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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老茂发财记(4)

这倒也不说了。过些日子,我那油子拿来一张报纸,往我面前一律,我不识字,不知道那上头写了些啥。可是我看见那张相片了:我老茂站在虫窝上,那副熊样,我自己看了也恶心!我气得两手直战战,问油子:“谁,谁来这样糟踏我?”“记者!”我想起那戴眼镜的伙计来,还想起那方盒子——嗨,就是那玩艺儿捣的蛋!我疯了,抓着报纸乱撕,一边撕,我一边蹦着高骂。老弟,上报纸,就上历史,后人准会指着那相片骂:“这个奸臣,和秦桧是哥俩!”咳咳,我在阴曹地府里也耳朵根子发烧,不得安宁啊!这样作贱人,太损了,太损了! 唉,我这一肚子苦水,倒也没处倒。小时候,我姥姥见天说我有福。呸!有福,有块豆腐!你看:我嘴大,手大,耳朵大,照麻衣相说,真是福相——嘴大吃四方;手大捞宝;两耳招风,不发也中……扯蛋!我都把它改了:嘴大——嘴大吃谷糠,手大——手大抓草;两耳贴后骨,到老要受苦!嘿嘿嘿……

老弟,你别笑。我是个财迷呀,就怕破财!可我这个人,心眼不坏,从来没想去剥削别人。我那老霜老弟,坑我一辈子,饿死人那年,我还送了一篓地瓜去,救他一条命!可是狗改不了吃屎,我见了钱就心动。生产队上劳日才拉两分钱,累死累活干一天,才挣一盒火柴!你说,你不搞歪门邪道怎么活?咳咳,你坏,到底坏了谁?你拐,到底拐了些啥? 唉,真冤哪!

嗨,你光听找胡摆,酒都忘记喝了。来,满起来! 咦,我这杯里有片树叶呢!是枣树叶,嗯,八成是头顶上这棵枣树飘下来的……用不着捞出来,这是个好兆头!

老弟,我和你现在是无话不谈啦!你听我说了这一段,才知道我为什么要躲躲闪闪吧?一句话,过去吃的亏太多啦!

你说,我现在心里还害怕?不不!我怕什么?如今不是“四人帮”横行,党中央是说话算话的,我挣了一千元怎么的?就挣!我害怕?嘿嘿,嘿嘿,我老茂是有名的大胆,从来不知道害怕!

什么?你说我还没有说实话?老弟,我哪能那么不仗义!我有什么事瞒你,你挑出来,我就认罚,连干三盅;怎么样?

你说!你说! 啊?!一千二百元零九分!你……你怎么知道的?……你早在公社了解过了?行行,你真是个记者,千里眼,顺风田赛过活神仙。我老茂算服你!

嘿嘿嘿,兵不厌诈嘛!

我对不起你,我喝……你别拦我,让我喝!男子汉大丈夫,一言出口,驷马难追!

呃,嗨!——记者同志,你可千万别生气,庄户孙小心眼儿!你别计较,啊!俗话说得好:插着门吃面,敞着门咽糠。我一辈子最信服的道理,就是人怕出名猪怕壮呀!猪壮了快刀,人出名,就像那出头的檩子,招风雨,早先烂。我这人能吹,其实最小胆,不信,你问问油子他妈,她最知道我。好老伴儿,你说话呀,我平日是不是怕你?咦,刚才你还拧了我一把呢!

一千二百元零九分,要写,你就写吧!可你千万别写那个老茂心里害怕,不信服党的政策,啊!我要鬼,是心眼多,心眼坏。可是我最拥护党的领导,最信服党的政策,你信不信?咱俩还交了一场朋友,可不尖转身就把我往井里推。到时候人家看着报纸骂:这个老茂,党让他发了财,他心里还害怕,准成是个奸臣,可杀不可救!

你说咱俩现在还是朋友?啊呀呀,你还瞧得起我?你真是好人,心真善!我……我和你换换盅吧!这也是庄稼人的规矩,你喝了我杯里的剩酒,我也喝你的,咱俩的心就站在一起啦!

老弟!……呃,我老茂,发财了……呃,记者也,也瞧得起咱。我怕谁,有共产党撑腰,谁再来斗咱老茂?……一千二百零,呃呃,零九分……我心里高兴,高兴啊!……老弟,你笑我打酒嗝?我,我唱一段“锯大缸”给你听听,一唱,呃,就不打嗝了。油子,呃,油子他妈,最最喜欢听我唱这,这玩艺儿……

啊呀,谁把我放在这炕上啦?油子他妈!油子他妈!……

哎,你在院子里跟谁说话?记者?他把我背进屋了?什么,你刚把他送出去?

走了。一个好人。可是,我老觉得有点心事……噢,对了,这一定要问问他,他肯帮忙的!可他走了……

哟哟,好糊涂的老娘们,你怎么让他走了?我有一件最重要的事要问问,过了这村,没有那店,一个大记者,一个老好人都放走了,你再叫我去问谁?快,给我鞋!

得了,别拉扯,我没事。鞋!鞋……嗨,你等我回来再算帐,管你拧个够。鞋呀……去他娘的,我不穿了!

记者同志,等一等!——

我现在好了,赶来送送你。咳咳,哪能这样无礼?庄稼巴子也懂点儿规矩的。你甭客气,就叫我再送你一程吧!再说,我也有件事要问问你。

你先说说,你需要什么?花生?苹果?阳梨?鸡子?…… 咱是朋友,你就别推啦,这些玩艺儿都是自己家里种的,养的,要多少有多少。你直说吧!

好好,你别批评我了,你是清官,我是小人,我再不提这段事了!我那事儿……你先说,我现在醉不醉?还有点儿醉?好,就算醉吧,可是你信不信我心里清楚,比镜子还清楚?你信,我就说。记者同志,我是个懂事理的人,我也知道国家机密不可乱说,可是你就让我走这一次后门吧!你行行好,给我透个底吧!你说:如今这政策,能长远吗?会不会再改回去?你是上级的人,你一定有底。我不敢高攀你做朋友,可看在咱俩换盅的份上,你就给我开这一次后门吧,好吧? 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你为什么使劲握我的手?你当我在讲解话?不啊!不啊!这是我心窝窝里的话,这是今晚上我说的最实最实的话!

我说,我说!我被批挨怕了,我叫这政策变怕了,我,我一次又一次地亏本,亏怕了……今天,我拿着那张一千二百块钱的存折,翻来倒去,好像捧着一团火。我把它藏在大柜顶上,又藏在炕席底下,最后缝在我的枕头里。我心里老不踏实,好像是,是偷了什么东西……我怕,我怕再变回去,这些钱都要交公,我和油子妈白忙乎这半年。天哪!要变早变吧,再过三年,说声变,成千成万地把钱拿走,我怎么办?

油子他妈怎么办俺们就累死啦!呜呜呜……你不知道我心里有多怕,有多怕呀!鸣叫制……你可怜可怜我,就给我透个底吧,别让俺们白出力啦!你说,你说一句,这政策能长远了吗?能……呜呜鸣……

你说,这是今后的道路,谁也不能改变这条道路? 什么?你把这句话再说响一点!让农民富裕起来?

让农民富裕起来!

我要把这话告诉油子他妈,告诉我那老霜老弟,告诉乡亲们!让农民富裕起来,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老霜的苦闷

写完了《老茂的心病》之后,我又在村里住了几天。老实说,老茂的性格很吸引我,我不愿意刚刚认识他,便又勿勿离去。

晌午,社员们都在家里歇晌,我瞅这空闲,到老茂家去串个门。老茂家门口有个大水湾,湾里是活水,清澈、明净。几只白鸭浮在水面上,啄着倒悬在水中的柳丝。突然,水湾中央溅起一朵水花,金色的鱼尾在阳光下一闪,倏然而逝。那几只鸭子飞快地游过去,却已是晚了,鸭子们发起火来,拍打着翅膀,“呱呱呱”地叫嚷……望着这情景,我不由想起那天喝酒,桌上摆着的鸭肉、鸭蛋和两尾大鲤鱼来。我独自笑了,想:真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呀!老茂到底对我瞒了几笔帐。

走进老茂的院子,就听见他在骂人:“老茂,你这猴精!别人都没你吃得多,你还挤人家。你吃!你吃!你心眼越多,肥得越快,就越早挨刀!”

我知道:老茂发了财,心里过意不去,就要骂自己便料想他又有新收获了。可是我往四下瞧瞧,没见人影,寻声走到兔子窝前,却看见猪圈里探出一张脸来。这脸,谁看上一眼,都会记一辈子——方阔嘴,细咪眼,招风大耳,我乐了:“好啊你!发了财,一个人跃在猪圈骂自己;骂得心里轻松了,好再找门路捞钱!”

“哈哈哈……”老茂明白了我的意思,仰脸大笑起来。笑到紧处,他张着大嘴喘气,“哈哈哈”变成了“啊啊啊”,嘴咧得有棱有角,恰像一个“口”宇。

我走进猪圈,看见四只小猪在吃食。老茂说:“我没骂自己,在骂它们哩!”

“骂猪?得了吧,我听你指名道姓地骂老茂呢!”我怕他再玩“兵不厌诈”,便钉住不放。

“我给你介绍介绍,看,这只花斑猪多俊,我叫它新娘子;这只猪老争不上食,你瞧瘦的,名叫痨病鬼;这头猪好凶,叫胡司令、胡传奎嘛!你看这猴精,它吃食怎么吃法?一边吃一边晃腚,把新娘子、痨病鬼挤到墙根下;可它连胡司令也不放过,那尖嘴专伸到胡司令嘴下去抢食……看,胡司令也不好惹,要枪杆子的嘛,咬!咬!……哪里咬得着?那东西要托生个猴子才对哩!瞧,又抢着一口。胡司令真是个草包司令,光会要威风,就抢不到食吃,哈哈哈……”

“这猪叫什么?”我迫不及待地问。

“老茂。”

“啊?!”

“老茂。”

“哈哈哈哈……”我笑得弯下了腰,眼里溅出泪花来。

“同名同姓有的是嘛”老茂一本正经地说道,“我刚才就是骂它,你瞧它鬼样,老茂!”

“老茂”猛地抬起头来,看着老茂,小眼睛里闪着疑感的光芒。鬼东西,只一看,就看出没啥危险,鼻子里哼了一声,便又伸出尖嘴和胡司令抢食。

“哈哈哈!”老茂得意地大笑起来,

“嗨,我那油子,能赶上这小猪一半就好了!”

正说笑着,我看见打隔壁院里伸过来的枣树枝,窸窸窣窣地摇动了几下。这情景,猛叫我想起喝酒晚上,偶然落在老茂酒盅里的那片枣叶来。我情悄地推了老茂一把,小声说:“院里住着谁?好像在听咱说话呢!”

老茂头也没回,提高嗓门说:“是我老霜老弟,在演《墙头记》呢!”他一边说,一边使劲摔打喂猪的家什;怒气蹿上脸儿,一点点笑意也没了。

我跟他走进屋里,问:“忽么回事?”

老茂虎着脸,一个劲抽早烟。我再三催逼,他才说:“那是我的叔辈弟兄,贫协主任,老贫农,老党员!人家先进,眼睛专瞅我这落后分子。”我仔细问了问,老茂才告诉我,老霜在自己院子里架了一把梯子,利用枣树作隐蔽,经常监视他。

“他为什么要这样于?谁叫他这样干的?”我顿时火了。

“说来话长。你还记得我对你说养兔子挨批件事吗?那时候,公社王书记带着工作组来整我,整完了,王书记对老霜下了指示,叫他负责监督我,管制我。从那时起,我那老弟就在院子里架起梯子,盯我的梢啦!”

我问!“那是哪年的事情?”

老茂扒着手指头算计了一会儿,说:“约摸是七四年。”

“打倒‘四人帮’四年了,他还爬梯子盯你吗?”

“一天也不落。”

我大惊,急问道:“谁指示他这样干的?那个王书记吗?”

“人家王书记早改口啦,升了官,当了县委副书记,整天在广播里吆喝落实农业政策。谁指示?谁知道谁指示!”

“你不是大队批准的专业饲养户吗?他为什么还要……”

“嗨嗨,你这老弟,真是书呆子!”老茂敲着烟袋多不耐烦地说。“一人心里一笔帐嘛,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不扒开他的心看看呢?告诉你,我那老霜老弟还算好人?心里怎想,他就怎么干;那些嘴上尽说好听的,心里的弯弯才多哩!我心里怕,怕政策变,你当我有神经病啊?就是因为有那么些人,暗地里盯住我看,我才怕呢!”

我迷惑了:怎么在这样好的形势下,还有人监视老茂呢?怎么老霜这样一个老农民多不去努力致富,还在爬梯子监视他的老哥呢?更叫我百思不得解的是:没有人指示他,他为什么还要这样干呢?……

我决心搬到老霜家去住,像老茂说的那样,“扒开他的心看看!”

这天早上,我挟着铺盖上老霜家。我一只脚刚跨进门,院里就冲出一个干瘦干瘦的老头来。他低头走路,走得又急火,看也不看我就往门外撞。好!我们两人,加中间一卷铺盖,把院门塞满啦!我说:“等一等,让我退出去……”可那小老头一使劲,就硬钻了出去,晃得我差点跌个跟头。我心里嘀咕道:“这个怪老头!”

没想到,这怪老头就是房东田霜哩!进了屋子,他老伴,一个愁眉苦脸的女人对我说:“唉,我叫他等一会儿再走,他不听。瞧瞧,他刚跨出门坎,干部就进家了……”

吃晌饭时,我见到老霜了。他似乎有点儿紧张,眼睛看着脚尖,喃喃地说:“这家脏啊……你肯来就好!”说到这儿,他蓦地抬起头,伸出满是老茧的手,老练地和我握手。这时候,我觉得他到底是一个当过多年干部的人。

我问他:“在大队干什么活?”“看山。”“这活好干吗?”“凑合事呗。”

再往下,我们俩都没有话说了,我看得出,他对我存有戒心,还略有点敌意——他肯定看见我和老茂两个喝酒了。

我上了炕。准备吃饭。照农村习俗,来了客人,男人是一定要陪的,女人蹲在锅台口吃。可是,我等了半天,还不见老霜老汉来。他老伴挨到炕沿前,探着身子,用耳语一般的轻声对我说:“你吃吧,他在地下吃……已经吃了。”

我高声道,“那还成?叫大爷上炕吧,也没有外人!”

锅台那边响起了老汉的咳嗽声,似乎是向我道歉。他老伴急了,稍稍提高点声音,说:“同志,你别见他怪,他就是这么个人,惯了……你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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