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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净地(4)

桃梅问,说了又怎的?

秀吉说,我事先没想到,你们姐妹是这等重财轻色的人哪!

杏梅笑说,你看看,我就说宫少爷嘴里没好话么!桃梅却认真地说,要论重财轻色,这也不过是过路财神,我姐妹俩又没长着半尺长的手指甲,那十万大洋与我俩何干?这一阵忙得脚不沾地,还不是因为受你之托,怎么反倒笑起我姐妹重财轻色来?要果真轻色,该不拿你的托付当回事才对!

杏梅也红着脸反驳,说宫少爷得着便宜还卖乖,真不仗义!秀吉连忙笑着向她姐妹俩赔不是。三人正说笑,却见姚四姐走进来。

姚四姐嗔怪着说,好体面还是两个大家闺秀,这么闹闹腾腾也不要个样子!遂又冲秀吉笑道,我来是想问宫少爷一声,今儿晚上前面有堂会,整本儿的《玉堂春》,还有小梨园儿的几个角儿过来捧场,不知您有没有心气儿过来听,要来,我事先给留个顶头儿的桌子。

秀吉笑笑说,还是算了,在中国这些年,唯独京戏,实在是听不惯的。

姚四姐听了转身就走,嘴上说着,那就算了,宫少爷您歇着吧。在出门的一瞬,却不经意地抛下个眼色。桃梅杏梅情知姚四姐有事。两人相视了一下,桃梅仍温存在秀吉跟前,杏梅便扯个由头溜出小宅院,径直奔前面来。姚四姐早已心急火燎地等在这里,一见杏梅就将她拉进个阁子说,嗨呀,该着咱姐们儿发这笔横财呢!

杏梅立刻睁大两眼说,怎么?

姚四姐把手一指隔壁,压低了声音说,那留长指甲的人,我已经找到啦!

杏梅忙问,在哪?

姚四姐说,就在旁边阁子里,正打茶围呢!杏梅听了想一想,还有些不放心,你……看清他的指甲了?姚四姐得意地说,当然看清了,他那一副手指甲,少说也有六七寸长呢!

杏梅还是有点将信将疑,照说……留这么长指甲的,可是并不多见啊?

姚四姐一乐说,这就叫“河里没鱼市儿上看”,我花戏楼是何等地处?不敢说在天津卫,至少在这西花街上是有名有姓的,南来北往满市街的五行八作三教九流,要说五条腿儿的妖精没处找,三条腿儿的男人还不是尽可样儿地挑?

两人一边说着话,姚四姐便带杏梅来到“春宵阁”的门外。隔着花帘,果然见里面坐着个锦衣华服的白面男子,看上去约摸四十上下岁,几缕墨黑的须髯飘洒在前胸,从穿装打扮举止作派看,倒真像是有些来路的。此时他正左右各搂着一个姐儿,一边吃着酒在听“时调”,脑袋随着一晃一晃的。杏梅一眼就盯在他那双手上。这两只手的十根指尖都戴着镶金口景泰兰的长指套,从长度看,少说也有六七寸的样子。

杏梅心头一喜,回头冲姚四姐略微点了下头。姚四姐也冲她得意地一笑,低声说,这人原本只打了个茶围,正说要走,被我一眼瞅准了那两只手,赶紧花说柳说才硬留下的,这会儿找了两个最有功夫的姐儿正黏着他,看样子再过一会儿就得放帘子了。

杏梅想了想,伏在姚四姐耳边悄声说了儿句话,便匆匆朝后面小宅院儿走来。

此时桃梅与秀吉已闹得有些累了,正并头歪在床里头说话。秀吉一见杏梅,又涎着脸伸过手来拉她。杏梅拨开秀吉的手,就在床边坐下来。

秀吉见杏梅这副正颜正色的样子,不禁笑了。杏梅却一本正经地说,宫少爷,我想跟你说个事。秀吉笑道,什么事,看着像要跟我谈生意似的。杏梅说,生意自然谈不上,这事要真论起来,我姐妹也不过是给你帮忙,帮得成帮不成倒在其次,只是弄到最后,别再让我姐儿俩替你宫少爷坐蜡就行了。

秀吉听了笑着说,这话我倒不懂了,你是从哪说起呢?

杏梅说,我现在只想问一句话,料你宫少爷也不会怪我的。秀吉说,你有话只管问,不过我也有句话,现在先说前头,你姐妹给我帮这个忙,我不会让你们白帮的,事成之后一并重谢,我宫秀吉说话也是算话的。

杏梅点点头,这才问,你说要出十万大洋,买这副手指甲?秀吉点头道,十万大洋,一文不多,一文不少。杏梅又问,可是现洋?

秀吉笑了,说要是现洋,那我还不得车拉船载?银票也是一样的。

杏梅问,你可是带足了钱来的?

秀吉笑得有些讪色了,说你的意思我才明白,你若不信,先给你那一万定钱总该是真的,尽可拿去钱庄验一下,即刻就清楚了,至于那剩下的九万,就要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了。杏梅这才点点头。

秀吉又说,不过可要先说下,指甲一定要半尺以上,短了不能人药。跟着一下又笑起来,你看这事,好好儿好好儿的,就弄得大家这么生分了,也难怪,生意上的事从来都是这样,亲兄弟还要明算账,你姐妹二人虽说是给我帮忙,也不能例外的。

杏梅这才放出笑脸,回身拉起桃梅说,宫少爷说咱姐妹轻色,今天就再轻一回吧,既然咱应了人家这件事,受人之托总要终人之事不是?

这样说罢,她姐妹二人就从小宅院里告辞出来。

桃梅已猜到事情有了眉目,一出来就急急可可地问杏梅。杏梅这才将刚才的事对她说了一遍。二人说着话绕回到前面花戏楼,姚四姐迎过来悄声告诉她俩,说事情已经定好,傍晚在丙门里的“全德居”,与那留着长指甲的客人见面。

白家姐妹看看天色还早,回到桃梅巷先歇憩了一下。待接近掌灯时分,才来到街上叫了一辆三轮车,径直奔西门里的“全德居”来。

姚四姐已经先到了,正等在“全德居”门口,一见她姐妹二人就径直领上二楼。来到一个临窗的单间,只见那留着长指甲的男子正坐在桌前喝茶。姚四姐忙给两边做了介绍,然后便知趣地起身告辞。白家姐妹也没挽留,起身送了一下就又回到桌前。

这男子姓多,看上去风流倜傥锦衣绔裤,一副旗人作派。他一边喝着茶,便问白家姐妹,请自己来这里究竟有什么事。这时酒菜巳端上来,杏梅微微一笑让道,多先生请上座。多先生看看白家姐妹,坐着没动。杏梅又说,大家一边吃着,说话随便些。多先生这才过来,在冲门的上席坐了。杏梅开门见山,直接就向多先生说出想买他这副手指甲的事。

多先生听了先是一愣,跟着就仰头哈哈大笑起来,说如今这年月真是越来越离奇了,想买什么东西的都有,可唯独还没听说过要买人的手指甲呢!一边说,端起酒盅喝了一口,又说了一句讨扰了,就让等在门外的下人去街上叫车,准备告辞。

杏梅脸上却不动声色,只是笑了一下说,多先生也不必忙走,凡事都是可以商量的。

多先生说,我只是不明白,你们要我这指甲有何用?怕是二位小姐无聊取笑不成?

杏梅仍正色说,我们要买多先生这副指甲,自然有用。杏梅故意将“买”这个字说得很重,然后又说,至于买了做甚用途,多先生就不必细问了。

这时桃梅也说了一句,多先生这副指甲,如今想也没大用了吧?

多先生这才缓和下口气,笑笑说,要说用处,留这指甲本来也就是个嗜好,不过是玩儿,实不相瞒,如今已不比从前的年月,留着它也确实多有不便,可话又说回来,这几年我也是待价而沽,父精母血天生地就,横不能仨瓜俩枣儿就把它们卖了不成?杏梅说,要这样说,多先生就开个价吧。多先生微微一笑说,我这副指甲已养了整整二十年,你们说,该是个什么价?

杏梅与桃梅对视了一下。

桃梅说,一年就算一千块大洋,二十年总共两万,该不冤枉您这副指甲了吧?

多先生看着桃梅,笑而不答。杏梅又说,一千五,总共三万,这总差不多了吧?多先生仍笑而不答。杏梅咬一咬牙说,四万,如何?

桃梅爽性在一旁说,要我看也不用再争了,咱就来个痛快的,干干脆脆一口价,这整整齐齐一副指甲,总共五万块,多先生要再不答应,我姐妹也就只好再去另寻低就了。

多先生说,我只是不明白,你们花如此大的价钱,究竞要拿我这指甲去做何用?

杏梅一笑说,花大价钱,自然有花大价钱的道理,还是那句话,这您就不必多问了。

多先生想了一下说,这副护指套,我得留下。桃梅立刻说,我们要这指套也没用,多先生只管留下就是。多先生这才点头应允。两边当下说定,两天以后交钱取货。白家姐妹谈成这笔交易,心里自然喜不自禁。当晚回到桃梅巷,两人再细一商议却又犯起难来。杏梅主张,现在既然已找到了这副指甲,就该当即去向宫少爷要钱,取了余下的九万银票过来,回头再与这位多先生对手交割。这样买卖做成,大家各得其所。

但桃梅却不以为然。桃梅说,那宫少爷既然已事先付过一万定钱,又事先一再说出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话来,就绝无再去向他先要钱的道理,即使去了,也肯定会碰了软钉子回来,况且九万大洋那样大一笔数目,人家怎会不见兔子就撒鹰?桃梅说,这事就是搁你我,也不会这么干的。杏梅说,要去试试呢?

桃梅说,断不能试,染了这一水,弄不好反倒让那宫少爷起疑。

杏梅心急火燎地说,可那多先生也咬死口儿得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如此说来,他要的那五万,除去宫少爷先给的一万定钱,余下四万就只好由咱自己先拆兑了?桃梅说,除此也再没别的办法。

但四万大洋毕竞不是笔小数目,“拆兑”二字说着容易,真做起来却没那么简单。此时桃梅杏梅二人相视,想想五万大洋已到眼前,心里都痒得难耐。直商议到半夜,最后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先将这桃梅巷的宅子典出去,待从宫少爷那里拿了银票,再转身回来赎当。

姐妹二人打定主意,天一亮便拿了房契出去。

这一日,杏梅与那多先生交割了,将十根长指甲装在十只锦盒里,外面又特意用红绸布包了,便小心翼翼地捧来小宅院见宫少爷。

桃梅已先等在这里,二人将锦盒一只一只拿过来,摆在秀吉面前。

秀吉一见自然是高兴得无可儿无不可儿,当即命身边的人打开看一看。这时杏梅才发现,在宫少爷身边,竟又多了个细皮嫩脸的小后生。

秀吉解释说,这一阵,父亲在上海等得放心不下,才派人一路寻来,这是父亲身边的伙计,只因药材这一行做得久了,也是极有经验的,小名唤做阿发。

阿发遂将这十只锦盒打开,让秀吉过目。秀吉一边看着,嘴里不禁啧啧称奇。当即让阿发去取了银票来,又说在九万之外,还要另加两万作为对白家姐妹的酬谢。桃梅杏梅听了,登时相视着喜上眉梢。这时,阿发拿了银票过来,两眼却始终盯住那锦盒里看。

跟着突然就说,少爷先等等,这指甲……好象有毛病。杏梅听了一激灵,险些一掌朝阿发打过去,登时横眉立目地说,我姐妹二人亲眼见那位多先生从指头上剪下来的,刚才又都是我亲手装进这锦盒的,怎么会有毛病?桃梅也说,是啊,不会有毛病的。

秀吉也皱起眉来,瞪了阿发一眼说,白家小姐办事还会有错?蠢东西!快去前面让姚四姐预备酒菜,今天我要好好儿酬谢白家的两位小姐,还不快去?

阿发却仍然黏在那里不动,磨蹭了一阵,才又慑慑着对秀吉说,少爷……其实这事也好办,只要取一碗水来,把这指甲泡进去,一看便知是真是假了。秀吉一愣问,用水泡?阿发点头说,嗯……用水就能试出来。秀吉忍着气说,好,看在你是我父亲身边伙计的份上,今天就让你心服口服!

当即让阿发取来一碗水,然后拿起一根指甲泡进去。约半支烟的工夫,再细看时,这指平竞真就在水里化得不见了踪影。白家姐妹立刻相视着傻了眼。秀吉的脸上也变了颜色,忙又命阿发将所有的指甲都泡进水里,须臾,就见这碗清水已成了藕粉样的糨糊。

阿发说,江湖上单有一路假指甲,是用糯米汁做的,北方也叫江米。

桃梅和杏梅哇地一声就都哭叫出来,连忙一溜烟儿地跑到前面花戏楼来找姚四姐。

姚四姐正在前面花厅里支应,一见白家姐妹就笑着说,二位小姐可是来给我送钱的?

杏梅抢上前来一步,就薅住了姚四姐的衣襟,瞪眼问道,那个姓多的住在哪里?

姚四姐这才看清她二人的神色,心里立刻明白是出事了,慌忙一推六二五,只说天不知地不知一概不知,将自己抖落得干干净净。桃梅杏梅哪里肯依,哭嚷着说当初那姓多的可是你这里介绍的,如今出了事,说下大天你也脱不掉干系!姚四姐一听连连叫苦不迭。

倒是旁边一个龟头,忽然想起来说,这位多爷,好像是住在桃花坞客栈。

白家姐妹听了,又一阵风地跑来桃花坞客栈。门口伙计认出是白家小姐,当即领了直奔客房。推门一看,那姓多的早已不辞而别。她二人相视着,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赶紧又跑回花戏楼后面的小宅院。再看时,这边果然也已人去屋空。

姚四姐在前面哭喊了一声,天杀的日本人啊,我的房钱满戏楼的姐儿们跟着就都喊叫起来。桃梅杏梅也哇地一声投入进去,整个花戏楼里像是响起了一片大合唱……

2007年8月23日改毕于东莞樟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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