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大堂。好威武的衙役,好威武的老爷。江寒风冷着一张脸,看着下面跪着的一群人:连小翠、曾阿牛、黄家族长、一群参与打架闹事的士兵,问话:“这两人苟合,是偶尔之错失,还是经常行为?”
一群士兵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敢回答。江县令眼睛看着黄家庄族长黄天文:“黄天文,你说来!他们二人做这等事情,是偶尔行为,还是经常之事?”
黄天文听得县令大人口气,却是护着自己这一边的。当下大是欢喜,说道:“大人,这奸夫**,做这等事情,不是一天两天了。不但小民知道,黄家庄的人,大家都知道。这件事,实在是大大败坏了我村庄的风气哪,大人!求大人……”
还没有说完,就听见江县令又一拍惊堂木,说道:“这寡妇守节,乃是天经地义。你既然死了丈夫,自应该好好守着丈夫家门过日子,怎么却可以做出这等毁坏门风的勾当!曾阿牛,你身为国家军士,怎么可以勾引人家良家妇女!如今之事,我要判处你们两个死罪,你们不得有怨言!”
最后一句话,简直就是判定了两个人的死刑。当下两个人面白如纸,一群士兵愤愤不平,如果不是一大堆衙役压着,外面还有余随云一群士兵摆着,跪在地上的士兵,就要动起来了。只是下面围观的百姓,特别是黄家庄的一些老人,都不停点头。跪在地上那个黄家族长,也不禁面露微笑。
没有想到,这笑容只持续了片刻;江县令一拍惊堂木,大声喝问:“黄天文,你可知罪?”
黄天文不由一个哆嗦,慌忙叩头道:“不知小人何罪?大人明示。”
江寒风道:“你身为一庄族长,整治民俗,纯正风气,理所应当。如今你村中却出了这等事情。你身为族长,而且早就知道这件事情,为什么不提早上告?为什么不趁早阻止?却要等到两人一错再错,不可饶恕之时,才将两人抓出来,要整治他们死罪?父母教育孩子,还知道要及早;为何此事,你却要等事情一大再大?你这般做法,到底何等居心?”
黄天文听大人说话,大是不善,不由叩头道:“小人处理事情有欠妥当,大人治罪。”
“既然你也治罪,本官就从轻处罚……你可知这连寡妇犯错的真正原因?”
黄天文不知县令大人到底要说什么,当下叩头道:“小人不知,大人明示。”
江寒风道:“去年蝗灾,连寡妇家中无有粮食,遂与军营劳作,才有此祸。你身为族长,不关心村人生计,不管村人死活,致使连寡妇只好出此下策。现在既然已经知错,那就应该负责起来。本官已经查知,你村庄中,共有寡妇三十二人,孤儿四十三人。这些人的生活,你都该负责起来。切不可再让他们因为生计问题,而重蹈连寡妇覆辙!”
黄天文听得如此,忙叩头道:“小人遵命。”
“另外……”江寒风沉吟片刻,又说道,“连寡妇还有两个儿子吧?如今母亲罪无可恕,孤儿岂非求生无门?黄族长,这两个孤儿的生活,你也要负责起来!”
黄天文唯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