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3701100000043

第43章 在风暴中(2)

我也是今天求了半天人,才让我回来的。说孩子的肾受伤了,按这里医院的条件,恐怕治不好,不过,他们说会尽力的。孩子我接回来了,现在睡着了。

我要去看看他。但我已动弹不了。

你究竟咋了?让我看看。

他们不让我坐车,我自己走回来的。

五十多公里路,你走回来的?丈夫不相信地问。

一千里路我也能走回来。你看看我的腿和脚。

我的整个腿全肿了,脚板上起满了血泡,磨烂后,血肉模糊的,与鞋底粘在了一起,鞋都脱不下来了。丈夫见了,心疼地说,你跑回来干啥嘛,累成这样,你再把自己弄垮了怎么办?

我不放心孩子,你也不打个电话。你放心吧,我轻易垮不掉的。

我给你打了电话,儿子在医院里也给你打过,可人家不叫你接,连传个话也不肯。

丈夫去买了些烧酒回来,烧着后,烫我的腿,到第二天早上,肿得圆滚滚的腿才稍好了一些。

那天上午,丈夫说,你赶快回吧,不然,又得加罪。

我去拦车,但人们还是不带我。丈夫就骑自行车送我。也真是倒楣,那个时代人发疯,狗也发疯,反正,石河子的疯狗不少。走到四棵树,路边窜出一条疯狗来,冲着我的腿就是一口。看着自己腿上的伤疤,我真想把谁痛骂一顿。

当时也没什么狂犬疫苗,也不知道什么狂犬病,在路边的人户里找了点白酒,涂抹一番后就完事了。现在,狗咬的地方还不时肿痛发胀。

丈夫把我送到后,天已黑了。他水都没顾上喝一口,又骑着车往回赶。

五一节后,到处都贴上了“打倒欧阳业”的标语。他们要我承认是特务和叛徒,我不承认;要我承认是国民党的残渣余孽,我否认;要我承认是反革命分子,我摇头;最后,他们说,你承认自己是“反动技术权威”总可以吧,我说不可以,因为我不是权威。他们说,你是个笨蛋,你不承认就没完。我说我他妈的就是笨。他们问我你骂谁他妈的?我说我没有骂你他妈的,我是骂自己咋不顺着你们的意思说。

他们在我身上弄不出什么结果,对我已很厌烦了。但没有结果,他们就收不了场。他们最后恼羞成怒了。五一节不久,他们专门开大会,宣布我比蒋介石还坏,是现实中的蒋介石,不自认灭亡,还要守着个台湾岛,妄想反攻大陆,真是死不改悔。

大会结束后开小会,让我发言。我说我想不通。我不知道我哪一点比蒋介石还坏,这是污陷。

小会结束后,一个女的悄悄给我说,我从没有见过你这么死心眼的人,你说你比蒋介石坏,不就行了。

我感到很吃惊。这样说行吗?蒋介石可是全国的敌人,一级战犯,我承认了定了案怎么办?我还有儿子,要是承认自己比蒋介石还坏是要杀头的。我枪毙了,我儿子怎么办?

正是为了你儿子,你得承认,你儿子的病不能拖,而你不按他们的说,你就脱不了身,怎么给儿子治病?

我觉得她的话十分有理,虽然还是害怕。但在下一次问讯中,我说,我的确比蒋介石还坏。

王主任听后,像完成了一件重大任务似地,长舒了一口气说,你咋不早说了,早说不就没事了吗?

我说怎么会没事呢?这都是些大是大非的问题。

他们不再答理我。

我的问题“交待”完后,学习班也就结束了,像一场游戏一样,几百人的材料都架起柴火烧掉了。看起来很荒诞的,但整个过程又是那么严酷,更让人难以接受的是,他们把我的材料给留下了,像是要让我来满足他们游戏的余兴。

为什么把我的材料留下?我质问他们。

你不是说你比蒋介石还坏吗,你的材料还要专案审查,还要定案。王主任冷冷地说。

所以,我心中的石头始终落不下来,生怕有一天那莫须有的罪名再次降临到我的头上。

我从学习组出来后,就赶快带儿子回内地治疗。治好儿子的病回来,我被弄到了大海子水库劳动。我带着儿子在一间没门没窗的小土坯屋里安顿下来,稍稍远离了斗争的中心,虽然还要等待结案的事,精神上受到的折磨少了,即使再苦,也觉得心情舒畅。

一想起往事,我就忍不住热泪长流。其实,一切苦难现在想起来,虽不能遗忘,但身体承受了的,内心也就承受了。唯一让人不解的,还是人,一夜之间朋友成了敌人,亲人成了路人,连人与人之间自古就有的,天生俱来的东西,诸如友情、亲情、诸如人性一夜之间被彻底摧毁了,泯灭了。真是“一夜之间人变鬼,一夜之间人成兽。”是什么魔力使他们这样的呢?

七三年落实政策,要调我回机关,我怎么也不去。我说,我根基不好,不适于在那里工作。我去了农科所,八三年调园林研究所。从七三年开始到九一年退休的近三十年中,原来的酸甜苦辣都不管了。对人的不信任,也使我不再对人际交往有多大兴趣。只一门心思的搞专业,虽无太大的建树,也自感没有愧对年华,虚掷光阴。

我到新疆已五十年,我有好几次回过丈夫的老家武汉。那里离湖南不过一步之遥,我曾一次次站在回家的门槛边,但始终没有勇气,也没有力量跨出那一步。因为故乡对我来说,是一个沉重的东西。

——如果说早年因为我的幼稚无知对那一切麻木不仁,而可以回到故乡的土地上,那么,经历了文革的苦难,我的确是没有勇气,也没有力量走到故乡面前。因为作为苍生,我们的生命与那蚂蚱和蚂蚁没有什么异同。而这是我害怕得出的结论,因为我希望,也一直感觉自己的生命在这人世间是有人的份量的。

所以,我自离开衡南县,就再也没有回去过。

二.陈云华:我仅仅是需要劳动

我是个苦命人,我父母在三七年被日本人的飞机炸死了,当时我才一岁多。舅舅收养了我,我跟着他在湘阴城里卖稀饭,后来,日本人打进湖南,他有天下午突然被抓走了,不几天,我看见他被钉在城门上烧死了。我去找在纸烟厂做工的姐姐,不想她也被日本人杀了。我成了孤儿,到处流浪,最后流落到一个道观里打童工。

那是个小道观,破败得跟当时的国家一样,里面只有一个道士。按说他一个行善人家,当以慈悲为怀,不想他对我却很凶残。我一旦把神龛擦不干净,他就让我把擦过神龛的脏水喝掉;地扫不干净,他就让我用舌头舔;然后就想办法打我,打累了,再放出他养的一条恶狗,追着在道观里咬我。他是个虐待狂,是个魔鬼。

我想办法逃了出来。我怕道士和狗来追我,不敢停顿,连夜狂奔,一气跑到汩罗才停下来。到那里后,先捡煤渣度日,然后给一家姓周的当佣人。因为日本人还没投降,姑娘们都不敢留头发,全留着光头。日本人投降后,我们高兴得很,逮着机会,就用擂锤上去敲他们几擂锤。

有一天,我碰到一个卖辣椒的,觉得有点面熟。谈了几句,他问我是不是姓陈,我说是,我叫陈云华。他又问我有个哥哥是不是叫陈炳光。我是说。他说他是我表哥,知道我哥的下落。我在汨罗城里找到了哥哥。那是八年多来,我见到的自己的唯一的亲人。

解放后,我进茶厂当了一名工人。五一年春天,邻居告诉我,说长沙召女兵,女娃子们都去考,你怎么不去呢。

我身高不够,体重又轻,大字不识一个。我自然考不上,但我身上的伤疤多,我眼泪多,我就凭伤疤,凭哭,被录取了。没想当时害了眼病,害得没办法,没法去,我伤心得不行,整天哭,越哭眼病就越厉害。

五二年我又去考,还是凭着身上的伤疤和眼里的眼泪。

到新疆后,我先分到二十七师师部,后来又随三营调来修建独山子,担任九连妇女班副班长。编苇席,打土坯、背土块,什么活儿都跟男的一样干。独山子的老俱乐部,专供苏联专家住的苏联宾馆等都是我们修建的。那第一批建筑奠定了这座石化新城的基础。

到五五年,它像一座城了,我又被调到柳沟修柳沟水库,我是苦命人出身,参军前已把苦吃完了,所以来新疆后,再苦的活儿也不觉得苦了,我不怕劳动,按老家人的说法,干什么不要怕用劲,劲是使不完的,头天用完了,第二天又能长出来。我成了模范团员。水库剪完彩第三天,我到乌鲁木齐去和张文玉结婚,他是模范排长,我也成了模范团员,我想这就是我送给他的新婚礼物。当时,两人都是模范,大家挺羡慕的。我与他已认识一年,是老乡介绍的,他在军区军人服务社工作,甘肃庄浪人,也是苦命人,本来姓杨,是他父母实在没有办法,用两升洋芋的价格把他卖给了张家。

五八年五月,新疆军区动员党员干部带头开发新疆,我们一起转业到了农七师,组建军官农场,后来叫共青团农场。

那其实是一片戈壁滩,除了被成年累月的太阳晒得发黑的戈壁石,和偶而一丛骆驼刺外,什么也没有。当时已是傍晚,我们大都是从军区机关下来的干部,看到这种情形,没有一个男人不心寒,没有一个女人不抹泪的。大家的心绪没有调整过来,面对这种情况,显得手足无措。大家把骆驼刺拔一拔,把被包打开,一家人一块地方,铺地盖天,度过了荒原上的第一夜。

那天晚上,风没停竭地刮了整整一个晚上,像饿鬼在哭。狼一边叫着,一边在我们周围乱窜,吓得小孩“哇哇”直哭。那天晚上,没有几个人睡着。

第二天天还没亮,就有人起来挖地窝子了。

然后开荒,然后在那荒原上第一次撒下了种子。当那些种子第一次冒着芽子时,我们高兴得直掉泪,然后就看着它们生长,把原来是荒凉戈壁的土地慢慢染绿。到了六月份,庄稼已长得很好了。每个人都在估算着今年的收成情况,但天老爷像是有意要和我们作对。突然下了一场冰雹和暴雨。鸡蛋大的冰雹打得正在劳动的我们到处乱窜,但平展展的戈壁滩,连一个躲避的地方都没有。情急之中,我们便蹲在地上,把砍土镘顶在头上,保护自己。

没过多久,地上已白晃晃一片,庄稼被打得稀烂,好多人被冰雹打伤了。但谁也顾不了这些,冰雹一停,便都冒着暴雨往地窝子里跑,那里有孩子,有大家不多的家当。

回到地窝子,水已灌了两尺深,被子、衣服、吃的东西全都泡上了,孩子像刚从泥水里捞出来的,哭成一片。爬不出地窝子的孩子则在水里泡着,哭着。

我的孩子才几个月,哭得真让人揪心,他坐在床上,水淹到了他的胸前,我如果晚回来一会儿,后果简直不敢想象。我的奶不多,喂他的奶粉也全都泡坏了。

庄稼全毁了,地窝子全泡垮了,几百人站在雨里,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都哭起来。而那天晚上更惨,地窝子里全是水,被子上全是泥浆,一时半会弄不干,大家找来棱棱柴,烧起篝火,勉强把衣服烤干,就坐在戈壁滩上,挤在一起,等待天亮。而最遭罪、也是最令人痛心的是从阿尔泰军分区转业来的一个排长的爱人,她早不生,晚不生,那天晚上却要生孩子。

我们正坐着,她突然哭爹喊娘地呻吟起来,说自己可能是要生了。大家赶快给她找地方,找到一眼还没有陷塌的地窝子,烧了一堆棱棱柴,就成了产房。我当时任妇女干事,就叫我接生。

正生着,暴雨又来了,火淋熄了,水从上面往下灌,地窝子里的水则往上涨。那女的先生了一个儿子,又生了一个儿子,这还没完,最后又生了一个女儿。一些人负责从地窝子里往外舀水,一些人则想办法为产妇遮风挡雨,但可能是条件太差,三个孩子生下来不久,全都夭折了。那男人“哇”地一声哭了起来,女人则一次次伤心得昏了过去。其实,所有在场的人,都为那三个孩子伤心落泪。那是那片荒原上的第一次生产呀,戈壁滩上的抽泣声和哭声响成了一片,那种情景,我几辈子都忘不了。

当年十月,全师投入了大炼钢铁运动,丈夫去额敏县铁厂沟炼钢铁。我随后也去了那里。我当时已怀了第二个孩子,我就这样怀着一个,还抱着老大,坐着一辆快要散架的车,“吭哧吭哧“地往塔城去。走了四天,才到了额敏,然后又走了两天,到了铁厂沟。

铁厂沟位于离额敏县城一百多公里外的扎伊尔山脉里,是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开矿把山体挖得癞癞疤疤的,到处立着一些土炼铁炉。那里除了几顶哈萨克人的帐篷外,没有一间房子,仍只有住地窝子和岩洞。

那条山沟阴冷潮湿,一位哈萨克老太太觉得这样对孕妇和孩子都不好,就让我到她家的帐篷里住。

我来到铁厂沟后,工作就是给炼钢的职工做饭。生孩子那天晚上,我刚把馍馍上笼,感到肚子疼得不行,我就回帐篷去,刚进帐篷,娃娃就掉下来了。

听说我生了孩子,周围的哈萨克老乡都来祝贺。他们认为生孩子不仅仅是一家一户的喜事,而且是整个阿吾勒(村子)的大喜事。他们举行了婴儿出生礼,还专门宰羊让我补身子,全村的妇女都来看望慰问我,为我们祝福,祝我的孩子无病无灾,长命百岁。全村的青年男女还唱歌跳舞,欢庆我们得子,连续歌舞了三个晚上。那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一次生育。

我丈夫是“九·二五”起义战士,四九年底起义,他五〇年就被评为“特级劳模”,五一年也是劳模,五二年调到军区警卫排当排长。他是个老实人,上级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从不讲价钱。在铁厂沟呆了三年后,把他调到一二三团四连当连长,他二话没说就去了。车排子当时刚开发出来不久,住的仍是地窝子。刚安顿下来,又让他到一二九团当奶牛厂厂长,还是住地窝子。奶牛厂建在沙包子上,到处是四脚蛇、蝎子,有时还有蛇,怎么收拾都有,所以我女儿生下来后,放在地窝子里,总不放心。

同类推荐
  • 解密中国大案2006

    解密中国大案2006

    《解密中国大案2006》精选了2006年度全国法院审理的部分大案要案,通过纪实文学的方式,展开了他讲述的案件故事和审判故事。这《解密中国大案2006》中所收集的案件都曾经在国内外产生过一定的影响,所有的纪实文章都是丁一鹤亲自采访案犯或是案件当事人后写成的,这些文章也都经过了案件的承办法官或审判长的审阅,确保事实的准确无误。因为是真实的,也就保证了内容与现实生活的同步,呈现着非常实在的生活面貌。
  • 我有 所念人,隔在 远远乡

    我有 所念人,隔在 远远乡

    畅销书作者张其姝深情书写古代奇女子的芳颜傲骨与爱恨情愁:她们隐在深闺,却声名在外,上官婉儿、柳如是、唐婉、苏小小、卫子夫……纵有芳颜傲骨、聪慧过人,但生逢乱世、所托非人,注定深情漂泊。而满腹才情,又让她们有着遗世而独立的一生。以“念”为主题,引发情感共鸣:无论是古代奇女子,还是当下芸芸众生如你我,内心深处是否也有一份曾经得到却最终失去,或者此刻热恋却分割两地的情感?忆起来无论是遗憾叹息,还是甜腻欣喜,都是真心付出。你内心深处,是否也有一个人,想对他说:“我有所念人,隔在远远乡”。每篇文末都有“微疗愈”:在每篇的文末,作者对古代奇女子的情感做了进一步解读和总结,深情付出后,情感无古今,让人深思的同时,更看到真实的自己。
  • 漂亮的人生敢于起航

    漂亮的人生敢于起航

    《漂亮的人生敢于起航》是教育部选题策划的中国少年读新诗系列图书,该书从诗歌王子陈昂作品中专为少年儿童精选新诗60首,由著名插画家杜雅宁老师插画,采用软精装的工艺装帧,制作高档精美。作品充满积极向上的朝气,思想性、哲理性较强,语言朴素又不失典雅。被誉为“诗歌王子陈昂送给青少年的成长礼物”。
  • 流水落花一瞥中

    流水落花一瞥中

    石评梅是一位诗人,她的短短的一生,如诗人所咏,也只是首诗,一首完满了飘鸿的绝望底哀啼底佳章。
  • 一瞬集

    一瞬集

    为什么古人要说,“人之百年,犹如一瞬”?就以最常见的“人生公式”来看:青年希望,中年竞争,老年悔悟……百年何其漫长、何其辛苦,怎能“一瞬”?我以为,“一瞬”之说,有两层涵义。其一,与人类生存的地球、以及茫茫无际的时间和空间相比,人的一生确乎是“一瞬”。奄忽若飙尘,去若朝露晞。其二,说百年如一瞬,指出了人生最大的特点:难以把握。看似迅捷简单,实则复杂多变;看似自然而然,实则神秘莫测。快如一瞬而逝,绝不重复,无法更改,没有规律可循。
热门推荐
  • 珍爱生命,远离师父

    珍爱生命,远离师父

    她是他游戏里“强收”的徒弟,他是她一直想要超越的对手。在打算退游之际遇上了她,于是他重回游戏,带着她开启大神之路。这是一对师徒在游戏中相爱相杀的故事。
  • 女配大佬翻身日记

    女配大佬翻身日记

    受尽背叛,突然穿书,但是没想到自己还是个女配!!女配也就算了,怎么身边的女配都是重生的?!那就一个人佛系修仙吧,可是原女主你为什么非要灭掉我不可?!一遭毁灵根,遭万人唾弃,女主你还不放过我?!不行不行,女配杠不过女主,退一步海阔天空,忍一时越想越气,就是天地都认你为女主,作为变数的女配今天我也得吊打你!仙途漫漫,女主难杠,让我娓娓道来,等等!女主的桃花你们跟着我干啥,我只是个女配啊....
  • 鬼妻倾城,王爷请接嫁

    鬼妻倾城,王爷请接嫁

    一朝穿越,她躺在棺材里被人抬着嫁进王府;一场冥婚,庶女换千金;一颗真心,是值得还是错付?她是相府庶女,娘死爹不爱,后娘虐,姐姐欺,一道圣旨,翻身做王妃!什么?王爷是病秧子?哈哈,真是太好了,我的地盘我做主!只是……洞房花烛夜,墨绯颜推着夜北澈的胸膛弱弱的问一句:“王爷,您真的有病吗?”夜北澈嘴角扬起邪笑,微微靠近墨绯颜,薄唇轻启:“娘子,试试便知。”红床暖帐,春宵一刻值千金。自古帝王多薄情!她为他削肉剔骨,换来的却是他和别的女人在她的尸身旁谈情说爱,甜蜜相拥!原来,自始自终都是一场阴谋……她含恨为妖,斩情绝爱,势要他以命偿命!【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骑砍之潘德狂想曲

    骑砍之潘德狂想曲

    (本书已经太监,只留下最后的剧情大纲。订阅需谨慎)直白简介:这是一个出生在潘德大陆荒蛮雪山的预言之子苏诺,经历了无数血与泪,无数热血的战斗和诡变的阴谋,也体验过温情和背叛,最后坐上国都萨里昂城那至高的白银王座的故事。B格简介:黑夜里是谁在睁着双眼?白天的荣耀都归于夜里的血歌。破碎的潘德大陆谁来拯救?马迪甘的预言给出了答案。预言之子苏诺,终将用铁与血重铸秩序,终将用火与剑再创辉煌!萨里昂的雄狮在烈焰中奔腾,达夏的天蝎在黄沙里蛰伏,帝国的毒蛇吐出了猩红的蛇信,菲尔兹威的海岸迎来远航的风帆,瑞文斯顿的巨龙腾飞在血月之夜!PS:书友群821590805
  • 圣迦柅忿怒金刚童子菩萨成就仪轨经

    圣迦柅忿怒金刚童子菩萨成就仪轨经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金刚顶瑜伽降三世成就极深密门一卷

    金刚顶瑜伽降三世成就极深密门一卷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席先生,请自重!

    席先生,请自重!

    (——新文筹备中——) [腹黑毒舌女强人×闷骚执着暖霸男,男追女暖婚甜宠] ……成为席太太后,她被诸多记者专访。“席太太您好,请问您能客观评价一下席先生吗?”“不能。”记者愣住。“因为我主观爱他。”“……” 伪高冷作者大大×真腹黑影帝BOSS,1V1双洁双强,大甜小虐,不喜勿喷!
  • 黎少,你别生气了!

    黎少,你别生气了!

    顾箐瑶第一次到舞厅,就遇到了黎昭南来抓人,抓就抓吧,还弄出那么些幺蛾子,本以为他是个高冷黎少爷,可谁知:怎么是个贱货大直男?一日,邻家傲娇哥哥终于回来,一回来就兴师问罪:怎么,听说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跟黎昭南挺熟?顾箐瑶感觉:自己沧桑了十岁,邻家哥哥傲娇要她哄就罢了,可黎昭南也总出现在她面前,一生气就伸手背拍她的脑门儿,差点就把她拍成了个南极仙翁……哦,就是寿星!本文不仅搞笑逗比风,而且请注意,主角智商在线ps:文中各种男友都有呀,你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欢迎选购……
  • 汤姆·索亚历险记(中小学生必读丛书)

    汤姆·索亚历险记(中小学生必读丛书)

    《汤姆·索亚历险记》是一部充满童趣的小说。《汤姆·索亚历险记》的故事发生在密西西比河畔一个小镇上,小主人公汤姆·索亚天真活泼、不堪束缚、追求自由,厌恶枯燥的功课和刻板庸俗的生活环境,梦想着过海盗式的冒险生活。在一次意外中他和他的好朋友哈克贝利目击了一桩杀人命案,并最终战胜了恐惧,勇敢地站出来揭发了凶残的犯罪人,保护了无辜遭殃的镇民们。在这一过程中,他们凭自己的聪明机智破解了强盗们的藏宝之谜,并最终找到了宝藏,赢得了镇民的赞赏与敬佩。《汤姆·索亚历险记》是美国幽默大师马克·吐温有代表性的作品。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