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无情仍是没有反应,明障太后示意牢卒上前,但被东方无情一把推开,张着血红的脸怒吼:”混帐,你们是怎么照看皇后的,地牢怎么会忽然失火,一群废物。“
”皇上息怒,奴才该死!“牢卒吓得赶紧跪下。
东方无情神色混乱,已如同疯狂,恨恨叫道:”一群无用的废物,冰心死了,你们也休得推掉责任。来人,把这些不中用的东西全都拉下去。“
”皇上,皇上饶命啊,奴才冤枉啊——“
”拉下去,全都拉下去!“睁着血红的双眼,不知何时头发已经散乱的东方无情已抱着冰心起身,但内心哀痛,让他站不稳脚步,明障太后一把抚住他,道:”皇上,先别心急——“
”走开!“东方无情面容呆滞,双眼却是一片令人心惊的死灰。
被推得踉跄后退的明障太后被他的眼神惊住了,忙问:”皇上,万万不可做傻事。“但东方无情好似没听到似的,抱着冰心,踉跄地朝出口处走去。身后太监立刻跟了上去。明障太后在身后大声吩咐道:”跟着皇上,一刻也不得离开。“
”是!“
东方无情抱着冰心,来到凤仪宫,此刻的凤仪宫,已是一片冷清,他喝退了跟在身后的众人,独自一人抱着冰心来到冰心的寝宫,并关上房门,被关在门外的太监左右不安。他们从未见到皇上如此死灰的眼神,怕皇上一时想不开,但又不敢闯进去,怕被狂怒不已的东方无情给当成炮灰。
正在这时,明障太后已随后赶到了,全都喜极而泣,赶紧跪下诉说着作奴才的难处。
神色冷冽的明障太后摆摆手,叹息说:”本宫知道了,退下吧,在门外候着。“说着,她自已推门而入,就看到四外散乱的摆设,精致的摆设全都被毛得四处去是,明障太后自己点起火折子,点燃了一室的亮光,当看到坐在角落里面无表情,头发散乱的东方无情时,原来的担心被恐惧代替,尖叫道:”皇帝,你要干什么?“
只见东方无情怀里还抱着柳冰心被烧焦的身子,手上赫然拿着一把长剑,那雪白的剑锋正对着自己的脖子。当听到明障太后的声音时,身子一顿,苦涩地笑了。
明障太后吓得脸色发白,拍拍胸口,上前一把抢过他手中的剑,丢得远远的,怒斥道:”皇帝,你这是做什么,居然闹自杀,如果传扬出去,岂不笑煞他人?“
东方无情颓然靠在墙上,双眼一片死灰,原本的意气风发,早已被绝望空洞取代,”母后,冰心死了,朕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死了就死了,重新立后不就得了,母后就不信,区区一个柳冰心,就让你如此消沉。“明障太后又急又气,无耐地叹口气,又道:”你自己咎由自取,这能怨谁?“
东方无情面无表情,只是空洞地望着外边黑漆漆的夜空,不发一语。
明障太后又叹了口气,溜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看看天色,很晚了,又说了些安慰话,郁即转身离开。经过门外众宫人时,命令道:”好生侍候皇上,如果皇上有一差二错,本宫饶不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