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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古犄角(1)

那头老牛挨鞭子时,人似地闭了一下眼睛,无奈地收回了伸出吃路边草的舌头。胶轮车继续呻吟着向前滚动。

我下乡来黑牛村,有人告诉说老局长在这儿等我。老局长姓沃,大号不大雅,叫跑不了。显然,小时候爹妈为了好养活这么叫开的。我惊奇的是,他把这名字竟然叫到现在,叫到六十岁没改,而且叫着这个名字居然在旗文化局这样一个笔墨衙门当局长。两个月前我来文化局报到时听到这名字,差点当着他面笑出声来。

这位是跑不了局长。姓吴的副局长推了推眼镜,斯文地笑笑。

啊?我拼命绷住想笑的脸。是,我叫跑不了,姓沃,姓沃,以后就叫老沃好了,跑不了叫下来不大顺口。老局长对陌生人的这种表现,司空见惯,不以为然。

从那天开始,两个月来我一直在球磨:老局长为啥不改自己这不雅不顺口的名字呢?

我是在京城改稿时,被一封电报追回来的。

吴副局长拍着我肩膀说,叫我回来是随同老局长下乡蹲点,参加一个战役。当时我没搞清啥战役,但吴副局长推眼镜强调的另一因素,我却记住了:这可是接近老局长套近乎的好机会哟,将来你上调的事他说了算,莫失良机啊。

我匆匆赶这良机。期望这跑不了局长成为我调回京城的吉星。

正值秋收季节,坨子上的草木衰败极快,早晨尚有绿色的树叶,傍晚却变成金黄飘然而落。风还是热的,刮个不停,刮得老农心头发紧。一阵风吹过,满地落下熟透的谷粒、高粱粒、荞麦棵子,还有开炸的黄豆荚子。这时节,农民都玩命地忙,可上头又搞啥战役,折腾他们。

你们这儿打什么战役呢?道路坎坷不平,板车硌得屁股疼,我问。

俺们这疙瘩没打啥战役呀,打土改到如今,没听到枪响了。赶车老板子嘴和鼻孔冒着浓烟,沙坨子里的烟叶熏黄了他手指、牙齿,连他那张瘦长脸也是黄黄的,几根稀疏的胡子也是黄黄的。烟叶子是够能耐的,征服了从总统到普通百姓,都愿吸那尼古丁。人是需要毒。我发现车老板不愿说关于战役的话题。

前边就是黑牛村吗?我终于看见一炊烟袅袅的沙窝子村。嗯哪,是俺们村。这个黄色车老板的声音沙哑又浑浊。是呵,黑牛村,老局长抓的点儿。耳边又响起吴副局长那斯斯文文的声音。

俺们村不大,上百户人家。告诉你一个秘密,别小看,俺们村有风水呀。有啥风水?

出骚娘们儿!哈哈哈……车老板嘎嘎乐,毒毒地盯我一眼。

别看是不大的村子,可是老局长的老点儿了。土改、大跃进、四清、学大寨……哪次运动他都在那儿抓过点儿。告诉你一个秘密,老局长在那儿还培养了一个老相好的,嘿嘿……你这回下去就知道了,可别把我卖了啊!耳边又是吴副局长那斯文的嗓音诙谐的嘻笑。

这个黑牛村,够邪性的。我笑了。说对喽,小爷们儿,你可来对了,嘎嘎嘎。没错,你老兄这趟下花果山,见好就收呵。要不是文化系统的改革缠着我,这次说啥也不让老局长下去,我也该蹲蹲点了。仗着他是我省城一个同学的朋友这一层关系,吴副局长说话无拘无束。

我深感自己任重而道远。可战役呢?眼前这位老农和那位诙谐的吴副局长都对战役没有多大兴趣。可我是为那个战役才不远万里赶来的呀。

上头衙门的人,唉,就会赶这节骨眼儿出花花点子折腾咱们老农。谷穗拖地,高粱棵子掉粒儿,放出的牲口又满地祸害,扎草人都不够使的收秋忙季啊!

不管咋说,现在正是肥秋,吃得好,睡得好,下乡是个好差事呵,农民会敲锣打鼓欢迎你们的,少了上头的工作队,他们多寂寞!吴副局长挖苦地笑笑。

娥,你不大赞成这个战役?我对这还不大清楚的战役也产生了几丝疑问。

不不不,没这个意思,俺一个老农知道啥呀,瞎勒勒呗。现在就是忙点,忙点,没别的意思……尔后,这个黄脸车老板,一下子闭住了嘴,缄默了。

哪儿敢呵,这是县里统一部署的战役,王县长亲自指挥,抽调了县机关三分之二的人,都下乡参战抓点儿!一场轰轰烈烈的战役!吴副局长嗬嗬笑着,不露痕迹地停下话,再也没有碰这话题。

坨子里的路蜿蜒如蛇,老黑牛耐心地拉着车,始终保持着慢腾腾的速度挪动着脚步。黄胡子车老板卷着大烟泡。一群麻雀从路边的谷地里呼啦一下飞出来,黑压压一片,个个肥嘟嘟的。车老板骂咧咧地瞅着那些麻雀往哪儿落。雀群转了一圈,又飞回来落进刚才那谷地里,一大片谷穗都弯了下去。一片喳喳声。麻雀喧闹着进餐。车老板嘟囔:刘歪脖忙着挖坑参战不收地,这片谷子算完啦。

挖坑参战?你们这是搞的到底是啥战役?我忍不住又问,是地道战吗?

进村子你就知道了。车老板不笑,嗡声嗡气地说。过了一会儿,我说:其实,我也是来参加那个战役的,可我一点不清楚这个战役。

只听见车老板哦的一声。从头到脚,上上下下打量我一番。白眼球多,黑眼球少。

你不是新调到俺村学校的张老师?他问,黄胡子抖抖的。不是呵,谁告诉你我是张老师的?我也奇怪。难怪他那么顺溜地拉上我。

贾村长呗,这老爷子,真蒙我。今早上我去乡政府送白条猪,贾村长对我说,顺路拐到公路停车站,接个人,我问啥人,他说,新来的村小学张老师。这老爷子,这老爷子,真蒙我!原来是这样。下车吧。干吗?

快进村了,我拐弯到地里拉一趟庄稼,你下车自个儿走吧。

我只好乖乖下车。

刚要迈步,黄胡子车老板,又跑回来了。我一喜,他改主意了。

两块。他向我伸出两个焦黄的手指头。干啥?

车钱。我不能白拉你,现在都讲这个。我从县城坐汽车到这块儿,才一块八毛钱。那是汽车,我这是牛车。不一样。你快溜点。我犹豫了一下,不情愿地掏出两块钱。他接过钱,又不慌不忙地走到车那儿,吆喝着牛走了。我抬步向村子走去。心里没有感觉,木木的。一群麻雀从头顶飞向村里去。吃饱了,它们也归窝了。

足足走了一个小时,少说也有七八里坨子路。累得我口冒热气,腿发酸。这个该死的倔老农,把自己对战役的怨气儿全撒在我身上,这是哪儿跟哪儿呵。

没人接你吗?姓贾的老村长一看我的狼狈样,吃惊地问。接是接了,在几里外的坨子里把我轰下车就走了。我有气地说。

啊?你是不是说出自己是来蹲点的干部?贾村长倒是很了解自己的村民。

是呵,你也没有事先告诉我冒充一个新调来的张老师。他还敲了我两块钱的车费呢。

咳!这个黄皮子!真不像话,你先歇息,吃饭,等我找他把钱追回来还你。贾村长抱歉地这样说。

算了,不用追了。两块钱是小事,重要的是这个人对这场运动有抵触情绪,需要教育呵。

那是那是,村里有几个不愿挖坑的落后群众,他是头一个,老局长都伤透脑筋。

挖坑?挖坑干啥呀?青贮饲料呀!贾村长奇怪地看着我。青贮饲料?青贮饲料干啥?我仍旧浑然不觉啊?这个你也不知道?你是干啥来了?我是下来参加县里组织的一场战役呀!咳!这个战役就是青贮战役!也叫青贮饲料运动,这些你都不知道吗?

青贮战役?运动?我就像第一次听见沃局长的跑不了这个名字一样,大为吃惊,又忍不住大笑。青贮战役!哈哈哈……我突然发现老村长像看一个疯子一样警惕地盯着我,这才忙解释,我是从京城直接赶来的,下火车就上汽车,没来得及详细问这场战役是干什么的,实在抱歉!

唔,原来这样,没关系。我告诉你,青贮就是,把青绿色的没变黄的苞米杆、蒿草统统用镰刀铡成寸长的碎草料,挖个大坑垫上塑料薄膜倒进去,上边又用塑料薄膜严密封好,盖上土,贮存到来年开春,草料还是绿的,营养价值也很高,大大有助于沙坨地区的牲口度过苦春旱季,减少死亡。这是地区布置下来的统一的突击性战役。具体情况,等老局长回来后会给你介绍。这些日子老局长一直等着你来,咱村的事,他一个人忙不过来。贾村长把我领进村部办公室,屋里有两张歪脚办公桌,靠北墙有一铺炕。上边睡上边来的工作队。

沃局长不在村里呀?我诧异地问。昨天去乡政府开联席会议,王旗长亲自主持,今晚就回来,你不用等了,先吃饭,休息。这位是给你们工作队做饭的荷叶大妈。贾村长把一个红光满面的五十来岁的老太婆介绍给我。显然是一位干净、利落、能干的农村妇女。荷叶大妈可是老做饭的了,村里一来人,做饭的事都由她包了。

是哩,老沃头是老运动员,俺是老做饭员,荷叶大妈是个性情开朗的人,不显得老的脸笑成了花,土改运动、合作化运动、大跃进运动、四清运动、学大寨运动,现在又青贮饲料运动,他在咱村没断溜过。俺呢,把这工作队的饭从土改做到现如今!土改那阵儿,俺才十三,站在锅灶上贴大饼子,一烧上锅饼子全出溜进锅里,熬成一锅糊涂粥,有一次还掉进去一只耗子,可老沃头还吃得呼噜呼噜乱响,撂下筷子就走,那时白天黑夜斗地主分土地,忙呵!

我突然一想,莫非这位荷叶大妈就是吴副局长所说的那个老局长蹲出来的点儿吗?也许,还真差不离,你看她那一说起老沃头时的兴奋劲儿,嘴巴眼睛一起笑。后来呢,大妈!

后来是合作化运动,老沃头来村里把土改时分给农民的土地又收回去了,归社了,把老农们统统往社里赶。再后来就是四清运动,他把土改时划的成份全不算,重划了俺村的成份,把俺丈夫划成漏划富农,那个死人当夜就在房梁上上吊了。荷叶大妈的脸一下子阴沉下来,有一股说不清的幽怨在那张脸的细皱褶子里闪动。我又愣住了。她能是老局长的老相好吗?

好啦,好啦,他大婶,别老是陈芝麻烂谷子的,扯哪儿去了?贾村长制止了荷叶大妈的话头,倒了两口我带来给老局长喝的一瓶烧酒,回家吃饭去了。我奇怪他还没养成陪吃的习惯。荷叶大妈的阴郁心情,被我那烧酒一扫而光,盛着饭扑哧一笑,对我说:告诉你一个老沃头的花花事,你可别说出去啊!我心想,她也掌握着老局长的一个秘密,可怜的老局长。这个老沃头呵,恋了一辈子俺村的一个寡妇!还真有这事?

那是学大寨那会儿,他又来俺村,俺又给他们工作队做饭。有一天傍晚,几个人抬进来一个冻成冰砣子的人,俺一看正是老沃头。抬来的人说,搞灌溉水渠决口子了,这老头子不要命地带头跳进去用身子堵口子,渠堤保住了,可他自个被冻昏过去了。俺一看吓坏了,急火烤不行,炕又冰凉,俺把牙一咬,把人都轰出去,给他脱光了衣服,俺自个儿也脱了衣服钻进被窝,一抱他呀,像抱着一根冰棍,愣是这样用俺的体温焐过来了他!

老东西醒过来一看,发现自己被俺搂着,跳起来就光着屁股往外跑啊哈哈哈……荷叶大妈笑得前仰后合,拍着腿,就是那次给他脱衣服时,俺发现了那个秘密。从他衣兜里掉下来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原来是个几寸长的牛犄角!牛犄角?

嗯哪。这犄角是个宝贝,乌黑乌黑的,透着暗光,打磨得光溜溜的,少说也有上百年的古物,粗头上打打眼拴着丝线穗儿。俺一见就认出来了,这玩艺是老地主王三疤的小老婆的玩物,小老婆后来成了小寡妇,这会儿怎么跑到他衣兜里去了?小伙子,你说说看,这里有没有猫腻啊?

唔……是……不是……我支吾起来,大妈,这个寡妇是谁呀?

你猜猜看。猜不着。

就是俺。荷叶大妈抿嘴一笑。我瞠目结舌。这老太婆八成是醉了,我想。开会了。一个洪钟般的嗓音,在外屋响起。咱们开个紧急动员会,来的都是村里的党团员。王旗长亲自主持了联席会议,会上做出决定,五天之内结束这场战役,向旗和地区报捷,要达到青贮饲料XX万斤的指标。这是关系到咱们全旗牲口能否安全度过明春的关键。咱们要做到,每头牲口青贮X千斤饲料,要挨家挨户落实,全民动员。党团员带头,除了完成自家指标,还要包组包户,展开竞赛,一定要在五天之内完成上边的指标。好,我先说到这儿,老贾,你们大伙儿讨论讨论吧。老局长的声音很激动。咳嗽起来。

好,说,说。大家也说说。贾村长说。憋了半天,无人响应。

五天?可这几天正是忙秋呵,收秋的活计不能撂下呀……有一党员嘀咕一句。

这也是实情。是呵,都得搞,两样事都得抓……贾村长垫话。

不行,从明天起一律以青贮运动为重点。先突击一下,这是上边的规定。收秋,可以早晚忙活,但挖坑铡草搞青贮不能耽误。老局长的话非常有权威性,谁也没有表示反对。长长的沉默。这是一种习惯了的沉默。从来如此,上头布置个什么运动呵,任务呵,都以这种沉默来抗衡。农民顺从惯了上头的布置。上头总不会错,错了也慢慢变成对。听上头的,没错儿。多少年来农民都是这种心理。党团员们把全村分片包干,统计出各户的牲口头数,定了指标。

会散了。党团骨干走了。我这才从里屋穿上衣服走出来,见老局长。老局长很疲倦地坐在歪脚椅子上抽烟,前边桌面上摊开着工作笔记本,上边记载着分组情况,党团员骨干名单,各户青贮定额。老局长抬起红红的眼睛,对我说广我让小吴派个熟悉农村的老同志下来,结果派来了你这书生,真是瞎整。唉,这吴清!

沃局长,我一定跟着你干好,请放心。我尴尬地说着,望着老局长的脸,吴副局长在家搞文化系统改革,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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