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还真有两下子,我双眼一亮,好久未遇上了,那种唇枪舌剑,以一张利嘴杀得对方片甲不留的畅意感觉让我全身血液全都沸腾起来。
“惠妃说得极是,本妃确实与庄字不太搭配,也算是辜负了皇上的一片圣意。”
“说的比唱得还好听,这宫里头,就数你最为妖邪。”
“妖邪?怎么个妖邪法?”什么时候我又多出这个名称?
“妖里妖气的,把皇上迷得团团转,不叫妖邪是什么?”
我又目一凝,冷道:“惠妃啊,说话也得讲真凭实据,妖邪二字,本妃恐怕还不敢担当。”
“还不承认?姨母,您听听,这庄妃仗势皇上的庞幸,不但死不认罪,还如此嚣张,姨母,您身为太后,又是皇上的亲生母亲,可不能让皇上中了这妖女的媚术。”
太后一脸深沉看不出思绪,盯着我,冷冷道:“庄妃,外边传言你狐媚惑主,害得后宫不得不宁,怨生载道,可有此事?”
我正色道:“太后,您也深知以讹传讹这个道理。臣妾一个小小的妃子,怎能迷惑得了皇上,皇上可是人中之龙,万民敬仰的一国之君,怎能被我给迷惑呢。”
“可是淑宁二妃确实因你而贬,你又怎么解释?”
“对于一个不给她行礼就要把我凌迟处死的淑妃,一个被皇上亲封为宁的妃子,却因嫉妒,而对臣妾恶言相向,想必太后也不会宽待的。”
太后沉默着,一旁的惠妃却冷笑反驳:“全都是一个人在说,有证明她们确实因狠毒善嫉而被皇上贬的证据吗?”
“没有!”就算有,我何必在告之你,你算哪根葱?
惠妃得意笑了,看向太后,道:“姨母,您也听到了,臣妾无话可说,不过,为了后宫祥和,臣妾斗胆,请姨母出面好生管教管教吧。”
太后看着我,道:“庄妃,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没有!”我倒要看,她会如何处置我。
太后冷冷道:“按照后宫规矩,要雨露均沾,六宫祥和,不过,哀家也知道,这也是不可能的,嫔妃们的受宠全都按皇上的喜好来定。哀家也不会去过问。但如果真如外边传言,有故意引诱皇上,而让皇上置国家正义不顾之人,那哀家可就管定了。”
“太后英明,太后的一片苦心,臣妾深为感动。”
“庄妃,哀家的意思,你听明白了吗?”
“太后的意思是?”我倒想听听,她接下来会如何处置我?
太后伸出手来,朝旁边招了招手,三个太监各自端着一个玉盘走了出来,“哀家身为高丽国太后,有权力替皇上处置一些不安于室的宫嫔。庄妃,自便吧!”
呵,这老女人还真毒,居然想要我死!
看着玉盘里,明黄色丝帕上面,分别摆着的白绫,毒酒,以及一把锋利的匕首,放在精致的玉盘里,显得那么富贵却又冷冽。皇家就是不一样,连赐死的玩意也如此讲究。
我看着面无表情的太后,又看看神色得意的惠妃,伸出手来,从一个玉盘里拿起一方白绫,雪白柔软的触感,一看便知是上等织料,用来自谥,实在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