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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长虫二颤(2)

长虫坪的人没见过蟒蛇,秦岭山地的温带气候注定了这里没有那种大家伙,但是长虫坪的人对蟒蛇并不陌生,在当地人的思维中,长虫坪是有过蟒蛇的,而且是得了道的千年火蟒,那只蟒就生活在大蟒河里,是长虫坪所有蛇的先祖。传说汉武帝刘彻过长虫坪。见路边一大蟒,当即用箭射之,蟒负伤而逃。第二天他在射蟒处看见许多青衣童子在捣药。武帝问何故捣药,童子说昨天我主为刘寄奴射伤,命令我等在此捣药治之。武帝问,你主何人?皆不答。武帝大声呵斥,童子纷纷逃窜,一时全无踪影。汉武帝将所捣之药传与世人,皆不认识。便将此药名为“刘寄奴”,成为后世治疗金疮之奇药。至今秦岭山中生长的“刘寄奴”仍是,一种珍贵草药,以治疗外伤出血、淤血肿疼而被广泛用于医疗界。长虫坪的蟒蛇大概是条热衷于功名的蟒蛇。被汉武帝射伤之后并未偃旗息鼓,吸取教训,以后,刘秀兵败奔走秦岭,走到大蟒河又被它拦住去路,刘秀惊得跌下马来,盛怒之下拔出剑来插在河心石头上,将蟒赐死。大蟒委委屈屈地缠到剑上。越缠越紧,越缠越紧,生生地将自己斩为十八段。蟒蛇的血把河心的石头染红了,蟒蛇的身体被水冲到十五里外的山涧,凝固成石头,是为龙骨峡。是夜,大蟒给刘秀托梦说,我拦住你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向你讨个封号,你却将我杀了,这个代价你是要偿还的。十足就有了后来下莽篡位一十八年的传说。王莽政权从头到了算起来没有一十八年。但是跟传说就算不得这个细账了。

王安全一路小心地跟在松贵后头,两只鸡在松贵手罩嘎嘎嘎地不住扑腾,使松贵走得很没有速度。他们来到山顶的娘娘庙时太阳已经滑落到西边的松树尖了,阳光照映得山巅一片金光灿烂,每片草叶都闪烁着光芒,每朵花都化出了金属的质地,仿佛能叮当奏出音响。三间破烂的娘娘庙,坐北朝南,在夕阳中幻化得辉煌无比,在晚霞的衬托下如同半空的玉宇琼楼。

王安全看着雾霭腾起的群山,忙不迭地往外掏照相机,喳喳地按快门。松贵背着米进庙里去了。很快又出来,说二颤不在庙里。王安全说这时候了,二颤能上哪儿去呢?松贵指着崖边的一棵松树说,二颤在树上。王安全这才发现,二颤光着身子像条长虫一样绕在树杖上。太阳照在二颤黝黑的皮肤上,二颤的身体反射出鳞甲一样的光泽。王安全想,这哪里是人,分明是一条长虫。

见松贵喊他,二颤从树上退下束,退的姿势也颇像蛇。二颤来到两个人跟前,看着他们。不张嘴说话。松贵告诉二颤,省上来的老王是个中医先生,要在庙里住些时日,白天先生出去考察草药,晚上回庙里睡觉,二颤的任务是给先生把饭准备好了,把洗脸水烧好了,晚上把熏蚊子的草绳点着了。王安全向二颤伸出手,想跟他握一握,二颤却不接招,两只黑手爪了一样紧紧抓着大腿。把王安全弄得挺尴尬。松贵解围说,别看他不会说话,心里可灵醒着呢,不比你我傻。

王安全眼前的二颤四十开外年纪,一双眼睛小而圆,不会转动,全是黑眼珠,见不到眼白。像是一双蛇的眼。二颤身材修长,头扁而尖,颈细而长,光着上身,一条黄色的军用裤衩,勉强地遮住了裆下的物件,除了裤衩以外,全身上下竟然再找不出一根布丝。

先天性大脑发育不全。王安全脑海里很自然地冒出样一个诊断。

松贵说,二颤内里有热,穿不住衣服?冬天也常常是不穿衣服,也没见冻着哪儿。松贵说王安全在庙里住着,得便给二颤看看病,看好了,他会替长虫坪殷姓人家好好谢滩大大。往后王人夫和他的学生们来了,长虫坪会好好待承他们。

二颤把王安全的小行李卷拿进庙里,殿堂内光线很暗但收拾得干净利落,殿东面扯了块塑料布,布后头有两张棕床,二颤将下安全的行李撂在靠南边的一张上,王安全看见北边那张床上铺了席,分明已经有人住了。松贵。说那是个南方来的人,大颤的朋友,长得瘦小枯干,说是来山里耍耍,看长虫坪空气好,清静,就要多住几天。王安全想,有个能说话的伴儿也好,省得寂寞。

松贵临走的时候嘱咐王安全。别忘了给二颤交纳伙食费,说这是二颤的一笔生活收入。

二颤的晚饭做得很不简单,米饭炖鸡肉。

说是炖不如说是清水白煮,没有任何调料只是撒把咸盐。王安全蓉着那锅白剌剌的汤,看着在锅里上下翻滚的鸡肠和那一沉一浮的鸡脑袋,只是后悔没在山底下买包榨菜带上来。

鸡需要慢慢地炖,一根硬柴半截伸进灶堂半死不活地烧,饭熟还得有些上夫,王安全索性到外面去转。下了台阶,他看见殿堂正前方有块不小的低洼,低洼周边有散落的石条,料定就是当年“养颤池”的遗址了。现今,池子大半被土壅填,长满了荒草。开着些不起眼的小花。王安全跨进低洼,细细分辨那些草,以蛇床子为主,间或还有牛傍子和鱼腥草什么的,正是蛇床子开花的季节,伞状的白花铺撒在坑沿下,如同一团团冬开残存的雪。有些花已经谢了,结出了小小的卵状果实,王安全揪下一个,用舌头舔了舔,果实很嫩,冒出一股浆液,苦而涩,总是清凉。这罩的蛇床子比别处要肥厚多了,他连根带茎地挖出几棵,准备压干了做标本。草根间有片片蛇蜕,有的甚至很完整,很大,他俯首拾起一片,是头部,蛇是从下颌的地方挣出去的,留下一个空泛透明的头颅和一双苍白的眼睛。难得的上好龙衣,退翳明日,秦岭无闲草,王安全想,明年把学生们带过来,这当是个丰富的中草药宝库。四周草从内有急速的刷喇喇声响,是蛇们在回避,王安全感到了脚下众多目光的注视,是蛇的目光,他的身上一阵发冷,猛抬头,看见二颤又盘绕在刚才那棵树上,正不错眼珠地朝这边看。

这个二颤,他看什么呢?

天光暗下来,王安全从坑里爬上来,二颤已经将饭在殿内的小桌上摆好了,一盆鸡肉一双筷,一大碗米饭,看来是专为王安全一人准备的。王安全指了指北边的铺说,不等等他?

二颤好像没听见,愣愣地看着王安全,王安全指着饭锅说,你不吃?

二颤不言语。

王安全笑着说,我倒忘了,你不会说话。

一盆白水煮鸡肉,看上去很倒人胃口,但是二颤做了,王安全不能不吃。小鸡儿的脑袋在盆里支棱着,小眼儿睁着,小嘴张着,一只小黄爪子窝在鸡脖子下头,脖子上还有没拔干净的毛……王安全不知道如何下筷,不知是先夹鸡脑袋还是夹带毛的肉。二颤在旁边看着他,使得王安全不得不赶快做出决定,终于他拿起勺子舀了一勺飘着油花的白汤,在二颤的注视下一仰脖灌进嘴里。在汤进人口腔的一瞬,王安全全身,一振,一股洗不清的异香直抵肠胃,这是一种王安全有生以来从没有品尝过的味道,小是孜然,不是肉桂,不是花椒大料,不是胡椒茴香,这股香和鸡肉味巧妙结合在一起,轻麻、稍辣、淡苦、微甜,似揉进了山川之精华,添进了自然之灵韵,奇香满门,让人荡气回肠,周身通泰,王安全真真地不敢小看这盆清水般的白汤了。

王安全问二颤在汤里放了什么?

二颤蹲在饭桌对面,没听见一般。

王安全到灶边去看,也没看出什么特殊,王安全想,一碗汤竟做出了这样的不俗。就是京城大地方厨师也未必能有这样的手艺,这个蛇一样的二颤是个奇人。这不由让人想起山底下大颤开的“长虫坪饭馆”,想那些单调的腊肉土豆片,想那粗硬的米饭,一母同胞的哥俩,大颤怎就不知跟他的傻兄弟学学呢。

一盆鸡被王安全稀里呼噜吃了个净光净。

二颤用大柴锅烧了一锅水,舀了一盆端到床边,让王安全烫脚。松贵走时交代的活,二颤还记着,并且很认真地执行着。

王安全打开随身带来的半导体收商机,想听听新闻。不想长虫坪山人沟深,半导体在山顶上嗞嗞啦啦,播音员的话语根本连不成句。举着半导体拉出天线在屋外头东南西北地调半天,才找到一个不知哪儿的音乐台,音乐台哐当哐当播着摇滚乐,砸锅似的,响得很热闹,王安全嫌乱,关了。

月亮从东山升起来,又大又圆,照得大地一片光明。几片浮云飘过来,遮住月亮,天地立时黑了,一会儿云彩过去,又亮了。王安全躺在铺上,棕床的棕透过单子扎得他很不好受,翻了几个身,睡不着。外面很亮,庙堂里面却黑洞洞的,那个看不出眉眼的神像隐在黑暗中,仿佛有了喘气声,仿佛在轻微地动弹,仿佛要下来。有蝙蝠在房檐下飞,发出尖锐的吱吱声,不知什么鸟儿在夜幕的丛林中不停。地咕咕,病如呻吟一般。月亮渐渐西移。一束光透过窗棂照在对面铺上,铺还是空的,同在庙中借宿的那个人还没有回来二颤躺下了,在硬扎扎的棕床上还是赤裸着身体,连单子也不盖。躺下的二颤不停地翻转,不停地用手抓皮肤,刷刷啦啦的声音在黑夜里分外清晰,像是抓在鳞甲上。王安全想。明天得给二颤把把脉,赤身裸体的总不是正常,明天还要调查庙南坡的草药分布,明天该仔细看看身边的神像,在殷家姑娘脚底下睡着……

什么时候睡着的不知道,王安全醒来是后半夜,山里的夏夜,越睡越凉,他自带的薄薄小被似乎已经抵御不了越来越重的寒意,睡梦中用手抹了一把脸,脸上湿漉漉的,山可腾起的雾一团团涌进了庙门,人是睡在云彩里了。看门外,月亮没了,灰蒙蒙一片,鸟不叫了,蝙蝠也不飞了,偌大山林静如亘古。王安全将被朝上拽了拽,翻了个身,正待继续睡去,迷迷糊糊却听到头顶有衣服的簌簌声响,虽并不引人注意,可声音竟是那样真切,时动时停,时缓时急,让人体会到动作者的谨小慎微,小心翼翼。

玉安全说,二颤,是你吗?

簌簌的声音立刻停止了。王安全等了一会儿不见回应,才想起二颤是个哑巴,又想到,二颤压根是不穿衣服的!

王安全,一下变得非常清醒,他坐起来,打亮了打火机,借助那颤抖的火光向发出声音的方向巡视。头顶的神像端坐在神龛内,在光的晃动下面部阴影在变换,眼珠在微闭的眼睑下透出隐晦的日光,目光随着光的转动而转动,随着光焰的人小而闪烁,鼻翼、嘴角的黑影忽而变大,忽而变小,神像脸上的表情就变得生动而活泛,好像活了一般。泥塑的娘娘披着黄色夹披风,是信奉者的贡献,当地还愿有给佛爷送披风的风俗常见庙里的神像红红绿绿地披着儿层,佛爷的披风披得越多,越说明它的灵验。殷娘娘的身份是皇妃,所以不披红斗篷,不披绿斗篷,只披黄斗篷。娘娘的斗篷披了四五层,最里面的已经烂成了条状,想见时间已经很久远。

王安全看见娘娘的披风角在微微动弹,很细微,却明明在动,他将打火机凑近,见娘娘的衣角平整地垂着,没有任何异样。顺着衣角往上看,是娘娘的左手,整只手从腕部断掉了,露出了泥的内胎和曾经是手的骨架。残断的胳膊在微弱的光线里屨得很狰狞,王安全照了照二颤的铺,上面是空的,半夜三史二颤不知干什么去了。相反,北面铺上的人已经回来了,仰躺着,泛着一身酒气,睡得很死。怕影响对方睡眠,王安全息了打火机,摸索着出了殿门。

外面是满山遍野的雾,几步之外什么也看不清。夜色夹裹着浓雾,填满了一切沟沟岔岔,角角落落。王安全用手放扇了扇眼前的雾,搅起了一团旋涡,泛起了一阵腥气。

不远处,有“嘶嘶”的声音、很怪异,很独特,王安全循着声音过去,发现是二颤,二颤站在“养颤池”边,对着大坑挥舞着双臂,上下跳跃,嘴里“嘶嘶”地往外喷气。

王安全叫,二颤,二颤。

二颤还在嘶嘶。

王安全以为二颤在发癔症,从后面将他抱住想让他停下来。二颤的力气很大,身体也很光滑,一下争脱了上安全的约束,更猛烈地嘶嘶起来。

王安全大喝道,二颤!

二颤这才停止了舞蹈?望着一池雾气只是发呆。

王安全让二颤同志睡觉,二颤也没反对,怏怏地跟在王安全后面进了殿门,枉自己的铺上躺了。王安全说。二颤,明天我开几服药,给你好好凋理调理。你老这样不行。

二颤发出了鼾声。

王安全听到二颤的呼噜,无奈地摇摇头,苦笑了一下,拉开潮乎乎的被子躺下,想把松贵带上山的被子拿出来盖上,又懒得起来。一伸脚,脚底下一团冰凉,他呼地一下坐起来,掀开被子打亮了打火机。

——一条手腕粗的肥硕蝮蛇,闪烁着美丽的斑纹,优雅而从容地顺着床腿游走了。

王安全一身冷汗,坐在床沿,将脚翘得高高的,许久不敢着地。也不敢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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