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渊听此,咬牙出声,“宋皓流!”
宋皓流仍是淡淡的,“王爷难道不怜惜在下一片对妹妹的疼爱,云初还小,尚未及笄,况且,与王爷虽是定下了婚事,却是离大婚还有近一年的时日,男女有防,若是此时便受不得这番小小的离别之苦了,日后,王爷南征北战,如何承受那些相思之苦?”
慕容渊被他平淡无波的声音一哽。
此时,却是听得宋皓流继续道,“北梁边乱,大战即开,王爷打算如何?”
北梁如今的蠢蠢欲动,已经不是一件秘密,可是,在大新,完全没有任何准备出兵的征兆,永业帝面对群臣的担忧,只简单地说了一句,“等待使者归来。”
“能如何,站起,本王出征!”慕容渊已经没有了先前的模样,已经拿起了黑棋,与宋皓流继续。
宋皓流唇角轻扬,“在下也只是问问而已,毕竟,在下一介书生,只关心宏源楼的藏书,家国大事,还是王爷这般的人物处理的好。”
慕容渊淡淡瞥他一眼,对于这句话不屑。
却是听得宋皓流继续道,“然而,除了宏源楼,我最关心的,只有云初。”
慕容渊听此,抿唇不语,因为,此时此刻,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若是近段时间,大战即开,那么,他该将苏云初如何?
这边两人还在继续下棋,而在御书房里边,永业帝揉了揉眉头,看着那些折子,对于北梁边如今局势的分析,却是头疼不已。
有人主和,有人主战,可北梁的使者,却是仍未回来。
大新经历了多年的战争,即便收复河山是每一个帝王在位时期最能让自己名传千古的事情,可是,如今,并不急于一时,如今的大新,需要一阵子,至少能够有一年的修生养息。
只是,他在这边皱眉着,另一边,方明却是在他耳边悄声说了两句话。
永业帝微微闭上的眼眸却是睁开了,“让他进来。”
进来的人,是一个黑衣客,却是跟永业帝汇报了这几日京城那处茶楼里边发生的事情。
永业帝听罢,微微皱眉,“只是喝茶与下棋?”
来人恭敬回答,“是!”
“可曾谈论别的?”
来人沉默了一下,似是不知如何开口。
永业帝威严出声,“说!”
“靖王似是不满宋公子整日叫他喝茶与下棋,宋公子似是阻止靖王与苏三小姐相见。”
永业帝听此,原本专注起来的神情却是放松了不少,只挥了挥手,“下去吧,继续监察,另外,继续关注宋家别院那边,若有风吹草动,报回来。”
来人只恭敬应了一声是,便退下了。
只留永业帝一个呆在偌大的御书房里,却是没有了心思去看那些折子。
江南四公子来京的日子,少说也有了十多日,自然是在京城之中掀起了一股从未有过的热流,起初的时候,并非不是没有人想要去拜访,毕竟,大新闻名的江南四家,谁人不想要认识与结交一番,只是,宋皓流不知是怎么做到的,只在最初一两日的时候,见过一两个人,却是后来,再也没有让来拜访的人进入过宋家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