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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她长叹一声:结果很不好。我们分配到那个单位,因为他没有正式毕业证书,人家根本不把他当作技术人员使用,只让他干重体力的活儿,进行劳动改造,而且动不动就进行批斗,让他交代反动罪行,他感到实在无法忍受下去,有一天,他突然对我说,古人云:“君不正,臣投外国,父不正,子奔他乡”,我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

我说:你别瞎想了,慢慢熬着吧,总有一天会好起来的。

他什么也没说,谁知第二天就不见他的影儿了,从此杳无消息……

于是,我不由得回忆起当年单位保卫处官员找我时的那个谈话。

“他出走后,所有的罪过都落到我的身上了;不断进行的翻烧饼似的政治运动,一些阶级觉悟较高的人,便对我进行无情的摧残;无产阶级专政的铁拳,总是高悬在我的上空,随时砸在我的身上;当时,我感到面前一片黑暗,实在是走投无路了,也曾经想过:了此一生,随他而去!但是,我正怀着他的孩子,这是他的骨血,我必须活下来……熬过漫漫长夜,我终于活下来了,终于看见了曙光,回归到正常的人生之路。”

这是一个中国知识分子“苦难的历程”,好多人都经历过。

我又重新端详了她那清癯却十分坚毅的面庞,从而冒出在心里蕴藏多年的一句话:

“你真了不起,当年,我们大家都佩服你。”我由衷地说,同时又作了补充,“现在应该更加钦敬你!”

“有什么值得佩服的,我不过是狂风暴雨中的一棵小草而已。”

“不!‘疾风知劲草’,你是一株坚强的劲草!如果当年知识分子们都能像你那样坚强,不患软骨病,不那样盲从,极‘左’路线绝不会那样的猖獗,我们的国家绝不会被其糟蹋到那样濒于崩溃的地步!”我愤激地说,这也是郁积在我心里多年的话语,今天面对这位坚强的女性,我一吐为快。

“但愿那样的时代永远不要再来了!”她深思地说,“听说你当作家了,又写出来许多作品,所以我特来看看你这位老同学,想给你提点建议:应该好好记录一下以往那些带血的教训,将那页惨痛的历史永远翻转过去,别老唱那种不关人民痛痒的颂歌。”

“谢谢你的提醒!”我由衷地回答。我懂得这不仅仅是她一个人对作家的期盼。

我们促膝谈心几个小时,在时间的长河里漫游,忘记了时针的旋转;望着她清癯的面孔和发自心灵深处的声音,我感觉自己的心灵在净化,同时感到肩上担子的沉重……

2013年春节后于北京潘家园陋室

高空垂落的悲剧——纪念青年时代的一位朋友

很长时间以来,我害怕看见高大的烟囱,不管在什么地方,只要见到它,总是急匆匆地走过,连头都不回。其原因很简单,它和我青年时代一位朋友的悲剧命运联系在一起,每想到他,我的心头便隐隐作痛,心潮起伏,难以平复。

这个朋友名叫刘西戎,乃四川成都人士,出身望族,据传为三国时代蜀主刘备的后裔,祖父是大清的举人,父亲曾官居国民党政权的要职,历代先人和父母又都是读书人,称得上书香门第。刘西戎因袭家风,自幼聪颖好学,博闻强记,在校读书时,每次考试都名列前茅,为师友所称羡。50年代中期,他以优异成绩毕业于四川大学机械系,后被分配到北京的国家一机部所属的机械科学研究院做技术员。这在当年来说,是非常令人羡慕的工作岗位了。当年能够从遥远的四川来到京城工作,不是一般大学毕业生都可以达到的生活厚遇;而老刘却轻而易举地得到了,不能不说是生活的幸运儿。他也未辜负这个厚遇,到了工作岗位后,兢兢业业,勤勤恳恳,表现得很为出色,不久便被评为一级技术员,离工程师仅有一步之差。那个年代,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也许是对知识分子的严格要求与特殊关爱吧?)大学毕业生在工作岗位上升级很难,多少年也不长一级;工程师几乎是可望而不可即的事,能升为一级技术员,已是凤毛麟角了。

老刘这个人虽然业务精湛,但是,在性格上却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就是孤高自许,离群索居,一切都我行我素。因此,许多同事包括领导都对他有点“看法”,不愿和他接近;他也便像通常人们所说的“人缘不好”,而他又不注意改正,所以在单位他就成了孤家寡人。1957年,“反右”运动时,有心人就曾打过他的“主意”,想让他往“百分之五”那边靠,给他戴上那顶“可爱的桂冠”,可是,仔细一查,在“鸣放”时他一言未发,大字报一张未写,和那些“活跃人物”没任何来往,实在是抓不着他的“辫子”,他也就因此侥幸过关,躲过那一劫;以后的“插红旗、拔白旗”运动,他自然是一面地地道道的“白旗”了,应该坚决“拔”掉的,只是当时他正在负责一个科研项目,一时又无人代替,于是,又被他侥幸“滑”过去了。就像他的一些同事所形容的属于“漏网之鱼”了。

可是,正如俗话所说:事不过三。到了60年代初,由于某些人头脑发热,在全国范围内搞什么“大跃进”、“人民公社”运动,不仅劳民伤财,还搞得全国经济失调,工农业大幅减产,以致酿成了“三年困难时期”,中华大地饿殍遍地,民不聊生。为解燃眉之急,国家不得不采取一些应急措施。于是,大城市、大机关的人员大量精简、下放,以缓解城市压力。精简、下放什么人呢?这时,刘西戎平日的那些“弱点”和“缺点”现在终于适时地暴露出来,导致为领导和同事所实在难容,因而便成了本单位第一批下放对象,在临别首都时,他也居然披红戴花,光彩了一回。

不过,他的较强的业务能力这次又“救”了他一把。有关方面居然考虑了他这个特点,没有把他放到农村去修理地球,而是下放到远离北京的遥远的北大荒一所新建的工厂、即后来鼎鼎大名的富拉尔基第一重型机器厂,具体下放到产品设计处,仍然让他从事技术工作,让他发挥“一技之长”。当时,我正好刚刚从天津大学机械系毕业不久,也分配在这个厂的设计处做技术员,于是我们便成了同事。

初来工厂时,他住在单身宿舍,每天“三点一线”,从不逾越一步,即:出了宿舍门,便进食堂门,然后进办公室门,周而复始。此时,因人地生疏,他更加郁郁寡欢了。干什么总是独来独往,除了因业务关系与同事有些接触外,很少和别人说上一句话,而且不管是大小会他总是守口如瓶,不发一言,不论主持会议的人怎样启发动员,他均以淡淡一笑作为回答。那时,全民正在掀起学习毛主席著作的热潮,人人都要进行“天天读”,我们科的领导在这方面更加积极,更有创造性,他独出心裁地要求我们每天提前半小时来到办公室,集体朗读毛主席的“老三篇”(即《为人民服务》、《纪念白求恩》、《愚公移山》)。对这种革命化的创意,我们当然都得服从。每天按时进门入座,把红宝书规规矩矩地放在面前,科长一声号令,我们便齐声朗读起来。但是,在朗读过程中,其他人都高声朗朗,唯恐别人听不见;然而刘西戎却只是默默念叨,谁也听不到他的声音。个别“学毛著”的虔诚者曾经多次提醒他,他仍然是笑而不言,依然故我。为此领导感到很恼火,多次想要发作,但转而又想到,其人在业务上处处高人一筹,好多技术难题,到他那儿都会迎刃而解,是一把不可多得的好手,连处领导都不得不器重他,科长只好隐忍了。

一开始,老刘对我也是非常冷淡的。我们两个虽在一个业务科组,但很少有所交流。我那时年轻气盛,自尊心很强,对他的孤高自傲一点也不赞赏,当然也不去主动接触他,彼此均视作路人。

没想到,过不多久,他忽然竟主动找我搭讪了。原来他不知是自己观察还是听别人讲的,知道我虽然毕业于工业大学,却还是一个舞文弄墨的业余文学作者,家里有不少文艺书籍。而他也很喜爱文学,且嗜书如命,因此便觉得与我有了些许共同语言。有一天,我们科里的其他同志不知做什么去了,室内只有我和老刘两个人。他突然问我:府上有没有《约翰·克利斯朵夫》这本书?他想借去看看。当时社会上正在批判这部作品,说它宣扬资产阶级的人道主义,崇尚资产阶级个人主义,充满了资产阶级人性论的有毒气息。我手头虽然有一部,怎敢随便借给他人?这样,岂不落个“散放资产阶级毒素”的罪名?但我又是个不善于撒谎的人,当即便支支吾吾地说,是有一部,被一位朋友借去看了。他却执着地说:等还回来再借给我看看。我随意地点点头。

但此事我没怎么放在心上,过后也就忘了。谁知过不多久,他竟在一个星期天的晚上,找到我的家里来了。对他这样的稀客,我当然优礼有加,热情招待。谁知他进门之后连坐都没坐,开门见山便说:我是向您借那部书来了,这样的书你拿到办公室不方便,所以我便冒昧地到府上来借。请您放心,我只一个人看,看完就还,决不传给他人;纵有别人看见,我也不说是从您这儿借的。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的话,是平日所少见的。看他如此心诚意恳,考虑得又如此周全,我不好意思拒绝了,于是便把书借给了他。

他果然没有食言,很快地他就把书还给我了,不过,紧接着又借去两本,都是外国古典名著。从此,我们两个人的交往便多了起来。茶余饭后,总要唠上几句,主要内容都是对他读过的那些作品的议论。从这些简单的谈话中我感觉到,他的知识面很广,文学造诣很深,而且有自己独到的见解。不过,说老实话,这些见解都是不合时宜的。对此我当然讳莫如深,谁也没有告诉。谁知过不多久,领导却找我谈话了,隐隐约约地告诉我:你要注意,刘西戎这个人,思想比较复杂,对现实有不满情绪,要少和他接近,避免受其影响。领导还告诉我,刘出身于一个知识官僚家庭,历代为官,他的父母在国民党统治时期,都身居要职,不过在解放前夕,先后去世了,刘西戎是靠父母的朋友养大成人的,因此,他的阶级烙印极深,社会关系极其复杂。那时正是最高领导发出“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要“年年讲、月月讲、天天讲”伟大号召的时期,我自己的身上也不“干净”,家庭出身、社会关系、政治表现都不见容于当世,这样的规劝我怎能不听、又怎敢不听?只好与之渐渐疏远些;但是,我尽量做得不露痕迹,免得伤害他的自尊心。可是,老刘又是个极其敏感的人,不久他便感觉出来了,不过,他却非常能够谅解我的苦衷,对我的故作疏远状毫不介意,常用友善的目光以为沟通。这样更增加了我对他的敬重,窃以为与这样的人相交还是值得的,故亦对他也在偶尔的一颦一笑中持友善态度。

不久,“社会主义教育运动”(简称“四清”运动)开始了。我们工厂是第一批运动单位。由于我们设计处是知识分子成堆的地方,成分比较复杂,又是工厂运动的重点。派驻的工作队是兵强马壮、阶级觉悟极高、善于突出政治的人员。就在进入“清思想”阶段,我们两个都是重点“帮助”的对象。尤其是刘西戎,更是“重中之重”。可是,他不像我平时大大咧咧的,嘴巴缺少个把门的,又经常在报刊上发表作品,有好多小辫子可抓;而老刘呢,在办公室内很少说话,在宿舍里,除了看书,就是埋头记日记,此后便戴上耳机听音乐,你根本抓不住他的什么辫子。因此,“社教”工作队和积极分子们对他几乎无从“帮”起;可是,他们并不死心,觉得他这样的人必然有问题,决不能轻易放过,为对运动负责,他们在努力找茬儿。

功夫不负苦心人,他们终于找到一点缝隙。

有一天,“社教”工作队的小队长突然找我谈话,他多余的话一句也没说,劈头就让我证实一个刘西戎的“问题”:说我和刘曾与另一个女同志在一起聊天,当谈到有关业务工作时,刘西戎曾说过这样的话:我这个人在哪儿都会这样认真地工作,即使国民党当权也是这样,现在共产党当权,我也是这样。工作队长让我回忆一下,他是不是说过这样的话?因为在场的那个女同志已经揭发了;但是她一个人的话不能定案,必须有旁证才行;而只有我当时是在场的。我这个人记性不好,阶级警惕性也不高,和任何人谈话转头就忘,老刘的这番话我实在是想不起来了,尽管工作队长向我做耐心细致的思想政治工作,并示以大义,晓以利害,我绞尽脑汁,还是回想不起来。最后工作队长只好把那位女同志找来和我当面对质。经她再三的启发和回忆,终于使我唤起一点模糊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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