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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十四槐西杂志四(2)

有讲学者论无鬼,众难之曰:今方酷暑,能往墟墓中独宿,纳凉一夜乎?是翁毅然竟往,果无所见,归益自得,曰:朱文公岂欺我哉。余曰:重赍千里,路不逢盗,未可云路无盗也;纵猎终日,野不遇兽,未可云野无兽也。以一地无鬼,遂断天下皆无鬼;以一夜无鬼,遂断万古皆无鬼,举一废百矣。且无鬼之论,创自阮瞻,非朱子也,朱子特谓魂升魄降为常理,而一切灵怪非常理耳,未言无也。故金去伪录曰:二程初不说无鬼神,但无如今世俗所谓鬼神耳。杨道夫录曰:雨风露雷,日月昼夜,此鬼神之迹也,此是白日公平正直之鬼神,若所谓有啸于梁,触于胸,此则所谓不正邪暗,而或有或无,或来或去,或聚或散者。又有所谓祷之而应,祈之而获,此亦所谓鬼神,同一理也。包扬录曰:鬼神死生之理,定不如释家所云,世俗所见也。然又有其事昭昭,不可以理推者,且莫要理会。又曰:南轩亦只是硬不信,如禹鼎魑魅尪魉之属,便是有此物。深山大泽,是彼所居,人往占之,岂不为祟?豫章刘道人,居一山顶结庵,一日,众蜥蜴入耒,尽吃庵中水,少顷庵外皆堆雹,明日,山下果雹。有一妻伯刘大人,甚朴实,不能妄语,言过一岭,闻溪边林中响,乃无数蜥蜴,各抱一物,如水晶去,未数里下雹。此理又不知如何。旧有一邑,泥塑一大佛,一方尊信之,后被一无状宗子断其首,民聚哭之,佛颈泥木出舍利。泥木岂有此物,只是人心所致。吴必大录曰:因论薛士龙家见鬼,曰世之信鬼神者,皆谓实有,在天地间。其不信者,断然以为无鬼,然却又有真个见者,郑景望遂以薛氏所见为实,不知此特虹霓之类耳。问虹霓只是气,还有形质,曰:既能啜水,亦必有肠肚,只才散便无,如雷部神亦此类。林赐录曰:世之见鬼者甚多,不审有无如何?曰:世间人见者极多,如何谓无,但非正理耳。如伯有为厉,伊川谓别是一理,盖其人气未当尽而强死,魂魄无所归,自是如此。昔有人在淮上夜行,见无数形像,似人非人,出没于两水之间,此人明知其鬼,不得已冲之而过,询之此地,乃昔人战场也。彼皆死于非命,衔冤抱恨,固宜未散。坐间或云,乡间有李三者,死而为厉,乡曲凡有祭祀佛事,必设此人一分。后因为人放爆仗,焚其所依之树,自是遂绝。曰:是他枉死,气未散,被爆仗惊散。沈僴录曰:人有不伏其死者,所以既死,而此气不散,为妖为怪,如人之凶死,及僧道既死多不散,神道务养精神,所以凝聚不散。万人杰录曰:死而气散,泯然无迹者,是其常道理,恁地有托生者,是偶然聚得气不散,又恁生去凑著那生气便再生。叶贺孙录曰:潭州一件公事,妇杀夫,密埋之后为祟,事已发觉,当时便不为祟,以是知刑狱里面,这般事若不与决罪,则死者之冤必不解。李壮祖录曰:或问世有庙食之神,绵历数百年,又何理也?曰:浸久亦散,昔守南康,久旱不免遍祷于神,忽到一庙,但有三间敝屋,狼藉之甚,彼人言三五十年前,其灵如响,有人来,而帷中之神与之言者,昔之灵如彼,今之灵如此,亦自可见。叶贺孙录曰:论鬼神之事,谓蜀中灌口二郎庙,是李冰因开离堆立庙,今乃现许多灵怪,乃是他第二儿子出来,初间封为王,后来徽宗好道,遂改封为真君,张魏公用兵,祷于庙,其夜梦神语曰:我向来封为王,有血食之奉,故威福得行,今号为真君,虽尊,人以素食祭我,无血食之养,故无威福之灵,今须复封我为王,当有威灵。魏公遂乞复其封,不知魏公是有此梦,是一时用兵,托为此说。又有梓潼神极灵。此二神似乎割据两川。大抵鬼神用生物祭者,皆是假此生气为灵,古人衅钟衅龟皆此意。汉卿云李通说有人射虎,见虎后数人随之,乃是为虎伤死之人,生气未散,故结成此形。黄义刚录曰:论及请紫姑神吟诗之事,曰:亦有请得正身出现,其家小女子见,不知此是何物,且如衢州有一人事一神,只开所录事目于纸,而封之祠前,少间开封,而纸中自有答语,此不知是如何。凡此诸说,黎靖德所编语类,班班具载,先生何竟诬朱子乎?此翁索书观之良久,怃然曰:朱子尚有此书耶?悯然而散。然余犹有所疑者,朱子大旨,谓人秉天地之气生,死则散还于天地,叶贺孙录所谓如鱼在水,外面水便是肚里水,鳜鱼肚里水,与鲤鱼肚里水,只是一般,其理精矣。而无如祭祀之理,制于圣人,载于经典,遂不得不云子孙一气相感,复聚而受祭,受祭既毕,仍散入虚无。不识此气散还以后,与元气混合为一欤,抑参杂于元气之内欤?如混合为一,则如众水归海,共为一水,不能使江淮河汉复各聚一处也;如五味和羹,共成一味,不能使姜盐醯酱各聚一处也,又安能于中犁出某某之气,使各与子孙相通耶?如参杂于元气之内,则如飞尘四散,不知析为几万亿处,如游丝乱飞,不知相去几万亿里。遇子孙享荐,乃星星点点,条条缕缕,复合为一,于事理毋乃不近耶?即以能聚而论,此气如无知,又安能感格,安能歆享;此气如有知,知于何起,当必有心,心于何附,当必有身,既已有身,则仍一鬼矣。且未聚以前,此亿万微尘,亿万缕缕,尘尘缕缕,各有所知,则不止一鬼矣。不过释氏之鬼地下潜藏,儒者之鬼空中旋转;释氏之鬼平日常存,儒家之鬼临时凑合耳。又何以相胜耶?此诚非末学所知也。

乌鲁木齐千总某,患寒疾,有道士踵门求诊,云有夙缘,特相拯也。会一流人高某妇,颇能医,见其方,骇曰:桂枝下咽,阳盛乃亡,药病相反,乌可轻试。力阻之。道士叹息曰:命也夫。振衣竟去,然高妇用承气汤竟愈,乃以道士为妄。余归以后,偶阅邸抄,忽见某以侵蚀屯粮伏法,乃悟道士非常人,欲以药毙之,全其首领也。此与旧所记兵部书吏事相类,岂非孽由自作,非智力所可挽回欤。

姚安公云,人家奇器妙迹,终非佳事,因言癸巳同年牟丈瀜家——不知即牟丈,不知或牟丈之伯叔,幼年听之未审也,有一砚天然作鹅卵形,色正紫,一鸲鹆眼如豆大,突出墨池中心,旋螺纹理分明,瞳子炯炯有神气,拊之腻不留手,叩之坚如金铁,呵之水出如露珠,下墨无声,数磨即成浓沈。无款识铭语,似爱其浑成,不欲椎凿,匣亦紫檀,根所雕出入无滞,而包裹无纤隙摇之无声。背有紫桃轩三字,小仅如豆,知为李太仆日华故物也。太仆有说部名紫桃轩杂缀,平生所见宋砚,此为第一。然后以珍惜此砚忤上官,几罹不测,竟恚而撞碎,祸将作时,夜闻砚若呻吟云。

余在乌鲁木齐日,城守营都司朱君馈新菌,守备徐君因言,昔未达时,偶见卖新菌者欲买,一老翁在旁,诃卖者曰:渠尚有数任官,汝何敢此。卖者逡巡去,此老翁不相识,旋亦不知其何往。次日,闻里有食菌死者,疑老翁是社公,卖者后亦不再见,疑为鬼求代也。吕氏春秋称味之美者,越骆之菌,本无毒,其毒皆蛇虺之故,中者使人笑不止。陈玉仁菌谱,载水调苦茗白矾解毒法。张华博物志,陶宏景名医别录,并载地浆解毒法。盖以此也。以黄泥调水,澄而饮之曰地浆。

亲串家厅事之侧,有别院屋三楹,一门客每宿其中,则梦见男女裸逐,粉黛杂沓,四周环绕,备诸媟状,初甚乐,观久而夜夜如是,自疑心病也。然移住他室,则不梦。又疑为妖,然未睡时,绝无影响,秉烛至旦,亦无见闻,其人亦自相狎戏,如不睹旁尚有人,又似非魅,终莫能明。一日,忽悟书厨贮牙镌石琢横陈像,凡十余事,秘戏册卷大小亦十余事,必此物为祟,乃密白主人尽焚之。有知其事者曰:是物何能为祟哉,此主人征歌选妓之所也,气机所感,而淫鬼应之,此君亦青楼之狎客也,精神所注,而妖梦通之。水腐而后蠛蠓生,酒酸而后醯鸡集,理之自然也。市肆鬻杂货者,是物不少,何不一一为祟,宿是室者非一人,何不一一入梦哉。此可思其本矣。徒焚此物无益也。某氏其衰乎?不十年,而屋易主。

明公恕斋尝为献县令,良吏也,官太平府时,有疑狱,易服自察访之,偶憩小庵,僧年八十余埃,见公合掌肃立,呼其徒具茶,徒遥应曰:太守且至,可引客权坐别室。僧应曰:太守已至,可速来献。公大骇曰:尔何以知我来。曰:公一郡之主也,一举一动通国皆知之,宁独老僧。又问尔何以识我,曰:太守不能识一郡之人,一郡之人,则孰不识太守。问尔知我何事出,曰:某案之事,两造皆遣其党,布散道路间久矣。彼皆阳不识公耳。公怃然自失,因问尔何独不阳不识,僧投地膜拜曰:死罪死罪,欲得公此问也。公为郡不减龚黄,然微不慊于众心者,曰好访,此不特神奸巨蠹,能预为蛊惑计也;即乡里小民孰无亲党,孰无恩怨乎哉。访甲之党则甲直而乙曲,访乙之党则甲曲而乙直,访其有仇者,则有仇者必曲。访其有恩者,则有恩者必直。至于妇人孺子,闻见不真,病媪衰翁,语言昏愦,又可据为信谳乎?公亲访犹如此,再寄耳目于他人,庸有幸乎?且夫访之为害,非仅听讼为然也,闾阎利病,访亦为害,而河渠堤堰为尤甚。小民各私其身家,水有利则遏以自肥,水有患则邻国为壑,是其胜算矣。孰肯揆地形之大局,为永远安澜之计哉。老僧方外人也,本不应预世间事,况官家事耶?第佛法慈悲,舍身济众,苟利于物,固应昌死言之耳。惟公俯察焉。公沈思其语,竟不访而归。次日遣役送钱米,归报公曰:公返之后,僧谓其徒曰:吾心事已毕,竟泊然逝矣。此事杨丈汶川尝言之。姚安公曰:凡狱情虚心研察,情伪乃明,信人信己皆非也。信人之弊,僧言是也,信己之弊,亦有不可胜言者。安得再一老僧,亦为说法乎?

舅氏健亭张公言,读书野云亭时,诸同学修禊佟氏园,偶扶乩召仙,共请姓名,乩题曰:偶携女伴偶闲行,词客何劳问姓名,记否瑶台明月夜,有人嗔唤许飞琼。再请下坛诗词,又题曰:三面纱窗对水开,佟园还是旧楼台,东风吹绿池塘草,我到人间又一回。众窃议诗情凄婉,恐是才女香魂,然近无此闺秀,无乃炼形拜月之仙姬乎?众情颠倒,或凝思伫立,或微谑通词,乩忽奋迅大书曰:衰翁憔悴雪盈颠,傅粉熏香看少年,偶遣诸郎作痴梦,可怜真拜小婵娟。复大书一笑字而去。此不知何代诗魂,作此狡狯,要亦轻薄之意,有以召之。

胡厚庵先生言,有书生昵一狐女,初遇时,以二寸许壶卢授生,使佩于衣带,而自入其中,欲与晤,则拔其楔,便出燕婉,去则仍入而楔之。一日行市中,壶卢为偷儿剪去,从此遂绝,意恒怅怅。偶散步郊外,以消郁结,闻丛翳中有相呼者,其声狐女也。就往与语,匿不肯出,曰:妾已变形,不能复与君见矣。怪诘其故,泣诉曰:采补炼形,狐之常理,近不知何处一道士,又搜索我辈,供其采补,捕得,禁以神咒,即僵如木偶,一听其所为,或有道力稍坚,吸之不吐者,则蒸以为脯,血肉既啖,精气亦为所收。妾入壶卢,盖避此难,不意仍为所物色,攘之以归。妾畏罹汤镬,已献其丹,幸留残喘。然失丹以后,遂复兽形,从此炼形,又须二三百年始能变化,天荒地老,后会无期,感念旧恩,故呼君一诀,努力自受,毋更相思也。生愤恚曰:何不诉于神。曰:诉者多矣,神以为悖入悖出,自作之愆,杀人人杀,相酬之道,置不为理也。乃知百计巧取,适以自戕,自今以往当专心吐纳,不复更操此术矣。此事在乾隆丁巳戊午间,厚庵先生曾亲见此生,后数年,闻山东雷击一道士,或即此道士淫杀过度,又伏天诛欤。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挟弹者又在其后,此之谓矣。

从弟东白宅,在村西井畔后,前未为宅时,缭以周垣,环筑土屋其中,有屋数间,夜中辄有叩门声,虽无他故,而居者恒病不安。一日门旁墙圯,出一木人,作张手叩门状,上有符录。乃知工匠有皁于主人,作是镇魇也。故小人不可与轻作缘,亦不可与轻作难。

何子山先生言,雍正初,一道士善符录,尝至西山极深处,爱其林泉,拟结庵习静,土人言是鬼魅之巢窟,伐木采薪,非结队不敢入,乃至狼虎不能居,先生宜审。弗听也。俄而鬼魅并作,或窃其屋材,或魇其工匠,或毁其器物,或污其饮食,如行荆棘中,步步挂碍;如野火四起,风叶乱飞,千手千目应接不暇也。道士怒,结坛召雷将,神降则妖已先遁,大索空山,无所得。神去则数日复集,如是数回,神恶其渎,不复应。乃一手结印,一手持剑,独与战,竟为妖所踣,拔须败面,裸而倒悬,遇樵者得解,狼狈逃去。道士盖恃其术耳。夫势之所在,虽圣人不能逆,党之已成,虽帝王不能破。久则难变,众则不胜诛也。故唐去牛李之倾轧,难于河北之藩镇。道士昧众寡之形,客主之局,不量力而撄其锋,取败也宜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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