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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语依依(1)

爱的赠礼是羞怯的,它从不肯说出自己的名字;它轻快地掠过幽暗,沿途洒下一阵喜悦的震颤。追上它,抓住它,否则就永远失去了它。然而,能够紧握在手中的爱的赠礼,也不过是一朵娇弱的小花,或是一丝光焰摇曳不定的灯光。

——泰戈尔

咬春

文/沈思岚

立春的前一天,虎林刮了场沙尘,一时之间满城飞沙走石。只有春怜家院里那株迎春花挺直了腰板,开得格外精神。猗郁的嫩黄色小花朵婉约清丽,看起来更适合生长在江南水乡的潺潺溪流旁,而不是落魄萧条的春怜家。

在穆棱河畔。

与俄罗斯联邦隔水相望的边陲小镇虎林,苦于寒冬的人们等来的所谓春天,往往是一场倒春寒。

新年的第一片雪徐徐落下的同时,春怜的眉心里拱出了一颗浑圆的朱砂痣。姑婶们不厌其烦地把春怜的脑袋扳来拗去,啧啧称赞:“真是祥瑞之兆。”

一片薄薄的雪,飘飘忽忽从云端飞入人间,最终落在春怜头上。凉丝丝的,融化在她的发际上。春怜坐在门槛上,托颐望着漫天飞雪,不时抬起手摸一摸额上的痣——鼓鼓的,仿佛一座小山包。头上冒出这么个怪东西,够让人郁闷一阵子了。亲戚却都爱叫她年画娃娃,好像她真是个扎丫头髻的小娃娃。可奶奶说过完这个年她就十二岁了,是大姑娘了。

屋檐下还挂着那两个积满灰尘的红灯笼,几乎分辨不出原本的颜色。上面各束了条一掌宽的白麻布条,因为春怜的妈去年没了。灯笼缀着的流苏经历了连年风雨的洗礼,消瘦了一圈,在时松时紧的风雪中摇摇欲坠。

打眼看上去,春怜家的门脸好像一个久睡不醒、精神萎靡的烟鬼。门前铺了满地的鞭炮碎屑,好像抖落的烟灰。身穿过年红棉袄的春怜坐在门槛上,好像烟鬼嘴衔的烟锅里一簇色泽鲜丽的火星儿。

快要立春了,可虎林的天气丝毫没有转暖的迹象。春怜气冲冲地铰着指甲,被铰断的指甲盖噼噼砰砰四处飞迸——春寒料峭,染指甲的凤仙花也不开。

对春怜来说,这个冬天实在是太漫长了——妈妈的丧事打初八一直办到廿日,其间诸多规矩和忌讳,忙得人脚打后脑勺……外出打工的爸爸终于回来了,而且以后再也不走了,因为他在工地上摔断了腿……家里来了个讨厌鬼,还不知道要待到什么时候……

正摁着那颗痣想着心事,突然被人从身后猛劲儿推了一把。春怜登时从高高的门槛上栽下来,脸戳进雪堆里来了个狗啃屎。门洞里传来幸灾乐祸的嬉笑声,只见一个穿得圆滚滚的小姑娘一溜烟跑回屋里了。世界太大也太安静,只有春怜坐在雪地里,扯着嗓子嚷嚷道:“雒灵秀——看我不打死你!”

灵秀是妈妈走的那天来的,好像是比春怜家还落魄的一个穷亲戚,跟奶奶讲好了寄养在她家。春怜想破脑袋也不明白,家里都这么困难了,奶奶居然还收着这个小孩。收着就算了,不拿她当个使唤丫头,倒宠得赛过自家的亲孙女,这叫什么事!

迎着一股凛冽的穿堂风,春怜气鼓鼓地走进屋里——奶奶正在熬着碴子,灶膛里的火烧得还没有春怜头顶上的火大——径直掀开门帘,灵秀那小崽子就在炕上。春怜随手抄起炕沿上的笤帚疙瘩,挥舞着作势要打,把灵秀从炕头追打到炕尾。那小崽子踢着双红绒绒的小虎头鞋,吱哇乱叫着撒欢儿地跑,倒玩得挺开心的呢。

奶奶闻声赶来,在一派鸡飞狗跳之间,稳稳地接住了跃进她怀里的灵秀,只是沉了张脸嘟囔道:“瞎闹腾什么!”连一句稀泥都不和,沉着脸抱着那小崽子去了。

春怜坐在冷冰冰的炕沿上兀自生闷气。不过纵使憋了一肚子火气,也没办法生进灶膛里,让炕头热乎起来,让碴子黏糊起来,更没法让虎林暖和起来。

院里那株迎春花半拉身子埋在雪里,有点萎蔫的迹象。

隔壁屋里突然传来几声剧烈的咳嗽声,春怜僵直了身子不敢动,就像有人盯着她看似的。直到那让人提心吊胆的咳嗽声渐止,屋里才重新归于岑寂。

爸爸离开工地,被一辆四面漏风的小货车送回虎林的当天,就不知染上了什么病。连咳了一个多月,眼见着人越咳越瘦。他当初怕花钱,不肯住院,现在是想去医院也没力气再坐一次那辆四面漏风的小货车了。这个漫长的冬天,爸爸就躺在床上咳啊咳,直把门前的红灯笼、春怜眉心的朱砂痣、灵秀的虎头鞋都咳成了招魂幡一般的颜色。

看不见的招魂幡,确实插在房顶上。张牙舞爪地向风离去的方向拼命奔逃。

整整一个冬天,春怜都在盼望着春天能够早早到来,爸爸能够快快好起来。可此时此刻,听着爸爸的咳嗽声,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她脑内引发了一场扭转型的爆炸。如同爆炸后残余的盘桓不去的烟云,一种莫名的惶恐终日萦绕在心头难以消散——这个前途未卜的春天,最好永远不要来!

想到这里,春怜慌忙闭上眼双手合十,将自己之前想过的催促春天的话统统抹去,转而向她听说过的各路神仙祈求道:“保佑啊,保佑今年的春天永远不要来!”

稀松平常的四季更迭,若是掺和进人世间许多的纷繁复杂,也足够成为一个孩子苦恼的缘由了。后来的某一天,春怜就正为她的祈祷不奏效而苦恼——雪停了,今天竟是个大好的艳阳天。虎林久冻的土地,也从罅隙中生出朦胧的春意。春怜一整天都忙活着洗衣服、晒被子,现在站在太阳地上注目充盈了整个世界的日光,感觉头晕目眩,那颗痣底下的睛明穴也隐隐发胀。

只有灵秀由衷地兴致高涨,披着一床被面在满院子纵横交错的晾衣绳之间飞跑。眼看着她撞掉了一张褥子,还继续冲向下一张时,春怜扬起藤拍子高喊:“雒灵秀——给我过来干活!”于是灵秀不情不愿地做了收衣服的样子——开始时不情不愿,但怀里揽了几件衣服后,这小崽子就瞎逞能了。脸都被埋了起来,还在说“我能拿动,都交给我吧”。最终,春怜看着圆滚滚的灵秀又抱了圆滚滚的一摞衣服,一步三晃,仿佛一只长了脚的球,忍不住在心里偷乐了一通。

兴许这就是童年最后的韶光吧。立春的日子一天天逼近了,春怜常常暗自忖度。

再后来的某一天,春怜烧了水给爸爸送药。提起水壶时烫着了指肚,水壶从手里倾下来,一道开水正浇在了脚面上,当时疼得钻心。春怜深吸一口凉气,定定地站住没动——水壶仍抓在手里,门帘还好好地卷着,外头天光大亮,凉风不断灌进屋里。不知站了多久,脚上的痛感渐缓,刚一放松了牙关,眼角就不知不觉滚下两滴同样烫人的泪来。

被时光老人的大手推着搡着,跌跌撞撞地长大——总是以这种逆来顺受的方式迎来一个个春天的我们,也许都会在某一段时间内感到力不从心吧。

虎林,满语“沙鸥云集之所”——飘飘何所似,天地一沙鸥。春怜从前觉得虎林应该很孤独,这年冬天才懂了,一定是虎林的人很孤独,才会给他们祖祖辈辈居住的地方起这么一个孤独的名字吧。

立春的前一天,虎林刮了场沙尘,一时间满城飞沙走石。只有春怜家院里那株迎春花挺直了腰板,开得格外精神。嫩黄色的花朵婉约、清丽,看起来更适合生长在江南水乡的潺潺溪流旁,而不是落魄萧条的春怜家——春怜家看来已经许久无人打扫,院落中积了一层沙土。有时一股寂寞的小旋风推开门闯进来,结果倒把自己弄得灰头土脸,只好悻悻离去。屋檐下那两个积满灰尘的红灯笼不见了,多了一副白纸黑字的楹联。

春怜家变成这样是在她爸爸走后不久,大概是立春前几天的时候。

只见屋里出来一个穿红棉袄擎着扫帚的小姑娘,正是春怜。她踩着矮塌塌的田塍走到院子当中来,鄙夷地瞅了一眼那株迎春花,那花也不好意思似的背过脸去。春怜绕着迎春花瞧了一圈,心念着:这玩意儿,竟是一夜之间开的!哼,这种又小气又不禁得冻的花儿也配开在虎林?

春怜不屑地走开,沿着田塍扫除院里的浮土。田里种着几棵水红萝卜,油绿的叶儿都给虫蛀了。墙角下栽的一排凤仙确实不见了,昨天春怜拿了把柴刀将它们干干脆脆地齐根儿了断,权当了这个冬天的最后一把柴火。说起来,牺牲于这个冬天的,除了春怜的爸妈,还有那些迟迟不开的凤仙花——一溜儿土扫成一堆,春怜没怎么想就扫进了迎春花栖身的土坑里,拿脚踩实。

她在土坑上又跺又蹦,震得迎春花叶纷纷飘零,抗议她的粗暴行径。而春怜信手揪下一截花枝,看着它嘲笑道:“你还真的以为春天来了?告诉你,明天就要有一场大雪,你就嘚瑟吧,冻死你活该!”

花无法反驳,只是在她手里静静躺着。春怜丢下扫帚一屁股坐在填平的土坑上,捏着那枝花自言自语道:“虎林曾有过春天吗?从没有过!春天根本就是不存在的,在虎林!”

热腾腾的白雾,飞升到遥远的天边。虚妄的希望,在第一个冬天的风雪中无声夭折。

“你啊,你真蠢!”春怜说着,揭了块塑料布蒙在迎春花头上。

立春那天下的雪果真很大。第一片雪花徐徐落下的同时,春怜的眉心痒得不行,取来镜子一瞧,那颗所谓的朱砂痣,颜色淡了许多,顶端鼓着一个白点,一碰还挺疼。奶奶惋惜地说:“唉,好好的一枚胭脂记,铜钱眼儿大呢,怎的成了痤疮了……”姑婶们不厌其烦地把春怜的脑袋扳来拗去,七嘴八舌道真是奇了怪了。

春怜坐在门槛上,正摸着新长出的青春痘想着心事,身后突然被人猛劲儿推了一把。她立马翻身跨坐在门槛上,一只手扣住了门框,另一只手揪住了灵秀的小辫。穿得圆滚滚的灵秀在她爪下徒劳挣扎。春怜吃吃笑着在她脑后搡了一把,那小崽子便一溜烟跑回屋去了。

爸爸走后,奶奶告诉春怜,灵秀不是什么亲戚家寄养的孩子,是她的亲妹妹。春怜择着菜,眨眨眼,算是默许。毕竟成天把她的名字喊来喊去,也上口了,这样最好。

迎着一股裹挟着雪粒的风,春怜慢悠悠地踱步进屋——奶奶正在熬着碴子,灶膛里的火气息奄奄,将熄未熄。春怜蹲在灶台前把几截枯枝拧巴拧巴丢进去,火苗儿看上去舞动得快活了些——掀开门帘,灵秀那小崽子就在炕上,还扒在窗沿上看雪呢。春怜顺手抄起炕沿上一把笤帚疙瘩,喊道:“雒灵秀——给我从窗上下来!”灵秀扭头看见她,跳下来从炕头跑到炕尾,还吱哇乱叫,趁机要挠春怜的痒痒。

奶奶闻声赶来,带着从地里掘的两个水红萝卜——立春这天,照例是要吃萝卜来咬春的。

春怜揣了萝卜,步出屋子回到门槛上坐着。迎春花上蒙着的塑料布难以掩住花的香气,一阵阵清芬滑落在凉风里,使人分外爽气。

春怜把萝卜送到嘴边,松松爽爽地啃了一大口,咔嚓一声脆脆地响,破碎的萝卜汁水飞溅、飞溅——飞到空中,与沙尘,与雪粒,与花香,与千百年来无所谓有也无所谓无的希望混为一体,在虎林的空气中纤毫毕现。一期一会的春天使命,又一次达成。

希望本是人心对于美好的杜撰,如同虎林并不存在的春天一般。

春怜的梦做到这里时,恍惚中双眼迷蒙,仿佛看到了希望,就在虎林终年封冻的地底,什袭而藏。会和我们一样,一直一直存在于这个地方。

在穆棱河畔。

阿婆与树

文/梓芊

阿婆的手很巧,把番薯粉和从隔壁村打来的面擀成匀称的圆饼子,包进新鲜的萝卜和腌菜,提起边上的面皮就捏出秀气的褶子。

小时候我和阿婆住在乡下,陪阿婆守着她的老屋和橘林。

阿婆的手很巧,把番薯粉和从隔壁村打来的面擀成匀称的圆饼子,包进新鲜的萝卜和腌菜,提起边上的面皮就捏出秀气的褶子。然后手一扬,番薯饺子就“咕噜”一声钻进沸水,待到再浮上来时便成了一只只白胖胖的小帆船。每每此时,我和表妹表弟总是用木筷子去夹滑溜溜的番薯饺,“嘎吱”一声,咬下软糯的面,鲜美的汤汁就流连在唇齿间。

不过在我印象里,阿婆总是和阿公的树在一起。阿公去得早,家里的担子都落在当时还年轻的阿婆身上。阿婆拖儿带女,日日为阿公的橘树奔波。等到儿女都成家立业,阿婆就只剩下橘树了,可阿婆还是没有闲下来,还是日日为阿公的橘树奔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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