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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成长 青春是两行清浅的泪痕(5)

我亲爱的爷爷去年就切除了一个肾脏,如今应他之求,和奶奶搬回了几乎没了亲人的老家。暑假我和很多人回去看望二老,一下车,就看到了爷爷。

他是多么的消瘦,那还是我那身体健壮的爷爷吗?七月酷热的天气,穿着长裤和薄毛衣,宽宽的裤腿在微风下有些摇摆。他的手里提着喂猪的大桶,那么一个大桶,桶口在他腰部,或者之上。我几乎是飞奔向他的,到了跟前却不敢直视那双无神的眼睛。我说爷爷我来给你提,他说怕脏了我,说着提了便走。

我就那么定定地站在他的身后,看着癌症晚期的爷爷一摇一摆地提着大胶皮桶,在风里。那背影在铮铮地告诉我,这个老人,即将抛下一切,离我而去。

就那么一瞬,我浑身战栗。

饭桌上,爷爷默默地抽着烟,三妈有些大声地说:爸,不能抽!

爷爷说:快死的人了,就让我抽上几口吧!

他像个偷吃了糖果的孩子,略带祈求地望着我们,不要去批评他。

1889年,梵高来到一所偏僻的精神病院,他自愿的,他知道他是一个病人。完成了著名的《星空》:柏树在热情地燃烧,火焰翻滚着,就要卷及天上那些无助又孤独的星星。在纷乱的深蓝色里,星星望着身下那所小小的房子,梵高就在那房子里。我走到他的身旁坐下,他也不招呼我,穿着灰色的宽松衣裳,躺着。坐了好久,他给我说了句什么,神经兮兮的,我没听清,于是凑近他耳朵,他又不说话了,指了指窗户。

窗户里映着的是我。

我这里的天也已经黑了。望向窗外,快要光秃的树枝映入我的眼睛。今天的病房里只有我。旁边床位的被子整齐地放在那儿,灯光清冷地照着它。

其实,我和你们一样。

呵护一朵“丑”花

他是一个刚上初中的孩子,我是他的暑期兼职老师。

见他第一面的时候,我是有些意外的。我总认为需要补课的孩子应该是穿着奇怪的衣裳,留着黄色的头发,而且他母亲在与我初次通话时就表达了自己儿子的无药可救,电话里的另一个声音喊叫着:让男老师来了好好收拾那个没出息的。

可我面前的这个孩子却留着板寸头,校服的白底上滴着几滴油点,晕散开来,像是雪地里撒上的几朵秋菊。

我拿了凳子顺势坐在了他的旁边,他站起来,我以为他是抵触我,没想到他恭敬地给我倒了一杯水,还是纸杯。我说谢谢,他不理会也不说话。

从见第一面起,我就弄不明白为什么他的父母在电话里把他描述成大闹天宫般的顽劣难缠,除了这孩子性格内向和有些阴郁外我找不到任何问题。但我不知道这种内向和阴郁的具体程度,对他影响有多少,又是因何而起,我也不知道。起初为这孩子的顽劣准备的五指山,到头来,无处可压,只能落在我的身上,再加上闷沉的氛围,憋得我难受。

第一天就这么平淡压抑地度过,除了几个英语音标,我们再无交流。

第二天,天阴着,倒也不凉,偶尔吹来几滴雨,我小小地战栗。我来到上课的那间屋子,挺沉重地掀开门帘,因为我不知道怎样继续又一天的课程,如果还像第一天般地死气,那我宁愿在外面淋雨。

孩子的父亲背着手站在他面前,手里拿着一本英语书,我隐约看得见昨天我在那上面写的几个大字。我又望向孩子,那孩子坐在沙发上,还是昨天见他时的那副装束,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因为他的头压得很低。

从孩子父亲急促的呼吸声以及暴起的青筋我可以想象,在我没来之前应该发生了一场不小的战争,或许不应该叫作战争,最多叫军事打击,被打方没有还击,我知道那孩子绝不会还击。我看到那父亲胳膊上的血管再一次突起,那里面似乎都是奔涌的血液,说实话,我有些紧张。

啪的一声,那一巴掌似乎落在了我的脸上,我的心里像是装了一根弹簧,弹簧的顶端放着一颗珠子,弹簧弹起那珠子,恰恰弹到我的嗓子眼,一时间不能说话,不能呼吸,于是只能让眼睛无限地扩张。这一幕剧从开始到高潮仅仅是我踏进屋子的那几秒,我不是导演,我束手无策。

几掌过后,孩子被打倒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一只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被身子压着,从不知道哪里的方向延伸出来,耷拉着,连最起码的挣扎都没有。

等他父亲平静地走出那扇门许久,我带他读单词,他声音很小,我看向他时,他依然是垂着头,书以及桌子上满是泪水,我似乎闻到了那泪水的味道,咸的,还有一丝腥气。

从那以后,我似乎明白了那孩子为何会阴郁到不多说一句话,又因为什么让他的父母认为他是一个难缠讨厌的孩子,我是知道了原因的。

我不忍心看那默默流泪的孩子,而当时的情况也不适合交流,于是我说我要去一趟厕所,他没理会。我站起身,又一次看向他,一个留着板寸头的男孩儿在流泪,就那么莫名其妙地,我的眼睛突然湿了。

我站起的那一瞬,他看了我一眼,我与他对视,总共没有超过一秒钟,可我捕捉到了一幅画:无边无际的旷野里,没有太阳、月亮和星星,地上长着杂草,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光,从很远的地方出现了一根铁丝,铁丝上挂着一只布熊,那熊身上破破烂烂的,棉絮吹在风里,眼睛吊在半空中,一根线把眼睛与眼窝相连,鸟粪像是血又像是泪。

半个小时以后我鼓足勇气回到那间屋子,孩子被奶奶叫去吃饭了,空荡荡的房子里就我一个人。我坐在沙发上,眼前纸杯里的水一动不动,也没有热气。

当我还在意游的时候,那孩子进来了,手里的筷子上插着一个开了黄花的馍馍,另一个手里拿着用小碗盛着的颜色清淡的凉拌黄瓜,他把东西放在我眼前,对着我说:这菜是我给你另外单调的,我妈说你的脸不能吃辣子。

多么好的孩子!

看到这样的孩子,我努力地接近他,打开他的心。那天我没有上课,而是和他聊天,他不怎么回应我。我搭着他的肩膀叫他出去转转,走在路上,我给他拣掉头上的脏东西时他又哭了,我知道这次的眼泪是不同味道的。

从那以后我们的关系倒也没有一开始那么生分了。有一天,我教他情态动词,好久,他还是不会,我没有生气,准备再讲一次,可他却抬起头对着我说:“你打我吧!”

我大他九岁,他比我的弟弟还小,我摸了摸他的头,就像摸我弟弟一样,他在发抖。就在我摸他头的时候,我很淡定地告诉他:我不会打你,你太优秀了。

我望向他,看到那双年轻的眼睛,深得让人望不透。那幅画,有了些许变化:还是没有太阳,却有了星星,布熊还是破烂的,却没有了飘飞的棉絮。

你知道我有多开心吗?看到这一幅世间最美的画。

又有一天,门口路过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我看到那孩子见到这个孕妇特别兴奋,站起来用陕北方言喊话:小妈,你咋来了?我学习呢,你小心些,不要胡走动。

他和那女人还说了一些我不怎么清楚的家事儿,两个人距离有五米左右,画面真的很美,像是两个大人,互相叮咛嘱咐。

我知道这不是过去的他。

我高兴地说你咋像个大人懂事儿。他对着我傻笑,并给我讲了许多他的丰功伟绩,我用笔敲他的头说吹牛。他没和我斗嘴,拉着我就走。

他把我带到一片土豆地,土很松软,一踩一个坑,他走在我前头,我看着他留下的脚坑,走在后头。来到一个小土堆前他就停下了,抓了两把黄土撒在了那冢上。他告诉我那冢里埋着的是家里病死的狗,本来是被他父亲抛到了很远的地方,他不忍心,于是就捡回来埋在了这里,我问他为什么,他说为什么要问为什么。

对啊!为什么要问为什么?这么做不是理所应当吗?

他说哥哥你看,我顺势看向他指的地方,是两棵向日葵,是他种的。他说他很随意地撒了葵花籽,没想到长出来了两棵葵花,说的时候他脸上满是骄傲和幸福。花已经完全盛开,虽不艳丽,但却足够好看。

在补课结束的前一天,他要了我的QQ号码,进了我的空间,点开一篇叫《看见》的文章,看了挺久,皱着眉头。过了一会儿,他放下手机问我,为什么要在文章里说要给一盆丑花浇水,然后撒上一丁点儿盐。

我意外地差点笑出来,多么漂亮的问题。或许他问我的原因就是看不懂,没有什么别的用意。而我,却回答得很认真。

我说,我很愿意对那些与我关系无几甚至会擦肩而过的事物给我力所能及的关怀,因为,不论从哪个角度讲,他们都在参与着我的生命。我知道你听不懂。

他确实没听懂。

孩子,我知道你听不懂。可是我确实把你当成了一盆花草,我尽自己最大的心力去养护你,就是想让你多见些阳光,我给你细心地浇水,撒上几粒盐巴。

骑上我的电动车,我离开了那个我待了一个假期的院子。我那可爱的孩子站在不远处,风吹着他的头发,特别帅气。我最后一次与他对视,看到他眼里的那幅画:有了太阳,布熊依然脏兮兮的,悬吊着的眼睛已经回归眼窝,明亮动人。布熊身上还有破口,但我看到更多的是它上空的太阳,不刺眼,白云,万里。

第二个孩子是我那学生的父亲从外县雇来的童工,大家都叫他小徐,就连那个五岁的孩子也是这么称呼他的,我也就跟着叫了——小徐。

我每天骑着电动车匆匆走进那个院子,补课结束时又马上离开,几乎不做多的停留,也不与无关的人接触,因为那个院子里的人很杂乱,小徐就算那些杂乱的人中的一个。

我注意小徐是因为他头顶的黄色头发,远远看去也不艳俗,倒是为他添了一层成熟与洋气。

听我学生说,小徐十四岁的时候就来了他家,工资全部都寄回家里,家里有一个不怎么务正业的父亲。

有一天早晨,我站在院子里的晾衣杆旁边等正在吃饭的学生,小徐蹲在厨房门前的道沿儿上和他的工友有一搭儿没一搭儿地聊着天,我耳里塞着耳机,听不清他们说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小徐向我走过来,目光呆呆的,我以为我身后有人,回过头还是那根丑丑的晾衣杆子,绳子上挂着一个殷红的蕾丝边儿的胸罩。当我回过头的时候,小徐都到了我的面前,他拿着一个黄馍馍,也不说话,把馍馍算是塞给了我。

他又回到他原来的位置,端起碗,很大声地喝米汤,不时地用筷子搅一下碗底,又把整个头埋在了碗里,我能看见一头洋气的黄色头发。

从那以后,小徐路过我们窗户的时候总是停下和我打招呼,然后蹭着玻璃,伸着头想看看我们在干些什么,其实他也知道那是隔了一道玻璃,看不到的,但他依然那么够着看,我笑笑作罢。

有一天我上完厕所坐在院子里的花坛上看刚出土的白菜苗,只有两片幼叶,还蜷缩着,白菜叶旁边有一窝蚂蚁,它们忙碌着,有的撞到了石头,又生气地掉头就走,我都看笑了。

抬起头,十几米远的地方蹲着的是小徐,精神有些萎靡。他手里拿着一根小棍儿,在地上画着什么。我走近他,也以同样的姿势蹲下。问他怎么了,他说肚子疼,我说严重吗,他说没那么娇气。

我又在地上看见一只蚂蚁,小徐几乎是给这个蚂蚁建造了一个监狱,蚂蚁一次次地碰壁,爬上小徐的棍儿,他又把蚂蚁轻轻地送回囚室。

我看着小徐问为什么。其实我真的不知道我问他为什么是出于什么问题。是刚才的蚂蚁?那个馍馍?还是他的处境遭遇?我不知道,反正脱口而出地问了。

小徐或许也是稀里糊涂的,不知道怎么回答我。他先是说他不让蚂蚁走是因为不想让它被人踩死。我立马回复他,你这样,蚂蚁一样是死。他也很快地回复:死就死呗,谁还没有个悲痛和生死。

我僵硬得不说话了。我知道小徐已经不是在说蚂蚁了。

他从小没有母亲我是知道的,我是喜欢听故事的人,于是,试探性地问着他。

首先我和他聊他父亲,一个光棍汉,整日喝酒。说到这些的时候小徐的声音很小,我不知道这种声调的转变是因为想念还是因为怨恨隐忍。他母亲离开他的父亲或许有很多原因,但从他口里说出来的却是:她跟人跑了。

她跟人跑了。这是一个儿子对自己母亲全部的评价。我半天不知道如何回应,我知道这短短的关于对母亲的描述是富含了很多复杂的情感的。

我又说为什么不和你妈一起走。他倒是声音加大了:她叫我走了,我没走,我走了,我爸就得死。

是啊,如果你走了你爸就得死。可是你知道吗,这原本并不是十四岁的你该有的责任。如果你走了,你就不用每天这么辛苦;如果你走了,你就可以上大学;如果你走了……请原谅我这些无耻的“如果”。

在那一刻,我真想给小徐点一支烟,一只手给他点火,另一只手空出来给他护火,很恭敬地像是在服侍一个长者,是的,我想那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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