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人大叫:“这不知从哪里跑出来的野小子,是那**的奸夫吧?”立即就有人轰笑起来道:“这小家伙,现在毛也没有长齐,三四年前却哪里来这样大的力量,勾引这个**私奔?”
又有人叫道:“我们理睬他做什么?将他撂到一边去,先将**处理了是正经!”
见两个壮汉逼近,华觪紧张之极;蓦然想出了一个主意,叫道:“你们切勿过来!我今日到此地来,是奉行了圣命!”
“奉行圣命”四字一出,听清楚的众人倒是有一丝迟疑。族长排众上前,仔细打量了华觪一番。却看见华觪衣着平常,显见是个普通的读书人,却哪里有丝毫天子使者的贵气?但是华觪既然这样说,当然要问个明白,当下拱手笑道:“这位小哥请了。却不知小哥如何称呼?”
华觪见他彬彬有礼,也少不得还礼道:“丈人请了。学生姓华。”
“原来是华小哥。”族长笑嘻嘻道,“却不知华小哥在圣上身边,担任了什么职务?圣上又怎么知道这里事件?既然是奉行圣命,却不知有什么凭据?如果有圣旨,还请华小哥先将圣旨请出来,让我们瞻仰瞻仰。”
几个问题一问下来,华觪当下就支吾了,半日说不出话来。
族长心里有数。看着华觪衣着,多半就是玉凰山的学生。多半是那程老头拂袖走了之后,派了学生来闹场的。他治理全族已经经年,却一直未曾有立威机会;今日逮着一个犯事妇女,正想借此立威,却不料居然有一个毛头小子来闹事。当然不允许。当下脸色一沉,说道:“华小哥,你慈悲心肠,想为这个妇女求情,那自是好心。但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家规矩,却不容许他人来破坏。你来求情,我等本不便为难于你;但是假冒圣命,侵犯圣上威严,这却是法理不容了。来人,将这个胆敢假传圣旨的小子捆起来,交给县令老爷处置!”
华觪眼见几个壮汉就要上前,什么也顾不得了,说道:“你们李家也算是大家,可有什么有见识的人没有?是否认识这个东西?”从怀中取出一个玉锁,托在手里。
众人看到这架势,都是怔了一怔。几个壮汉也停住了脚步。那李族长惊疑不定,上前道:“我来瞻仰瞻仰。”从华觪手中,恭敬接过,翻看起来。立即有好事的人,围上来观看。
李族长看着玉锁,却是惊疑不定。这玉的质地居然是上好的翠玉!平常人家,哪里买得起这样好玉?玉上花纹,却是平常的双龙戏珠,看不出到底是不是皇家的制作。他辨认不出来,却又耻于承认自己无知,当下拿着玉锁,追问华觪:“华小哥,你说奉行圣命?而皇上,却拿了这个东西给你做凭证?”
华觪心中叫苦,却不得不硬着头皮点头。
李族长看着华觪脸色,就知道大概,哈哈大笑起来:“你这是在掉谎!即使皇上知道这里有这样一出事情,即使皇上要派人来阻止,也要派一个将军或者侍卫大人前来,却哪里会派遣你这样身无功名职分的小子?即使身边没有人,不得不派你前来,也该给你一张圣旨或者其他大家都知道的东西做凭据!会给这样一个莫名其妙的东西?谁却相信了?”一翻手将玉锁收进自己怀里,说道:“大家将这个子捆起来,送到县衙去治罪。这个女子么……”看了程无双一眼,道,“今日的时辰被这小子耽搁了,先带回去,等明后日的好时辰再来处置吧。”虽然不相信这华觪的说辞,但是到底被华觪左一句“圣命”,右一句“圣命”说得有些忐忑了。这程无双到底是皇帝册封过的人,自己还是慎重一些才好。
华觪看见族长将自己的玉锁收进怀里,却是忍耐不住了。这是母亲的唯一遗物啊,却被这个龌龊小人收进怀里!族长后面的话也没有听清,就扑上前去,道:“你将玉锁还给我!”
这一扑,却将一个肥胖的族长大人扑倒在地上。旁边众人,一起呼叫起来:“学生打人了!”“我们族长被人打了!”
登时就热闹了。华觪与族长在地上扭打,两个壮汉试图把他们拉开;但是华觪是不得玉锁誓不罢休,人在激愤之际,力大无穷,大家居然拉扯不开。华觪终于成功抢回玉锁,这才松手;众人把族长大人扶起来,族长大人已经灰头土脸,威风尽失,头上也出现了老大一块乌青。他哪里丢过这样的人?当下跺脚道:“你们给我打!给我打回来!”
其实不待他吩咐,手下的人已经开打了!华觪身体本来就不强壮,更何况好汉敌不过人多?几下老拳吃下来,人,已经丢了半条命。
程无双眼见一个热血少年,为了自己,竟然莫名其妙将在这里丢掉性命,不由大是着急,有心叫这个少年认错逃跑,但是嘴巴被堵着,发不出声音,只能默默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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