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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莫愁前路无知己(1)

沉香

我们国家总有那么多古老美丽的传说,九天之上身着轻衣华裳的玄女,广寒宫里倾城容颜的嫦娥,守着一森碧桃的七仙子,还有被迢迢的银河阻绝了圆满的织女。很久很久之前,我们就在追寻着天,那一方碧蓝的天空之后,辉煌卓绝的天宫罗殿,容颜如花的美丽仙子,许生许死许姻缘的众神,这种追寻,源于一种原始的渴盼——长生。

人生,终究太过短暂,纵使活到七八十岁,若是都老得掉牙了,其实也没多大意思。其实人们追寻的不仅仅只是简单的长生两字,似乎必须带上“不老”,这个追寻才显得美好。长生,不老。这个愿望之于凡人,当真过于缥缈,然而之于帝王,可以倾尽举国之力,将自己这个梦,装饰得金碧辉煌。忙忙碌碌,终其一生,却不管是寻常的凡人,还是站在云天之巅的帝王,任谁都无法触到那片高空的一角。

这个美梦,再美,也徒然是梦。

他们寻寻觅觅里耗尽了一生,却没有想起一个太简单,太容易的问题,如若当真长生不老,当身侧的人们,渐行渐远渐无书,他们会不会觉得孤单,觉得寂寞,觉得生不如死。欢喜需要有人一起分享才觉得甜蜜,悲伤也要有人一起承担才觉得可以忍受,如果不论悲欢离合都孤身一人而已,人世间的种种,又有什么意思呢?

假如,假如九天之上当真有神灵,那高不胜寒的天神们,俯瞰人间唯一的乐趣,是否只是为了掬一掌人世的欢忧喜怖,近一世俗人的七情六欲,有时候,太过长久的生命,本来就是一件毫无意思的事。无人同歌,无人同饮,踏遍千山无人同悲欢,从某个角度而言,那些与天地同寿的神仙们,也可以换得我们几缕怜悯。

当丁玲再度踏入这座千年的古都,这座曾出现无数追寻永生的帝王的古城,心绪,如同一口无波的古井,忽然因为一场淅沥的春雨,悄然沸腾开来。春燕归来,春芽渐生,脚底踏着千年的古道,弥漫入鼻的也是千年的春风,这座西方最后辉煌灿烂的老城,似乎正在渐渐褪去沉重晦涩的外衣,着上朴素却温柔的新衣。

就像是这个古老的国家,沉睡了太久,总归要用崭新形象,忽然就将整个世界,震惊在凡俗之外。可曾亲身走进过这样一个瞬间,不过是瞬息,天地万物,就已经全然换了一个模样。所谓人非物是,所谓沧海横流,所谓天荒地老,流年更迭,竟然就在蜉蝣的一息里,将这古老都城,倾注进了最新鲜的血液。

身在西安的丁玲,迫不及待地就开始了她的战斗。她领导着她的西战团,走到街上,走到人流深处,走到最接近人心的地方,在墙上挥毫笔墨,在舞台上尽情演绎。她一腔热血,满心的情怀,将一颗心熔烧成了最坚硬的青花瓷,风情墨色,如在水一方的伊人,悄然而来。

时日渐远,伊始顺利的事情开始困难重重。他们在墙上落下的宣传标语,每一字每一句都被泼上了污水,或是被入木三分地抹去,他们在街头上的演出,也遭到了暗中的刁难,甚至在某些公开的杂志上,也明目张胆地说,某些应该留在战场上的团体,却在西安迟迟不去。丁玲并不是不知道敌人来自何方,也不是不知道他们怀着怎样的目的,更不是他们愿意待在这个地方忍受这样的侮辱。一走了之最是容易不过,然而却会令那些暗地里蠢蠢欲动的人们,觉得自己软弱可欺。他们想要将自己默不作声地赶走,看着自己落荒而逃,自己就偏偏要堂而皇之地留下来,跟他们抗衡到底。

丁玲从头到尾,都是一个硬气的女子。更何况,此时那个人的指示又如同及时雨一样传来,告诉他们必须留下,要同他们“针锋相对,摩而不裂”这八个字,仿佛是一剂强心针,令略微低迷的士气瞬间高涨起来。这段日子,他们已经受够了,正是在忍无可忍,无须再忍的关头,纵使不是主席的指令,他们也正处在爆发的临界点。此时便正好可以正大光明地同那些人好好干上一场。

指令已经下来,怎么从事却是他们的问题。针锋相对,很容易。处处同那些人对着干便是。可是后面四个字,却如重重山岚,迷蒙浑远,看不清真意,也触不及真谛。现在明面上是国共合作,实际上虽然也确实如此,可是这样的局面,究竟会持续到什么时候,谁也无从得知。整个世界都在观望着这个国家,未来走势究竟如何,他们猜测不到,然而此刻表面上的和平共处,却是不得不维持的。

这是一场拉锯战,双方都在试探彼此可以容忍的最后一根弦,究竟会是谁,不看忍受而主动出击,后世的我们心里明了,当时的丁玲却一无所知。她只知道现在,自己可以做一些谨小慎微的反击,却不能撕破了双方颜面,然而如何践行,却是个令她惆怅烦恼了许久的问题。这个问题的解决,还要感激丁玲的老友,宣侠父的到来。

有时候,得到问题最终的答案,有如瞬息划过的灵感,流星一样扑面而来,万花缭乱里要抓住那么轻薄淡缈的一缕,需要的不仅是厚积薄发的累积,更多时候,则是一种求不得的机缘。而这位自上海“一品香”便结识的老友,便是丁玲此时的机缘。他是隐藏在国军中多年的人物,穿着国军整齐英俊的军服,他此时的身份是八路军西安高级参议,在丁玲编辑《北斗》时负责该刊物的出版发行,一得知她远渡重重河山,来到西安,便来到她的住地探访。对于国民党内部的派系纠葛,他比初来乍到的丁玲要清楚得多,在丁玲向他倾诉了近来的烦恼之后,他再三思索,便建议丁玲前去拜访蒋鼎文。

在国军中潜伏了这么多年,他比丁玲更深知,这个黑暗的浊世里,要争取公开的合法活动,就必须同那些当权者打交道。且不说中国这个悠悠长久的人情社会,纵使是从整个世界而言,也必须如此。人心既然生在左侧,便必然会有偏向。丁玲对于这种活动早已厌恶透顶,她不是没接触过这种生活,在南京的时候,她为了某些原因,也不得不这样做。而也频被捕后,为了救他出狱,她也是这样四处奔走。可曾经她这样做过,却并不代表她愿意继续为之,唯有为了这个国家,这条旅途,痛定思痛,她才咬着牙,迎面而上。

凡事的种种,都从污泥里生出的白莲,都会经历过那么一段黑暗时光,唯有怀着那样一颗坚贞洁白的心,才能从黑暗里脱颖而出,脱胎换骨地重生。没有根基的白,是阳光下的白雪,终究会化成连绵春水,而扎根于泥中的莲,纵使零落,纵使凋谢,生命的最后芳华谢尽,也留下了一场美丽传说,和甜蜜果实。

丁玲所要拜访的蒋鼎文是一介武夫,她后来的笔录中也曾说,此人并没什么真才实学,对于接见她这样一位声名在外的作家却很有兴趣。那时他是国民党西北行营的主任,西北军中的大小事情,都是在他一手掌握之中。丁玲此行的目的是希望蒋鼎文能够捐款给她的西战团,数目不在多少,无非是要一个正大光明的明目,要他承认西战团的合法地位,如此,那些暗中不轨的人们,也就无法将他们从西安赶走。

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她似乎是胜利了。但是她连自己是怎么胜利的都回忆不起来,就连回忆录中对于这件事情,也是说记不得自己当时到底说了什么,而对方又是怎么回答自己的。最后蒋鼎文便给了丁玲一张两百元的支票,当时西战团确实经济困难,然而还不至于看重这两百元,只是这一张薄薄的纸,却成为了他们的“护身符”,保护他们在西安一路无阻。

让我来试想当时的情景,或许这场看似轻微的,即使在丁玲的人生中也不值一提的胜利,并非是毫无缘由。当门被轻轻推开,有人低声通报:丁玲来了。那位手握西北生杀大权的蒋先生从书案上抬起头来,映入眼帘的就是这样一位寻常而非凡的女子,她没有十里洋场的靓丽,西北的风沙也褪去了她身上原本江流飘逸的清丽,仿佛就是木石青藤上最平常的一朵黄花,不起眼,却不容忽视。或许,她说什么都不重要,当她波澜不惊地从风雨从而来,掀开了泛黄的书章,将旧往故事掩埋在旧日时光里。这是个有故事的女子,从容安静,执着不折,她不闹不怒,不急不躁,幽幽地蘸一夜桂花陈香,静静地追寻唯一目的。

可能,当真有一种可能,就属于这样的人,看似无爱无憎,然而对于心底那份固执,却从不肯退后半步。时光带走流年,岁月远逝青春,任世间一切都无声荏苒,如若心里依旧有一份执着永恒,那该是多么艰难又幸运的事情,纵使三生梦回,亦无怨无悔——因为这份执着,我并没有让未来的自己讨厌今天的自己,也没有让现在的自己,憎恨过去的自己。

不久后,丁玲又为了西战团正大光明地离开西安,而前去拜访胡宗南,所求不过是一张通行证。此行她与宣侠父同行,而那位不到三十岁的年轻将领,在一座古色古香的山亭中接见并宴请了他们。在她的笔录中,那只不过是一位无知的黄口小儿,因为他们的到来,故意穿着月白长袍,手执笔墨横扇,一副附庸风雅的模样。这于她的文字中,是难得的尖锐锋利,一针见血。她是很少这样不留情面的,然而对于一些厌恶到极致的人,她总是如同天真任性的赤子,一任心中憎恶奔泻流露,似乎急于将那些伪君子们的脸皮,一层层地揭露下来。

世上的事总是这样不胫而走,乱世之中更没有永恒的秘密,胡宗南请丁玲吃饭的消息,没有谁推波助澜,也没有谁加油添醋,就满城传开,谁都知道西战团里出了名的作家丁玲,好本事,竟然被胡宗南都封为座上宾。于是西战团的第三次公演进行得无比顺利,这仿佛是一道免死金牌,谁都不敢再小看了她,和她的西战团。

年月渐淡,那些散落在风尘中的往事,已经如同旧日书卷,被时光渐染而轻黄,翻开一页,沉香扑鼻,如梦缱绻。那些沧海桑田中的旧时光,仿佛被自己都遗忘在漫长岁月里,唯有等待垂垂老矣,在席间摊开一卷经,于冷桌上温上一壶酒,看脚下长河浮云,万万千千,悄无声息地作一个闲人时,才回去捡起过往,两三碎片,匆匆浏览,浅浅莞尔。

萍踪

这个偌大的世界里,有太多太多的色彩,我们遥远的祖先们,曾经以各种美好而栩栩如生的字眼,去形容它们。红不是红,是胭脂染成的红,是樱桃淬出的红,是朱砂点了的红。紫不是紫,是丁香飘逸的紫,是藕荷生出的紫,是檀香绽放的紫。绿也不是绿,是湖水凝结的碧,是野竹摇落的绿,是翡翠幽叹出的一帘幽梦。

然而,总有人过于简单,看不见,听不到,嗅不到,这万千世界的缤纷色彩,总简单轻易地将这个世界分成黑与白。是是非非,以那么简单的两种色彩来区分,过于儿戏,过于幼稚天真,更过于悲哀可笑。纵使他们否认世界的多彩,也应该看到,黑和白之间,并不是沟壑分明的存在,它们之间,分明还有一片灰色地带。世界是这样,人也是这样。

没有人是单纯的黑,也没有人是单纯的白,没人敢肯定一个人,从未伤害过一草一木,哪怕他至善至美,也没有人敢说一个人,彻头彻尾地黑暗到底,从未做过一件给这个世界带来美好信念的事情。没有人,没有人敢这样绝对。凡事都要分成两面看待,更何况是人心。

所以,我也不敢说我现在笔下极尽溢美之词的这个人,便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人。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每个人去看待另一个人的角度,总是不尽相同。或许我看到的是美的地方,而你看到的就是不够完美的地方。只要是这个世界上的生灵,就不会找不到任何缺陷。完美,有太多时候,都是诞生在黑暗里,犹如灰尘里生出的洁白小花一朵。

她曾义无反顾毫无眷恋地离开逐渐老去的母亲,背叛了旧日的家庭,撕毁了过往的约定,对于守旧陈腐的长辈,她也毫不留情加以指责。她是新时代的女性,而从旧日人们恪守的道义而言,她又何尝不是离经叛道,有违孝义。而当年她同胡也频同居后,又与冯雪峰之间的一场往事,在某些人眼里看来,也不啻于是一场荒唐。哪有谁家的闺秀,会私自成婚,又私自选择离弃谁。黑黑白白,在她身上,凝成了最沉静的灰,她不会辩白,更不会解释,一切功过,一切是非,任人猜测揣度。一切流言蜚语,她静默而往,从不退缩。很多罪名,是角度出了问题,而很多时候,怎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而刚从西安回到延安不久的丁玲,就经历了这样一场欲加之罪。那是的丁玲,刚从前线回来,战争在她身上留下的烟火还未散去,后方的平静,令她突然觉得有种无法言说的虚冷。她从未做过柔情万千的女子,此时此刻,纵使从千军万马的战场上萧索而下,也依旧心怀壮烈。因为长年奔波,她的身体已经出现了一些问题,为此,她不得不前往后方医院,进行治疗。就是在这家平静得如同死水波澜的医院里,她见到了许多令她无法忘怀的事情,这被她提笔写进了她的《在医院中》,而一位老大姐给她将的故事,则是她《我在霞村的时候》的由来。这两篇小说,篇幅并不长,却足可以被称为她后期的代表作,是她驻足文坛的重要作品,然而却偏偏正是这两篇作品,为她今后的所谓罪名,埋下了伏笔,隐匿了导火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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