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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弦(5)

她说:“他在毕业班的时候我们高一。我们快点儿,好吗?时光易逝(注:Time's A-Wastin',美国乡村摇滚乐坛著名歌手约翰尼·卡什的名曲。)。”玛戈一步跨两个台阶,向上飞跑,一只手擦着扶手。我发力想跟上她,但没成功。玛戈不参加体育比赛,但她喜欢跑——我有时会看见她独自听着音乐在杰弗森公园跑步。而我并不喜欢跑,其实是不喜欢任何锻炼。现在我尽量匀速向上爬,挥汗如雨,不去管腿上火烧火燎的感觉。到第二十五层时,玛戈正站在楼梯平台处等我。

她说:“看。”她拉开楼梯间的门,我们置身于一个巨大的房间,面前是一张有两辆汽车长的橡木桌子,一长列大落地窗。她说:“会议室。全楼里视野最好的地方。”我跟着她走到窗边。“好,看那儿,”她伸出手指,“那是杰弗森区。看见我们两家的房子了?灯还灭着,情况不错。”她走开几格玻璃,“杰斯家,灯灭了,警车也走了。很好,不过这也许说明他已经到家了,不够成功。”贝卡家太远,即使从这里也看不见。

她静静站了一会儿,然后向前走,贴住玻璃,把前额抵在上面。我有些踌躇,但她抓着我T恤衫向前拖。我不想把两个人的体重全压在一格玻璃上,但她一直拉我,我的肋部能感觉到她攥紧的拳头。最终我也把头极轻地抵在玻璃上,看向四周。

从上往下看,奥兰多灯光绚烂。在我们脚下,十字路口的红灯在闪耀,街灯在城市的各处延伸,呈完美的网格状,直到市区的边缘,然后便是奥兰多无边无际的市郊那些蜿蜒的街道和无数没有出口的巷子。

我说:“真美。”

玛戈嘲弄地一笑:“真的?你真这么想?”

我说:“呃,也许不。”但其实是美的。从飞机上看奥兰多,它就像一套沉在绿色海洋中的乐高玩具。在这儿,在夜里,它看起来像一个真实的地方——但这是我第一次可以看见它。我沿着会议室走了一圈,又去同一层其他的办公室,整个城市都可以看见了:学校,杰弗森公园,远处的迪士尼乐园,潮野水上乐园。还有7-11便利店——刚才玛戈涂指甲而我拼命呼吸的地方。我的整个世界都在下面,而我在一幢大厦里转转就可以全部看到。我大声说:“这样看起来好得多。我是说从远处看。你知道,看不见那些磨损的地方,看不见锈迹、野草、油漆的裂痕。你看见的就是它在人们想象中的样子。”

她说:“什么东西近看了就变丑。”

“你不是。”我不假思索地答道。

她的前额仍然抵着玻璃,歪头笑着看我:“我的建议:你自信的时候就很可爱,不自信的时候就不太可爱。”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她的眼睛就掉转去看景色了,开始说起来:“不美的地方是:站在这里你看不见锈迹和油漆裂痕那些乱七八糟的,但你看得出这个地方的本质,你能看出它有多假。它甚至脆弱得比不上塑料,它是一个纸镇。你看看它,Q,看看那些死胡同,那些各自为政的街道,那些建起来就是为了倒塌的房屋。所有那些生活在纸房子里的纸人们,烧毁未来以取暖。那些纸孩子喝着无赖从纸便利店买给他们的啤酒。每个人都疯狂地想拥有一切。所有的东西都像纸一样薄,纸一样脆弱。人也是。我在这里住了十八年,在我的人生中,从未遇到一个人,在乎真正应该在乎的事情。”

我说:“我会尽量不把这话当作是针对我。”我们一起看着墨黑的远方,那些死胡同路,一块块的地。她的肩膀抵着我的胳膊,我俩的手背几乎相触,我虽然没有看玛戈,但身体抵着玻璃几乎就像抵着她。

她说:“对不起,也许事情会不一样,如果我一直都跟你在一起,而不是和——呃,老天,我居然在乎这些所谓的朋友。我是说,你知道的,不是我多恨杰斯,还有贝卡,甚至莱西,不过我以前跟她真的很好。但这是最后一根弦,老实说是一根蹩脚的弦,可我只留了这一根弦。每个纸女孩至少应该有一根弦,对不?”

我是这么回答的,我说:“明天你和我们一桌吃午餐吧。”

“你真好。”她答道,声音低了下去。她转身对我轻轻点点头。我笑了,她也在笑。我相信这个微笑。我们走到楼梯间,开始向下跑。每一楼的最末一级台阶我都跳过去,让脚后跟咔嗒响一声,逗她笑。她真的笑了。我想我让她高兴起来了,她不是难以取悦的人。我想如果我自信一点儿,我俩之间也许会有所进展。

我错了。

7

我们坐进车里,我刚把钥匙插进去,还没转动,她问:“对了,你爸妈什么时候起床?”

“我不知道,大概6点1刻?”现在是3:51,“我们还有两小时,已经完成九件事了。”

“对,但我把最麻烦的放到最后了。不管怎样我们都要全部完成。第十件——轮到Q挑选复仇对象。”

“什么?”

“我已经想好了复仇办法,现在你只需选一个人我们泄愤他。”

“选一个人让我们泄愤。”我更正她,她嫌恶地摇摇头。我说,“我没有需要泄愤的对象。”这是事实。我总觉得大人物才有敌人,举例:德国的敌人比卢森堡多。玛戈·罗思·斯皮格曼就是德国,或者英国,或者美国,或者俄罗斯。而我,是卢森堡,悠闲地坐着,放放羊,唱唱歌。

她问:“扎克怎么样?”

“唔。”扎克·帕森在被控制之前的很多年确实十分令人厌恶。除了食堂传送带上的耻辱,我还有一次在等校车时被他扯出学校,他扭着我胳膊不停地说:“说你是同性恋。”这是他唯一的、“我只有十二个单词的词汇量因此别指望我换花样”的万能骂人语。然而即使这个词幼稚得可笑,我还是说了,这令我十分恼火,因为1.我认为这个词不能用来骂人,更何况我,2.我说了,但我根本不是同性恋,而且3.扎克·帕森搞得好像说自己是同性恋就是最大的污辱,然而就算是同性恋,也根本没什么可自惭形秽的。他把我胳膊扭得越来越贴近肩胛骨,我挣扎着说完这些话,他还在不停地说:“如果你这样以当个同性恋为荣,那干吗不承认你就是个同性恋呢,同性恋?”

很明显扎克·帕森逻辑有问题,然而他有6英尺3英寸高,体重270磅,还是有资本的。

“扎克是该教训教训。”我赞成,然后发动汽车,开回州际公路。我不认识路,但起码不能留在市中心。

她问:“记得皇冠舞蹈学校吗?我今晚想起了那次的事。”

“呃,记得。”

“我很抱歉,顺便说一声。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和他处得还好。”

我说:“嗯,这样挺好的。”但想起皇冠舞蹈学校我就一肚子火,我说:“没错,就扎克·帕森,你知道他住哪里?”

“我就知道我可以引出你的报复心。他住在克莱治区,走普林斯顿出口。”我开进州际入口,将油门踏到底。玛戈说:“哇噢,别把克莱斯勒整毁了。”

六年级的时候,玛戈、扎克和我等一群孩子被家长逼着学交际舞,去的就是皇冠受辱丢脸舞蹈学校。学舞时是这样的:男孩站一边,女孩站另一边,老师下令,男孩就走到对面的女孩身边说“可以请你跳这支舞吗?”女孩回答说“可以”。女孩是不准说不的。但是有一天——那次我们跳狐步——扎克·帕森让每个女孩都对我说不。不针对别人,只针对我。我走到玛丽·肖茨面前说:“可以请你跳这支舞吗?”她说不。我问另一个女孩,又问第三个,然后问到玛戈,她也说不,然后我又问了一个,最后我哭了起来。

唯一比被人拒绝更糟糕的,是被拒绝了之后还哭。比这还要糟糕的,是走到老师身边,哭着说“女孩们对我说不,她们本来不应该说不呜呜”。所以我当然哭着找了老师,于是我初中三年都在努力忘记这一耻辱事件。长话短说,扎克·帕森让我跳不成狐步,原本这件事对一个六年级学生来说也没那么恐怖,我现在也不再为此生气了,他这些年对我做过的所有事我也已经看开,但是,如果他倒点儿霉,我肯定不会觉得惋惜。

“等一下,他不会知道是我,对吧?”

“不会。怎么?”

“我不想让他以为我跟他一般见识,还惦记着找他的碴儿。”我把一只手放在挡位上,玛戈拍拍我的手背:“放心,他不会知道是谁给他洗髓伐毛的。”

“你好像用错了词,但我不知道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玛戈叫了起来:“我用了你不知道意思的词!我是新任语法天后!噢我篡权夺位了!”

我问:“‘篡’这个字怎么写?”

她笑答:“就不告诉你,我绝不为这个词冒险。你继续努力吧。”

我笑着说:“好吧。”

我们开进克莱治区,一个仅因为多数房子都是三十年前盖的就被误认为历史悠久的住宅区。玛戈记不清扎克的具体地址,也不记得他家房子的模样,甚至不敢肯定在哪条街(“我大概有95%的把握在瓦萨尔街。”)。最后,当克莱斯勒车在瓦萨尔街潜行了三个十字路口后,玛戈指着左边说:“那座。”

我问:“你确定?”

她指着房子说:“我大概有97.2%的把握。我是说,我敢肯定那就是他卧室。有一次他开派对,警察来的时候我就是翻他窗户跑掉的。我绝对肯定就是那扇窗。”

“听起来我们有可能会遇上麻烦。”

“但如果窗户是开着的,就不算搞破坏。只是进去而已。我们不是刚刚才进了森特拉斯吗,没什么大不了的,不是吗?”

我笑了,“你这是在教唆我变成坏孩子。”

“没错。好,工具:脱毛膏,喷漆,凡士林。”

“好的。”我抓起剩下的东西。

“现在,Q,我下面要说的话你不要大惊小怪,好消息是扎克睡得像冬眠的熊一样死——我知道这个是因为我去年上语文课跟他一班,约翰斯顿小姐用《简爱》拍他他都没醒。所以我们走到他卧室窗户下面,推开窗户,脱掉鞋子,非常轻地钻进去,我去剃他毛,然后我俩分头去把房子里每个门把手都涂上凡士林,即使有人醒了想开门逮我俩,也得好大一顿工夫。然后我们再折腾折腾扎克,再在他家房子上涂点儿东西,然后出来。不能讲话。”

我把手放在喉咙上,但我是笑着的。

我们一起下车,玛戈握住我的手,十指相交,紧了紧。我也紧握一下示意,转头看看她。她庄重地点点头,我也点头,她便松开手。我们奔到窗户下,我轻轻推开木头窗框,窗框发出极轻的咔嚓声,但很容易就打开了。我往里看看,一团漆黑,但看得出床上有个人。

窗户对玛戈来说有点儿高,我把两只手叠起,她穿着袜子的脚踩在我手上,我把她向上一举,她悄无声息地钻了进去,身手之矫健也许连忍者都会嫉妒。我一个起跳,头和肩膀进了窗户,身体复杂地上下舞动一番,总算像毛毛虫一样爬进了屋子。原本一切应该很顺利,可惜我的睾丸磕在窗台上,剧痛让我控制不住地低哼了一声。这是个致命错误。

床头灯亮了。躺在床上的是一个老头——绝对不是扎克·帕森。他双眼大睁,充满惊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玛戈说:“呃。”我想钻出窗户跑回车里,但为了玛戈,我留了下来,上半身在房子里,和地板平行。“呃,我想我们走错地方了。”她转身急迫地盯着我,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堵住了玛戈的出口。于是我挣扎着退出,抓起鞋子跑掉了。

我们把车开到克莱治区另一头,重新部署。

玛戈说:“我想刚才的耻辱我俩得平分。”

我说:“呃,是你看错了房子。”

“是,不过是你出的声。”我们静了片刻,只是开着车绕圈子,最后我说:“我们肯定能在网上找到他的地址。雷达可以登录学校地址簿。”

玛戈说:“太棒了。”

于是我给雷达打电话,他电话直接转到语音信箱。我想打到他家,但他父母是我父母的朋友,行不通。最后,我想到了本。他不是雷达,但他知道雷达所有的密码。我打过去,被转到语音信箱,不过是铃声响过之后转的。于是我再打,还是语音信箱。再打。还是语音信箱。玛戈说:“他明显不会接电话的。”我一边重拨,一边说,“噢,他会接的。”又拨了四次后,他接了。

“你打电话最好是因为你家里有十一个小妞儿,而她们点名要见大哥哥本。”

“我需要你用雷达的密码登录学生地址簿,查一个地址。扎克·帕森。”

“不。”

我说:“帮帮忙。”

“不。”

“帮这个忙你不会后悔的,本,我保证。”

“好好,我已经查到了,一边说‘不’一边查的——忍不住还是帮你。艾莫斯特422号。你为什么在早晨4点12分要扎克·帕森的地址?”

“去睡觉吧,本尼。”

“我觉得这是一个梦。”本说着挂断电话。

艾莫斯特就在几个街区外。我们把车停在艾莫斯特418号,拿上东西,跑过扎克家的草坪。清晨的露珠从草叶上滚落,打湿我的脚踝。

很幸运,扎克的窗户比那个不知道是谁的老头家的矮。我轻轻地爬进去,把玛戈也拉了上去。扎克·帕森仰躺而睡,玛戈蹑手蹑脚走到他身边,我站在她身后,心如擂鼓。他要是醒过来会杀掉我俩。玛戈拿出脱毛膏,喷出刮脸泡沫那么大一团在手掌上,然后轻柔而小心地涂在了扎克右眉毛上。他眉毛连皱都没皱一下。

然后她打开凡士林——盖子仿佛震耳欲聋地响了一声,扎克还是没醒。她挖出一大块抹在我手上,我俩分头朝房子里走,我先找到大门,把凡士林抹在大门的把手上,又走进一间开着门的卧室,把凡士林涂在了内侧的把手上,接着轻轻地关上门,只发出极细的咔嗒声。

最后我回到扎克的卧室——玛戈已经回到这里了——我俩一起关上卧室门,在把手上涂了厚厚一层凡士林,然后把剩下的所有凡士林都涂在他卧室窗户上,这样我们逃走时合上窗户,他就打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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