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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702疑问(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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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件发生前几分钟,在凤凰坡坡顶上,钟昭让郭水龙努力克服困难,忍一忍。

这个困难不好克服。郭水龙肚子一阵阵绞痛,实在忍不住,所以才请求赶紧去“处理”一下。郭水龙其人比较粗犷,言辞一向直接,当晚难得地略有斟酌,顾及女士不宜。他所谓的“处理”其实就是排泄,可能还需要呕吐,情况比较严重。其时车在坡顶,荒郊野岭之地,路边野草丛丛,四下里一片漆黑,怎么处理呢?男左女右?

钟昭指点前方让郭水龙看,深夜里,靠车前大灯照射,视线很有限。不过他们都知道前方就到下坡路了,这是个长下坡,从坡顶路牌到坡底,总长有三公里半,其间两个大弯,三个岔道口,以他们现在的速度,不超过十分钟可以搞定。坡底有一个村庄,村庄外围靠路边处有一座公厕,比较适合“处理”。

“有,有吗?”郭水龙问。

“你不知道?”

钟昭要郭水龙多留意,常在这条路上跑来跑去,路段长度、地形标志、路边相关建筑和设施应当基本有数,心里要有一张路线图。无论到哪里干什么,先要确定目标,然后知道自己该怎么去,通过哪条路径,这条路上都有些什么,碰上了要怎么办。有了这样一张路线图,才能事半功倍。

郭水龙只好忍着,一边痛不堪言、大汗淋漓,一边附和:“领导,领导讲得重要。”

钟昭笑笑:“我是帮你分散注意。别总想怎么‘处理’,想前边那个大拐弯。忍一忍,马上就到了。”

事情就发生在那个大拐弯。

那是星期日午夜二时,也就是星期六之夜刚刚过完不久那个时段,出事的凤凰坡公路下坡第一个大拐弯一向事故多发,因为这里弯大坡陡。凤凰坡旧有地名是“老鸦坡”,坡上常有大片鸦群起落,呱呱呱一片鸦叫,听上去挺骇人。大家都说“老鸦坡”鸟名不吉利,所以总出事,上边领导听进去了,郑重予以更名,把坡上那块地名牌由“老鸦”改成了“凤凰”。恶鸟变成喜鸟,新鸟名果然好听许多,但是人们却还改不过来,多按老习惯叫它老鸦,因而事故依旧不减,每隔一段时间,这里就会出点事情,不是单车失控翻车抛锚,就是连环相撞车毁人亡。

钟昭他们这起事故为两车相撞,事故中死亡两人,重伤一位,死伤者均为钟昭一方,他们所乘警车撞得面目全非,惨不忍睹。相撞另一方是大货车,该车撞击部位在车厢前部,车头没有严重损伤,司机安然无恙。

这起事故比较异常,因为事故中撞毁的警车标志很明显,直至车毁人亡之后,警车上的警灯依旧闪烁不止,顽强显露自己的执法身份。除了警灯和白色警务车牌,警车车身还漆有鲜明的“交警”标志,交警是干什么的?公路上来来去去的所有车辆,别说车上的司机,连司机手中的方向盘差不多都认得那个醒目标志,谁也不敢跟交警乱来,有心碰一碰也得挑其他车。但是当晚在老鸦坡上,双方摸黑儿就给撞上了。

事故发生时天气不好,为阴天,有零星小雨,公路的柏油路面比较湿滑,公路上没有路灯,但是双方都亮着大灯。相撞两车中,警车是下行,从坡上往下俯冲,并拐弯,占据右车道,挨着山崖,货车从坡下往上拱,沿着山沟一侧行驶,路肩下边是深沟,有十几米落差。两车交会时,货车驶在偏中位置,一侧车轮压在中线,由于是重载,速度不快,看到对面警车闪着警灯急冲而下,位置也偏中线,货车司机赶紧打方向盘往路边靠,紧急避让并刹车减速。这时候警车稍加闪避,往山崖靠一点,彼此就过去了,却不料警车驾驶员一点反应都没有,速度减都不减,一头就撞了上来,还好货车车头闪开了,车厢受撞。货车车厢装有一车袋装水泥,警车冲力虽大,被一车水泥抵消,货车没给撞翻,也没有撞出公路,只是偏离方向,甩了尾巴,一个车轮悬在路沟边,车身向外倾斜,往下就是十几米的深沟,如果车身失衡处理不当,滑下深沟就车毁人亡。货车司机反应很快,立刻松刹车,踩油门,让货车继续往上冲。待悬空的车轮着地,车厢恢复平衡,惊魂初定,他把车停下,探头去看,相撞警车已经完全失控,它被巨大冲力弹向路另一侧山崖,与山崖的石头再次重撞,又弹回路面,倾覆于路中间,车轮朝天飞快打旋。

货车司机很年轻,他吓呆了,当时不假思索,立刻启动车子,逃离出事地点。几分钟后他的车气喘吁吁翻过老鸦坡,顺坡而下,快速消失于夜幕。

午夜过后,这一条公路车辆不多,十几分钟后才有两辆车一前一后经过出事地点,先到的是一辆小货车,司机在事故地点停下车,跑到失事警车边查看情况,后边那辆车紧接着赶上坡来,这是辆轿车,速度很快。前头小货车司机一看又有车来,没再耽搁,赶紧上车驶开,绕过事故现场扬长而去,后边的轿车经过现场时稍微减速,没有停车,但是一过现场,车主就拿手机报了案。

事发地点离县城有十五公里,县交警大队值班人员接到报案,听说老鸦坡出了车祸,翻了一辆警车,顿时紧张,处理人员没有片刻耽搁,立刻出警赶往事发地点,值班的一中队长亲自带队,去了七八个人,值班人员还通知120急救中心出动了救护车。二十分钟后处理人员到达现场,现场一片狼藉,出事警车倾覆于路中,从撞车点到倾覆点近三十米路段上遍布警车部件破碎残骸,玻璃碴破车架甩得到处都是。出事警车的车牌掉落在地上,已经扭曲,却还看得出车号,现场处理人员对这个车号非常熟悉,因为是本县交警大队自己的车,车辆使用人为副大队长郭水龙。

出警人员心知不好,郭副出事了。郭水龙是本县人,家住县城,双休日期间,如未有重要事项,通常会在家里,他半夜三更开着警车跑到老鸦坡,翻倒在路中间,其中必有特殊情况。这个情况无疑比较隐秘,需要夜半匆匆,同时秘而不宣。县交警大队值班人员和现场处理人员对郭水龙的此次外出均一无所知。

此刻救人要紧。警察开启警车大灯罩住事故车辆,几个人跑过去趴在地上朝车里大声喊叫。郭水龙黑糊糊挂在驾驶座上,身子朝下压着脑袋,脑袋顶在车顶棚,头上身上和顶棚到处是血,无论怎么喊都不反应,已经声息全无。

中队长下令:“快把他弄出来。”

处置人员使用应急工具把警车车门撬开,但是人弄不出来,因为这一侧车身严重变形,郭水龙的下肢被变形的车体卡住,根本拽不动。

“快摸脉,看人怎么样!”

已经摸不到脉搏,鼻孔也没有气了。

有一个警察忽然叫了一声:“不对,这个人不是。”

一中队长与几个出警人员一起趴到地上往车里看,这才发觉果然不对,驾驶座上的死者着便衣,没穿警服,也没戴警帽,身条比较细长,脸盘也显细长,与身宽体胖的郭水龙不是一个模样。虽然是在夜间,虽然激烈撞击会让当事者身材头脸变形,但是此人与郭水龙的外形差别太大,足以断定为假冒。

“这是谁?怎么回事?”

一个年轻警察喊:“那边还有一个!”

大家立刻转移,跑到另一侧助手位上,几个人不约而同一起出声:“是他!”

助手位这个人不必细看,他就是郭水龙。他也是头朝下悬在座位上,由于身材比较臃肿,他的头部被自己的身子挤压在顶棚上,一个大脑袋整个儿陷在警帽里,模样比驾驶座上的无名死者还要恐怖。他身上穿警服,警号确切无误,正是郭水龙。

他居然还有一口气,尽管已经昏迷,人事不省。一条保险带把他扣在座位上,座位已经在撞击中变形,但是居然没有哪个部件卡住他。警察七手八脚弄开车门,把他从血淋淋的座位上解下来,拖出车门,这时120救护车呜呜叫着,刚好开到现场。

郭水龙立刻给抬上救护车。一个女医护人员“哇”地一下,当场呕吐。

郭水龙身上有一股酒气,还有呕吐、排泄物的酸臭,味儿很冲,强烈逼人。

警察在警车后排座位上发现了第三个乘客,这是个衣着时髦的年轻女子,留披肩发,穿短裙,耳朵上挂着两个小环。她已经死了。

救护车把郭水龙急送县医院抢救,两个死者被相继弄下废车。女尸弄下车比较容易,她坐后排,后排座位挤压情况不严重,警察鼓捣一阵就把她拖出车子,抬到路边。男尸不好对付,其下肢被驾驶座下的变形部件卡住,警察想了很多办法,最后用类似拔河的方式,几个人一起动手,把他从车里硬拽出来。抬下车时他的双腿软不拉塌拖在地上,也不知是车祸时已经骨折,还是此刻才给弄断。警察采取相对野蛮的方式请君下车也属无奈,因为需要尽快处理现场,翻车现场存有隐患,汽油从受撞变形的油箱渗出,稍不留神可能引燃,一旦燃烧爆炸,车上物体包括尸体不烧成灰烬,也将面目全非,有碍办案。还好死者已经辞世,死人没有知觉,承受得了类似服务,生拉硬拽问题不大,活人只怕没死也得拽死。

两具尸体抢下车后并排陈尸于路边等待。这两人需要确认身份,判定死因,送殡仪馆,待找到其亲属后按规定火化。两人因严重车祸身亡,头上破相,身上有伤,所幸尚留全尸,身上衣物亦还蔽体,没有太多破损,但是身份均很难确认。警察检查女尸身上衣物及随身物品,没有找到能够证明其姓名来历的任何物件。女子身上衣物没有口袋,随身背着一个小包,小包里装有若干化装品、两个避孕套,还有一个钱包,钱包里有近千元现金,但是没有卡,没有名片,也没有手机。男尸的情况更特别,身上什么都没有,比女尸还要干净,皮带上只挂着一串钥匙。

“查他酒精。”中队长说。

男子已经死亡,无法让他往酒精探测器里吐气,现场也无法抽血检测,但是这个检查不做不行,因为男子是本次事故中损毁警车的驾驶人员,事故有可能因其失误造成,他是本次事故的主角、主要责任人,其驾驶失误出于何故?是不是因为酒驾甚至醉驾?这个需要弄清楚。由于情况特殊,检测器械用不上,只能用最原始的办法。一个干警俯下身,拿鼻子不停地嗅,感觉男尸脸上身上的气味。经认真检测,该干警得出结论,报告说感觉不到酒味,死者生前即使喝过酒,显然很节制,没喝多。

已经被救护车接走的郭水龙是喝多了,不需任何检测器械,大家的鼻子都发现了,确实酒味浓烈。郭本人是交警副大队长,知道酒后不能开车,因此把驾驶座让给这位男子,让他送自己回家。这男子不负所托,开着警车把郭水龙送进医院,捎带着把自己和一个身份不明女子双双送进了阎王殿。

“谁见过这个人?”中队长问,“都来认一认。”

警察们围着男尸看,几把手电筒的光一起罩在男尸脸上。大家都觉得男尸的脸面似乎眼熟,但是没人想起那是谁来,能够肯定的就是他不是县交警大队的任何一位同事。郭水龙会把车交给这个人开,他与郭应当相熟,那么本大队的干警都可能见过他,只是死者受伤破相,有一道伤口从右额斜拉到左嘴角,鼻梁皮肤也被划开,死者脸面被恐怖伤痕划得面目全非,令人目不忍视,很难与记忆中的任何人联系起来。

这时突然手机铃响,现场警察顿时紧张。

不是哪位警察的手机肇事,铃声响自一旁翻毁的警车上。凌晨二点时分,怎么还有电话?事故现场的静夜铃声听起来特别惊心动魄。

中队长大叫:“快找!小心!”

翻车现场到处汽油味,从安全考虑,这里不敢打手机,万一引燃汽油就坏了。但是此刻这个手机铃声对迅速了解情况,掌握死者身份非常重要,它肯定是三个乘客中某一位丢弃的,因此中队长下令弄出手机。

一个警察执行命令,冒险扑到车边,以最快速度伸手到车里抓。这个活儿有危险,却相对容易,不像把死人从卡住的座位上拽出来那般费劲。只一眨眼工夫,手机被抢出废车,送到中队长手中,中队长快步走向上风处,离开损毁车辆。手机在他手中持续不绝地叫唤,打电话者非常执着。

中队长接电话。

“你干什么?没听到吗?”

是一个女声,音调里饱含不满。

中队长问:“请问你是谁?”

对方愣了:“谁?钟,钟呢?”

“哪个钟?”

“把电话给他!我跟他说话!”

中队长赶紧解释,他是交警,此刻在一起车祸事故现场,手机是事故受害者丢弃的。现在需要尽快确认受害者身份,请对方配合。

电话那头的嗓音顿时变了:“他,他他怎么样了!”

“请告诉我你是谁。”

她是手机所有人的太太,钟夫人。姓钟的是什么人呢?他叫钟昭。

中队长大惊:“钟副书记吗?”

“他出什么事了?”

中队长脸色全变。他捂着电话,对钟夫人说明有关情况正在调查核实,很快就会有确切消息,他们会在第一时间与钟夫人联系。一边打电话,一边他腾出一只手,对着身边警察拼命比划,指着前方与女尸并排陈列于地的那具男尸,手下几个警察茫然,不知究竟。中队长急了,一关电话就跑过去,从地上顺手抓起一件损毁警车上掉下的蛇皮袋,把它盖在男尸的头上。

此时还不能断定男尸就是钟昭,如果贸然把钟昭死讯通知其夫人,万一搞错了岂不糟糕,所以中队长与钟夫人通话时留有余地。但是他心里有数,觉得八九不离十,躺在路边这个已经破相,看上去感觉熟悉的死者很可能就是本县县委副书记钟昭。该领导当了一次临时警车驾驶员,因为某个特殊事项深夜疾奔,不幸遭遇车祸,死于非命。在不明底细情况下,警察把他从损毁车辆中生拉硬拽出来,将他与一具同案女尸一起并排暴尸于途,等待运尸车辆到来。

“头大了。”中队长喊,“大家注意。”

他立刻打电话将情况报告了上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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