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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徐神翕名守信,泰州海陵人。年十九入天慶觀,隱跡于掃灑之役。嘗遇至人授道,日誦《度人經》。有問休咎者,假經中語以告。常攜一帚人呼日徐二筑。發運使蔣穎叔,以經中有神公受命普掃不祥之語,呼曰神翁。自是,皆以神翁目之。崇寧二年,詔賜號虛靜沖和先生,凡三召赴闕。大觀二年四月二十日,解化于上清儲祥宮之道院,年七十有六,贈太中大夫,勑葬本州城東響林東原。宣和中,即其地建昇真觀。

嘉祐中,有天台道士余元吉來寓雲堂。歲餘示癩疾,衆皆惡之,公獨奉事甚謹。元吉委化,公告于海安鎮徐宗晨,得棺以葬,哀之如師。既葬而歸,復慟哭,遍拜羽衆,下至廝役。已而造北極殿前,取囊衣悉焚之。止衣敝袍,執熒灑掃。或入室閉戶終日,若歌若笑,見人必先拜,皆以為狂耳。初葬之明日,徐宗晨見公來謝,乃取疋布千錢欲贈之。公已出門,相望數步間,追莫能及。宗晨疑之,後至觀詢問,公實未嘗出也。

治平中,有道人狀貌醜黑,僱負廣顙,幅巾布袍,杖頭挂一藥瓢如拳大,云自二川來。問其姓名,但云黑道人。寓趙生邸舍,常至觀中。先見知觀陳用已用已,每以三十金遺之。次往北極殿下嘿坐,惟公至則與密語,他人莫聞也。歲餘而去,謂趙生曰:吾無以謝汝,令汝店中暑月無蚊納耳。後果如其言,客寓常滿。

熙寧中,道正沖寂大師唐日嚴,暮夜巡寮,望廚中若有火光,至則無之。公寢室在廚下,推戶視之,見公東向瞑目端坐,猶不以介意。一日乏齋糧,令公往莊所督米,公即往。至日哺時,唐至三清殿後,見公枕帚而臥,呼而詬之。公曰:來早米至矣。唐怒,不復問,詁旦運米者。至云:徐二哥昨日催促,不得少休,適已先歸矣。莊去郡往反百餘里,唐愕然,乃為公命名,置弟子籍中,人始信其遇異人矣。從而問休咎,或書《度人經》語以對,或不答,或大罵,皆有所謂也。熙寧末,以守信被恩澤,度為道士。公笑而不受,曰我只解掃地耳,力役如故。

公每日晚間,於殿堂諸處收香貼紙入房中,信手書字摺疊一處。明日有來求字者,以次取而付之。悉酬所問,紙盡人亦絕矣。

公掃灑之際,略無奔物,木葉腐者,就擁其根,槁葉則收置一處。每醮罷收拾燈缸之餘者,給晨夕碓磑之用。殘灶之不可復用者,即紾取膏油。其滓猶不肯卉,收一器中。舂簸之際,粞米亦聚於一器。遇大寒時,聚丐士燃橋葉,取殘往散於其上而焚之。仍煮粞米粥,與丐士同食。

舒州真源宮道士崔仙翁,名古之,字道光。嘗遊石幢嶺,見松下二人奕暮,與崔一子,令吞之。崔遲疑,行至中路忽見公,遂語其事,示以所得碁子。公取而吞之,過昊塘而去。後崔復至是嶺,遇前奕者,大加叱責,崔自此病狂。

唐日嚴延接四方羽流,公或肅清雲堂,栩日必有至者。

海陵宰沈伯玉,攜幼子見公,問有官祿否?公不答,固問之。公曰:金水在命,祿在二十七年。後沈令日者推之,二星果在命,後授官之年如公言。

沈宰妻病求字,公書無想觀音四字。再請之,又書誦之十過。是年十月,妻病死。沈後看《度人經注》,無想觀音乃掌長夜之錄者。

致仕查駕部,與沈宰同見公公不出。杳叩戶甚久,公曰:只見沈官人,不見查官人。二人遂去,未幾查卒。

觀主首以屋宇敝壞,而求見公者日衆。遂置櫃于公之座側,期布施修造,公許之。遠近施金,日或至萬數。然亦有虛日、封緘不動,而所收如常。

熙寧中歲飢,觀門缺乏。公每旦自出數百金,遺知事市蔬。僕輩意公有私藏,欲竊之。伺公出,潛啟其戶。有盆水在內,足蹶而仆,盡濡其衣。方振衣間,公忽坐林上笑曰:教你休開。盜者狼狽而走。

郡守張次山,有故舊在城都守官。有書來云:成都有一道人,衣弊衣,稱泰州天慶觀徐二翁。

元豐中,蔣穎叔為發運。初見公,問會何事?公云不會。問知禍福否?云不知。問看《度人經》還通曉否?云不曉。問我為官如何?云官人好聰明。再三問之,云宜臧邢。不臧刑如何?公以手捫背,曰瘤子痛說不得也。蓋蔣背有瘤,盛怒財痛,至不能語,未嘗告人也。乃命二吏掖公而拜之,曰真人也。經云:神公受命,普掃不祥。公可以當之。遂呼為神公,因留詩曰:持帚掃諸塵,經今三十春。憐渠獨行意,雌靜不先人。為公立守雌堂。或云:呂吉甫贈詩,有為止矜夸獨守雌之句,故蔣公取以為名也。蔣又見殿側有樂子長真人碑,題詩曰:瑤壇三級滿蒼苔,想像真人飲赤柸。颯颯仙風動杉檜,只應飈馭暫歸來。子長舊宅,在今沖真坊樂真橋之側,蓋飛昇之地。梁大同中,建樂真觀。至唐大中時,徙而東之,今天慶觀是也。又公所居,亦在樂真橋之東,故蔣詩謂公乃子長再來也。

蔣穎叔嘗求字,書龍字。問何故不全?曰後來添之。是年,除龍圖閣直學士。再問之,曰且得久而。再叩之,乃加三點。問背瘤如何?曰閣下則下也。後除龍圖閣學士,瘤果移稍下。又嘗求字,得赤天魔王字,又得負天擔石字。問擔得幾石?曰二千石。未幾移帥廣州,乃應赤天魔王之語。後入為樞密,則負天擔石之驗。

蔣為發運日,欲開龜山河,心計之久,未嘗語人。一日懷此事見公,公遽云:開則便開,何須問人?其意乃次。

王荊公遣人求字,書初舒王字四字,如此書。公曰:勸字內不須用人字也。蓋經有赤書玉字之句。後公還金陵,舟行。忽岸側有老人呼曰:相公,徐神翁有書。接書視之,亦如前四字,老人忽不見。未幾,公薨。政和中追封舒王,其書驗矣。

虞尚書策,元豐末罷通州,伴來見公。公書青龍、白虎、朱雀、玄武、獅子、白鶴、羅列左右,日月照明,洞煥室內,凡二十四字。公曰:得也,得也使得此字也。到闕,除大常寺奉禮郎。時方修禮物,見排列青龍、白虎等儀仗,方悟策。又與子沆求字,得三十二過字。時沆年十一,至元符中過省,年三十二矣。

元豐七年,舉子赴南宮試,求字,書樂出成灰四字。張正議之子大成,得山嶽吞烟四字。是舉試,樂出虛論而貢院火。

尚書范鏜作憲使,問公每日食多少?曰飽便住。問有夢否?曰自不受道正顧錢後來不曾有夢。問是修行悟解惟復遇人得道?公不答。再三問之,曰遇人。何年遇人?曰庚戌。今年庚申公度人否?笑而不答。

范未有子,求字,公書灣灣二字。歲餘,在揚州灣頭得子。後再過海陵,見公,公日更去州東三五里,接取箇秀才。次日過通州,方至唐灣,又得一子。

錢舍人勰持母服,寓居泰州大寧寺,見公求字,書上明七曜摩夷天七字,俄遭回祿。其子東美,嘗得公書齊到帝前四字。會勰使三韓,東美偕行,同日謝辭去。

經義所檢討布衣劉谷,與公早相識,嘗造樂真人堂,問真人安在?公指像之鼻端示之,劉嘿會其意,謂:樂之出沒,一氣往來耳。劉作詩云:來來來問箇空因,一向低頭獨拂塵。卻指鼻端泥一點,笑言便是樂真人。

谷嘗與公以草藉地,宿於廚中。一夕光耀如晝,見公張口瞪目而坐,空中聞人語云:徐禧入蕃直立死,呂惠卿喫著枸杞夾子。時禧經營邊事,而呂猶持服維揚,二人皆谷所善者。其後禧有永樂之禍,而呂更元祐之貶,紹聖甲戌方復官。

待制呂益柔未第日,其父見公,公曰五十四好,又云第二人。後益柔第二人登科,五十四乃其排行也。

承議王仲京遣人求字,書囗字;再問公,公云:速入道,亦恐不及。是年卒。

孫升簽判任滿別公,公曰:做官時著誹。後兩任不赴,遇覃恩,賜誹為御史。

王和甫求字,書三山字,後提舉嵩山崇福宮提舉。林處初在京師,見泰州蔣道士有公所書字。處對公像焚香,禱而拈之,得回度五常四字;後除常州教授,再任首尾五年。

劉谷壻蔣靜待制,元豐中謁公,云:初見公醮壇上,觀其屈伸狀貌,人也。察其神宇,則古所謂與造物游者。靜默然無言,鷥立揚眥以卜之。公方掃地,遂舉帚以對。靜揖之,即肩帚下壇去。於是,知其真所謂抱一勿失,不以卜筮而知吉凶者。

范推官遷以書干李南公,久未有報,疑以問公。公書石字,後數日,南公以縉錢諉石丕遺之。

李直德詩法言,以未有子問公。公曰買底祠部,不如賜底,又書孔孟二字,後果得二子。李赴楚州鹽城宰,見公,公曰汝臨替著誹。尋遇元豐乙丑覃恩,改服色,拜勑日乃交印時也。

周裕熙寧三年登進士第,久在選調。一日見公,公書八京兩字。裕雖知經有八景冥合之句而未曉,公曰此回名合也。是年權淮陽軍宿遷縣尉,獲賊改祕書省校書郎,蓋選囗階七等,至京秩為八也。

元祐初侍禁王勝,因押綱求見公。公無語,令飲水三盃。辭不能飲,公曰:三盞水不能飲,況他飲一河水耶?勝皇恐,不敢隱,蓋其妻李氏妬,溺一婢於水,欲作醮解之。公云如此卻好。醮畢之夕,勝與李氏皆夢所溺婢云:神翁度我,我冤釋矣。

宣徽使張安道休致而病目,遣人賫香求字。公書回鹿劉玄四字與之,經有回蹠流玄之語。張以書謝曰:蒙示四字、一見體會來意,將俸曆焚。訖曠劫以來貪吝之心,使隨此火光俏滅。自此目疾漸愈。

參政呂吉甫,元祐初母服闋除郡,聞有臺章求字,公書建節二字。呂云:方虞罪逐,敢有是望。公曰:終須建節。俄貶建寧軍節度副使,至紹聖改元召帥延安,尋自觀文殿學士拜保寧軍節度使。

吉甫初來拜公,公顧曰善守善守,皆謂使之善守富貴也。已而除藩府,固辭,降之單州,則單守之應;相繼遷謫,則又使善守之意也。

呂嘗得公字,云北都泉曲府中有萬鬼群,但欲遏人等,斷絕人命門。後自延安得謫。

內相蘇子瞻初起知登州,來求字,公書來王守三字。又問學道之要,公云閑好。蘇公見許道士,求解字。許曰:經云赤書玉字,勑乃王命,公作來字書,則王命將下。果召為內翰,復出守揚州。蘇公疑閑好之言,再遣人求字,公不書。後謫惠州,遣子過求字,公不見子由,謂:吾兄信其言,而不能用也。

蘇黃門子由,自績溪遣人求字,公書運當滅度身經太陰。俄被召,歷侍從至門下侍郎。元祐末出知袁州,再遣人問之,書曰十遍轉經福德立降。謂來使曰:過去十,見在十。子由聞之曰:日者謂予,戌運多福,酉運多厄,豈十年後有再生之理乎。未至袁,遷嶺表,元符末乃還。

道士潘奉真,元祐中累試經未中,公書三十二日四字,後試中時年三十二。

三衢進士江緯,欲更名汝真。來見公,未及語,公曰:汝姓江,去工字,安女字即佳。江遂易名,後登第。

客省使劉爰,元祐中與其父被謫,求字得執玉把節四字。未幾,與父皆得召,爰除內東門司,其父知內侍省。經中有執錄把籍同到帝前之語,公以錄為玉,以籍為節,蓋二公皆中貴人,為節度留後也。

宿州陳助教求字,公不書,但連叱之,仍命巨觥盛水飲之。數四,陳生辭,不能復飲。公曰:汝不能飲此,況他飲湖水耶?蓋嘗利人之財,其人溺水無救心也。陳皇恐,謝公曰:爾負財負命到此,不省是難教化也。陳生遂入道。

有一武臣為邊將,其家久不得信,來求字,公書重屋二字。既而訃至,官為護柩以歸,始悟二字乃千里尸至。

齊巡檢元祐辛未求字,書羞字,齊母丑生,不瑜旬而亡。再見公,公書羨字,未幾齊卒。蓋以羨字之上為羊字,其下為次字。羊者未年,次者相次也。

郡守周鄧初赴任,舟次泗上,公以書遺之。及啟封,止云殺人放火。周到任三日,郡有殺人放火三盜,皆得。

元祐癸酉,江陵舉子見公。公曰:今年八口得解。後榜出,姓名有口者八人。

姑蘇舉子赴省來求字,公曰:汝無慮,華亭土地已備禮迎近矣。是舉中第,注華亭簿。

供奉和鉉有親戚,相約同見公。和意不欲往,因曰:人豈不自知。不得已;遂同來。公一見,謂和曰:官人豈不自知。

陳古元祐中,率衆造帳座,獻東嶽,約郝艇秀才偕行。郝猶豫,來求字,得居字。陳謂郝曰:居者,安之兆也。事畢回至高郵,郝以疾卒。陳載其柩歸,始悟居字乃古載尸歸也。

元祐中,駙馬都尉張敦禮以公名奏聞,賜紫服及賜號圓通大師。公不受,常服如故。

公嘗書一偈示衆,云:天地一尺,四海一滴。把眼一貶,不見蹤跡。又嘗寫詩云:遙望南莊景色幽,前人田土後人收。後人不用心歡喜,更有收人在後頭。汲汲光陰似水流,隨時得過便須休。兒孫自有兄孫福,莫與兒孫作馬牛。富貴貧窮各有由,宿緣分定莫剛求。不曾下得春時種,空守荒田望有收。南莊北宅眼前花,好兄好女莫謾誇。我若一朝身死後,又屬張三李四家。

元祐四年,郡吏陳德儀亡失。海陵宰李元規印紙,限一月尋訪。求字,公書才。如此字,至限滿前一日於門首官道上獲之。是日乃十一月十一日,蓋月建在子所得。才字加子為存字,十一為在字。

揚州市戶鍾靜,元祐中暴卒,將斂而甦,云:初被追至陰府,證事放還。至中途,護送鬼吏云:何以謝我?靜曰:唯有齋牒一道。吏曰:此物亦可。乃以片紙易之,欣然持去。及甦,手中有小紙,淡墨細書兩行字,不可曉,乃以示公。公曰:此陰府當錢貼子,其上云:齋牒一道,當錢五百貫。汝速歸買紙錢,并貼子焚之。

通州海門人鄗慶,販魚過海陵,來求字,得禁字。慶謂:所販槁魚,何禁之有?比至錢塘遇盜,所有蕩盡,後獲盜之人乃林小二。

道士李八師守柔,善釋公字。元祐初,往揚州作龍華會,道俗以事公之禮待之。公忽以片紙書字,摺之與許道正云:候李八師歸,與之。後數日,李抱病歸,許以字授之,書云:已攝北羅鄧。守柔連呼死罪,竟卒。

右班殿直賈賓,元祐中求字得馮字,又加四點於其下,後得漳泉福興四州軍巡轄馬遞鋪。

宣德郎周景,元祐末感寒疾,夢一老人授之以藥曰:我特來救爾。及覺,病良已,是時猶未識公。後於給事喬執中家,始見公像,乃所夢者。至紹聖丙子來見公,公一見揖之,曰:久別安樂。周始悟昔年之疾,得公救之。

成都道士賽拱辰,元祐戊辰冬錄賈善祥所撰神公傳記,來求字。公一見曰:何煩作傳記,人生無計多事爾,且先作一頌,當為寫字。拱辰頌云:神公神公,如月滿空。不以目視,照見無窮。公遂書壽德動經四字,公云:爾父母安樂,不須問;德字則爾母何氏,陰德福爾;動則動,靜歇滅;經字少工,宜精進。賈師得地祇兩字,賈果曾夢授符命,除亳州太清宮土地。

僧智通未度時,詣觀求出家。問公,公云:汝可為僧。書陳字與之。智通後於資福寺出家,長老道圓度為僧,道圓俗姓陳也。既而來謝公,公云:資福今則寂寥,後有人修造,在向後更有樓臺殿閣。又書道字與之,智通謂道字其師名也。道圓死,繼之者乃法道,創修資福極華煥。後二十八年,詔郡府各以一寺之甲者,改神霄玉清萬壽宮。郡以資福應詔,知宮則道清大師印若紳也。又改塔為鬱羅蕭臺,殿堂門糜皆更新之。公之言驗。

大夫陳祥作信,倅時贈公詩曰:朝携一帚隨我身,暮携一帚掃我室。朝朝暮暮掃不停,塵埃掃盡真仙出。

進士周獲,元祐八年失解,求字,公書佃字。後三年,陸農師守泰州,周預薦。

常州劉道,元祐中來出家,公曰:汝不當住此。書九日乾三字,日字在左。後數年,於京師建隆觀九曜院為道士。經中有九日導乾之語。蔣講元祐中與衆人見公,公獨招蔣,授以片紙曰:汝用得此字。乃葬字。李八師解之云:豈有兩葬事未了乎?其一卯生,其一巳生。蔣泣曰:講父母皆未葬,實卯與巳生也。即日襄厝不敢緩。

維揚城束人姚文質,初未識公。在元豐初,忽見老人扣門,獨持一帚云:我泰州徐二翁也,我有一帚生在你後園中,可往看之。姚與公往園中,公指一處曰:此我帚也。姚隨所指見蘗竹一莖,生如帚狀,回視已失老父所在。遂來見公,如所見老父,而公未嘗出也。公曰:彼處可卓庵修行,他日求觀中修造。姚即於生帚處結庵,繪公像奉香火,有疑則禱之,無不驗。至元祐中,來建三清殿。

文質謀遷葬父母,先得一低地,又得一高處。心不能次,各取土一掬。封袖間以問公。文質未及言,公即云:用低地。文質出二土囊,公指其一曰:此土佳。視所封刀,低處也。

錢端叔之妹無子,端叔携以見公,公書元始上帝四字。其妹云:我已自曉,止得女子爾。其後果然,蓋始字女台也。

元祐中,王微未仕,來見公,公即呼曰:王官人莫愁前程。謂一道士曰:請官人道正處喫茶。及再見公,公撫其背曰:他時為州官日,照顧觀門一事。微亦唯唯而已。後二十年,為泰州理掾。適本觀主首有公事,憲司送司理院。擏悟前語,為盡心焉。

杭州人范小五,携一娼姓呂,來求字。公大書云:呂氏無夫,范氏無妻。皆皇恐而退。

如皐人籍天從,欠茶客三百千,客訟於官。久無所償,於其家竹園中自縊,有丁生救之而兔。客聞而憐之,復告于官,乞寬其限。天從自此生計復興,其後以五百千償客,客不受餘金而去。天從因病煉服秋石,元祐末見公,公曰:爾非籍三乎?批其頰而叱之曰:何故食至穢之物,爾記得竹園中否?譬如彼時,更何戀耶。天從遂悟,乞住觀中奉事公。公許之曰:爾可為我作勝事,積少善綠。遂令同姚文質作紏首,造三清殿,更修觀宇。天從至祟寧五年七月感疾,求公呪水。公不與,問:爾姓甚?曰:姓籍。問:籍字如何寫?曰:竹頭下從來從昔。公曰:只用昔字,更使得一夕字,子急歸去。天從於二十一日夜坐亡,是日乃己巳。蓋昔字二十一日也,一夕從己則死矣。

公一日謂修觀道士曰:速去真州買木。遂如其言至真州,問之市人,云:今早有木栰甚大,欲得一千六百貫,長蘆僧酬一千五百貫,客未售。道士如其價而得之,長蘆人再來已不及矣。

秀州進士鄧巘,元祐中赴舉求字,公書羊一夕已四字。是年不第,至辛未年卒。

寶錄侍宸程若清,初在儔,衆人無識者。元祐中,別公歸潛山,公以詩餞之,曰:破布襴衫結角提,退毛鸞鳳不如雞。蚌蛤雖然無顏色,內有寶珠人不知。後二十年,程與公赴召,同居上清,賜號寶籙先生。

提舉劉誼,遣人求字,書林下人三字。誼喜曰:我奉道,昨夢雙童飲乳,乃知余寶林下人也。後至楚州卒。

郡守熊皐之兄待制,本以病訪醫,且欲歸鄱陽。皐以問公,公書丁字,曰:也作得丁字也,作得下字只挑腳是丁字,更添口作可字,若添人則何字?又曰:使此何字不得?只添三點則使得。數日後又來求字,公書道言此三字。後得信,知其兄至真州丁字河卒,其幼子次日又卒。乃驗道字缺二畫之意,而丁河之微隱若此。

主簿柳卞嘗驗尸不實,州將平其事。來見公,欲正月起行。公曰:明年正月。卞不以為然。會運使李琮牒州拘留,劾奏明年正月始得脫去。

殿院林旦為淮南漕,求字,公書上尚當黨囗陵六字。唯囗字多一畫,後移漕河東卒於上黨。

佛印大師了元住金山,致書於公。公不開緘,只云好好。又於封皮上書金字十四箇,兩兩相並,授來人持去。復遣人求字,公書二七佛三字,後住金山凡十四年。

江陰布衣劉谷,元祐庚午冬,或諷村民以田事進狀訟谷,事下淮東憲司。谷懼禍,來見公,公書天字七箇,並列者三,其一綴於六字之下。谷默領其意,乃變姓皇甫,逃於廬山。嘗至饒州安仁婿蔣靜官所,淮憲以聞,有旨治靜。谷逃,三年至紹聖,而田事直,靜亦會恩乃免。元祐甲戌四月中,公杜門不出,道衆請之,曰:候改年號則出。數日,果改紹聖元年。

內翰王明叟嘗得公書,啟封有呂字作囗。如此書,後喪一幼子一長女。復遣人問公,公書季秋霜降四字,逮除刑部侍郎乃九月也。

紹聖初,海陵舉子問公得失,公曰:陸侍郎來滿城著綠。次舉何昌、言榜、郭觀、張知常、李彬、郭元瑜登科時,陸農師典郡開宴召之。中奉查應辰賦詩,有竚看黃霸徵為相、須信徐翁語有神之句。

李彬朝奉未第時,母姜氏問公,公一見即曰:今年未旺,爾祖有陰德。姜再問之,公曰:候木旺卻來相見。是年彬獲薦,姜復見公,公曰:卻是木旺也。彬果登科。

紹聖丙子,尚釋之赴維揚試,問公,公曰:我箇裹自擔,卻一箇亥生底在。尚是年獲薦,而海陵魁王山乃與尚,皆辛亥生也。

秀州天慶觀道士夏日時,紹聖中求字,得上聞三十三字。是時年二十五,後八年卒。

進士陸表民見公,公曰:與爾箇實字,視之,作寅如此書。又曰:汝不可用,與汝父可也。已而陸喪祖母。

如皐令劉、海陵簿蔡、興化尉陳,同見公,公書矢字。顧劉曰:爾添口為知。顧蔡曰:爾添巨為矩。顧陳曰:爾添豆為短。未幾,陳病卒。劉常任智,故警之。蔡名居厚,後為從官。

蔣道感疾求字,書萌字,十月十日亡。

州吏孫氏妻見公,未及語,叱之曰:爾何面目來箇裹,便還他物亦不及矣。嫗惶恐而去,翊日為官所捕。乃數日前,利邢氏女子衣物而殺之。

尚釋之以小疾訪公,公與語曰: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及送出,連呼馬牙硝,其意似有戒飾。及歸,有醫留藥,其湯使用馬牙硝。

運使張祖求字,書瓏字。張自云:龍在土為失水,且瓏墓也。尋以疾卒。

曹判官舜元見公,得婦夫檐石字,家有二婦人懷妊也。經中有負天擔石之語,夫者二人也。

權教授鮑由,與理掾吴垃見公。公曰:二官人三教並通。垃云:正為未通,望先生指示一門。公曰:有圓通門、般若門。又歷說三教事。吴云:雖然如是,當從何門入?公曰:既是三教並通,又卻問從何門入?

吴一日諸公作醮,既至觀,慮所携鏹未敷,欲增之。意未次,往見公。公遽云:捨便捨,又何須問。

鮑教授見公,公問:內字上加水為甚字?鮑曰:無此字。又問:內字下加水字為甚字?曰:亦無此字。又問:傍加水如何?鮑曰:汭字。公笑曰:今日正用得此字。既歸,太守召食西樓,方即席,觀壁間有東坡留題,內陳汭字,適與日相值云。

山陽富人楊公佐家,一日聞異香,忽有一老父持帚過庭下,適有淮陽道姑徐道生在焉。楊驚而問之,道生曰:此徐神翁也。公佐前揖,已失所在,唯一木斗在地。乃與道生來見公,即所見者,詢其斗則三官殿前柱口斗也。公曰:欲修此殿。公佐施錢數十萬重建。

高郵桑正國將赴舉,問公,公書黃綠簡三字。經云:黃線白簡。公去白字,而以籙為綠。是歲果中第。

胡主簿思問侍其父,致政歸泰州。公曰:主簿與潘主簿一般。先是,潘亦侍父致政歸鄉,父卒。未幾,胡之父亦卒。

曾司戶湛,重九日訪公。及退謂公曰:開春當復拜見。公曰:相見明年今日。湛以事濡滯,比再至,則次年重九日也。

老囿馮旺,繪公像於家,日薦飲饌。偶一日忘之,翊日自負蘿蔔來施庫下。公見之曰:我倚得爾好,昨日若不得錢家飯,便不餓卻我。錢亦日以飯為供也。

孫氏子訪公,公書日下人三字。又云:爾速歸,今日內使得此字也。孫急歸,得暴疾,卒於日下。

張判官漣罷官,謀舟未得,來見公,公書吉水二字,云:且意就使。張往見郡守,守云:適已差周永船矣。吉水則周永也。

鄭通判詢挈家見公,時一女方及笄。公忽云:母也戀女不得,女也戀母不得。未幾,女感疾而卒。

報恩寺律僧惟永,與數僧同見公。公顧惟永,取一蒲團若坐禪者,謂諸人曰:爾等不如他會如此坐。衆不能曉,後惟永出世住寶寧云。

紹聖中,無為軍湯安見公,且畫公像歸,奉香火久之。其子婦有一子三歲,安夢公云:可施此子出家。覺而語其妻秦氏,秦恚以為不祥,未幾兒病死。秦氏怒取公像投江中,後秦氏感時疾,得軟臂疾。安復來見公,公云:爾妻奔我於江中,謂溺死矣。我卻到長蘆上得來。安大愧,謝而去。繼有潭州賈人劉真見公,公遽云:昨謝汝相救。劉真言:頃至長蘆,見文書一軸浮水上,取之乃公像也。

陸羲一日遇公於觀後門,公問:汝姓甚?曰:姓陸。公曰:爾何不出門外坐,有親戚來覷你也。又曰:三日二日。羲歸三日,果有一親戚時生至其家二感疾。羲復叩公,公以囗字授之。又三日,時生殂於羲之門外。

承務郎王安中,嘗書姓名年甲求字。公於王安中三字周回,書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八字,曰:只此是也。至京遇大禮,差行事郊壇,見四獸旗正在安中所立處左右前後也。又嘗求嘆水,公云:此不須呪水,五月五日卻用得楊枝水。後歸至杭州,以女子病,有僧治之,持楊枝吮水。誦呪是日,女子卒,乃重午日也。

丞相張天覺,嘗泊舟維楊山光寺前。見岸側有道人院手,且於中指間取篦掠髮,神彩甚異。亟邀至,問之曰:適見掠髮者,無乃劍乎。道人唯唯。張云:一觀可否?道人如前,於指甲間取一篦子,如白金色,長三寸許,以氣吹之,欻然成劍。張接視之,劍也。坐問遽失道人所在。後詣海陵見公,欲問所遇,未及語,公出片紙授之,有洞文二字。洞字中一畫移下則為洞字,回乃二口,則知水側道人乃呂公也。

公暇日多立於香櫃之側,忽有兩美婦携手而來,歌唱自若,直抵公所。衆皆駭愕,久之而去。有陳李二翁在傍,問公:何人耶?公曰:何蔣二仙姑也。衆急追,及門而隱。

龔深甫司業初起謫籍,生追人求字,公書興屍起死白骨成人八字。經云:回骸起死。

天慶觀主首作疏化緣,請公為斜首。公曰:此疏遇有口者即了矣。凡入疏者,或姓或名多有口焉。

李七翁者,常釋公所書字。一日問公求字,公書是非二字作是囗。如此書,李莫能曉。有許道士曰:公以爾所釋字,少是多非也。公笑。

陳七翁者,亦常解公字。一日侍公側,公以片紙與之,書過度三界字。陳大喜,謂:經之下文云位登仙翁也。有道人薛谷曰:此非吉也。谷是有病,鶴在庭下。公祝之曰:過度三界。誦之數遍,鶴數日死。未幾,陳果卒。

姜堰催綱司將校沈福,紹聖初得渭州方士張子皐符水,絕粒近兩月。來見公,公書以其尚食稅之多七字與之。公意戒其絕粒爾。沈不悟,月餘而死。

袁承議符赴通州海門宰,挈家見公。符自烹茶一盞奉公,公飲一呷,即授與符,曰:爾等一切喫喫了安樂。符未喫,間道正來揖符,即授與妻兒等遍飲。及歸船,家人問曰:適仙生令一切喫茶,獨知縣不飲,何也?符方省不曾飲,亦不介意。至海門卒,舉家飲茶者皆安。

紹聖甲戊,天慶作上元醮,三夕十六日齋畢。道士王善祥等,在醮器庫豚滌見一人,形貌磊落,衣布袍,至庫前長揖。善祥等皆不介意,既去。公至,問曰:何不請道人喫茶?善祥曰:為忙。公咄之曰:此呂公訪我耳。善祥追之不及。

信州竹宗隱,求字卜出家。公書三界五帝字,曰:可往真州。遂投儀真觀。後遇試經,得帝列二字經頭。是年試中,披戴蓋所挑經頭,上則三界五帝,下則列言上清。

四明舉子秦生,累舉不第。問公,公曰:若見張果老乘鐵船過海,即過省也。後兔解赴省試,在景德寺坐間,見壁畫在後,視之其畫如公所言者,是年擢第。

道士劉守寧募緣鑄鍾,問何日可成?公云:三火方得。已而再鑄不就,復問公,公云:須是通州。遂往靜海,得張冷子者,欲鼓間,忽見公來,衆欣然迎之,輒不復見,遂一鑄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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