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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汤品——牛尾清汤(3)

所以付安娜焦虑,她想好好看清楚自己,她总是把自己伪装成富可敌国的上流淑女,久而久之连她自己都相信了。但是,她也意识到有什么地方不对了,每次容光焕发地走进简陋仓库似的蜗居,她就有种错乱的纠结感,她不知道该把自己摆在哪个位置,是穿高级定制服装的那个付安娜,还是悄悄吃方便面、泡咖啡馆永远想办法让别人买单的付安娜?

这种错乱的状态让付安娜不堪重负,她决定省下每个月做SPA的钱去看心理医生。当然,在心理医生面前她也不讲实话,但她喜欢这个心理医生,在那里她才能放肆地流泪,说谎说得过瘾,心情也跟着痛快。

松快的付安娜,就这样边哼“你存在,我婶婶的脑海里”边翻出那只GUCCI包,那只她刚刚跟古小川说某个女人买的巨丑的GUCCI包,那个女人就是她自己。

4

“那下一步怎么办?”

房慧像狗一般吐着舌头扑到鱼姐跟前,她自认昨天在乔洋面前表现极佳,既没有过分表现对他的轻视,又能让对方自己琢磨出那些味道来,人最怕的不是轻易看得穿的东西,而是三思之后才体会到的真相。她虽然性经验不足,但人生阅历总归是有的,演技很过关。

“下一步嘛,你得靠南茜了。”鱼姐慢条斯理地为她斟上一杯金骏眉,“再让她安排你们见一次面,你得表现出对他的欣赏,然后让南茜拼命在他跟前说有多少男人拜倒在你脚下过,这是关键一步,配合得好,你就大获全胜;配合得不好,你和那小伙子会老死不相往来。”

“你的意思是成败全在南茜?”

鱼姐再不言语,继续用木柄锥子撬一只茶饼,茶饼在纸盒里频频发出轻微的爆裂声,黑色茶块纷纷落下,没有一点香气。

房慧不敢再多话,付过茶钱之后匆匆离去。

鱼姐突然手劲增大,茶饼终于裂成两半,她轻叹一声,自言自语道:“要变成好茶,必须要破开它,破了才能醒,醒过才能喝。有些人,就是死活都不懂这个道理。可惜,可惜呀?”

于是,可惜的房慧再次与南茜在弄堂咖啡馆接头,这一次,参与密谋的还多了一个阿青。要在十八年前阿青肯定会把乔洋这样的抛到脖子后头,可如今她竟把某个穷得连条内裤都买不起的所谓艺术家接到自己的公寓悄悄同居,阿青还是希望能体验一点人间冷暖。曾几何时她内心已经默默地将乔洋和南茜凑成一对,倘若讲她将那些注定要谈崩的恋爱视为自己的人生修行,那么周边“有情人终成眷属”的肥皂剧戏码就是她仅存的一点俗好。

“哇噢!哇噢!哇噢!”见完房慧,阿青发出夸张的美式惊叹,“我说小茜姑娘,我觉得你还不如好好找乔洋谈谈,直接请求跟他开房试一试,万一其实他自己也想被掰直呢?”

“他要是肯的话,我还费这么大劲儿?”

南茜冲阿青翻了个白眼,其实如今整个《摩登》编辑部都充斥着她搬外援拯救爱情的传闻,唯有乔洋和上司陆安安还被蒙在鼓里。在这样的特殊时期,女人们都心照不宣地放弃了早餐攻势,乔洋只好每天上班打卡、开完早会之后找机会溜到楼下的85℃买咖啡和纸杯蛋糕吃。南茜最反感私事在办公室内被传得沸沸扬扬,但如今基本每天都会发生类似的事——午饭时,小桃就带着卡哇伊的便当盒往她身边一坐,面带一脸甜笑地问道:“怎么样?被掰直了没?”

下午五点整大伙儿都在掐着秒针等下班的时候,付安娜那阴恻恻的QQ头像就会在电脑上闪动,然后抖出一个窗口:“怎么样?被掰直了没?”

半夜十二点,她准时上床睡觉,手机总是冷不丁冒出微信提示音,打开就看到阿青的留言:“怎么样?被掰直了没?”

所以很长一段时间里,南茜与几个女同事之间打招呼的标准用语不是“吃了没”,而是“掰直了没”。

“哪有那么快?”她每次都回答得气呼呼的,本来挺想顶一句“关你们屁事”,但转念一想,这主意本来就是那几个空虚寂寞冷的八卦女想出来的,跟进一下事态的进展也是应该的,所以只好把脾气都咽回去了。

“那么,有些话,我就在房慧姐跟前直说了吧。”阿青帅气地往辅满咖啡渣的陶瓷缸里摁灭了一个烟头道,“以房慧姐的条件,根本就不可能把乔洋掰直,那小子喜好的根本不可能是这一型的,我瞅着还是阿茜你自己上可能还比较靠谱。”

其实,阿青这么说已经算是相当含蓄了,把这番话翻译过来就是“房慧长得太难看,不是乔洋的菜,还是你南茜死缠烂打有希望成功”。阿青的简单直白是全杂志社出了名的,为此她吃过许多亏,陆安安几次想开掉她,无奈此女英语对话能力极强,每次采访外模都很有一套,后来还是咬咬牙把她留下了。

“好吧。”房慧也听懂了阿青的意思,她没有生气,起码没把生气表现出来,她挑了一下眉毛,笑着说道:“你们这儿有个叫小桃的森女,是吧?”

“对。”南茜不明白房慧为什么会突然提起她来,努力回想一下,似乎在某次晚宴上房慧跟小桃的确见过一面,两人聊得并不投缘。

“她是乔洋喜欢的型吧?为什么还是失败?”

阿青语塞,只得闷头点了一支烟。

“这位阿青小姐呢,看得出来,也是阅男无数吧?”房慧继续不紧不慢,“但是,为什么还是没把他搞定?”

南茜转头看阿青,阿青把头一仰,恨恨道:“老娘本来就没稀罕他!”

“那么,有些话,我也不妨直说。”房慧笑得有些阴森,“直男这种动物,无论高富帅还是矮穷矬,见个母猪洞都能钻。”

南茜和阿青瞬间被房慧的强大气场逼进了死角,脸上都臊臊的。

“所以,你们无论智商还是胆识,都略微有点不够格。这真是遗憾。”

话毕,房慧拿过阿青嘴上叼的烟,吸了一口,烟雾从她刷成朱红色的嘴唇里吐出来,十足像个民国上海滩夜场的老鸨,仿佛什么男人都能搞定。她就是有这种演技,才能把自己武装得刀枪不入。谁也不知道,这老处女回家关上门之后的那一秒,是浑身颤抖地倒在沙发上双目含泪。她将巨大的屈辱化作能力,拿出冰箱里所有的鸡蛋和低筋面粉,做了五十个奶油小西饼。温热的饼干发出匪夷所思的馋人香味,在她舌尖化了一个又一个,仿佛还未滑进喉管就已经蒸发在唾液里了,松甜的余味几乎把每颗牙都融化了。

次日,这些小西饼就堆在了乔洋的办公桌上,是南茜拿去的。乔洋每吃一个,心脏都欢快地跳动,每个细胞都被那奇特的味道缠住,无处逃生。

“从实招来吧,亲!这哪是饼干?明明就是绝命毒师做的蓝色冰毒,能要了命!哪家店的?”他感觉自己快要浮上云端,口腔里充满了奶和蜜。

“房慧甜品屋。”南茜嘴里咬着一支铅笔,含糊答道。根据房慧的建议,跟这种小男生商量私事的时候坚决不能用郑重的口吻,必须让一切显得自然而然。

“啊?啊!”乔洋想把滑进口腔的饼干吐出来,但还是不争气地咽下去了,此时脑中浮现的是房慧那个硕大的腰肢,以及与她外貌极不相称的那些美食文章里的句子,比如:“比起口感来,让味道渗入灵魂更为重要,过分敏感的味蕾有时会欺骗你的意志,同时为你打开天堂之门?”

是的,他现在差不多就是在天堂边缘徘徊,那个浑身冒着甜气的女人用最简单的食材烘烤出了一个诡异的乌托邦世界。乔洋坚定地认为,房慧这样的女人至今没结婚一定是得罪了造物主,男人可以不满意她的身材、气质或品味,却逃不开她惊人的厨艺。那是一种才华,不是经过严格训练就能达到的高度,对于有才华的人,他都是很难抵抗的,就像艾伦·佩吉的演技能让他忽略她寒酸而过分聪明的长相。

“今天是你运气好,”南茜拿开嘴里的铅笔,关上电脑,开始收拾桌上的东西准备下班,“房女神心血来潮做了一大堆这个,我实在吃不掉才转给你,另外那三个不懂享受的女人都说要减肥。好了好了,我得马上打车走人,你帮忙给打个卡吧。”

“什么事这么急?”他接过她手里的卡。

“房女神亲自下厨让我试试她研究的几个新菜,瞧瞧,我嘴里现在就已经全是口水了。”她假装急得要命,手机都不小心扫到地上去了。

乔洋满心羡慕地看着南茜,把手里的最后一块饼干吃掉了。

“本来她说让我再带一个人过来,怕听我一面之词不准。不过我想来想去都想不出要带什么人去合适,让她自己解决吧。”南茜已经补好口红,拎起了提包,然后眼睛一亮,道:“你晚上有节目吗?没有的话跟我去吧,女神的新菜哟!”

“不了,我还有事。”不知为什么,乔洋突然脸红了,他想起自己是多么讨厌房慧的德行,继而为自己沉迷于她亲手做的点心而倍感羞愧。

“那就算了,否则你在微信上问问她欢不欢迎呗。不过,追她的男人太多,所以她不太喜欢异性到她独居的公寓里来。”

微信?他早就拉黑她的微信了!他有些后悔,并惊讶于自己的后悔。

“不说了,走了走了走了!”

南茜边说边冲出办公室,乔洋犹豫了一下,跟着她走了出去。

5

陆安安始终没办法说服自己去相亲,因为每次出场都像是灾难。她挑剔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是相亲突然得罪朋友。

众所周知,多数女人相亲都是在亲友团安排之下进行的,不管亲友们牵线的时候介绍那个男人是何种条件,基本上你都很难开口说“不想见”,否则人家就会评价你“怪不得两次婚姻都不幸福,这么挑”。倘若见了面不满意就更糟糕,介绍人会觉得没面子,脸上说“正常的,相亲总有看对眼和看不对眼的时候”,私底下其实还是恨意丛生的:“这女人当自己什么东西?了不起啊!就她那样儿难道还想找李秉宪呀?呸!”中国人在做月老这件事情上永远都是热情而狭隘的,唯一能让陆安安摆脱闲言碎语的情况就只有“男方看不上她”,不过那样的话纠结的是她自己,为什么人家看不上她?她真的年老色衰了?

回溯陆安安的前两任丈夫,第一任是机关单位的公务员,安良本分,嫁给他就是为了完成历史使命,逃离父母的掌控,而且无论再怎么样,大不了以后不爽就离婚,离过婚的女人看上去总要比从来没结过婚的正常一些;可惜那位公务员除了每天下班回家的时候给她带一堆甜点之外几乎一无是处,她开始厌烦他的规矩,甚至可以整整两个月都没有一次正儿八经的对话,夫妻生活就在“嗯”“啊”中度过,无趣的婚姻逐渐让她意识到自己快要变成一具干尸了,经过反复挣扎之后她决定逃离,拟好离婚协议书,打算找个恰当的机会找他摊牌,反正没有孩子,一切都比较方便。孰料就在她仔细斟酌的当口,他某天回家后居然在饭桌上非常平静地跟她说:“老婆,我们离婚吧。”这下她不甘心了,一定要揪住他问原因,得到的答案是——他外面有了女人,是刚来单位不久的实习生,现在那实习生怀孕了,不得不让他作出选择。

最后,她的首任前夫是这样评价他们的婚姻的:“你是女神,我是屌丝,本来就不是一个物种,凑在一起实在太累。”

陆安安并没有把这段失败的婚史归结于两人气场上的差异,却让她对男人产生了异常的不信任感。她决定让自己活得更精彩,从此便努力工作,拼命赚钱,把大半收入花在装扮上头,前夫留给她的房子够大,她只需要在里边装下足够美丽的东西就好,比如一个优秀而养眼的男人。所以,陆安安的第二任老公非常出色,是个软件设计师,皮肤很白,有一对细长而暧昧的桃花眼。他们结识于一次《摩登》的广告谈判,随后他便对她展开了追求,鉴于是帅哥的关系,又舍得花钱,陆安安几乎没怎么挣扎就沦陷了。求婚的过程也很神话,他准备在香港某个豪华酒店的天台上和她烛光晚餐,她穿着衣料稀少的裙子在冷风里吹了一个钟头都没等到他,手机也不接;正欲拍案怒起走人,整个天台突然亮起一串排成“LOVE”型的彩灯,一架直升机掠过她的头顶,他顺着飞机垂下的软梯降落天台,手里拿着一枚钻戒;等她说“我愿意”之后,飞机上撒下一层厚厚的玫瑰花瓣。

原本这场轰轰烈烈的爱情到此就该圆满收场,无奈婚姻这个怪物却再次露出了狰狞的面目。成为夫妻不到三个月,陆安安就觉得不对劲了,这位帅气无敌的老公理所当然地搬进她的宅子里住,然后以待在那个公司没发展为由辞职,于是一切家用开销理所当然地都由她来支付;有一次她忍不住问他自己是否有积蓄,他很老实地回答存款为零。那么钱都去了哪里?他说原本做软件是攒了一些钱的,求婚的时候包直升机都用光了。这时,陆安安才在五雷轰顶中直面现实——自己再次瞎了钛合金狗眼。然而,为了面子,为了将来的幸福,也为了有份安定的日子好过,她还是没有想到离婚,决定接受这个无能的丈夫。尽管他的懒散无能及空要浪漫不考虑柴米油盐的奇葩价值观时常令她窒息,但最起码在别人眼里他们依然是神仙眷侣,再过两年保不齐还能有个孩子。所幸这没用的老公事事都顺从她、配合她,所以她暂时不计较他赚不进钱这回事了。可是,她仍然担心他会出轨,第一任丈夫“扮猪吃老虎”的本事她已经领教过了,所以这次绝对不能再莫名其妙地输给一个八辈子不认识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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