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黑了黑，抿着唇半天没有出声。
乔安然拍了拍他：“如果是这样的话，以后不要打扰她了，程瑶……也是一个普通的女人，而且她现在带着这么多的孩子，她经不起再一次的伤害了。”
沈远之听了，有些烦心。
他走到了落地窗前，点了一支烟，抽了一口以后才说：“安然，我从来没有想过伤害她，我是说重逢以后。”
“可是你会伤害她。”乔安然看着他的眼，认真地开口，“你爱她吗？”
沈远之眯了眯眼：“应该是爱。”
“这不是爱，这叫新鲜感。”乔安然勉强一笑，“不确定的话，就算了。”
算了？
沈远之愣了一下，刚才他看着程瑶的样子，心里有着说不出的疼痛。
虽然说她没有受伤，但是她整个人都是恍惚的，精神不太好的样子。
是吓着了吧！
他很想将她搂在怀里安慰，刚才不敢，现在更不敢了。
手指抹了一下脖子，痕迹能抹去，但是他留下来的劣迹是抹不掉了。
在她的心里，是恨透他，将他当成了烂人了吧！
乔安然进去和程瑶确定了一下没有事，他就先走了。
他还得去局子里处理一下接下来的事情，这些，理应他出面会好些。
沈远之抽完了烟，没有打算走，而程瑶洗了下澡，走出来，似乎是并不意外他还在这里。
她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神情淡淡的：“沈远之，都这样了，以后我们就算了吧！”
他看着她，嘴角抿成了一条直线，“程瑶，你本来就没有打算和我在一起。”
“可是今天有人放火烧我的房子，想杀死我时，我想到了你，我打电话给你了。”她的声音压抑极了，她看着他，“是的，我是自私，我是出尔反尔，我不应该在那时打电话给你，因为沈先生正在……玩女人！”
说最后三个字时，她的声音带着一抹呜咽。
她拒绝了他，可是在她危险时，她还是想到了他。
那时，她希望他能在身边的，就像是当时的闻人。
那种第一反应和直觉，才是最准的。
她不是对他无动于衷，原来她对于他，仍是有着渴望。
沈远之的心里凉凉的，说不出的滋味。
当时，当时如果他接了那个电话，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样了。
是不是，她就会接受他，和他在一起了。
可是那时，他确实是在……玩女人了。
他无法为自己辩解，只是看着她，有些艰涩地说：“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程瑶看着他，轻轻地摇了摇头，然后用手捂着自己的眼睛，“沈远之，我累了，真的，不能再玩你的游戏了。”
她已经不年轻，也不是那个意气风发的程瑶了。
她什么也没有，只有七个孩子……
沈远之的眼眸暗了下来，他知道，她说不给，就是真的不给了。
怎么会？
他怎么会那样做，只因为她拒绝了他，他就故态复萌了。
沈远之起身，“我先走了，如果有需要，打我电话。”
他知道她不会打，安然会帮她。
走到门口时，他又忍不住回头，带了最后一后希望对她说，“程瑶，我和那个女人没有做。”
她朝着他望了过来，声音轻而淡：“沈远之，你觉得做了和没有来得及，有区别吗？”
他闭了闭眼，知道了她的态度了……
手指握着门把，许久，这才开了门走出去。
出门的瞬间，他才感觉到，自己的腿疼得厉害——
可是，程瑶再不会在黑夜里拿着跌打酒替他揉了……
那些天的甜蜜，竟然就像是一场梦一样。
始于他的厚脸皮，止于他的不自重。
沈远之和帝国的值班经理要了一辆车，他自己已经不能开，让司机送的。
他回到别墅里，环顾着四周……
这是他和程瑶住过的地方，此刻他却是一秒也不想待了。
司机已经离开，他没有进去，直接坐在外面的台阶上，一口接一口地抽烟。
腿痛，也不在乎了！
就是废掉也不在乎！
沈远之再度地生活糜烂，抽烟喝酒，不注意自己的身体了……
可是他却没有再碰一个女人。
甚至是他看着女人就生出畏惧，第一时间的想法就是程瑶会生气……
这么地过了一周，他没有脸再去，只是从安然的口中知道她现在过得很好。
那个纵火的人已经抓到了，是一个小混混，也没有招出什么来，关在里面，一直关着，一直到他愿意说出什么为止。
沈远之亲自地见过那人，在招呼过局子里的人以后，将那个的腿打折了也没有问出什么来，只是说想趁着火偷些东西。
后来沈远之让人放走他，不到一周，那个小混混拖着腿去见了乔振南。
乔安的爸爸。
乔振南也落魄了，瑞泰的失势让他像是丧家之犬一样。
而沈远之给的那些股票的钱，早就填了其他的空缺。
甚至是现在以前的别墅也住不起了，带着乔安的母亲搬去了普通的公寓。
那个小混混和乔振南要五百万，因为他的腿废掉了。
乔振南和他约在巷子里，那个小混混一言不合就要撕他，扯着他去局子里。
乔振南此时并没有太多的钱，总共就一千多万的身家，还是卖掉别墅的钱，哪里有钱给这小混混，而且他自己还得生活。
两人争执着就打了起来，扭成一团。
那乔振南这些年来，纵玉女色，竟然连一个腿断了的小混混也打不过，气喘吁吁地倒着，脸成了猪肝色……
小混混朝着他的脸上吐了一口口水，“给你脸不要脸，当初叫老子去做这活时，说得多好听，说做完就有钱，现在钱呢，老子一条腿都折在里面了，你和老子现在才说没有钱，没有钱，就将这条腿给老子留下。”
乔振南的声音颤抖着：“这腿，是沈远之打的，你找他要去。”
才说完，后面一道冷冷的声音响起：“是吗？我就在这里，来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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