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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小兵张嘎(3)

小嘎子决心要当八路军了。可是,第二天他忽又起了个怪念头:想进城。

这念头很是猛烈,竟像驾着坦克冲来的,连纯刚大伯都劝他不住。他一口咬定说,要去找嫁在城里的老姑,好告诉她奶奶的丧信儿,顺便再要点钱花。然而,他心里却是在想:必得去打听打听老钟叔的下落,就手儿探一探虚实吉凶。若是机会凑巧,还兴偷他鬼子一条枪呢。那一来,可就不怕八路军嫌我小了。

他吃过早饭,谢过纯刚大伯,又在奶奶的新坟上磕了俩头,便把“张嘴灯”别在腰里,背起个小草筐,拿起短把镰,青裤白褂,光着脚丫,径直沿着蜿蜒的六郎堤,朝城里走去。

是一个晴朗的好天儿。堤两边全是海似的绿油油的庄稼;旱地上,大多是高梁、棒子,已有半人来高,茁壮:碍像一排排的勇士;淀边上,大多是稻子和苎麻,绿叶儿映着清水,蛤蟆和蜻蜓在上下逗闹。往远看,那一湾湛清清的淀水,直向天边上伸展过去,钻到一堆白云下面去了。近处的沟边堤沿,则全给苇子和红荆占满了,青草棵没有地方可挤,就一直铺排到堤顶上来。“纺织娘”和蛐蛐儿你飞我跳,不断弹落草叶上的露珠儿。太阳还未升高,空气是多么凉爽啊!然而,扫兴的却是夹堤的两行杨柳,那原本是葱茏茂密青翠成荫的,不想在“扫荡”中都给鬼子砍去了树梢,单剩下些光秃秃的树桄子,残废似的支楞楞站着,仿佛一幅风景画上,给人抹了几道子黑。

小嘎子可没有闲心看这些。他敞着怀,闯闯地朝前走,心窝里通通跳着,一路打着算盘:“是啊,枪要偷不着呢?空手去当八路,还是得嫌我小!……咳!有了,想法捉个汉奸!那才真像个侦察员呢!……麻烦的是部队不好找,县大队,区小队,都藏着,谁知道他们在哪儿啊?”

下了六郎堤,转上大道,“嗡嗡”的一阵电线响,前面就是县城了。在那黑黝黝的城墙上,像一颗颗巨大的牙齿,排着一列垛口。每隔不远,还墩着些蘑菇头炮楼,半腰里尽是幽黑的枪眼,仿佛在远远地瞪着他。小嘎子提一口气,给偷枪的念头鼓舞着,坦然地照直奔了城门。可是,他忽然倒吸了一口凉气:城门洞里站着两个“白脖”,那个劈着腿正在望天的,不就是昨天那个“红眼儿”吗?“哎呀呀!他要问起我‘羊痫风’来可怎么办哪?……”小嘎子犹豫起来了。然而,他知道不能尽在这儿傻愣着,便一闪身下了大道,撂下筐,弯腰割起道边上的草来。两眼却东撒西看,焦急着想个什么主意混进城。

正在这时,从正东摩云渡方向飞来了一辆自行车,上头骑着个大方脸的家伙:头上留个大偏分,嘴上叼颗烟卷儿,白闪闪一身丝绸裤褂,衣襟在风里飘得泼拉拉发响,把一股股白烟丢在脑后。只见他“嗖嗖”地骑到城门口,把个什么玩意儿向“红眼儿”一递,一跷腿就进城去了。

“狗汉奸!”小嘎子心里骂着,眼里却羡慕着那个能够进城的什么玩意儿。正自瞎猜,“嘎啦啦”一阵马蹄响,尘头滚处,从城里涌出五六十匹马队来;黄军衣,翻皮鞋,三八式,皮子弹盒,黄澄澄一色全是鬼子。小嘎子把头往下一扎,用眼角偷偷扫着,嗬,领头的那小子,可不是个巴斗脑袋蛤蟆眼,留着一撮小黑胡吗!他刚刚一愣,后面又追来七八辆自行车,都是米黄色制裤,漂白小褂,腰系子弹盒,斜挎盒子炮,紧紧尾随着马队,嗖嗖地都奔摩云渡去了。

小嘎子心里忽然一动:“对,狗汉奸才报了信儿,鬼子们赶忙出发了。我不如跟他们上摩云渡,要赶上八路军揍他个伏击,还许捡个洋落儿呢!”他觉得这主意比进城更好。忙背起筐,闯闯闯直朝摩云渡追下来。

五里地路程,太阳又已大高的,直把小嘎子赶了一身汗,才来到摩云渡村口。不想,村边上静静的,并没有鬼子的岗哨,往街里看,一个扛着笸箩的大婶儿,从从容容进胡同里去了。再往里,一块白布上画个车轱辘,随风轻轻飘着,那是个车子铺,车子铺门口,卧着一只大狗,在舒舒服服地晒老阳儿。很显然,村子里没有敌人,可能早穿村而过了。小嘎子一下子后悔起来,多糟糕!还不如等着“红眼儿”换了岗,进城去哩。

“丁铃铃”一阵车铃响。小嘎子一回头,嚄,白裤白褂方脸偏分头的那小子回来了。

也是一脑门子汗。小嘎子连忙往枣树底下一闪,给他让路。谁想那小子刚进街,便哧地刹住车子,钻了厕所。小嘎子心里腾地一亮,两眼忽闪几忽闪,猛地咬住下唇,随手在枣树上撅下两根又老又硬的“指根”来,轻悄悄急步过去,狠狠在车子后带上猛扎了两下子。随即一溜小风,先奔车子铺去了。

一身白的小子从厕所出来,才蹬了几圈,便又跳下来。摸摸带,气儿跑得光光的。

他奇怪地张望了一下,就嘟嘟嚷嚷骂者,推起车子也奔了车子铺。小嘎子正拿着块瓦碴儿引逗着大狗打滚儿玩,一面拿眼角瞟着他,一面使劲捂住肚子,不让他笑得打战。

穿白的小子把车子往窗下一靠,从掌柜的那里借个气筒,脸朝墙,一撅一撅地给车打气儿。就在他哈腰的工夫,后腰上的衣襟忽地支起一个小篷儿,还隐隐地透出一点红来。

“枪!”小嘎子心里猛地一跳,一股强烈的欲望,陡然涌上心头。他抡眼四望,天哪!

街上空荡荡的,一个熟人也没有。他搓着手,暗暗地跺脚。啊,那小子就要把气儿打足了!就要直起腰来了!就要转过脸来了!……忽然,小嘎子摸了摸腰里的“张嘴灯”。

然而,那是木头的,行吗?

“行!”小嘎子把牙格嘣一咬,“老钟叔说过,汉奸全是草包!不是有个叫罗金保的,用笤帚疙瘩就下了他们的手枪吗?我这个更行啦!”说时迟,那时快,他把草筐一甩,蹿过去大吼一声道:“不许动!举起手来!打死你狗汉奸!……”吼着,伸手就去那小子腰里拔枪。啊,他差不多已经抓住枪柄了,枪就要到手了,可是,不知怎么“卡”的一下,他两腿一磕,一下栽在地上,“张嘴灯”也嗡地飞了老远。

“好家伙啊!”那方脸上两只明亮的大眼瞪得圆圆的,蒲扇似的大手先在背后护了护枪,叉着腰逼近了来,只听喉咙里隆隆地响着膛音说:“嗬,小小的人儿,胆子可不小哇!”小嘎子急忙一个滚儿坐起来,后背紧抵住墙,预备先挨他一顿臭揍。可是,那人只逼近了站着,并不动手。

“你是干什么的?”

“要饭的。”小嘎子顺口就诌。

“要饭干吗夺我的枪,”

“换饭吃呀。”

“换饭吃?”那人忙绷一绷脸,差点没笑出来,“‘打死你狗汉奸’也换饭吃吗?”

“那,我看差人了……”小嘎子口吃起来。

那人却“噗”的一声笑了。把眼两边一溜,伸手把他提起来,推开门,直进了车子铺。车铺掌柜的正隔着玻璃笑悠悠地瞧着他们,见进来了,便出去拾回那木头手枪,补车带去了。那人就缓缓地坐在板凳上,很有兴趣地上下打量着小嘎子,问他多大了,叫什么,哪儿的人。一听说是鬼不灵的,就又紧盯着他的眼,问鬼不灵有个姓张的老奶奶,住在韩家祠堂西边,你熟不熟。

“熟哇。”小嘎子又心跳了,“你跟他沾亲吗?”

“不沾亲。”那人说,“以前在她家待过一会儿,吃过一顿饭。”说着,忽然叹了一声,“唉,不知道她老人家还平安不?……”

小嘎子眼圈儿红了,猛地打断他:“嗨,你贵姓?”

“姓罗。”

“罗什么?”

“罗金保。怎么?”

小嘎子一下跳了起来:“你就是罗金保?就是你拿笤帚疙瘩卡过‘白脖’的枪?”不等老罗点头,他往前一扑,抱住他的两腿,泪珠儿滚豆似的直落下来。

“老罗叔,我正找你们呢!……”

车带很快补上了。罗金保推开门望望大街,不见有什么动静。说声“走吧!”把小嘎子往车子大梁上一抱,蹬起来顺大街直奔了正东。小嘎子乐滋滋地向前望着,恨不能立刻飞出村外,找到那不知离此多远的部队。可是,从丁字街往南刚一拐,老罗就跳下车来,停在一个小茶馆的门前。“走,里头喝口水去。”不由分说,把小嘎子往下一抱,推车子直进茶馆去了。

水灶跟前有个光膀子的小圆胖子,咕哒咕哒正拉风箱,一见老罗进来,挤眼儿一笑,像吊嗓子似的拉着尖尖的长音喊道:“里请——!里头宽绰!”老罗说声“是喽”,推开风门子,又朝里走。小嘎子紧随着进院一看:一溜儿五六间正房,正房对面是一排草厦子,把小院挤成了细长的一条,很像个歇业的小草料店。可是,老罗并不进屋,带了小嘎子又向深处走去。到了天井,往左一拐,又有个小寨篱门,推开小寨篱门,是敞亮亮一坐小跨院,可里头连一间房子也没有。只平地上栽着几畦茄子,两沟大葱,靠北墙搭着个大葫芦架,搭得比墙头还高出二尺。上面黄花白花,葫芦丝瓜,斑斑斓斓,杂然一片。一条条倒挂的枝蔓,密密地披散在墙头上。还有个蝈蝈儿在上面唱哩。小嘎子猜疑老罗叔走差道儿了,跑到这儿来干什么呢?正待要问,却见他把车子一靠,往葫芦架底下一钻,登着一大一小倒扣着的两口瓮,拨开枝蔓,翻过墙那边去了。然后探着半截身子,朝小嘎子招手。小嘎子赶紧蹬小瓮,爬大缸,翻上墙头。一看,那边又是一层院子。罗金保正蹬在一个老大的鸡窠上。

这边院子,除了正房,还有一溜儿五间西屋:门关着,窗户用“雨搭”遮着,像个冷落的仓房。正房屋里有轻轻的烟火气往外冒,想是正做饭哩。整个院子很宁静,除了隔墙传来的蝈蝈儿叫,几乎没有任何声音。刚才他们从鸡窠上往下咕咚一跳,北屋玻璃亮上的窗帘掀开了一下,有个妇道的脸一晃,便又遮上了,仍是一切如常。

“老罗叔,这是你的家呀?”小嘎子忍不住了。

“别说话。”罗金保盯他一眼,就过去把西屋的门推开一道缝,侧身子掩了进去。小嘎子也随着往里一钻,吆喝!吓得他差点叫了出来,一把闪亮的刺刀,赫然翘在眼前。

小嘎子急一定神,一个圆彪彪的小伙子,闪着大眼,凛凛地端枪站着。那人见他这个愣愣的样儿,点头道:“进来呀!”把他的胳膊一拉,替他把身后的门又对上了。小嘎子刚一迈步,脚底下软软的一绊,差点儿闹个前扑,忙一低头,见一个抱着“歪把子”的大个儿,横在地上,睡得正香。嚄!挨着他,横七竖八还滚着十来个,都抱着枪,别着手榴弹,鞋上勒着鞋带儿,头下枕着半头砖,在草窠里睡得呼呼的。小嘎子这才恍然大悟:门后那个端枪的敢情是老钟叔常说的“顶门岗”!

“好家伙!原来在这儿窝着呢!”小嘎子又惊又喜,止不住连连吐着小舌头,忙随老罗叔又往里走。

里问炕上也睡着三四个人,却给中间闪出一块地方,摆了一张炕桌。炕桌后面,坐着个瘦棱棱的小老头儿,盘腿卧脚地靠着窗台,悠闲地摇着一把蒲扇,仿佛在养神哩。

“怎么这半天才回来?”小老头儿问老罗。

罗金保笑一笑,向小嘎子一甩头说:“叫这小家伙绊住腿了。”

小嘎子眯起眼睛,朝小老头儿咪嘻地一笑,像个老熟人似的想抢话说。可是,小老头儿只看了他一眼,便又问老罗去了。

“情况怎么样?”

“才过去的这伙马队,‘那个人’说是昨天才从铁路上下来的。”罗金保报告着,“今天上十方院、吞虎口、瓦桥、磨叉岗一带去。据说瓦桥一带发现了‘八路’,要去趟趟道儿。可据‘那个人’估计,主要是为布置‘清剿’,让咱们多加小心。”

小老头儿点点头,又问:“钟亮同志有消息吗?”

“说是现押在宪兵队。昨天就过了一堂,打了三个死儿,抬回狱里的时候,话都说不清了。可是他还直说直骂,一路上喊着‘共产党万岁!’感动得连‘白脖’们都有偷着掉泪的……”

“你说的就是我老钟叔?……”小嘎子拽着老罗的胳膊问。老罗却用胳膊肘一碰他,轻声说:“别说话。”小嘎子转脸看小老头儿,见他低着头,眼圈子全红了,忙敛住气不吭。沉了好一阵,小老头儿举起蒲扇在脸前挥了一挥,才抬起眼来,又问:“肥田一即出动了没有?”

“出动了,带着这伙马队的就是他。”

小老头儿还在很注意地听着。但见没有了下文,便望望天色,心里觉得今天的敌情算是过去了。又看一看睡着的人们,忽而眼光一转,落在小嘎子身上:在那圆圆的脑袋上,两只大眼活脱脱地乱跳:翘着一只小尖鼻子,一笑,嘴角就向上勾,露出两个尖尖的小虎牙来,时不时地眼珠儿一转,那条小舌头便在牙缝里逗动,好像在为一件恶作剧发着信号。那一脸的机警和嘎气,是多么的照眼啊!——“这小家伙倒是挺逗人的!”小老头儿脸上不由得浮起一阵温和的笑容来。可是,那笑容就跟闪电似的,亮一亮便又隐落了。

“你想当小八路,是不是?”

“你真会猜。”小嘎子快活地说。

“太小哇,孩子!当八路得行军打仗,你能一气跑一百二十里地吗?我看不能。”

“能!”小嘎子抢着说?“三丈多高的大树,我一口气就能爬上去。你看我这腿!”他把腿跷上炕沿,拍着上面登棱登棱的肉疙瘩给他看。

“爬丈高的树,顶多用喝一碗水的工夫,跑一百二十里地,得整整儿一天!”

“那不怕!上树用的是绝劲,走道用的是慢劲,有绝劲的人,慢劲还算回事?你不信,拉出去咱们赛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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