言两语推得干干净净,洗刷得清清白白,反倒落个尴尬无状,更失了体面。但他猛然想到了疑点,于是责问:“那王妃出行的消息是谁走漏的?”

这一问还真叫马忠吃惊不小。可叹妥明侧卧于床,不曾捕捉到那一刹那的惊慌。马忠很快缓过神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那有啥大惊小怪的?王妃出行前护后拥,不是嗑个瓜籽的工夫就能到的,要走好几个时辰。哪能不被人看到行踪,听到风声?再说了,提早出发的搜山人马,浩浩荡荡,不等于通风报信给人家?何况徐学功耳目众多。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大王,是这样吧?”

妥王不甘心受挫,很不情愿接受马忠所摆的事实,说:“照你两个那么东推西挡地一解脱,倒尽是本王的不是了?”

“大王,那倒也不全是。不过……”马忠故意不愿直说下去,这反而激起妥王的好奇和关注,紧问:

“不过个啥呀?”

“不过……”马忠吞吞吐吐地说出以下话来:“大王责怪马升‘心中只有王妃’,倒是真的。”

“此话怎讲?快说。”妥王的好奇心和妒忌心陡然升级,对马忠的话表现出极大的兴趣,并极为关注,不容迟缓不容懈怠地催促道。

“大王,那一朵梅俊得谁不眼馋?马升早对我说过,索焕章向兰儿公主提亲时,就曾把一朵梅亲口许给马升了。只是兰儿公主没到手,一朵梅才一直没能进他的门。”

妥明被这一席鲜为人知的话震得一时说不上话来。那双冷峻而深邃的眼瞪得老圆老怪,那两只滑溜溜的眸子向上直盯住屋顶,一动不动。忽然闪了几下,审问马忠:

“此话当真?”

“当真。马忠自跟随大王以来,啥时节扯皮撂过谎?再说了,这等事哪敢胡编乱造!一搭里起事的好兄弟,好端端地谁愿编排他?今日若不是大王再三追问,我就叫它烂在肚子里。”

“怪不得……”妥王的脑海里又翻腾起一朵梅和马升亲昵的种种场景。他回忆着思考着,良久,旁若无人地两掌一拍,自言自语:“看来本王当时的猜疑没错。索焕章害我王儿,图我兰儿,为的是篡位称王。那马升为他提亲图啥呢?当初我还搞不清楚,现在总算水落石出了,原来拿一朵梅做交易,是这档子阴谋,这么回子事。啊哈哈哈……”妥王阴冷开心地狞笑起来,笑罢,仍不甘心地追问:“还有吗?马忠,你是大大的忠臣,都倒出来吧,瓦罐子倒核桃。本王保你没事。”

“微臣不敢说。”马忠有意闪烁其辞地吊妥王的胃口。

“有啥不敢说的?!本王赦你无罪。尽管放胆说。”妥王伸长脖子的同时,向前倾斜着身子,表示极为关注,兴趣浓浓地鼓励着。

“微臣看得出,大王太喜爱一朵梅了。所以,剿杀索焕章后,不敢把她据为私有。说心里话,说实话,马忠也是舍痛割爱呀!才把她奉献给大王。可没想到偏偏把马升给得罪了。他从前线赶回来质问我:‘马忠,你明知我喜欢一朵梅,凭啥把她献给大王?’我说:‘凭啥?就凭他是大王。身为臣子,就该把最好的东西、最美的享受敬献给大王。你喜欢?我还流口水哩。大王若不要,也轮不到你。’他骂我‘舔沟子唆逑。’还,还骂了句更难听的哩,微臣不敢照原话学说。”马忠决意落井下石了。

“马忠你说,照原话说,本王不怪你。待军师拟好了旨,就叫你担当总帅之职。”妥王非常欣赏马忠方才有关“敬献给大王”的那番言语,当即赏了总帅之职,继续鼓励道。

“临走,马升气呼呼地说:‘老家伙能消受得了吗?!’请大王恕罪。”马忠经妥王奖励后,大胆地原话原说。

“啥?!”妥王气晕了,惊讶万分地靠在床头上,有点不敢置信。

马忠却不以为然地补充说:

“大王若不信,请问马官,当时他在场。”

“你下去吧,传马官。”妥王捂着胸口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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