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傲天,就在我觉得疲惫倦怠想要放弃报复时,你总能轻而易举的挑起我的忍耐力。这一次,我们不死不休。
九月赶到的时候赵子飞安静地坐在审候室,一见她,嘴巴一张,哑着声音:“九月……”颓丧得像只被打败的狗。
九月是直接拿着枪进了警察局,她不喜欢跟警察打交道:“怎么回事?”
他在电话里说有人冤枉他杀了人,有一目击证人检举了他。
“你的话应验了……”一夜的审讯让他显得有些疲惫不堪,可倔强的性子依然没改。
九月规律的用小手指弹着桌子,“哼,真是德性了,你想现在出去还在等他们来请你出去?”
九月没有抬头,心里有股火在烧着,却只能把这些都压制在平静的表面下。
赵子飞好像也看明白了这点,出乎意料的竟站了起来,手脚利索的从鞋底拿了根针打开了锁,站到了九月的面前:“你都亲自来了,不走实在是太不厚道了?”才出门,就看到了被人扶着的秦傲天,一脸的苍白,活像个从棺材里爬出来的尸体。我叹气,这家人,真是被这社会给宠的,为所欲为成为最恶劣的人渣之一,不把咱小老百姓当人看了,把人当宠物耍东耍西的捉弄着。
就像唱作俱佳的戏子,明知道自己自己唱到最后那一幕是他死余悲免不了,中间的欣喜明媚也是要演绎得欢欣鼓舞的。“孔晨呢?”
我淡淡的出声,动作很明显的把赵子飞挡在了身后。栽赃嫁祸不过想要见我,为何不直接打电话给我,这样,是想让我觉得,他有通天的本事,就是赵子飞这么隐秘了朋友也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活着是么?烟头在黑暗中一闪一闪,才刚醒就从病房里爬了出来,还抽烟……他秦傲天真是命大,怎么折腾都不死。
“小九,为什么恨我!”
“这就是你今天出来的目的?”他是知道那天我留给他的那句话了吧!
他站立在那里,不用看我也知道他没有动,等着我说话。
“秦傲天,如果你把你别墅旁边的那栋小平房划到我名下,我就会告诉你真正的原因!”
慢慢的走进他,我的呼吸吐在他的脖子上,他狠狠的抓着我的手臂,不知道青了没有,但是这依然笑得妖娆。
“想要得到,先要付出,这是你教给那个人的,你不会忘记了吧!”
他浑身一抖,眼睛直直的看向赵子飞。
我沿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见到赵子飞一脸坦然。
“他杀没杀人我不知道,可是谁如果今天阻止我把人带人,我就毙了谁。”
说到最后,我的眼里已经布满了杀意,冷冷的语气连自己都感到心寒。
那飞扬跋扈的男人半天没有接话,直到烟烧到了手指:“只是个误会,他本来就没有杀人,是那人看错了……”语气轻松自若。
从他身后走出一个平头年青男子,鼻青脸肿的,佝偻着背。
“他就是那个证人!”
我偏着头看了那人一眼,喉咙里发出嘶哑的笑声:“秦傲天,你真有本事,我等着你下跪求我的那一天。”赵子飞不敢置信一看着我,其他人一样,只有秦傲天,一脸的阴沉,面无表情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下午我买了花,去找程明。程明见到我很是惊讶,像个饥渴了大半辈子一样把我折腾得死去活来的,然后细心的为我洗澡,在他去帮我拿浴袍的时候,我从手链里拿出避孕药服下。
一个人不会平白无故爱上另一个人,也许童话中有,也许别的情况中也会有,但这种情况绝对不会出现在程明身上。
也许,我根不本应该再回到有秦傲天在的地方,我不可能为了毁灭秦傲天而彻底丧失自己,我的头不可能真正为爱过他而卑微低下,但是只要在他视线里,就逃不开跟他纠缠的命运。有些游戏结束,不是一个人说了的算。
也许只能算是也许,但如果你想让情况变成如你所想,只有努力改变了,不是吗?
“喝什么?”我问程明。
他没班可上,做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去陪爷爷下棋。我递给他一杯咖啡。他从小在国外长大,对这种东西说不上喜欢,却也不会排斥。“小明,还记得我催眠你那次的事情么?”
“怎么可能不记得,我一个哈佛的博士居然载在一个九岁的女娃手里,说出来都丢人!”
“你那时是不是就知道,我不是真正的衣九月。”
“小九,乱说什么呢?”
我眯着眼静静的看着他,真要不是,为什么你不敢看我的眼睛,真要不是,为什么你会犹豫了这么久才回答,真要不是,为什么你每次都避开宋家的事情。
有些事情匪夷所思,但并不代表着不存在。
当年我就在怀疑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因为一个心理学医生是不可能对未知的案例不好奇的,你表现得太过正常,以至于暴露了自己的内心。
这些年我不问,也不问你我在蓝火那几年你都做了什么,却并不代表着我猜不到。
杜老曾经跟我开玩笑的说,这个世界是最难骗的人就是我,你知道为什么么?
因为我知道的事情太多。
比如,你曾去过英国,见过真正的吸血鬼!
那种平时只会在书本中才会有的人种。
又比如,你曾深入调查过蓝火。
被蓝火列为十大危险人物之一!
又比如,这半年来叶孝峭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