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我与龙青潜的关系变得诡异无比,他仿佛什么事都未发生过一般。可是,他越是沉静,我越是心慌。他一直都是心机深沉之人,至少比起我来,不知要深沉到哪里去。
我可以预见,我未来的下场,只能用一个“惨”字来形容。
已有八个月的身孕了,身子日渐笨重,与龙青潜的关系又和好如初,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
大家都是聪明人,与其冷着面粗着脖子去计较,大家都很吃亏。
而对于他来说,他想要我肚子里的孩子,按他的话就是,我是一个优秀的女人,一个聪明不外露的女人,有对权谋的野心和防犯,也有面对勾心半角而不会败北的女人,我作为皇后,是够格的。生下未来储君更是够格。
唯有,我不能永远作为储君的母亲。更不能永远作为他的枕边人。
他并不要妻子,他只要一个替他管理好后宫的女人就可以了。他更不要爱情,他只要江山权势就足够也。
他也不要聪明的女人作皇后,那只会让他如茫刺在背。因为,他不会留下一个无法掌控的女人在枕边。
他要的,只是一个听话的女人,一个美丽能温他的床的女人。
我,除了有利用价值外,我犯了很多他不能容忍的错。
所以,我也很有自知之明,不再去抱存希望。只为安排自己的后路。
用完晚膳,不意外,他就会来正德宫,与我一同扮演着夫妻恩爱的戏码。
他风扑尘尘地来,我欢欢喜喜地迎接。
“皇上,公事处理完了?”
他抚我坐在桌旁里,挥退了屋内众宫人,淡淡地道:“秀音,朕要离开皇宫些时日。”
我挑眉,取笑道:“怎么,皇上是嫌宫中妃嫔不合您意,还想去民间自行挑选?”
他抬眸,目光复杂,轻斥:“就爱说些胡话,朕想去天心一躺。”
“天心?皇上,能否说明原因吗?”我不抱希望地问。
他语气依然淡漠,但双眸里却闪现奇异的狂热,我心中不安,不明白他为何要去天心。
“再过不久,就是母后生辰,母后只想在生辰上能听到被天下人封为天下第一琴师的了缘抚的琴。”
“了缘?”谁的名字取得如此独特?
“嗯,天心皇朝国寺的了缘师太,听说能抚得一的好琴,听过之人,无不惊叹。听说她还是绣中高手,朕听闻,她亲手所绣的凤凰已经卖到天价了。朕想亲自见上一见。”
他的语气依然淡淡的,但听在我耳里,总觉哪里不对尽,他说的如此简单,恐怕还不只这些吧。一个叫了缘的尼姑,再有高超的琴技,再高明的绣功,充其量也只是个尼姑而已,他如此重视,还亲自前去,肯定还有不为人知的目的,但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那皇上要亲自前去啰?”
“嗯!”
“皇上需要臣妾帮什么忙吗?”他能把他的目的告之我,肯定有事相求,或是又来一次的拭探。
他赞赏地看着我,轻笑:“朕的皇后就是如此聪明。不错,朕不在的这些时日,就麻烦皇后替朕主持朝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