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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锐小说(10)

这浓密的草丛,这干枯、空洞的老井,像一只绝望的眼睛。我费了很大力气拨开草丛,看到了原先吃水的井。虽然已经长得面目全非,我还是隐约听见了那种久违的水声。也许,这声音从未消失,这声音在我心灵深处久久回荡……

晚上,整个断裂带万籁俱寂。隔壁,白天跟寡妇耗了大半天的爷爷的呼噜声比屋顶上的星星还亮。我借着烛光继续写我的作文《秋天里的小时光》。虽然还是盛夏,但我像是对秋天了如指掌,写起来如有神助,毫不费事。很快,我完成了这篇在我看来意义重大的作文,并用中性笔在作文本上重新誊写了一遍。值得一说的是,我在作文里写到了很多种秋天,例如,我写到了爷爷的那种秋天,也就是一个老人的秋天,我没有在我的作文里攻击他和寡妇,而是将他塑造成了一个乐于助人的老顽童;我也写到了一口井的秋天,深情地回忆和赞美了它对我们几辈人的恩泽。

这天夜里,我睡得格外踏实。

不出所料,几天后,我的作文《秋天里的小时光》得到了语文老师的大力表扬。而我似乎并不满意——要不是爷爷和寡妇没完没了地耽误时间,我可能会写得更棒。不过,话说回来,这也算是好事多磨了。

以后,你肯定能成为大作家!语文老师当着全班同学抬举我,她那涂着口红的嘴唇因为过于激动,明显有些哆嗦。一石激起千层浪。《秋天里的小时光》给我带来了一个又一个惊喜。上晚自习的时候,我破天荒地收到人生以来的第一封情书。写情书的,不是别人,而是班上最漂亮的女生之一邱露露写给我的。

情书的主要内容如下:“嗨,认真读了你的作文,我感到钻心地疼和由中(衷)的感动。老实说,真不错!希望我们成为好朋友。”而信的背面,“?你的QLL”更是意味深长。读完情书,我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上,心跳得完全乱了节奏,身体却像是被什么卡住一般,不能动弹。

好在,我并没有被这突如其来的幸福冲昏头。战栗中,我陡然想起前不久我看过的一个新闻:两个伊拉克的未婚情侣,因为偷吃禁果被伊斯兰国极端组织用黑布蒙上眼睛,带到伊拉克北部的第二大城市摩苏尔中心用石头活活砸死。

……回忆犹如当头一棒,为尚未早恋的我敲了一个及时的警钟。我对伊拉克几乎一无所知,只知道她和中国一样,是个国家。我对这个遥远的国家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几乎一无所知,但我记住了那个血腥的画面,记住了那些愤怒而疯狂的人们,记住了那两具因为偷吃禁果变得冰冷的身体,也记住了那些带血的石头,伊拉克的石头。

伊拉克的石头让我不寒而栗。虽然断裂带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也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

但是,我害怕犯下爱的罪行,也害怕自己承担不起责任。于是,我心头熊熊燃烧的大火瞬间熄灭了。

还没有下晚自习。我再次打开情书,邱露露那娟秀的字体,以及意味深长的暗示,已经没有最初那么销魂,让我魂不守舍。又读了一遍,我冷静地把这封情书撕碎,揉成一团,请假去了趟厕所,把纸团扔进了粪坑。

我的心不是石头,出于礼貌,也是为了让邱露露安心读书,努力备战中考,我给她回了一封信:谢谢你的信。祝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不知为何,写完这些话的时候,我的心突然猛烈地抽搐起来。班上那几个给低年级师妹写“情书”的同学肯定不会这样,他们写“情书”很有一套,几乎每天一封情书,几乎每一封情书都能换一个女朋友。

“她们像没有脑袋似的,好骗得很”,其中一个男同学曾亲口启示我,满脸坏笑。他的嘴唇有些发紫,他说那是因为打kiss造成的。

晚自习后我径直回到学生宿舍。

心情特别不好,想得也特别多。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起伊拉克的石头,想起爷爷和寡妇,想起那些戏弄低年级学妹的同学——有些迷惘,有些可疑。我自己的理智和成长也是迷惘的、可疑的,几乎没什么参考。有时候觉得自己明白得多一点,有时候又觉得自己懂得实在太少,浑浑噩噩,乱七八糟,难道这就是生活本来的样子?

深夜,居然有同学在梦中叫着班上女生的名字。

我很累,仿佛身上一度电也没有了。但就是睡不着。

暗箱

栗鹿

【作者简介】栗鹿:本名龚怡涵,女,1990年生人,新闻记者。现居上海崇明。

【上】

周三一早,我收拾好行装,准备搭船去瀛岛参加葬礼。葬礼定于周五举行,不过天气预报说这几日会有大雾,轮渡随时可能停航,我便打算提早去。这么多年,往来瀛岛依然只能靠着几艘破旧的车客渡。一遇上刮风、起雾的天气,就寸步难行。

我已经七八年没回过瀛岛。父亲在我高三那一年失踪了,家里人报了案,直到现在也杳无音讯。母亲伤心了很久,现在也只能当他死了。五年前,她和一个教日语的大学老师新组了家庭,并在苏州定居。大概是不想回忆伤心往事的关系,母亲和我鲜有联络,老家的人情事也撂下了。后来在离岛一百多公里外的市区找到了工作,我也顺理成章地和瀛岛断了联系。前几天,老家的二婆忽然打电话来,说我那快九十岁的舅公忽然死了,遗嘱上赫然留给我一笔遗产。这就是我不得不回来参加葬礼的原因。

也许在常人看来,这笔遗产的数目让人为难,好像干什么都差一点。但对我来说,这笔钱相当于雪中送炭。一个月前,我辞去了报社的工作,一来薪资微薄;二来没有别的,我是个不求上进的人,最近纸质媒体越来越不景气,与其让别人辞退我,不如识相点走人。现在有了这笔钱,一年的吃喝用度是不用愁了。想到这里,心里除了踏实,还有些小小的得意。

中午,满载两百名旅客的渡轮终于晃晃悠悠靠上了码头,心中不禁纳闷,工作日竟有这么多旅客。他们到这个偏僻的小岛来做什么?不知道哪里来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莫不是来参加我舅公的葬礼?转念一想,如果这两百号人都是来参加葬礼的话,舅公的遗产怎么也不会落到我头上。舅公一生孑然,没有老婆没有子女。想必由于他性格孤僻,生前也没多少朋友,周五的葬礼应该会很冷清吧。想到这里我的心里不禁一丝失落,担心起自己的命运。

一下船,码头的广播便开始通知紧急停航,雾还真是说来就来。现在海面的能见度不足一百米,放眼望去,世界就像被抹去了一般。嗡作一团的旅客终于散开,纷纷落入四布的白色甬道……

我没有直接去舅公家,也没有打电话给二婆说已经到了,这些都是没有必要的。在葬礼之前,我并不想过多接触那些不熟悉的亲戚。隐约记得小时候参加的葬礼,不好的印象还留在脑子里。按照瀛岛的习俗,当一个人快要死的时候都要回到家里——不管当时病得多重,都要从病床上拖下来送到家里去。人还没有死,轰轰烈烈的吊唁活动就开始了。不管熟络的朋友、生疏的亲戚还是一些从未蒙面的小辈都要到濒死者面前哭一番,再说几句告别的话,表一表懂事的决心;当然,这些远远算不上什么,主人家还专门请来哭丧婆,已经趴在床头练习了;那些远道而来的亲朋好友,如何能怠慢?就在濒死者视线可及的地方,有一间小小的客房,人们在里面聊天、打牌,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而他们的孩子正在外面折磨一只腹泻的小黄狗;这场尚未到来的葬礼,还以其惊人的人数增长吸引来摆摊的商贩,他们卖瓜子、扑克甚至避孕套,都是应景的玩意儿。我曾经对家里人说,以后不想这样死。没想到,向来对世事寡淡的父亲忽然严肃起来。他问我,不这样死,那要怎么死?我认真地回答:具体没有想过,反正不是这样死。

“我们祖祖辈辈都是这样死的。”这是父亲的原话。

“这种习俗已经过时了。对死者不尊重,过程也很折磨。”

“人活着有哪天不折磨。”父亲居然说出这样的丧气话,身为儿子的我心里很不好受。

“本来是很难过的事情,可大家都表现得事不关己,甚至搞得像在……”我没有说下去。“反正很残忍。”

“像在过节,对吗?”父亲说。

那正是我要说的。

“这样的气氛不好吗?”父亲接着问我,语气温和了许多,不过依然带着一股较真的劲头。

“和你说这个没意思。”我没有接父亲的话,而是生硬地回避过去。这场对话在往一个没有尽头的方向去,我与父亲的距离也会随着这个问题的走向越来越远。

当时母亲也在场。她只是闷声做着家事,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不过我们都知道,她只是装作没听见。母亲用沉默告诉我们,在这件事情上争论是没有结果的。这是我和父亲第一次谈论死亡。那时我正值青春年少,脑子里时不时会出现一些自认为正确的想法。从那以后,我们再也没有经历过类似的交谈,或许是因为没过多久他就失踪了。没有任何征兆,也没有任何回响。

想到这儿,我开始发憷,不敢马上到舅公那里去。

我兀自钻进一家开在熟食店旁边的小旅店,终于卸下沉得跟尸体似的行李——到底装了什么啊,竟然都想不起来。天快黑了,我匆匆出门,走进了附近的一家小饭馆,发现里面聚集了好几个外国人。粗略看有一桌东南亚人,还有几个欧洲人。我邻座是一个包着白色头巾的印度人,他独自坐着,脚边放着一只藤编的篮子。他只点了一杯红茶。

瀛岛虽小,却拥有一个非常发达的船坞公司,许多往来的远洋轮都会在这里进行整修。因此,这个小小的港口聚集着世界各地的人们。除了务农的人,岛上的劳动力几乎都到船坞公司去了。由于交通不便,限制了瀛岛的商业发展,所以年轻人大多都到城市里去了,留下的很少。在这里,除了当公务员、进事业单位,也找不到其它好的出路。

这些外国人一定是某艘巨轮上的船员,唯独那个印度人,不像是船员。他的胡子修得很齐整,一身传统的白袍干净利索,脚上还蹬着一双本地特产的芦花鞋。当我猜测印度人的身份时,店里的老伙计走了过来,丢给我一张塑封菜单。他的脸上有两道很深的泪沟,煞是明显。

我看了一眼菜单,都是本地家常菜,菜名和它们本身一样朴素。我给自己点了凉拌豆腐、炒瓜肉、炸豆糕和一碗米饭。忽然觉得菜色有些干巴巴,又加点了一小瓶啤酒。当我把菜单递还给老伙计时,他仔细端详了我一眼,然后问道:“是小林的儿子吗?”说话的时候,老伙计的泪沟也跟着颤动起来,显出干涸。

“不好意思,你是?”我的父亲的确姓林,对于这样忽如其来的身份识别我并没有感到讶异。在瀛岛,居民区非常密集,走到哪里都有可能遇到相识的人。不过我确实不认识眼前这个人。

“我和你爸爸是同事,你小时候经常到剧团里来玩的呀。”看到我面露难色,他又补充道,“很久以前的事了,估计你也忘了。”

听母亲说,父亲年轻的时候曾经在一个剧团表演木偶戏。后来,因为收入不稳定就换了个文职工作。我不记得到父亲的剧团里玩过,对这个老伙计也没有任何印象,只好勉强笑笑当作应答。显然,老伙计对于自己的过度热情感到后悔,他用桌布随意抹了几下油腻,转身走了。

这顿饭吃得怅然若失,剩了一半的饭菜不想再动。不知是菜色缺了点什么,还是心里有事放不下。埋单的时候我主动和老伙计搭起话来:“刚才那些外国人都是哪里来的?”

“好像是船员,最近来了一艘大船,就靠在码头上。等雾散了,估计就要开走的。”

“那人也是船员吗?”我压低了声音,瞄了一眼印度人。

“是变戏法的,好像也是船上来的。”

“变戏法?是在游轮上表演魔术的?”

“这两夜都在巷子口那个广场上变戏法,看的人很多。”老伙计答非所问,我假装点点头,再也不想将对话继续延长下去。

“哎,雾呀,不晓得下到什么时候。”老伙计自言自语道。

付了饭钱,我就往旅店走。也许是喝了点酒加上疲倦的缘故,我感到昏昏沉沉,雾气弥漫之下,竟有点迷失方向了。我看了一眼手表,已接近午夜。奇怪,还以为才刚刚入夜,回想起来好像没做什么特别耗费时间的事情。

忽然,巷子口的一阵骚动把我吸引过去。我看到了明亮的广场,有二三十个人围在一起,席地而坐。我想起这个广场附近有一个公园,里面饲养着各种动物,猴子、梅花鹿、孔雀之类的。小时候,经常和父母一起来这里游玩。梅花鹿是散养的,难得一见;孔雀倒是常在河边见到,有蓝色的和白色的;猴子的笼子周围总是散发着恶臭。一旦见到游客过来,就在铁丝网上大叫着上蹿下跳,有时还会伸出手来要吃的……如今公园被废弃了,也不知道那些动物都到哪里去了。

“林奇,快点过来。”我隐约听到那群人中有人用家乡话喊我的名字。

以为听错了,正要离开,却看到一个中年女人朝我挥了挥手。

“林奇,快点过来。”女人再次招呼我过去,她的声音很亲切,我不由自主地“噢”了一声,围上去和他们坐在一起。我不喜欢热闹,人一多就像食草动物那样局促不安,这种脾性终归不合群。不过这一次,我却兴致勃勃地加入进来,连自己都感到惊讶。中年女人就坐在我身边。她的手里抱着一只奇怪的动物,好像睡着了。

“很可爱吧,是鹿。”女人温柔地说,她长得很像我的母亲。

“鹿?”

“嗯,是鹿,梅花鹿。”

“它睡着了吗?”

“不,它没有睡着,它永远都是这样。”

“它死了?”

“不,它没有死,它永远都是这样。”

女人看出我的疑惑,她继续说道:“来,摸一下。”

我小心翼翼地伸手摸了一下鹿的肚子,一起一伏的。

“很温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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