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5511400000047

第47章 望日莲(1)

——从一篇回忆录套来的故事

到底摆脱了“卧底特务”的追踪,在黎明时分,我们安然到达了钱村。

全仗着老赵的经验丰富,他领着我一连兜了三个圈子,才把特务们甩在了十几里开外的路上。若不然,这一夜真不知要怎样了结呢!

好了,我们摸近钱村的后身,在夜色朦胧中,从一个猪圈的顶上攀上墙,跳进院子来。马上就有位老大娘接待了我们。可老赵呢,在一闪之间,好像只跟大娘打了个眼招儿,便走了——回去了。

老大娘一边小声嘱咐我:“轻点,小心脚底下……”一边引着我通过前院,钻过一棚豆架,进到后跨院来。

后跨院只有三问敞棚,敞棚下乱放着些杂巴农具,堆着一垛麦根儿,垛旁墩着一个柳罐模样浑圆的大瓦壶。老大娘让我在麦根上坐下,就简简单单放下两句话:“别抽烟,也别睡着。渴了,壶里有水——有事儿我来叫你。”说完,就挪动她的小脚,一点声息也没有地回前院去了。

我带枪杆子打日本五六年了,大小战斗总打过百十仗,可像今夜这般奥秘的经历,还是头一回。所接触的人全像是幽灵,轻轻地来了,又轻轻地去了,仿佛流星在天上划一道线,一闪就消失了,消失得那么鸦静,那么了无踪迹,简直像个遥远的梦……

传来了一声嘹亮的公鸡的啼叫。接着,远远近近此起彼伏地都有公鸡叫起来。这叫声,在夏末的晴空中组成一组高昂的乐曲,不但给人以黎明的警醒,也使人感到世界的深广辽阔。我的心更快地跳开了:啊!脚下已是平原,我就要回到冀中了!

据说,自“五一”扫荡起,冀中抗日根据地已然变了质。可我从来不相信这是真的。

尽管主力兵团已经撤出,地方政权受到摧残,敌人还在残酷地清剿,可这有什么关系呢?正像动身时一位领导同志向我说的:“在冀中,虽没有崇山峻岭做依托,却有千千万万堡垒似的村庄,有紧紧和我们站在一起的人民,这就是我们的依靠!”是啊,那里的人都活着、斗争着!我行将去工作的那支游击队,也正在组织一场新样式的战斗。我,就是要赶去参加这个新战斗的。

老实说,我很急。新战斗是个大胆的创造,成功的话,对今后的武装斗争将有深远的意义。它预定在八月六日打响,我必须在五号之前赶到分区司令部,时间只有三天了。可我的行程还有二百余里,还必须通过敌人层层封锁的平汉铁路。而我的唯一的指靠,是这些交通站上的同志们……

公鸡的啼叫像是一声号令;天上浓重的湛蓝逐渐变淡,星星也一个个溜闪、消失,东天一片白光展开在云彩下,黎明振起翅膀飞来了。忽然,“呜——”的一声,“气登亢登”地传来一阵轰响,啊…火车就在三里之内经过,我已经住在从习惯上叫做“敌区”的地方了。

我不由得竖起耳朵静听,垣墙里外都是静静的,只有微风过处,庄稼叶子寨塞率率地擦响。这陡地使我升起一个愿望:我要看看大平原的青纱帐,那个浩瀚的绿色的海洋!这个海,曾掩护过我们多少子弟兵,给我们多少打击敌人的有利时机啊!我真想说,它就是我们的森林,我们的堡垒,我们的千千万万的人民!

于是,我站起来,从那五尺高的垣墙上探出头去。然而,在野外迎接我的视线的,却是横一排竖一排的高大的向日葵。它们都张开果盘大小的花轮,像正在“向右看齐”

的战士,把自己的金脸挺然朝东张望着。原来这后跨院临着野外的三面,都是给这样的战士护卫着的,我简直是处在这个金色的方阵之中。

只在这时,我才注意到,就在我的面前,在敞篷的檐下,也立着两株向日葵,它们昂着火轮似的大花,舒着蒲扇般的大叶,尤其显得坚强长大,真像一对雄壮的哨兵!

我正对了向日葵呆呆地遐想,身后响起轻轻的脚步声。我猜想是老大娘来了,就回过:身子。然而不,是一个年轻轻的姑娘。只见她穿一件肥肥大大的掩襟褂子,毛蓝裤散着裤腿儿,蓬着一头短发,乍一看,给人一股很老气的印象。但她面色是嫩的,长圆脸,细细的眼,细细的眉,细细的身条,站在那里,大方,恬静,看年纪,也就是二十岁。——该是老大娘的闺女吧。

“干吆老看它,没见过这个?”她指着向日葵,贸然地问。

我觉得很唐突,却又一时说不出自己的感情,就含乎地回答:“我——喜欢这个。”

“我也喜欢,这就是我种的。”她接着问:“你们那儿管这个叫什么?”

是啊,我的老家叫它什么来呢?我现在习惯叫它向日葵,可我的家乡是叫——望日莲。我告诉了她。

“噢,那你离这儿不远,我们也叫望日莲。山里头管它叫什么呢?”

“山里嘛,大概叫葵花儿吧?”我不大肯定地说。

但她两眼一闪,两颗眸子忽地凝定在我脸上,一下子陷入沉思去了。好一刻,才如有所悟地微微一笑,把眼更眯细了。于是又问:“在山里呆了程子,也想家吧?”

“想啊!”我慨然承认:“还是家乡好啊,哪儿也比不了冀中。”

她笑了笑,似乎很高兴。接着就轻声给我介绍情况说:这钱村是个“模范爱护村”,但群众条件很好。眼下没什么情况,只附近两个据点的鬼子向西去了,听说在搜查十几里外的几个村子。随后她嘱咐我:现在可以睡了,要好好休息,不要满院子乱串,更不要隔着墙往外瞧。最后,睁大她那细细的眼睛,突然严肃地宣告:“首长,到了这儿,就得听我指挥。听指挥是条纪律,谁都一样!”

我不禁吃了一惊。这么个孩子气的姑娘,竞在眨眼之间教训起人来了。便也睁大眼睛问道:“同志,你负什么责任?”

“我的责任是:保护你的安全,然后送你过路。”

“什么?送我过路?你——?”

她不回答,只把眼睛更紧地盯住我。我一下子惭愧起来。我觉得,也把人家唐突了。

她看出我不好意思,就笑一笑,很随便地往麦根垛上一指说:“首长,你休息吧。闷得慌了,就看看望日莲,让它给你就伴儿。”说着,就转过身去,要走。

“同志”,我急忙叫住她,说了我必须在五号之前赶抵目的地的理由,并请求她尽力办到。她听了,轻松地点个头说:“行啊。还有别的事儿吗?”

“没有了。”

“好,一会儿我叫大娘给你送饭来。”说着,又转过身去。

“那么,你不是大娘的女儿?”我又问。

但她根本不回答,只略略回过身子,两只晶亮的眼睛一闪,给了我个十分调皮的微笑。随即摆起散着的裤腿儿,飘然钻过那棚豆架,回前院去了。

我心中猛然一动:对,我见过这个姑娘!那晶亮的眼睛,那调皮的微笑,都很眼熟。

可是,在哪儿见过呢?我连忙打开回忆的窗子,一件一件寻思着:我在这一带打过不少仗,也做过不少群众工作,“百团大战”那时候,一度把这儿的铁路全部拆毁了……可是,我翻遍了所有的记忆,还是捉不到这个调皮微笑的第一次印象。唉,还不到五十的年纪,脑子就这么坏了!……

我轻轻地踱回敞棚,坐在麦根上。由于想到今夜送我过路的将是一个年轻姑娘,心中总有些不安。自从冈村宁茨施行“火网蛛网的新交通政策”之后,尤其自“五一”

扫荡以来,铁路沿线的封锁很给加紧了,不但铁路两侧挖有深宽各一丈有余的大沟,每隔二三里还修了岗楼。沟与沟、火力与火力之间,都能交叉应援。敌人还常常派出小股武装在夜间巡逻。而尤其严重的是:赵村的卧底特务虽已被甩掉,但我的行踪去向,敌人总是知道了的。这当然会增加路上的危险性。

可是,送我过路的却是个孩子气的姑娘!而今天是八月三号,距我的目的地还有二百几十里,我还能赶上将在六号打响的战斗吆?

是的,我还能赶上吆?……

……不知几时睡去的。当我醒来的时候,天空已变做一片浑黄,那两株向日葵也已经向西天望着了。空气里热烘烘的,很觉发闷。老大娘送来了晚饭,把个仨耳朵的瓷罐放在我的脚前。我坐起来,擦一擦额上的汗,问:“大娘,有什么情况吆?”

“没有。西去的鬼子都回了据点,安生着呢。”

“听说抓了什么人没有?”

“没有。”

我放下一层心了:送我的老赵已然回了赵村。

“那我今天晚上能过路吧?”

“过吧。小心点儿,没事儿!”

我唿噜唿噜一阵把半罐子稠饭喝完,天色就发黑了。大娘收拾了碗罐,仍回前院去。我于是紧紧鞋带儿,蹓一蹓腿,打点精神,准备好再奔走一个长途;一面怀着一点“豁出去”的心情,预备欢迎我那位还不知姓名的护送者。

Ⅱ:等着,她来了。在影影绰绰的夜色中,她又使我吃了一惊:她变了,变成另外一个人了‘。头上罩一块蓝地白花的粗布头巾,用两个斜角把头发兜住往后一拢,紧紧地扎在脑后,那两个斜角便在耳后硬挺挺地横乍着,活像两支犄角。上身仍是那件掩襟大褂,然而腰里束了一条粗大的至少缠了两遭的“褡包”,使得她胸部挺起,连衣服也绷紧起来。下面,宽裤腿已经挽到膝盖,裸露的双腿像两根坚实的圆柱,脚下是一双沿了白边的“紫花”鞋,鞋带儿打成蝴蝶扣,扎在脚面上。她右肋下插一把盒子枪,左腰间别两颗手榴弹,若不是早上见过,我必会把她认作男游击队员的,而且是怎样一个英俊威武的游击队员啊!

她也把我打量着;看了我的衣着,看了我的鞋带儿,看了我小小的手枪,最后——

我感到——又看了看我的神色。她那细细的眼睛,即使在黑暗中也闪闪发光。

“首长,歇好了没有?”她微笑着问。

“歇好了。我走道儿是有锻炼的。”

她点点头。“可是,首长,”她语气里忽然加进了安慰成分,“今儿晚上,过路、爬沟、跑步都不算,也许还得打仗,得准备受点儿累呀!”

“不要吓唬我!”我开玩笑说:“我是打惯了仗的人,什么都不怕。”

“真的!不跟你闹着玩儿。”她严肃地凑前一步:“下午,有俩生人进了村,在各街串游了好半天。傍黑子,才往据点方向去了……”

啊!我一下子又想到了卧底特务。

“发觉我们了吗?”

“那倒没有。可他们既然来了,就可能知道点影子。”

“晤……”

“……我们本来想留你住两天,可你有急事儿,还是任务要紧,是吗?那就还是送!

可——首长恐怕得辛苦点儿。”

“没关系!”我几乎喊起来,生怕被留住,“什么时候出发?”

她抬头看看天,天上星光点点,浓重的湛蓝又重新统治了一切。而西北上,有一团墨黑的乌云在涌起。但她把手一举,坚定地说:“赶早儿,立马行动!”说着,拔起腿来,带我就走。

我们离了后跨院,开了前门,由猪圈后头拐出村子,从两排向日葵中间钻进了青纱帐。

我们在高粱地中间的田埂上往东北走,走出约摸半里远,就看见一座柏树坟。在距柏树坟三十步的地方,姑娘忽儿停住脚,悄声说:“首长,你在这儿等等,我去一下就来。,’说完,便刷拉刷拉地拨开高粱叶子,钻往柏树坟去了。不一刻,就听见她在与谁说话,而且似乎不止一个人。哈,交通站的工作,处处都带着神秘的色彩。

隔了大约十分钟,姑娘又拨着高粱叶子回来了。“走吧。”她说。

可是,突然稀里哗啦一阵响,又钻过一个人来,一下子就闯到我的跟前。我定睛一瞧,也是一块头巾,一条“褡包”,腰问插着手枪。虽然尖细的嗓子叫了一声“姐!”但她的眼睛却圆睁睁地一味对了我瞧,仿佛我是个什么稀罕之物。

“你要干什么?”细眼的姑娘厉声地问。

‘‘姐,”才来的姑娘嘻嘻一笑,“我想——跟你换换枪,我觉着你那个好使。……”

“死丫头!”这位“姐”忽然动火了:“还不快去!你就没一点儿正经的!”

才来的姑娘又嘻嘻两声,似乎还做了个鬼脸,就稀里哗啦地又钻着跑了。

“回来再说,瞧我饶得了你!”这个“姐”还在追着呵斥她。

“干吗这么骂她,不就是想换换枪吆?”我劝解说。

“听她!什么换枪!她听说你、你是个大首长,特为跑来看你的!——哼,调皮鬼!”

“她是你亲妹妹吗?”

“首长,你老是问!我们这儿不许乱问。”

于是,她领着我,顺着一块谷地往正东扎下去,钻出一里多地后,才上了一条野草很深的荒道。沿荒道又走多半里,遇见一长排黑绿森森的蓖麻,贴着蓖麻地蜿蜒曲折地拐了许多弯,陡地一转,横下里又插向了正南。我正自思摸这是为了什么,就见前面巍然耸起一件东西,黑兀兀地遮住了半边天——原来是一座土窑。然而,姑娘又并不直奔土窑,几步之后,又引我顺入一截道沟,轻轻妙妙绕个半圆,IN正东折下去,把个土窑闪开了。

我一面步步踩着她的脚印前进,一面惊异着她对这一带地形的精熟;情绪虽不免有些紧张,心情是很兴奋的。我也在敌人的点线之间出没过,但行军方式已进化到如此的离奇变幻,我以前还根本不曾想到呢。陡地起了一阵风,沙沙的从西北刮来,颇感一些凉意。我们同时回头望望,不好,黑漫漫一片大疙瘩云滚上来了。遍地的草虫都肃然停止鸣唱,独有蛤蟆时而“呱”地叫上一声,看样子将有一场雨。我们不由得加快了脚步,能在下雨之前赶过铁路去才好啊。

同类推荐
  • 嘈嘈切切错杂弹

    嘈嘈切切错杂弹

    顾小暖走进教务处时,王逸阳原本大张旗鼓的笑声就像被谁半路抢劫了一样,戛然而止。一屋子人仿佛在演默片,只有表情动作没有声音,其实全都屏息等着顾小暖开口。顾小暖面上波澜不惊,她一如既往地浅笑,一笑,嘴角的梨涡便一闪一闪,终于,她不负众望地开了口,嗨,这么巧,王老师也过来交考卷?是设问句,不需要回答的。教务处一大屋子的人还是失望了。哦,不应该这样的,顾小暖,这个看起来纤细柔弱的女子,怎能如此云淡风轻?由始至终,她脸上的笑像是生了根,并在王逸阳面前枝繁叶茂,只见她一丝不苟地清点了刚刚收上来的试卷,确认无误后不紧不慢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从容不迫地转身出门。
  • 茶里加盐的味道(闪小说哲理篇)

    茶里加盐的味道(闪小说哲理篇)

    本套书精选3000余篇闪小说,所有篇目均在国内公开报刊发表过。每篇都有独到的思想性,画面感强,适合改编手机短信小说。这些闪小说除了通过故事的演绎让读者了解这些闪小说的可感和领悟其中的深刻含义外,特别对广大初高中生读者的心灵是一次很好的洗涤。
  • 第七十一个电话

    第七十一个电话

    杨袭,女,1976年出生于黄河口,08年始在《大家》《作品》《黄河文学》《飞天》《山东文学》等文学杂志发表小说。
  • 天边

    天边

    从县城隔着蜈蚣河谷看对面的东山梁子,有一条顺着山势盘旋缠绕的机耕道,把桃子坪、拉和沟、马桑坪三个公社大大小小、高高矮矮的营盘、寨子给连在了一起,然后从日比德垭口翻过山梁通向80公里外的安科区,让人觉得这些地方交通挺方便似的。实际上,当年蒋博在这儿教书的时候,只有在农忙季节前夕,政府要组织支农物资下乡,或者秋收之后要拉公粮入库了,养路段这才忙着找些村民来平路。这些临时找来的“养路工”拿的工钱很少,又没有“上岗证”,就把修路保畅通这样的大事当成是在生产队修饬修饬田坎沟渠一样,随随便便就近取土将路面上的大坑小凼垫一垫,把路中间的“鱼背脊”铲一铲,能使车子吭哧吭哧地通过就行了。
  • 牛轭山

    牛轭山

    牛轭山的正门堂,是子孙下跪向祖宗请罪和思过的地方,一跪至少半天。转眼入秋。经历了海啸一般一波又一波的千股跌停,早已打回原形,再说股票的事已有些多余。我独自回到了牛轭山,双膝在正门堂的麻石地上跪了下来……
热门推荐
  • 吾道自由

    吾道自由

    在《自由》的世界里,一切皆有可能。什么是真正的高手,在完全虚拟现实的游戏里,装备?走位?氪金?不,这些都不是!苦修武道,十年如一日。道家正统,练气又修身。在日益萎靡的物质世界,主角引领了新一轮的练武潮流,你不练武术?你怎么玩好《自由》这款虚拟网游?怎么站在亿万玩家的巅峰?
  • 本草纲目(中华国学经典)

    本草纲目(中华国学经典)

    《本草纲目》被世界人民誉为“东方药方巨典”。《本草纲目》内容丰富,知识广博,不仅对古代人民的医疗、保健有很大的影响,对现代人认识和了解药物、加强养生保健也有重要的指导作用。本选本以药材的便利性和实用性为出发点,编选了一些觉的药方和常用药物,以便广大读者更好的阅读、理解和使用。
  • 孽爱也缠绵

    孽爱也缠绵

    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却成了杀父仇人!!云若初从没想过,她跟梁奕宸会以这样惨烈的方式收场,别无选择地让所有的情爱怨恨——灰飞烟灭!*三年后,云若初送父母的骨灰盒回归故里,惊愕地发现梁奕宸不仅活着,日子过得流光溢彩——茂阳集团的继承人……重逢的刹那,她正巧被人轻薄辱骂。“小姐,需要我报警吗?”梁奕宸看着她,仿若未识。狼狈不堪的她不敢置信地盯着那道高高在上的身形,“不用…”*当梁奕宸对着她说出“我愿意”三个字时,他看着那个纤瘦飘摇的身影儿站在角落里,想到她对自己报仇时,浑身散发的冷漠和恨到极致的决然,她会痛吗?*“为什么要出现在我面前?为什么不离我远点?”梁奕宸嘶哑的声音带着几分难以压制的痛苦,几乎是咬牙切齿在她耳边狂乱的质问,那双在黑暗中绽放着寒光的冷眸牢牢锁着她的眼,让她无处可逃。云若初挣扎不开,奋力扭着身体,“梁奕宸,你放开我!”握在她双手上的力度越来越紧,一时间让她有种错觉,他再多一些力道,几乎能将她捏碎。*
  • 与你共佟生

    与你共佟生

    身为D国有权有颜的顾墨绅,他觉得他这一辈子没有女人都值了,可他们家仝女士和顾先生每天变相秀恩爱,使他很烦恼,每天被迫被仝女士安排的相亲。可有权有颜的他已经被外界称为“不举”,原因竟然是没有绯闻????海外归来一无所有的安佟然,回国第一天就惹到了传说中心狠手辣的大佬,可为什么她觉得她走上了他们一家的套路??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 丁香林里的秘密

    丁香林里的秘密

    《丁香林里的秘密》是一部中短篇小说集,包括《丁香林里的秘密》《402小江湖纪事》《流浪的日子》等21篇作品。这些作品以校园、家庭、社会为故事背景,从不同角度讲述了孩子们精彩纷呈的生活:调皮少年为逃避考试躲在丁香林里商量对策由此引发的啼笑皆非的搞笑故事;父母离婚后在老师帮助下,终于看到风雨后那束灿烂彩虹的温情故事;面临家庭突然变故,与父母同心协力走出黑暗的亲情故事;少不经事的少男少女误入歧途后悔过自新,迎来崭新生活的励志故事;还有少男少女间一点点微妙的感情故事。
  • 写作与语言教程

    写作与语言教程

    本书是适应21世纪复合型、应用型人才培养而编写的新型教材。着力于提升当代大学生的语言素养和写作能力。其特点是用1+1的形式结构教材的纲目,上编“写作技能”,下编“语言修养”,每编各有一个以实用为根本的知识系统,将语言运用与写作实践紧密结合,加强了写作的实践性和可操作性。本教材适用对象为高校传媒类和艺术类各专业学生,以及广大写作、语言表达艺术爱好者。
  • 青蛇郎君

    青蛇郎君

    青青是一条小蛇,青色的小蛇。作为一条生活了几百上千年、饱食了天地之间光辉雨露的小蛇,它灵犀已动,蒙昧已除,获得了情感,通达了人性。当它还是蛇的时候,就已经见识了足够多的悲欢离合。而在为蛇的末尾,它又因为一个人类的缘故而失去了蛇的生命。青青好奇并向往人类的生活,也曾得到人类的忠告,知道人与蛇的不同——蛇可以孤单,人却难以忍受寂寞。由此,青青开始了自己为人的三生三世。红尘离乱,爱恨颠倒。人间不易,佳偶难求。她以赤诚之心,度这灼灼之世……
  • 乙未日记摘录

    乙未日记摘录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村长和他的助手们

    村长和他的助手们

    村虽然是村民们居住的一个小单位,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里面有着无数的大小事,关系着一村人的命运。张振生被推选上村长后,历经了风风雨雨,到处是悬崖峭壁,深渊险壑,他能踏平了前进路上的沟沟坎坎,使村子朝着健康、正确的方向发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