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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蓝色的召唤中(4)

她挑衅地盯着他,身子微微前倾,象个能言善辩的女政客。这是摆开架势要辩论了!但季达已无心恋战。这是灵魂的剖白。他已经很久没听过这种话儿。在工厂,工人们剖白干部的情况是很多的,但那只是在工人之间的交谈中。敢于和干部当面剖白的,却极端罕见。当然,他们此刻是做为朋友在交谈。但这些话足以使他胆战心惊。同时,他潜潜地滋生出一种情绪:对她暗恨不已。她太尖刻了,太武断了!她干嘛非要用那么轻松的神态来滔滔不绝地针砭别人!

“你干嘛那么危言耸听地剖析别人?咱们还是学学鲁迅吧:既剖析别人,更要无情地剖析自己!”

“这话一点都不错。你正面临着这样的问题!”

她起身去摆回花瓶。用这动作表示他们的此番谈话该结束了。

季达一出门就感到自己象醉汉一样,脚步不稳,头晕目眩。便赶紧走进一棵大槐树的阴影里。对于一个人来说,最可怕的打击莫过于发现自己引以为荣耀的一切,原来是个空洞无物的废弃洞穴。他在那儿用双手揪着头发,又用拳头敲打着脑壳。怎么了?遇见鬼了吧!他妈的,别信那些鬼话,我怎么会没有独立的人格?难道我就真的卑劣到那种地步?她是在故意用那些话刺激我。冷静点,我才不会是被人摆布的傀儡。我争得这样的位置,只是想说话更有分量,是能更好地干点什么……

一辆自行车响着转铃从树旁驰过去。季达中断思绪从黑暗中走出来。干嘛要这样?干嘛要把一切都复杂化?去找汪厂长嘛,只消一见面,就会证实,汪厂长究竟拿他当什么使,是花铃棒?还是有职有权的副厂长?

他摆稳身姿,走回陶润家门口,摸出钥匙,打开车锁,飞身上了车,迫不及待地往汪玉春家骑去。

十八

汪玉春在家里是个毫无架子的人。他穿着一身睡衣睡裤,手提大芭蕉扇前来开门。楼梯间没有灯。他在半开的门里探出上半身,季达差点没认出来。后来听到他那河北沧县口音,才知道真是汪厂长。

“噢,季达呀!来吧,进来。”他腆着肚皮,摇着扇子,把季达让进屋里。他让季达坐在沙发里,自己用扇子扇着后腰上的汗,打开另一居室的门。他象刚才给季达开门时那样,夹在半开的门中间,往里探进头,轻声地说着什么。是谁把茶杯递给他。

分明从那里传来打麻将的声音。似乎刚刚有人“合”了。人们轻声地咳嗽,小心摩挲着牌,语调庄重地低声交谈。一种诡秘的气氛在这屋里传荡。

“唔,去看看打麻将吗?”汪玉春问。

“不看。”他简短地说,突然又觉得应当变换一下语气,就又加了句:“不看啦。”

“来支烟。我再给你沏茶吧?”

“不用。不用。”

“那就甭客气,使我这杯子喝吧。”

“您今天没上工地去吧?”

“我事儿太多。”

“可是您把钱犁派去了。”

“是呀,我叫他替我去看看。”

“他懂什么木头好坏!”

“你是来谈罚钱的事儿?”

“应当说,有三件事。”

“唔。”汪玉春眼睛扫了一下“麻将房”。

“我早就和您谈过现代管理理论的各个流派。现代管理之中,没有人不请心理学家、社会学家及人类学家帮忙的。这是因为现代化,因为电子计算机的使用和自动化程度的提高。这些东西并没削弱人的作用,而是恰恰增加了人的作用。因为这些技术性很强的工作,实际是无法监督的,必须靠职工自觉去做好。这就是行为科学渗透进各种管理理论和管理方法中去的原因……”

“麻将房”的门无声地开了,一个婆娘露出半张涂脂抹粉的胖脸:“喂,怎么着哇,快点!”

“啊,就去就去。”

“麻将房”的门轻轻关上了。

“……宽容点。干嘛要丧失人心呢?连西方资本家都抛弃的管理方式,咱们干嘛要坚持?再说,您允许我在那边‘独挑’,以提前完成建筑任务……”

“嗯。嗯。”汪厂长用力地扇着扇子,好象在轰蚊子。

“再说,那些烂木头,您把它们给正经的建筑队试试!人家要不吵秧子才怪呢。可咱们呢,将将就就地用,尽量不出差错——从这点上讲,工人们就要付出更多的心血和体力。在这种情况下,您就更应当创造一个良好的工作环境,千万不能叫工人总在一种愤愤不平的环境中工作。您设身处地地想想,假如让您在一个极不顺心的环境里干活,您必然会想方设法地找各种借口推卸责任,对于能够预见到的差错,您也不会充满责任心地去预防。相反由于愤懑情绪,使他产生了雇佣心理,他就会听之任之,严重的甚至会幸灾乐祸地等着看‘热闹’。工人们叫您去看看来材完全是合理的嘛。‘四化’建设,这是实打实、硬碰硬的艰巨任务,掺不得假。怎么能用糟朽货色,当栋梁之材,钉合子板、当大头柱子,顶起万吨重的现代化建筑?”

“麻将房”的门不知什么时候开开了。露出了一位满脸虚泡烂肿的“白头翁”。一看就知道,这准是他长期熬夜熬的。“白头翁”用破败的声音亲昵地叫:“我说老汪呵,您甩手一走,这儿的风水全完啦!”

“就去就去。”汪玉春弓着腰站起来点头媚笑。

“您对工人们讲了,叫他们回工地‘等候’您去看木头,可又派了个专管罚款的钱犁去。说实话,您这事办得太不漂亮。”

汪玉春用芭蕉扇拍打着大腿,慢条斯理地说:“你看这么着行不行?厂规厂法明摆在那儿。我个人不能说免就免,说罚就罚。可我能给你垫个底:就用这些木料,甭提前,只要按期完成任务,保证不出事故,不但不罚款,还要另开一份安全奖或叫节约奖,都成。要是不行,咱们就另说着。怎么样,‘摸两圈’去吧?”

汪玉春说着站起来。

“还有一点……”

“嗯,”他边走边略微侧过头。

“您要说说,我在那边的权限究竟有多大。到底让不让我放开手在那里干?”

“这种工作问题,明天咱们上班再讨论。行吧?”他拉开“麻将房”的门时,再次扭过头来:“怎么,不‘摸两圈’?”

说到“摸两圈”时,他笑得五官聚成一团。季达一副严肃面孔,他站在汪玉春面前:

“您只消简单说一句,我在那边的权限有多大?”

“唉,好呀!中央号召了嘛,每个人都是、都应当是改革的先锋嘛!人人都要对这种人进行支持嘛!我这话说得还不清楚吗?‘摸两圈’吧?”他把门拉大了。

“您这不等于什么也没说吗?”

汪玉春表示作难地“啧”了一声,同时扬起头:“你看……”

“嗯,老不死的!老娘可输了啊!快点!”

一听这尖细的嗓音,没错,准是汪玉春老婆发出来的。

“就这么着吧。”汪玉春这回没用模棱两可的话语搪塞他,“我就不送你了。走时把门带上啊。”

十九

……这是个满月高悬的夏夜。没有风。由于工厂里发生的事情和妈妈的一封信,我走出家门。我从过去的情人家里,走到我的上级家中。一个在照顾病人,一个在打麻将牌。从她那儿出来,我的心境惶惑苦闷,还带着对她的愤恨。人们说,两个互相知根知底的人,最易由小磨擦产生仇恨。这话不能说没有道理。仇我没有。但她的尖刻使我十分恼火。从厂长那儿出来,我又多了一层疑虑。他似乎支持我,但他心思正在麻将牌上,难道我两头都靠不上?咳,何必象个失恋的人似的,回忆、猜测、掂量他的每句话呢?我有些口渴,想吃点西瓜……看来,你的思绪还清楚。刚才发生的一切,不值得引起你的消沉和沮丧。买西瓜的人太多,去喝两瓶汽水吧。相信你今晚上会睡个好觉。

又是西单路口。季达推着车慢慢行走。他左顾右盼,拼命想从苦恼中解脱出来。为达到这个目的,他什么都要看看,琢磨琢磨。是谁说过,一个人控制自己情绪的能力越强,他就越有力量。嗬,看吧,霓虹灯闪烁着诱人的光彩,使这些色泽超凡的糖果糕点,在夜空中向你炫耀;消夏的男女老少散布在冷饮橱窗周围;临时拉起的一串串灯泡下面,早花西瓜被瓜把式抛到过秤的师傅手中,他们赤膊上搭着毛巾,现代文明的色彩和着汗水,流进裤腰带里。这儿还有个不太大的旱冰场,欢快的小青年们在飞速滑跑中,给世界带来飞机划破晴空般粗糙的噪音。声音、色彩、运动、饮食男女,这就是生活,它们是使生命产生欲望的要素。缺乏某种需求的人,可以花费些许钱钞,买到什么。但是,谁能用钱买到真正的爱情?谁能用钱买到真正的信任?我作为一个人,在度过近三分之一世纪的时候,这两方面还如空中楼阁,我只能透过运动场的铁栅栏看望生活。副厂长、房子、三千元存款……哼,这些和你想得到的爱情旧梦和独立的人格有什么关系?!

季达把蜡管“噗”地一声,从嘴里吐出来,仰着脖子灌汽水。观望滑旱冰的人们都对他投来目光。看什么?他在心里嘀咕,我愿意敞着怀!我愿意仰着脖子咕咚咕咚地大声喝汽水!我愿意“砰”地一声,把那用两毛钱押金换来的瓶子摔碎!

他大步走向自行车,刚要开车锁,忽然发觉有个人故意在自己身边站住了。他抬头一看,是个姑娘,细挑丰满的身材穿着一件黑底红花的尼龙绸旗袍。

“不认识吗?”姑娘歪着头,富有青春活力的开朗面孔上,那双眼睛大胆地盯着他。

他同样大胆地审视她。似曾相识。可……在哪儿?猛地,他想起来了:在六月初夏的夜晚,在汪雍家那个狂欢舞会上,他曾撕掉一个姑娘通讯录小本上的一张纸……

“要是我没记错,你叫秦洁。”

她高兴地跳了一下。“哎呀,你居然还记得我!”

季达笑起来。单纯、美好、健康、大方,淡雅的脂粉味和丰满风韵的形体,突然使他沉睡已久的那根神经刺激起来。刚才麻木,沮丧的那些部位也豁然清爽,这就是调节的功能。视觉和噢觉能调节紊乱的神经脉胳。他本能地对她充满好感。人生多么奇怪,你追求的是难以得到的,你放弃的却能不翼而来,何必死“叫真”呢!在有限的时间里高兴高兴,也比长久地在苦恼中挣扎强啊!他象打了强心剂一样,精神振作起来。

“你……怎么,在这儿等人吗?”他问。

“当然了,不等人我一个人在这儿干吗?!”她从口气到音调都是大大咧咧的。

“噢……等拉菲克,在这么美好的夜晚。好哇,尽情享受生活吧。”季达把工人小痞子说话时的腔调全搬出来了。

秦洁抿着嘴笑。“你呢?你也在准备和人一起分享夜生活吧?等谁?能告诉我吗?”

“我?我在等待我的命运。”

“命运?喝了两瓶汽水,摔了两个瓶子。在干这一切的时候你敞着怀。这就是你等待的命运。你说,这些摔碎的瓶子能粘合起来吗?”

五光十色的霓虹灯把变幻的光彩映到她的头发上、脸上。她不是一幕幻景,她是使夜充满情趣的人。她的笑谈中暗含着一种能使他得到安慰的东西。

“瓶子碎了,押金就不要了呗。粘它干嘛?让那些碎片使行走的人们留点心眼,也不错嘛。”

“这到也算个不错的解释。”秦洁一边说一边透过树丛看电报大楼的大钟。

“你还有事?”他问。

“有点……不过……”秦洁有点犹豫,接着就说出这句话:“要不,你跟我去吧。”

“上哪儿?”

“录相。你看吗?去吧。”她神秘地对他说,“那地方你去过。”

“汪雍家?”

“不陌生吧?去玩玩吧。晚点,是吧?可搞这种活动,十点开映还太早了点。我是在这儿倒车的……。”

“什么片子?”

她再次神秘地笑了。“反正不会倒你胃口。走吧。”

他们绕出松墙,走向无轨车站。霓虹灯的光彩被房屋隔在另一边了。但通往宣武门的街灯仍用黄色的光晕追随他们。他答应去。干嘛不去?他何必回到自己的小屋里去,孤独地徘徊?他扭头看了她一眼,她个头刚好到他耳根。她潇洒地走着,步态轻盈有韵。一阵微风拂来,他再一次闻到她淡淡的脂粉气息。他不由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二十

早七点半,工人们都到了。李玉满提着装饭盒的网兜,和小秦、邱小四并肩走来。他们面带阴郁,却又严肃异常。

今天会再发生什么事吗?昨晚上睡得太晚。但因为感到有种似是而非的满足,季达睡得挺香。此刻,那弥漫着香烟气味的房间、昏暗但却变幻色彩的灯光、毫不顾忌传统道德习俗的现代青年、录相片中种种刺激场面……还不断从他脑中闪现出来。

邱小四歪歪斜斜地向他敬了个军礼。李玉满嘬着牙缝里残存的早点渣向他点了点头。路过那一堆堆糟朽料时,小秦大声吐了口痰。他们在一堆好料前选了个位置,坐下来抽烟、吐痰,小声说几句什么,然后沉默一会儿,抽烟、吐痰,又再聊几句。后来小秦看了看腕子上的手表,站起来走到自己的工具箱前去拿工具。李玉满他们就跟着他干起活来。说不出是什么原因,季达突然走到他们面前:

“李师傅,小秦,邱小四,昨晚上我和汪玉春讲了。他说了,要是任务完成得好,不但不扣奖罚钱,还要提成——从节约的建筑费里提成。”

“你说什么?”李玉满把手支楞到耳朵那儿。

小秦口气生硬,还阴沉着脸,把他的话重复了一遍,紧接着说:“我们不是表过态了吗,你能真心实意替咱们说话就行。那点钱扣不扣没关系。”

金宁用手指捅了小秦后腰一下:“别充硬汉子。物价涨了多少呀!干嘛叫人家扣哇!”

关心罚钱的人都围过来了。他们七嘴八舌地询问、议论。季达感到人们向他投来的目光里,颇含有信服神色,便带着一股象干了最一般的事的劲头,做了个让大伙别出声的手势:

“显然,关于木料问题,厂领导是要负责任的。既然要民主管理,我们就要提出意见。是我支持你们去厂部的。所以,要是负什么责任的话,首先是我负。要扣钱,也首先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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