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诗诗正在赶一份设计稿,灵感有些短路,想了半天都得不到满意的结果,情绪有些烦躁:“哎呀知道啦!别烦我,没见我正忙着呢?”
唐寅瞳孔猛然放大,这个女人说什么?她居然嫌他烦?一时间那表情五彩缤纷,纠结的,恶狠狠的,也是委屈的,在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演绎得淋漓尽致,而这么矛盾的表情也只有唐寅这样的极品才能将其融会贯通至恰到好处。
而白诗诗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苦思冥想,完全没有看见背后那人丰富的表情。
半晌被他的手机铃音惊醒,只闻他语气不佳的跟对方谈话,像是吃了火药似的:“屁大点事都来问我……什么不能做主?养你们干什么的?……你是特助不是特猪,别什么事都来烦我,没见我正忙着呢?”
那头被boss臭骂一顿的汪特助感到十分的无辜,这是公司临时出的状况,他也没办法嘛!这么就稀里糊涂的撞枪口上了呢?看样子明天上班要多加小心。
白诗诗一听他语气这么上火,仔细想了想,一定是刚刚自己的态度惹他不高兴了,反正设计稿也不急于一时,权衡之下还是识趣的关掉一体机。
见他一脸阴沉的继续瞪着手里已经被翻得卷边的杂志,她笑容里带着讨好,倾身靠近他问:“在看什么呀?”
唐寅不理她,眼睛依旧瞪着彩色的杂志页面上,活像一个赌气的孩子一般,白诗诗想笑又不敢笑的忍得很辛苦,其实她很清楚,他处处都让着她,哪怕有时候真的不高兴了,也会耐着性子自我消化,权当作是当初对她伤害的补偿了。
若是以前的唐寅,那真的是一个任谁见了都要畏惧三分的魔鬼,她不能否认,以前真的是很怕他的,因为他的阴鸷冷厉,她常常猜不透他的情绪,因为他生气的时候,也是可以云淡风轻的,让人嗅不到危险的气息,一旦察觉到危险的时候,便已经闪躲不及了。
而现在,在她眼前的唐寅,卸去了所有的光环,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他会纵容她的小脾气,会让着她,宠着她,护着她,每次她不高兴的时候,他都会想方设法的逗她开心,尽管他一点都不会安慰人,可他的行动却总是让她感觉到温暖的,所以她被宠坏了,甚至忘记了他真实的身份,谁不知道唐寅这两个字背后的含义是什么?这不单纯的只是一个名字,它象征着一个崇高的地位,一个巨大的背景,拥有者至高的权势。
她小心翼翼的拿过他手里的杂志,颠倒了一下位置,讪讪地说:“呵呵……你拿反了。”
唐寅缓缓将视线移向她,那眼神要吃人一般,看得她一阵恶寒。
咬了咬下唇,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伸手戳了戳他的胳膊:“对不起嘛!是我太心急了。”再忙也没有他忙,既然他可以为了她空出这么多时间来,那么她以什么为借口都不应该以忙为借口。
唐寅冷凝她一眼,将杂志仍到了地上:“以后你回来还要工作我就把工作室给拆了。”
她低头努了努嘴,没有说什么,反正他才是老板,当然是他说了算,谁敢有意见?!
“我知道啦,别生气了好不好?”她扯了扯他的衣袖,要是现在不把他哄好了,保不准又是冷战好几天。
他眯着眸子看着她:“那要看你表现了。”
白诗诗一时有些懵了,愣了半晌才问:“那你要怎么样啊?”
他终于愤愤不平的哼道:“我是个男人!因为你导致我这三年对女人都提不起兴趣,你一回来就带了个拖油瓶,你是不是没有想过我也是有正常需要的?”
见他的样子,白诗诗不禁脸色绯红,有些窘迫,说话的声音低得几乎连自己都听不清:“我又没让你忍着……”
他邪笑着将她压倒:“我也没打算客气。”
白诗诗有些紧张的绷紧了身子,他炙热的气息喷洒在耳畔,令她不由自主的战栗。
“乖,放松。”
“嗯。”
“你去关灯啊!”她不满的推了推他。
其实唐寅确实是很辛苦的,因为自己的老婆总是会在关键时刻冒出一些煞风景的话来,这个时候哪里还顾得了这个?
一早便接到陶梦的电话,要白诗诗陪她去逛街,反正皓皓被唐黎帆带出去玩了,她一个人在家也是闲着,于是去卧室换掉身上的居家服,稍稍打理了一下卷发,然后收拾好包包便出门了。
其实是比较麻烦的,她每次出去身后都跟着一帮人,保镖的制服上有着唐家的标志,不论她走到哪里,路人见她都是退避三舍的,弄得她好不窘迫。
“你们能不能别跟着我了?”她有些商量的态度询问他们。
经过上次她被绑架的事情之后,唐寅不敢怠慢,又增添了人手,这样下去她真的要崩溃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道上哪个大哥的女人,人人敬而远之。这也是她不喜欢逛街的原因,再好的兴致也被破坏殆尽。
“大少奶奶,请不要为难我们了,我们这行有我们这行的规矩,上次的失误已经让我们付出了代价,如果再来一次保护不力,我们的手可就要保不住了。”保镖恳求的看着她。
她抿了抿嘴,立刻给唐寅打了个电话。
她很少会在他工作时间给他打电话,唐寅还以为有什么事,于是拧眉问道:“怎么了?”
她撇了撇嘴:“你能不能让你的人不要再跟着我了?我今天跟小梦去逛街,有这么多人跟着多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