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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指甲和眼睛(5)

究竟在哪一家网店买榕猪苓,你花了三天时间才做出了决定。销售榕猪苓的店铺有很多,成千上万棵的榕猪苓正在等待送货,所有这种网店都设有顾客的评价栏。评价的内容非常多,你全部都看过一遍,因为你觉得换作是hina*mama的话肯定会这样做的。你没有时间去见旧书店男人,连续两次推掉了约会。

“怎么了?”旧书店男人问,

“有点事。”你说。

“有什么事啊?”

“忙啊,杂七杂八的事情。”

你滴了眼药水,带着隐形眼镜的眼球干得厉害。在接连不断地给眼睛滴药的过程中,你偶然察觉到了有一缕视线投过来。

“眼药水,”你摇了摇药水瓶给我看,我点了点头。

你留下了眼泪,我又一次朝你看过去,吃点心的手停了下来。你熟练地摘下隐形眼镜片,捏着举向灯光。

“这个是隐形眼镜。”说着将镜片舔干净后又戴了回去。我一直在那里看着。

“不戴这个的话,我的眼睛不好,看不清东西。”你向我作了说明。

榕猪苓到货了,长方形的纸盒箱比你还高。推着它滑过地板,把它搬进起居室的时候,我跟在后面转悠,似乎没注意到自己迈进了起居室。你用木工刀打开了包装,取出里面的填塞物,被卷裹的饱受束缚的枝叶慢慢地伸展开来。我走到跟前,触到了那硕大的叶子。你摸了一下我依然长有胎毛的脸颊,是突然间想摸一下的。我的脸颊比你预想中的干燥,有些涩巴巴的。你这样摸我还是头一次,我的身体瞬间僵住了。

“说榕——猪——苓,”你边说边用摸过我脸颊的手去抚摸叶子。我们俩在片刻的沉默间抚摸着靠近各自脸颊的叶子。叶子很薄,又暄又软。既不滑也不涩,软蔫蔫地回应着你的和我的手指。与书本的纸页不同的是,即使长时间触摸,手指和叶子依然是圆润而温和的。过了一会儿,你趴下身去把花盆底下垫着的托盘一点儿一点儿地向前推,将榕猪苓安置到了窗帘和沙发之间。

你坐在餐桌旁,看到绿色的叶子互相重叠地垂落在沙发扶手的上方。我依然站在起居室的中间,你也不管我。过了不一会儿,我便逃回了你对面的坐席上。

父亲怎么也记不住“榕猪苓”这个名字,我一次就记住了。在你一次又一次告诉父亲这个词的时间里,我则是把牙齿插进手指肉和指甲之间度过的。

我在幼儿园的这段时间里,你打开了窗帘,这几乎是头一次打开窗帘。那天正赶上梅雨季节里的一个晴天,阳光照射在你的身上,也洒满了整个起居室。你眯缝着眼睛,你的隐形眼镜片上有几处细小的划痕,这些划痕在你的眼球表面形成了光的不规则反射,所以你比不戴眼镜的人对阳光要敏感些。你一动不动地等待着,直到你的双眼完全被阳光侵犯,然后慢慢地适应并最终感觉不到疼痛,接着,你打开了手机。我们住的这套公寓套房位于三层,你开始用手机拍摄榕猪苓,根本不在意对面公寓的阳台是否会拍入镜头。

你将拍摄好的照片发送给了旧书店男人,随后看到的回复是:“下次什么时候见?”在看到那行字的瞬间,你突然感到旧书店男人好烦,就像父亲求婚的瞬间让你感到上班的重负一样。你浅坐在沙发上,从屁股到后背精疲力尽地倚靠在那儿,几乎是仰面倒在了沙发上。

“还不清楚,”你将邮件的内容输进去,又删除了,然后再次输入,“不再见面了。”你对着那封邮件看了一会儿,还是删除了。那样的说话方式可不是你的行事方式。

“也许我不想再见面了。”你重新输入了这句话,感到了话语有些尖刻,没有发送出去。你删掉了文字,决定不作回复。这是你绝交的常用手段。

你依旧仰靠在沙发上,望着书架上摆饰的北欧制的茶杯和托盘,在户外光线的照射下,它们比任何时候都光洁美丽。陶瓷白地散发着柔光,似乎会溶化在空气中。你站起来,拿起一套杯盘,盘底薄薄地积了一层灰,因为一直当作摆设,还没把它们当作饮具用过。灰尘发出微光,你把杯子拿到水槽里洗了一下,用茶包泡了一杯红茶。接着,你在书架最下面一层靠着一堆烹饪书的地方抽出了一本小说。

你在沙发的一端挨着榕猪苓坐了下来,书的封面上画着的夜幕下的草原在你看来太普通了,既不可爱也不漂亮。不过,捧在你手心中的这个小小的草原却是辽阔无际的。你朝下盯着那被涂得漆黑的夜空看了一会儿。

你像以前曾经做过的那样,将书稍微折弯,拇指按着书页,快速地翻弄起来,书页搅起一股风,令眼睛感到干燥。做过两三遍后,你发现有一页上端的角折了一点儿。是有意折的还是自然折的,因为折角很小实在难以判断,比页码的一个数字还要小。你翻到那一页,视线离开了折角往下移到了文字部分:

“你也可以闭上眼睛试试看,很简单的。甭管多严重的事儿,立刻就消失不见了。这不就是眼不见心不烦吗?至少对我自己来说如此。”

你含了一口红茶,热热的,舌头感到割裂般的麻木。你知道,那段文字闪烁出微弱的光亮,铅字似乎露出亲切的笑容,突然抬起一只手臂向你问候。你细心地又读了一遍那些文字。随后又几次翻到适当的书页,试着去读那里的几处文字。可是,没再出现相同的感觉。书页看上去就像无数人排着队列从上空往下俯视,却没看到抬起下颚往上对着你递眼色的文字行列。你把书搁到旁边,打开了电视机。在你双眼的表面,电视画面的色彩和闪光开始不停地反射,你一直面带微笑,就好像是因为看电视而发出的微笑。其实并非如此。你好像是要思考什么,但究竟是什么不清楚。你没法开始思考问题,阻障言语表达的硬块压迫着你的大脑。

到此为止,你没再读下去,所以不会知道,那本书是以虚构的独裁国家为舞台的幻想小说。你发现的,同时也发现了你的那段独白,正是一步登天的独裁者对自己雇来的传记作家的耳边忠告。

手机收到了邮件,你刚好趁机停下了原打算开始的思考。从某种意义上说,你失去了使大脑发挥作用的机会,但你没觉察到,反倒觉得可以再次启动死机状态的大脑。你拿起手机,是旧书店男人的邮件,他列出了未来半个月里方便见面的日子。你合上手机,拉上窗帘,到了去接我的时间了。

第二天,你几乎已经忘了书的事情,也没再考虑旧书店男人的事儿。你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你开始对“清澄的日子”做彻底的调查。你睁大带着隐形眼镜的双眼在电脑屏幕呈现的巴掌大的图片中搜寻着细节。你将吃剩的果酱倒掉,把瓶子洗净晾干,像hina*mama那样把白色地被菊的茎秆剪掉一大半,生在瓶子里。你连图片上的花的名称都不知道便去了花店,寻找同样颜色和外形的花。你还买来与hina*mama相同的亚麻衬衫。光是这些仅凭照片作参考,需要花上几个小时在电脑上粘贴,查找到底是哪家店铺出售的东西。你不再到超市去买面包,而是改成去面包店买那种hina*mama喜欢的全麦面包。用hina*mama凑齐的白色餐具,像hina*mama那样盛放药草和番茄的沙拉。虽然不能像hina*mama摆放的那么可爱漂亮,刚好你不是个心思细腻的人,所以并不怎么在乎。

父亲感觉迟钝得无可救药。他对待母亲从未特别的用心,在看待hina*mama喜爱的身边物品时,只觉得那些不过是任何人都可以得到的东西,像是原产的衬衫、藏蓝色的连衣裙、三色条纹T恤衫、法国制帆布运动鞋、地被菊、满天星、毛茛、全麦面包、糙米、净是药草的沙拉、鹰嘴豆和西兰花菜汤等都是再常见不过的,而且到处都有。

你完全置身于快乐中,一成不变的是你品味到的仅仅是获取东西的快感。好不容易得到的装备却堆积在那里,你完全没有防备。

榕猪苓不断地在枯萎,我比你先注意到了。我还是老样子,要不吃零食,要不就啃指甲。榕猪苓长势最好的时候是送货到家的那一天,才过了一个星期,你便注意到它有些蔫儿。叶子干黄卷缩,开始哗啦哗啦地落下。因为日照不充分。你连续几天给它灌足了水,结果伞榕变得越来越弱。你丝毫没感到可惜,你不再需要它了。你还可以弄到很多其他的东西。榕猪苓上剩下来的叶子也都耷拉着,变得越来越难看。你把榕猪苓搬到了阳台上,我从幼儿园回来的时候,它已经不在沙发和粉色窗帘之间了。因为我的缘故窗帘是拉上的,所以看不到阳台上的榕猪苓。我变得比以前更加专注于吃零食了。

旧书店男人来访的时候,你以为在网店购买的东西到货了。我已经从幼儿园回到家,在餐桌前喝着牛奶,吃着脆饼干。因为时常会有人上门送货,你和我对通话机早已习惯了。我没有回头看,也没有停下吃东西的嘴巴,我的脑壳里充满了嚼碎脆饼喝下牛奶的声音。你站起来上前应对。

通话机一开始听不到声音,你按了几次按钮,最后听到了按门铃的人的声音,旧书店男人顺利地通过了外面的大门径直到了我们房间的门口。

“哎,什么?怎么回事?”你说。你已经整整一个月没理睬旧书店男人发来的邮件了,只有在这种情况下你才不会用冷酷的字眼跟男人说话。

“呃,对不起,不过这么突然,很难办。呃,可是,怎么办呢?稍等一下,”你用含笑的声音说道。

你回头看了我一眼,随后面带笑容地跑过来,两只手拉住我坐的椅背,令椅子倾斜。椅子稍稍倾斜了一点儿,我站了起来,脆饼的碎屑从大腿处衣服的褶皱里散落下来,脆饼的碎屑也粘到了手指上,还有酱油的颜色。我一根一根地舔着手指,你把手放在我的肩上将我的身体转过来,让我和你面面相对。你稍微推了一下我的肩膀,我任由你手的推力向后移动,接着你又跟上一步,不断地推我,脸上始终带着笑容。即使我的脚踩空了,你也没有手软。转眼间你把我逼到了粉色窗帘跟前。

我还在吮着沾有酱油味的手指,味道快要被吮吸干净了。你在我肩头上方拨弄着窗帘,打开窗锁,快速地打开窗户,最后再一次推了一下我的肩膀,湿度很高的空气立刻裹住了肌肤。我抬起头望着你。第一次,我朝你露出了反抗的表情。我光着脚,左脚后收站稳,可是,那里已经到了阳台。你迅速地哈下腰,抬起我仍留在地板上的右脚踝,然后又放下。我险些向后倒下,刚好有榕猪苓在那里,伸展开的枝叶蹭到了我的额角和胳膊肘。榕猪苓活过来了,枝叶就好像人的头发和衣服一样舒缓地晃动着。上空虽然被灰黑色的乌云覆盖着,周围却环绕着不自然的光亮。我的赤脚踏在水泥地面上,有的地方居然比我的脚心还暖。

“马上就好,马上,大概五分钟。对不起。”你说着,关上窗户,锁好,拉上了窗帘。

你边用手捋着头发边走回门厅处,把旧书店男人请进了屋。旧书店男人脱掉鞋子,抢在你前面迈着大步走进起居室。

“只有五分钟时间,孩子,我把她搁在阳台上了。”

“为什么不回复我的邮件?”旧书店男人问道。他似乎没有生气,只是实在不明白怎么回事,一副忍不住非要问一下的样子。

“太忙了。”你回答道。

“铛”的一声响,与其说是声响,倒不如说像是壁纸发出的微波般的震动。你没有回头看,旧书店男人朝着你的眼睛和额头的另一边,越过你的身体向正前方望去。接着又出现了声响和震动。那声响和震动一次又一次地出现,不见停歇的迹象。

“明天,”旧书店男人的视线在窗帘和你之间不停地转换,快速地说道,“明天,送孩子到幼儿园后到我家来一下。”

旧书店男人试图碰你的上臂,你往回缩了一下。

“如果不再见面的话也行,不过明天最后一次慢慢地说会儿话。”

旧书店男人的脸色与其说是肤色,不如说是肉色,侧面的皮肤干巴巴的,有些地方还起了薄薄的白色皮屑,这时你才开始意识到旧书店男人比你要大几岁。

你紧闭双眼,试图润一下隐形镜片。当你再睁开眼时,镜片刚好和眼皮同时从眼球处抬离一点儿,滑落时刚好贴在了合适的位置上。你点了点头,这期间声音和震动一直没有中断。旧书店男人两次微微朝你点头,一边回头看你一边走出门外。你锁上了门,整理了一下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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