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真的爱他吧？”梁子骞看着进度条跳到百分之九十九，“难得看到言对一个人这么认真呢。”
“是吗？”司徒梦笑了起来，蜷起了手指，无名指上的光芒微微一闪，“我也是第一次呢。”
“那就好。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看到言为一个女人疯狂呢。”梁子骞拿过四枚芯片，端详一番，“你确定我能从这么四片东西里找到线索？”
“如果找不到，那就是你的问题了。”司徒梦耸肩，站起了身，“加油吧，我去替你看看剩下的进度。如果我回来的时候，你还不能拿点东西出来给我的话，自己准备拿命谢罪啊。”
梁子骞一个激灵，把芯片插进了解析器。他是惹了哪路神仙才会被司徒梦给盯上压榨啊！杨熙说得对，保住小命要紧，还是……先别管什么骨气之类的好了。
司徒梦的车开到一幢别墅门前，懒洋洋地按了几下喇叭，不知道d是不是太没安全感了，有事没事就换地方住，不知道她这样赶来赶去很麻烦么？c和然也是的，怎么就由她这样三天一小搬，五天一大搬去了。
“老大！”一道红色的人影冲出来，打开车门坐到司徒梦旁边，“你终于来了！我想你想得好苦啊！”
想要拥抱司徒梦的动作停在了半空，因为司徒梦威胁地朝她晃了晃拳头，手腕上的手镯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寒光。
“d，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司徒梦收回手，叹了口气，“我有男人了，你就别玩这游戏了行不？如果你非要玩，那就换个人去。”
“我偏不！”d气鼓鼓地嘟起嘴，“我就要你！言楚风哪点比我好？就因为他是个男人么？老大，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去变性的！”
司徒梦嘴角微微抽搐，这都什么跟什么惊悚的玩意啊。“d，真的，你就别缠着我了，看你花容月貌，风华绝代，又不缺人追，又不是没钱，多少男人愿意倒贴啊。”
“老大……你不要我了。”d挤出两滴眼泪，“你怎么可以不要我，我那么爱你，你怎么可以……不要我。”
软的不行来硬的。司徒梦眉一挑，正巧瞄见然和c出来了，指了指后排的位置，“到后面去。”
“为什么？”
“因为这是然的位置。”司徒梦眯了眯眼，模样煞是危险，“还不去？需要我帮忙么？”
d乖乖地去了。
果然这做人啊，还是得凶残点，不然别人不给你面子。司徒梦点头，下了定论，“对了，d，我让你拿的芯片呢？”
“在这里。”d似乎是早就准备好了，司徒梦一问，就伸出了手。
司徒梦接过来，正要收起却发现厚度不大对，便看了一眼，一看之下，眉就拢了起来，“我不是让你拿四片么？怎么会有七片？”
“啊，老大不是给了r一张名单么，我闲着没事看到了，就去找了另外几个。”d答得漫不经心，好似在跟司徒梦讨论今天午餐应该吃什么似的正常。
“难怪你身上血腥味那么重。”司徒梦的视线移到后视镜，“d，我说过量力而行。”
“一点都不吃力啊。”d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而且，血腥味很重么？我特意把自己洗了一遍再换衣服的诶。”
“血腥味不需要闻到，而是被感觉到。”司徒梦的手指敲着方向盘，“d，不要为了别人勉强自己，不值得的。”
“我知道。”d的眼圈微微地红了，转过了脸去，因为d和然已经到了。
老大，就是因为这样的你，明明不是那么在乎，却偶尔会为了我们着想的你，反而让我愿意为你卖命，付出一切。
因为不是太过于善良，那会让人觉得习惯，就会被忽略。因为不是太过于冷血，那会让人麻木，就算不全力，也不会觉得愧疚。
就是偶尔的，一小点的关心，就会让人很满足。
老大，你一定曾经活得很辛苦吧？如果我能和r同时认识你，或许，也会知道你曾经有多不容易。所以，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别说是你要毁了魅影，就是你要毁了我，我也不会有异议。
“c，芯片。”司徒梦开着车，瞄了一眼陷入自己思维的d，开口。然接过了c从后座递来的芯片，稍稍一愣后和自己的叠在一起，递给了司徒梦。司徒梦看着路，单手接了过来，指甲在侧边轻轻一划，眉挑了起来，“十五张？”
“咳，老大，我只是顺路又发现了几个，就顺手把他们给解决了。”c马上开口，诧异地看了一眼然。d也抬起了眼，看了看沉默不语的然，又看了眼司徒梦。
“你们三个啊。”司徒梦摇头，“我都不知道要说你们什么好。”
“c和d也就算了，每人七片。然。”司徒梦瞥了瞥身旁的人，“你比他们还要多一片，给我个理由，我给你们的时间，根本不够干这么多事。”
“我……”然刚要开口，被司徒梦打断，“然，记住，坦白的机会，永远只有一次。”
于是然到了嘴边的话就吞了回去，沉默许久，在c和d都几乎要以为然不会回答的时候，然开了口，“我……去了23区。”
车子猛地一个刹车，差点把后座的两个人给甩出去。“你给我重复一遍。”
“我去了23区。”然淡淡地重复。
“你他妈的……”司徒梦就差没一拳打到车玻璃上去了，“我不是跟你说了么？那个危险的地方不要自己行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