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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亡者之舞(2)

很奇怪,只不过过了一夜而已,桌面上的尘土却显得有点厚,游侠诅咒着迟到的助手,扭头想要找一张抹布擦一下灰尘。但就在这时候,他感到了手掌的异样。一低头,他心里猛然一凛——他的双手掌心都变成了幽蓝色,一股麻痒的感觉开始扩散。

“如果你想活命,最好听我的话,因为这种毒只有我才有解药。”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然后门被推开,一个年轻美丽的金发女子走了进来,但在这位游侠的心里,此刻的她与一只毒蜘蛛无异。

雪怀青给游侠服下了暂时控制毒性的药,讲明了自己需要调查的事。这位游侠深知尸舞者用毒的厉害以及他们比毒药还厉害的冷酷内心,不敢有丝毫反抗,选择了乖乖就范。

“但你得给我点时间,”这位游侠很无奈,“宫里的事情可没有那么好查,而且这个人已经快六十岁了,很可能早就不再担当这个重任了,除非他升成了高官。要是他不再担当金吾卫了,那就更难找了。”

“三天。”雪怀青简短地说。

“三天太短了,根本来不及,”游侠近乎哀求地说,“至少得给我七天吧?”

雪怀青想了想:“五天。”

她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就走,说明这就是最终的价码,不允许再还价了。游侠毫无办法,耷拉着脑袋目送她的双脚跨出店铺的门槛。

所以雪怀青有五天的时间无事可做。这里是大城市,不是僻静的乡野,她没有办法很轻松地找到尸体来练习尸舞术,那样未免太招摇了。至于像一个普通的女孩子那样到街上去闲逛,对于她来说,实在是过于困难了。无论城市本身还是城市里的人,在她眼里都不过是一些苍白空洞的符号,引不起她任何兴趣。更何况,那些男人们扫视过来的目光也总是让她很不愉快,她甚至希望自己不要长得那么好看,也许当一个丑女就不会有人注意了。

她唯一的选择就是成天枯坐在客栈里,背诵那些早就背得滚瓜烂熟的毒方,或者沉入冥想。很多不同的门派都有冥想这门课程,但各自的方法和意义均不相同。秘术士的冥想是为了更好地体验星辰力,令精神力得到增强;长门僧的冥想是为了思考,为了探寻生命的终极意义。而尸舞者的冥想与上述两者都不相同,其目的是为了感应死亡。

尸舞者是一个终生都和尸体打交道的行当,传说最早起源于一种叫做“赶尸”的行为。据说在越州的某些蛮荒之地,当地人懂得用独特的方法驱使尸体行动。当那些人客死异乡的时候,同乡就可以驱策着他的尸体一起走回家乡,然后下葬,这种赶尸的方法就是尸舞术的雏形。在如今的越州,人们并不能找到一个符合该传说的地方来证明这一点,而其他一些关于尸舞者这个职业产生的说法更是光怪离奇荒诞不经,难以让人相信,甚至雪怀青都觉得是胡说。

比如师父曾经告诉雪怀青,有一种传说是这样的,许多许多个世代之前,有一个自诩的智者看到了九州大陆将会被地下喷涌的魔火所吞没,但身边的人没有一个相信他的说法,反而把他当成了疯子。这位自诩的智者很是无奈,独自一人来到一个他认为可以逃过魔火的安全的地方,并且由于相信从此世上再也不会有其他活人,他发明了尸舞术,让一群尸体来做自己的仆人。当然了,后来世界并没有毁灭,这位智者也终于被证明确实是疯子,但是他创造的尸舞术被世人看出了方便,得以流传开去。

这些说法都没有被证实过。但无论如何,尸舞术流传了下来,并且形成了尸舞者这样一个令人畏惧的独特门派。尸舞者不喜欢和生人交往,甚至同行之间除了斗法之外也极少来往,很多尸舞者一辈子都是带着自己使用最顺手的几具尸体独自过活,直到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默默死去。

而成为一个尸舞者最基本的素质,就是不畏惧死亡,为此他们每天都要进行冥想。在这样的冥想过程中,尸舞者会慢慢放松自己全部的感官和神智,进入到一种完全空虚的状态中,有时候甚至于连呼吸都会短暂停止。那种一切感觉的全面丧失,就是尸舞者对死亡的体验:空旷、虚无、遥远、冷酷、万籁俱寂。通过这样的冥想锻炼,能够提高尸舞者对尸体的操控能力,因为比起其他任何人,他们都更加懂得死亡。

最初的时候,雪怀青十分害怕这样的冥想,她担心自己在停止呼吸的一刹那之后,就再也无法重新呼吸,会就此死去。但时间长了,她也就渐渐习惯了,并且开始对死亡持一种淡漠的态度,即便是养父沈壮死去的时候,她都没有掉一滴泪。

这或许就是尸舞者一生的宿命:他们能够驾驭死亡,但也会慢慢地被死亡所驾驭,最终与之融为一体。雪怀青知道,自己迟早会踏上这样一条不归路。

尸舞者不畏惧死亡,其他人却未必如此,至少雪怀青所找到的那位游侠绝不愿意死去。五天过后,他来客栈找到了雪怀青。

“我不知道我的调查结果能否从你手里得到解药,但我只能试试,”游侠苦笑着说,“你要找的那个叫做邢万腾的人,我打听到了他的下落。他的确曾经是个金吾卫,但在三十多年前就已经离职不干,后来多次搬迁,大多数人都已经不知道他的下落了。”

“但是毕竟还是有人知道,是吗?”雪怀青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

“是的,有一个人知道,这个人叫徐风章,曾经是邢万腾的同僚,”游侠说,“但是他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告诉我邢万腾的下落。我只是一个游侠,不是一个凶犯,不希望用威胁他人生命的方式去挽回自己的生命。所以算是我请求你,希望你放过我这一马,我会尽我所能,再从其他渠道去想办法寻找邢万腾。”

雪怀青思索了一阵子,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纸包,递给游侠:“分成三份,连续三天每天服用一份,毒性就能解了。但此后的一个月里不能喝酒,不能亲近女色,否则对身体大有损害。”

游侠听着她用冷冰冰的语气说出“不能亲近女色”之类的句子,只能在心里暗暗叹息。雪怀青又问:“那么,你所说的这个徐风章,又在什么地方呢?也许我可以用一些特殊的法子让他开口。”

“这个人……现在正被关在刑部的秘密监狱里。”

“监狱?”

“是的,不但被关进了监狱,而且还在经受严刑拷打,目的就是逼问他当年的那些同僚的下落,包括邢万腾在内,”游侠说,“看起来,这件事的性质非常严重,而且牵涉很广。不只是你想找到邢万腾,官家也想抓住他。”

雪怀青没有回答,养父翻来覆去形容过的那些场景再次浮现在脑海里。从游侠所打探到的讯息来看,与当年那桩惨案有关的不仅仅是邢万腾一个人,同时还有徐风章等其他的一些金吾卫。那个早已在心里问过无数遍的问题,也再次跳了出来:这些金吾卫不在皇宫里保护皇帝,跑到锁河山去残害一对平民母子,所图为何?

“我……可以走了么?”游侠可怜巴巴地问。

“再等一等。”雪怀青说。

“你还想干什么?”游侠的脸刷地变白了。

“我只是想要付给你酬劳而已,”雪怀青往他的手上放了两枚金铢,“谁都得吃饭啊。”

“谢谢,你真是个好心人……”游侠喃喃地说。

雪怀青放过了那位可怜的游侠,只是向他打听清楚了监狱的具体所在,然后只身前往。天启城有两座关押各种极度重犯的监牢,但游侠所说的“刑部秘密监狱”不在其中,确切地说,这只是一间行刑室兼关押室,是一个用来关押尚未定罪、却又必须令其吐露实情的重要嫌犯的“小黑屋”——这是知情人给它起的别称。这里充斥着各种骇人听闻的非法酷刑,却偏偏极具讽刺意味地归属于刑部治下。通常情况下,只有身份特殊或者牵连案件特殊的嫌犯,才有资格享受这间小黑屋里的一切待遇。

也就是说,当年的这一批金吾卫,的确和某些重大案情有关联,重大到足够进入小黑屋。沈壮妻儿的死亡背后,必然隐藏着一些骇人听闻的隐秘。雪怀青绕着刑部大院转了几圈,看清楚了外围的守卫状况,决定利用深夜潜入探上一探,争取把徐风章捞出来。

她又回到客栈,正准备进入房间,一名伙计小心翼翼地在旁边招呼她:“这位小姐,不是小人多嘴,实在是您的那位同伴成天就待在房间里,不出来吃饭,她……真的没什么问题吗?我们开店的,最害怕就是遇到……某些极端的情况,您明白的。”

“放心吧,她只是身体不舒服而已,我每天都会给她带吃的,你不必管了。”雪怀青淡淡地说。

伙计看看她的脸色,不敢再说什么,摇着头离开了。雪怀青推门进屋,把门反锁,视线投向了另一张床上。床上躺着一个风韵犹存的中年美妇,肤色白皙,容颜俏丽,但却始终双目紧闭,一动也不动。假如离得近一些,就能够看出来,她的胸口没有丝毫起伏,说明她的呼吸非常微弱,或者——完全就没有呼吸。

“师父,我回来了,今晚又得麻烦您陪我出去办点事。”雪怀青说。

床上的妇人没有回答,也不可能回答。这是雪怀青一年前去世的师父,而现在,是归她操控的一具尸仆。在尸舞者当中,徒弟使用师父的尸体,是相当常见的一件事。而一旦最终师父的尸体损坏到不能再用,也只有徒弟能替她安葬。

尸舞者是一个相当令人畏惧的职业,在白天的时候,无论是操纵死尸行动,还是寻找和试炼死尸,或者搜寻毒虫毒草炼制药剂,都有可能把别人吓得半死,所以尸舞者最擅长的就是夜间行动。他们有一整套在黑夜中隐匿行迹的独门绝技,同时一双眼睛也必须锻炼到可以在黑暗中视物,因为他们在不少时候甚至需要在地道或者墓穴里穿行。

雪怀青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被师父逼着独自一人下到某个墓穴里去的情景,当时她只有十一岁。墓地里并非一团漆黑,而是有绿莹莹的鬼火飘来荡去,小动物们在泥土里钻来钻去,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声,仿佛是死者的骨骸在轻轻颤抖。空气里弥漫着甜丝丝的陈腐的气息,仿佛那些尸体经过长久的演化已经变成了某种佳酿,那气味实在让人作呕。

她一步一步地踏入这片灵魂的栖息之地,只觉得全身的每一处皮肤都在发凉,头发仿佛要根根直立起来,那种植根于每个人内心底处最深沉的恐惧如野草般疯狂生长。但她不能后退,只能向前,目的是挖出这个家族墓穴里新近下葬的一具“可用”的尸体,用来培养成她所拥有的第一个行尸。尸舞者对于自己专属的行尸有一个特定的称谓,叫做尸仆,一具保存得当的尸仆往往可以使用十年甚至更长的时间,几乎可以算是尸舞者最为忠诚的伙伴。

雪怀青就在这样一个寒冷彻骨的冬夜走向了她的第一个尸仆。这具尸体是一个健壮的女性,是这个小有名气的武学世家新近死亡的一员,初入门的尸舞者往往会选择这样的尸体,因为体质出色,方便控制。

穿过了长长的墓道之后,她站在了那具最新的棺材面前。掀开棺盖,新鲜尸体的臭气迎面而来,但雪怀青能够通过气味辨别出,其腐败程度仍然在“可用”的范围内。通过特殊配制的药物,这种腐败可以被逆转,让尸舞者得到一具完整好用的尸体。但这种修补就好比铁匠补锅或者木匠修门,只是修补好一件物品,却不能给尸体带来新的生命。

雪怀青凝视着眼前这具女尸。死者面容姣好,体态健美,倘若不死的话,大概有不少世家公子年轻才俊来追求吧。但现在她死了,只是一堆等待腐烂的肉和骨,只有尸舞者才能把她从蛆虫的口中拯救出来,赋予她全新的存在意义。

两枚长长的钢针分别刺入了死者的头顶和心脏,将毒质注入。尸舞者可以用尸舞术操纵任何一具新死不久的尸体,就像雪怀青对她的养父所做的那样,但要做到长期操纵并保持尸体不腐烂,就必须配合毒物及其他一些更高深的心法,而要让行尸成为只听从一名尸舞者驾驭的尸仆,更是需要一种被称为印痕术的特殊操作。在此之前,虽然雪怀青也操纵过一些行尸,但尝试制作尸仆,还是第一次。

毒药通过伤口进入了死者体内,开始重新刺激肌体的活力和体液的流动,而此刻的雪怀青必须要做一件最要紧、却也最令她恶心和恐惧的步骤。犹豫了一阵子之后,她终于还是颤抖着伸出右手,把食指放进嘴里,用力咬破出血。然后,她把食指放在了死者的额头上,在那里细心地描画出一枚符咒。

冰冷而粘腻的触感。这个女子还活着的时候,想必肌肤也是温暖而细腻的,带着少女的体香,但现在却只剩下了死亡所留下的深深烙痕,每一次触碰都让雪怀青觉得头皮发麻,像有千万根钢针在刺着她的背脊。她强行压抑着自己叫出声来的冲动,近乎机械地绘制完了符咒,然后开始催动印痕术的最后一步。那枚血红色的符咒逐渐变淡,最终从表皮上消失,完全被吸入体内。

成功了吗?雪怀青不知道,这毕竟是她第一次使用印痕术,要验证是否起效,还需要用尸舞术操控尸体试试看。她一边想着,一边尝试着给尸体发出了一个指令,但由于心情过分紧张,这个指令出现了一点小小的偏差。她本来只是想让尸仆抬起手来,却得到了一个意外的惊喜——

尸仆猛然伸出双手,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腕。那双冷若寒冰的死人的手,就像铁箍一样圈在她的手腕上。

雪怀青终于爆发出了一声再也难以忍耐的惊声尖叫。这一瞬间她忘记了自己是一个尸舞者,而只是像一个普通的十一岁少女那样,在一个幽暗可怖的墓穴里被一个死人吓得歇斯底里,过去修炼的种种意志、忍耐、从容、应变全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再多叫两声,这个家族的人就会赶到了,你懂得什么叫瓮中捉鳖吗?”师父的话语从墓穴的入口处冷冰冰地飘过来,恰似一团飘忽的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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