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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航行与梦想(1)

啊,老船长,时间到了!快起锚!

我们已倦于此邦,啊,死亡!开船航行!

——波德莱尔《旅行》

萧城是一个非常喜欢独自旅行的人,特别是爱去一些偏僻的小镇,在那里和一些只听说过名字没有见过面的陌生朋友交谈,在细雨或者黄昏之中度过一些没有头尾的日子。因此,你会猜测萧城是一个身处许多烦恼之中的人,比如婚姻和爱情。你猜得很对,事实也是这样。现在你或许已经明白了他喜欢独自旅行的意义了,独自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去是为了逃避,或者叫逃离。

在逃避或者逃离的过程中萧城往往把自己看成一只孤独的小舟,无边无际陌生的土地就似茫茫的大海,村庄和树就似一些海生植物,行走或者劳作的人就似一些游动的鱼类,他们为了生存就那样一边吐着泡沫一边争吃杂草的样子可笑而又滑稽,这使他想起有一年在某个海滨城市去参观海洋馆。后来萧城想,我同那些在巨大的玻璃柜里游动供人观赏的鱼类没什么两样,这使他感到悲哀,产生了一种厌世的情绪。因此,周围的一切在他看来是那样的陈旧,庸俗不堪。因此萧城常常渴望乘车或乘船到陌生的地方去旅行或航行,可奇怪的是,在旅途中萧城往往会想起另外一些他曾经亲身经历过的往事,那些稀奇古怪的有关死亡的往事往往很清晰地切进他的现实之中,使现实和往事混为一团,使他弄不清我在现实中的独旅或者思想中的独旅哪一种更为真实。

现在阳光灿烂,萧城行走在梅溪大道上。十多年前,这里还是一片田野,在春季或者夏季这里长满了绿色的植物,可是现在这里却长满了没有一点生命却呈现出红色或者白色的楼房。楼房不厌其烦地如僵尸一样一日复一日地蹲在用水泥铺成的道路两旁,使城市人失去了对土地的概念。起初萧城自以为是地认为光滑的路面就是土地,可是到后来当他面对无边无际的金黄色的麦浪的时候,他低下了头颅,萧城为他的肤浅而感到无颜面对真正的土地,这使他感到惶惶不可终日,因为他觉得我已经失去了根。当然,我对城市还有许多自己的看法,比如城市没有月光,比如城市没有宁静的夜晚,等等。你想想,没有月光和宁静的人类将怎样生活?问题是萧城现在已经没有一点想讨论这个问题的兴趣,萧城现在要离开这个使我已经厌倦的城市,乘船到颍河下游的一个名叫颍河镇的地方去。

两年前萧城就听说过颍河镇,因为他的一个朋友就出生在那里。他的朋友是一位画家,画家在每次提起生他养他的镇子的时候几乎都是用诗的语言去赞美她,用绘画的手法给我讲述镇子的格局和淳厚的民风。在他那充满松节油气息的画室里萧城看到过三张有关颍河镇的油画。在我看到这三张油画的时候萧城的朋友还没有给画命名,萧城面对着这几张具有印象派画风的作品激动不安,最后我给这三幅作品分别起了三个名字:

《秧歌》。

《看樱桃花盛开的女孩》。

《秋雨中的墓园》。

我曾经在那个寒冷的冬季里和朋友相约在夏季来临的时候一块去颍河镇,遗憾的是我的朋友在夏季来临之前就已经离开了人世。我的朋友名叫蓝村,生前在我们居住的城市里的一所师范学校里任教。麦子就要成熟的时候他带领他的学生到一个名叫鸡公山的地方去写生。蓝村在一个山崖上面对一幢古老的哥特式建筑挥笔作画,由于坐的时候太久,在他站起来的时候突然感到头晕,他站立不稳就跌进山崖。发生这件事的时候萧城正在黄河南岸一个名叫开封的城市里的一家小印刷厂里搞校对,冗长而无味的书稿使他心烦意乱,他真想把那些校不完的书稿付之一炬,一走完事。可是没办法,我还得靠这份工作拿工资,用以来养家糊口。但奇怪的是,萧城当时所处的城市阴雨连绵,而我朋友蓝村所在的那片山岗却阳光灿烂。萧城的朋友在一片霞光之中跌进山崖,只给他留下了一幅《看樱桃花盛开的女孩》,那个女孩的名字叫梅子。

你说她叫什么名字?梅子?暗淡而寒冷的光线穿窗而过,照在蓝村有些发暗的脸上,而他的眼睛却在闪闪发光。在那个寒冷的冬季里蓝村一边看着萧城手中的《看樱桃花盛开的女孩》一边回答我说,是的,她叫梅子,我们从小一块儿长大,可以说是青梅竹马。

萧城说,你很爱她是吗?

是的,蓝村说,我曾经以她为模特儿画过许多画,可是总不能使我满意。

萧城指了指手中的《看樱桃花盛开的女孩》说,那么这一张呢?像不像?

蓝村沉思了一会儿说,你知道,这样的作品不能用像与不像来评价,我们只能说作品里所孕育的精神。那样吧,夏天来临的时候,我可以带你去看她。

去看梅子?

是的,蓝村说,你乘过船吗?

我见到过船,但没有乘过。

蓝村笑了,我们乘船去。他提起画笔在他面前那张没有完成的油画上涂了一笔说,乘船航行是件很有意思的事儿。

在那个冬季里我的朋友蓝村给萧城留下了这样一句很有诱惑力的话语,可是夏季还没有来临,他就撒手走了,不再管我,他让我在这个世间独享孤独,让萧城独自一人去完成他们两个人的相约。所以萧城认为这次旅行很有意义,他觉得这是对我的朋友蓝村最好的纪念。

萧城手提一只紫色的手提包要到河边去,他脚下的梅溪路可以通到颍河的岸边。颍河流经我现在居住的城市,它把这座城市一劈两半,有几座拱形的桥梁把这座分离的城市连接起来,其中有一座桥梁就在梅溪路上。我们沿着梅溪路往河边去,一个头戴草帽的三轮车夫从旁边看着萧城微笑,他说,车。萧城朝他举了举手中的紫色提包说,就到了。萧城对劳动者总是充满敬意。那个皮肤肮脏的小伙子却有一嘴白色的牙齿,他看了一下萧城手中的提包说,好运气!

这个提包是那次萧城去开封校对那本题为《人类灭亡》的书稿时在开封火车站买的,那个紫色的包上印着“好运气”三个字。当时萧城买这个包时有两个因素:一是“好运气”这三个字,另一个因素就是他的“女友”特别喜欢紫色。我在这里把女友两个字用引号引了起来,就说明这个女性还不是萧城的妻子。实际萧城已经有了妻子,她就住在我现在行走的城市里。我们居住的城市在开封的南方,距离一百五十公里左右。我们都知道开封是一个很古老的城市,在许多年前她繁华似锦,可现在这个城市日渐衰落,你看一下她那狭窄而零乱的街道就知道我用衰落这个词并不过分。开封城在那个细雨霏霏的日子里留给萧城的就是这样的印象。我之所以在这里一次又一次地提及那个被细雨所朦胧的城市,是因为萧城在那个黄昏里要乘坐4路车到汽车站去赶当天的最后一班车。我知道到了下午六点钟就已经没有开往我所居住的这个城市的客车,但是从开封到我居住的城市里的这段路途中间,有一个名叫江村的村子,在那里住着萧城那个喜欢紫色的女友。可是由于那部《人类灭亡》的书稿的缘故,萧城已经耽误了我们相约的时间。

萧城的女友名叫燕子,她长得小巧玲珑,扎一对细细的辫子,她常常立在村头的大杨树下朝公路上盼望,等待着绿色的信使,等待着那个她从来没有去过的城市里的来信。这是萧城的想象,燕子只存在于萧城的想象之中,因为我们没有谋过面,我们的交往是靠频繁的书信来往。

一个春日的下午,萧城接到一个陌生女子的来信。来信的起源是萧城发表在本省一家刊物上的一首小诗,《在心之海或某种宣言》:

在岁月之海

等你

十年

二十年

时间算得了什么

它只能改变我的容颜

在心之海

等你

到铁树开花

至海枯石烂

死亡算得了什么

它挡不住我魂游苍天

燕子是在看了这首小诗之后按照上面的地址给萧城来的信,燕子的第一封信很简短,她只这样淡淡地说了一句:

读了你的诗,就有一种直觉,你这人一定很重情感而且真诚,我很想给你交个朋友,你乐意吗?等待你的回音。

那个春日的下午萧城把燕子从一个名叫江村的地方的来信平放在桌子上,那封洁白的信纸和清秀的字迹使他感到了春日阳光的温暖。在信的结尾萧城没有看到来信者的名字,那里只有一只来信者随手画上去的飞翔的燕子,在那只燕子的后面还有三个字:于闺房。

或许是那只飞翔的燕子和那三个字的含意打动了萧城的心,他们从此开始了长达五年的通信。在漫长的五年之中他们书信频繁,他们向对方毫不保留地倾吐自己的苦恼和喜悦,哪怕是自己的隐私,他们都把对方当作自己可以信赖的朋友。他们之间的友情是那样地纯洁,就同五年前萧城所看到的穿窗而过的春日阳光。这种情景是我住在开封那家小印刷厂里光线暗淡的客房里想到的。萧城当时烦躁不安,由于书稿的原因他已经错过了在最后一封书信里和燕子相约的日子,他变得像一只困兽在光线暗淡的客房里来回的走动,他实在按捺不住就气冲冲地走出客房,穿过一片积满春雨的空地,来到印刷厂的照排室里,他对那个剪一头短发的小高说,怎么回事?还没电?已经耽误我两天了!

他烦躁的话语引起照排室里的几位小姐目光的关注,在潮湿的空气里,她们看到了萧城焦虑的神情。萧城说完就不想在那目光里待下去,他走出来,立在三楼的走廊上凭栏去望连绵不停的细雨,他在心里说,燕子,让你苦等了。他看到无限的就要成熟的麦子在燕子期待的眼睛里变得暗淡无光,他看到已经成熟的樱桃在燕子的面前成堆成堆的开始腐烂。在五月里,在麦子收割之前的一个细雨绵绵的傍晚,萧城终于校完了最后一页书稿,他匆匆地收拾自己的行装,与人告别。小高对他说,天晚了,明天再走吧。

萧城说,不,我已经等很长时间了。

都六点了,怕是没车了。

不!在这里待下去我会发疯的,现在我必须走,哪怕往南走一步。

在黄昏来临的时候,萧城不顾一切地走进了霏霏的细雨之中,到这座城市的汽车站去赶开往南方的哪怕是路途最近的一班客车,因为只有这样他才可能尽快地接近江村,去见他不曾谋面而又心心相印的女友。这种情景是萧城行走在梅溪大道的阳光下突然想到的。在夏日的阳光下萧城看到生长在路边花带里的某种南方的宽叶植物已经开出了红色或黄色的花朵。现在他要沿着梅溪大道上的人行道往颍河边去,在那里他将要乘船向东走水路到颍河镇去,去那里看望那个看樱桃花盛开的女孩,那个女孩子的名字叫梅子。

在颍河的河道里,萧城看到了几位农人正在各自的木船上忙活。萧城沿着倾斜的码头下到河的底部去,在他接近浑浊的流水的时候也同时接近那几只木船。阳光照着水面和劳动者的光背,萧城看到水面和劳动者的皮肤映射出不同含义的光芒。他的脚步声使几位船夫停下手中各自的话,他们一起用目光寻视萧城。萧城朝他们微笑了一下,就径直地朝最东边的一位老人走去,他朝老人打了一下手势说,您好。

老人直起腰来,他花白的胡须在风中飘扬。萧城在老人的船舱里看到已经摆满了白色或黑色的封了口的塑料方桶,接着他又看到在岸边还摆放着没有装上去的塑料桶。他说,您这装的啥货?

粪。

老人的话语简短而明了。但桶里的内容却出乎了萧城的猜想。起初他以为桶里装的是酱油或者酒类的液体,但他没有想到塑料桶里装的竟是人类的粪便。无数的人所排放出来的充满臭气的粪便汇集在一起成为人们搬运的物质,构成人类的某种劳动过程和生存的手段,比如在城市的公共厕所边收费的男人或女人,比如制造塑料桶的工人,比如这位运粪的老人。萧城认为自己应该帮老人一把,他丢下手中的提兜抓起塑料桶往老人手里递过去。

脏。

老人说着还是从萧城手里接过沉重的粪桶。他说,这活不是你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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