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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猪头琴(1)

蔡五鸡出去当兵几年,回来时就已改了名字。蔡五鸡向村人解释,名字是部队上的首长给改的,部队首长说五鸡这名字太奇怪,也不符合革命军人形象,就让他改叫武军,武装的武,军人的军,蔡武军。但蔡庄人还是觉得五鸡好,叫起来顺口。刘苏则说,武军这两个字放到一起有些多余,既然是军人,自然有武装,武装的军人,不仅重复也牵强,倒不如蔡五鸡自然,也更具乡土气。蔡五鸡感觉到,其实刘苏这样说还隐含着另一层意思。他的意思是说,什么品种的东西就应该叫什么名字,不要附庸风雅。蔡五鸡并不认识刘苏。当年他穿着军装离开蔡庄时,刘苏还没有来。但他第一眼见到这个刘苏就吓了一跳。他没想到,在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跟自己长得如此相像的人。刘苏与蔡五鸡简直如出一辙,不仅身形,五官也酷似,两人站在一起就像一对孪生兄弟。只是刘苏脸色苍白,嘴唇也发青,看上去有些单薄。据说刘苏是儿年前和一群知青下来的,后来那些知青相继走了,只有他像捞剩的残渣留在了这里。蔡五鸡当然还没意识到,他见到刘苏,只是自己麻烦的开始。

蔡五鸡不喜欢刘苏。他在部队时就知道,城市里长大的年轻人大都华而不实,举止作派也让人不舒服。蔡五鸡刚回来儿天就明显感觉到,蔡庄人太拿刘苏当一回事。蔡庄人大都没文化,见识也少,现在来了这样一个知青自然很容易被唬住。不过现在好了,他蔡五鸡回来了。虽然蔡五鸡离开蔡庄时只会放猪,但在部队几年已补习了文化,也长了见识。蔡五鸡想让村人看一看,他已不再是当年的那个蔡五鸡。蔡五鸡心里这样想,脸上自然有些流露,这就使他跟刘苏的关系从一开始就微妙起来。刘苏却似乎并不介意,每天仍然只忙自己的事情。刘苏身体不太好,据说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因此村里经过研究,就只让他半天下田,另外半天负责放电影。村里有一台8.75毫米的小型电影放映机,但不知为什么,总出故障,刘苏每天都要不停地修理。渐渐地就给人一种感觉,似乎这台放映机只有经过修理才能放映,而每次放映之后也必须进行一次修理。蔡五鸡去看过两场刘苏放映的露天电影,立刻就发现了问题。他对村干部说,这件事的确有些奇怪,电影放映机的原理是由光和电两部分组成,从目前情况看,这台放映机的光学部分没任何问题,只是声音时断时续,所以故障应该在电的部分,也就是功率放大出了问题。但是,蔡五鸡又说,如果是功率放大的问题无非有几种可能,第一是短路或断路,或者电解电容器被击穿,再有就是低频晶体管被烧毁,而无论是哪一种可能,一旦查明原因都不会再反复出故障。蔡五鸡看出村干部的心里在想什么,于是说,你们应该相信我,虽然我过去只会放猪,可是毕竞在部队上锻炼了几年,还在舰艇上担任过安泽涅尔。蔡五鸡问村干部,你们知道安泽涅尔是什么吗,就是工程师的意思,我在舰艇上当过专门维修通讯设备的工程师。所以,蔡五鸡说,这种放映机对我来说就太简单了。村干部听了还是有些不解,问蔡五鸡,可是刘苏这样做又是为什么呢。蔡五鸡听了只是一笑,却没再说话。村干部又想一想就恍然明白了,刘苏如果修理这台放映机,那规定的半天下田自然也就不用再去,坐在屋里摆弄电器总比去田里抡锄头要舒服得多。村干部意识到这一点,又考虑了一下就问蔡五鸡,如果让你去修这台放映机,是不是有把握?蔡五鸡当即回答,8.75毫米的电影放映机是最简单的,当初部队上就有一台。

好吧,村干部说,那你就去修一修吧。

让蔡五鸡没有料到的是,检查这台放映机竞比他想像的要困难得多。刘苏倒很配合,听说蔡五鸡来帮他检修故障,立刻主动为他拆开机箱,并详细介绍了故障情况。蔡五鸡先检查了一下线路板,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于是就提出想借刘苏的万用电表用一下。万用电表是检修电器设备必须的工具,一些重要参数都要用它来测量。刘苏立刻拿出自己的万用电表。但不知为什么,这只电表似乎有问题,测出的所有数据都不对头。刘苏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说,原因就在这里,如果这块表好用,我早就把问题解决了。这一来蔡五鸡也束手无策了,没有应手的工具,就是再有经验的电器工程师也无计可施。但就在这时,蔡五鸡的两眼突然盯在线路板上一个不起眼的地方。他发现,在那里有一根微微翘起的线头。这根线头很短,如果不注意几乎很难发现。而更重要的是它的位置。蔡五鸡注意到,它的位置刚好是在输人变压器的一个端子上。这一来这根线头的作用就很微妙了,它就如同是一个开关,倘若按下去,放映机就会一切正常,而一旦翘起来则立刻就出现故障。蔡五鸡没有说话,只是看一眼刘苏就将这根线头焊牢了。关于这个细节,蔡五鸡事后并没有告诉村干部。但这显然是不言而喻的事情。这台放映机一直被刘苏修来修去,现在蔡五鸡只用了不到一支烟的时间就彻底修好了,如此看来就应该不是技术方面的问题了。于是,村干部虽然没再深究此事,却立刻让蔡五鸡接替了放映工作。刘苏在将电影放映机交给蔡五鸡时并没说太多的话,只是问他,为什么对电影放映技术如此精通。蔡五鸡笑笑说,当初舰艇上的通讯设备比这要复杂。刘苏问,听说你在舰艇上曾经当过安泽涅尔?蔡五鸡点点头,说是。刘苏又问,你在什么舰艇?蔡五鸡说核潜艇。刘苏听了没再问下去,只是看了蔡五鸡一眼就转身走了。

蔡五鸡终于彻底修好了这台电影放映机,这让蔡庄人兴奋不已。大家白天干一天农活,晚上回来惟一的希望就是能坐在街心的空场上看一看电影。虽然演来演去总是那几部片子,大家还是看得津津有味。蔡庄的人简直无法相信,就是这个当初在村里只会放猪的蔡五鸡,只出去几年就长了这样大的本事,一台如此复杂的电影放映机三两下竟就修好了。接着又有消息传来,说公社的电话交换台正缺一个技术人员,公社领导听说了蔡五鸡,考虑要将他调上去。蔡庄人听到这个消息立刻有些担心。蔡五鸡刚将这台放映机修好,倘若重新交给刘苏,再出问题怎么办?蔡五鸡立刻安慰大家,说没关系,他就是去了公社也照样可以回来放电影。他说当初在舰艇上就是这样,他一边要保证通讯设备的正常工作,也经常为战友放一放电影。蔡五鸡对大家说,在潜水艇的甲板上放电影可不是容易的事,首先挂银幕就很困难,搞不好银幕就会被海风吹走。人们听了立刻问,那怎么办?蔡五鸡谦虚地笑笑说,当然,这个困难最终还是被他克服了,他利用潜艇上的两根桅杆来挂银幕,这样不仅充分利用了船上的条件,也很牢同。但蔡五鸡说这些话时,并没注意到刘苏一直站在旁边。刘苏正拿着一块玉米饼在专心地逗他的克郎猪。刘苏的这头克郎猪是纯白色的,头很小,身材细长,看上去就像一条狗。刘苏对这头克郎猪非常宠爱,平时无论走到哪里都让它跟在自己的身后。渐渐地这头猪也就像狗一样懂事,而且很会看刘苏的眼色。这时,刘苏逗它也像逗狗一样,他先将手里的玉米饼掰下一小块,然后扔起来,这头猪立刻竖起两条后腿向上一跳,把头一甩,就将那块玉米饼准确地叼在了嘴里。刘苏每扔一块都会变换一个角度,这头猪也就机敏地跟着跳来跳去。刘苏显然一直在听蔡五鸡说话,这时他突然回过头问,你是在潜水艇的甲板上放电影吗。蔡五鸡说对,有什么问题吗。刘苏很认真地看看他又问,你把银幕挂到潜水艇的桅杆上?对,就是挂在桅杆上。潜水艇有桅杆吗?当然有,什么舰艇都有桅杆。刘苏摇头笑了笑,又拍拍那头克郎猪的头,意思是告诉它,自己的手里已经没有玉米饼了,然后就对蔡五鸡说了一句话,他说,看来你根本就没见过潜水艇。刘苏的声音并不大,却立刻让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刘苏又说,潜水艇的外型设计是有严格要求的,为了在水下减少阻力,甲板面积很小,根本无法站太多的人,更不要说在上面放什么电影。而且,刘苏又问,你服役的那艘核潜艇叫什么?蔡五鸡不说话了,只是睁大两眼看着刘苏。刘苏笑笑说,还是我来告诉你吧,我们国家的第一艘核潜艇叫“长征1号”,1974年才正式编队,你不可能在这条船上。

蔡五鸡仍然没说话。他又盯住刘苏看了看,就转身挤出人群走了。

当天晚上,蔡五鸡决定找刘苏谈一谈。他知道刘苏去了柳村。刘苏的女朋友是柳村的知青。在此之前,由于刘苏每天都忙于修理那台电影放映机,抽不出太多时间,所以他的女朋友就只好来蔡庄看他。现在刘苏不再放电影了,晚上已无事可干,也就可以经常到那边去。蔡五鸡来到村口等了很长时间。秋夜的露水很重,打在他身上有些湿凉。他就这样等到半夜时分,才借着月色看到刘苏朝村里走来。蔡五鸡立刻迎上去。但他还没有说话,跟在刘苏身边的那头克郎猪立刻就充满敌意地竖起耳朵,喉咙里也发出一阵呼呼的声音。蔡五鸡虽然放过猪,对各种猪的习性都很熟悉,但还是被这头克郎猪吓了一跳。他立刻站住了,小心地看着它。这头猪又弓起前腿呲一呲牙,摆出一副要扑上来的架式。

刘苏立刻喝住它,然后问蔡五鸡,你找我?

蔡五鸡又提防地朝那头猪瞥一眼说,我一直在这里等你。说吧,什么事。刘苏似乎心情很好,语气也很轻松。蔡五鸡走到他面前,看着他说,你应该感谢我才对。刘苏不解,说感谢你,我为什么要感谢你。蔡五鸡说你不明白吗。刘苏笑了,说不明白。蔡五鸡沉了一下说,如果你真不明白我就告诉你,关于电影放映机那件事,我并没告诉村里。哦……你是指那件事。刘苏点点头。蔡五鸡又说,如果我说出来,你会很难堪的,可是……你却在村里出我的丑。我怎么出你的丑了?你不该当着村里人说核潜艇的事。明白了,可是……你真在核潜艇上修过通讯设备吗。但我确实放过电影。在什么船上?蔡五鸡迟疑了一下,说交通船,我要经常往岛上去送米送菜。刘苏看他一眼,没再说话,回头叫了一声那头克郎猪就朝村里走去。但他走出几步忽然又站住,回身对蔡五鸡说,你以后不要再说自己是舰艇上的安泽涅尔了,维修通讯设备的工程师不是这样叫法,你这样说,人家会笑话你。刘苏这样说罢,在转过身去的一瞬,蔡五鸡突然发现他的嘴角有一颗黑痣。

蔡五鸡想,尽管自己跟他长得很像,但自己却没有这样的黑癒。

蔡五鸡直到这时还没意识到,他的麻烦才刚刚开始。几天后的一个下午,蔡五鸡突然被叫去公社。接待他的是一位很年轻的公社领导。蔡五鸡知道他姓张,是公社革委会的副主任。张副主任并没说太多的话,只是询问了一些蔡五鸡的简单情况,然后就将一台红色的拨盘式电话机放到他面前,说这台话机不太好用,让他修一下。蔡五鸡立刻明白了,这是张副主任想考核一下自己的修理技术。但电话机的构造虽然并不比电影放映机复杂,却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况且七十年代的乡村电话还都是古老的手摇式话机,这种拨盘话机也极为少见。所以,蔡五鸡满头大汗地终于将它拆开,却费了很大气力也没有找到故障,到最后竞然连装也无法再装上了。张副主任并没有责怪蔡五鸡,看了看摊在桌上的一堆零件,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话,他说,看来你真没上过船,你连一台这样简单的电话机都修不好,又怎么可能去修舰艇上的通讯设备呢?蔡五鸡立刻涨红脸说,其实这些通讯工具的原理应该大同小异,而且自己天生就有这方面的兴趣,可以触类旁通,只要熟悉一下应该很快就能掌握。蔡五鸡为了证实自己的话,又对张副主任说,当初在部队学习维修电影放映机时就是这样,别人都要一个月时间,而他只用一星期就掌握了。张副主任听了点点头说,这当然很好,可现在已经没有学习的时间,电话交换台就相当于公社领导的眼睛和喉舌,尤其遇到紧急情况,必须保障上通下达,这可是要害部门不能有一点闪失。张副主任这样说着,就将蔡五鸡送出来。

在这个下午,蔡五鸡走在回村的路上感到很郁闷。他没有想到消息竟会传得这样快,刚几天时间自己从没上过潜艇的事公社张副主任就已知道了。蔡五鸡认为张副主任这样对待自己很不公平,无论自己是否上过舰艇,为村里修好那台8.75毫米的电影放映机总是真的,这就说明岛己确实有这方面的技术,张副主任应该正视这一点,给自己一个锻炼的机会,怎么可以仅凭一台电话机就将自己一棒子打死呢?蔡五鸡想到这里就将满腹怨气都转移到刘苏的身上来。他认为这一切都是由刘苏造成的,如果刘苏不在村里尚众说什么核潜艇的事,也就不会有人追究他到底上没上过船,自然更不会有后来的这些麻烦。蔡五鸡想到这里,心里突然动了一下,接着就又意识到一个问题,刘苏不过是一个普通知青,像核潜艇这样的军事机密他怎么会知道?接着,蔡五鸡就又联想到刘苏曾为自己纠正过的那一串英文,念起来好像是伊莱可瑞克安泽涅尔。蔡五鸡想不明白,刘苏是从哪里知道这些事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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