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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才这个时辰,交通已经拥挤成这副模样了。洛兹板球场、爱斯科特赛马场、赫林根马球场,今天有什么赛事吗?她想,因为已经开始封路了。坐在巴士顶层两侧的英国中产阶级人士,手里拿着包裹和阳伞,是啊,甚至在这种天气也有人依然穿着皮草,她想,无论你能想象出什么东西,都不会比这更荒诞、更怪异的了。女王本人也被拦下来了,女王本人也无法通过。克拉丽莎被堵在布鲁克街的一侧,约翰·巴克赫斯特爵士,就是那个老法官,被堵在另一侧,中间正隔着那辆车(约翰爵士多年来参与立法,他喜欢衣着入时的女士)。那个司机,微微地斜了一下身子,对警察说着什么,抑或是在给警察看什么东西,警察对他行了个礼,抬起胳膊,甩了甩头,把大巴诱导到路边,让那辆轿车通过。它缓缓地、悄无声息地开走了。

克拉丽莎猜到了,她当然知道了。她看见了那位男司机手里的那个白色的、圆形的、具有魔力的东西,是一张上面刻有名字的圆牌——是女王的,威尔士王子的,还是首相大人的呢?——它,靠着它自身的光彩,照亮了前进的路途(克拉丽莎看着那辆车渐行渐远,终于消逝不见了)。今晚它将在白金汉宫里,在枝形大烛台中间,在闪耀的明星中间,在佩戴着橡叶勋章的硬挺的胸膛之间,在休·惠特布莱德和他的同僚之间,在英国的绅士们中间,闪闪放光。克拉丽莎也一样,也要举办派对。她微微挺了挺身,她将以这种姿势站在楼梯口迎接宾客。

车子开走了,但在邦德街两边的手套、帽子和成衣店里激起了一阵微弱的涟漪。所有的脑袋都朝向同一个方向——窗口,大约维持了三十秒。正在选手套的——长度是到肘部还是肘部以上呢,颜色是要柠檬黄还是浅灰呢?——女士们停了下来。一句话刚说完,什么事情已经发生了。这种事情要是独自发生,就会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没有一种数学仪器,哪怕是能将震动传到中国去的仪器,能够记录下它造成的颤抖。然而要是事情会聚到一起就相当可怕了,它们能够激发起情感的起伏。因为在每一家帽店里,在每一家成衣店里,彼此陌生的人们互相瞅瞅,想到了死去的人,想到了旗帜,想到了大英帝国。在一条小巷里的酒吧间,一个来自殖民地的人侮辱了温莎王室[11],导致了争论,打破了啤酒瓶,大闹了一场,吵闹声异样地回响在街对面的姑娘们的耳朵里,她们在那里购买婚礼用的饰有纯白蕾丝的白内衣。因为那辆远去的轿车造成的表面上的激动渐渐消逝了,但某种更深层次的东西却又被搅动了起来。

那辆车灵巧地穿过皮卡迪里,拐进了圣詹姆斯街。身材魁梧的男人,体格彪悍的男人,穿着燕尾服、白衬衣,头发往后梳的时髦男士,为了什么难以分辨的理由,都站在布鲁克斯酒店的凸窗前。他们双手摆在燕尾服的后面,望着窗外,本能地觉察到有大人物正经过这里,不朽的伟人用白色的光芒罩住了他们,如刚才罩住克拉丽莎·达洛维一样。他们立刻站得更挺直了,手也挪动了位置,仿佛准备好了要为君王效劳。如果需要,他们会像那些先烈一般,甘愿献身。酒店后面的石膏半身像,放着几本《闲谈者》杂志和几只苏打水瓶的小桌子,都似乎在表示赞许,似乎代表着英国的五谷丰登和庄园府邸,似乎在反射那车轮的细微声响,如回音廊的墙壁反射出一个声音,又通过整个教堂的力量,使之宽广洪亮。披着围巾的莫尔·普拉特拿着鲜花站在人行道上,祝福那可爱的小青年万事如意(车内一定是威尔士王子),要不是看见警察在盯着她,动摇了她这个爱尔兰老妇人的忠诚,她就会把那一束玫瑰——相当于一罐啤酒的钱——扔到圣詹姆斯街上,仅仅是出于轻松的心情和对贫穷的蔑视。圣詹姆斯宫的岗哨敬了个礼,亚历山德拉王后[12]的警察表示赞许。

与此同时,一小群人聚集在白金汉宫的大门外。无精打采的,然而又是自信满满的人们,他们全都是穷人,他们都等在那里,看着国旗飘扬的宫殿[13],看着维多利亚女王的雕像,站在基座上,裙裾飞扬,赞叹着在她旁边的一波波流水,还有她的天竺葵。他们在商业街来往的车流中,时而挑出这一辆,时而挑出那一辆,向开车出游的老百姓徒劳地表达着敬意,在这辆那辆车经过时,再把它们的敬意回收起来以便保鲜。他们一想到有王室成员在看着他们,就始终听任胡思乱想在他们的血管里会聚,刺激他们的大腿神经。女王在鞠躬,王子在敬礼,他们想到了天堂般的生活神圣地降临在国王们的头上,想到了侍从武官和屈膝礼,想到了女王幼时的玩偶馆,想到了玛丽公主[14]嫁给了一个英国人,而王子——啊!王子!他们说,他像极了老爱德华国王,不过要比老国王瘦多了。王子住在圣詹姆斯宫,不过他今天早上可能会过来问候他母亲。

手里抱着孩子的萨拉·布莱切利这样说,两只脚一上一下地晃悠着,就好像是在皮姆里科自家的火炉围栏旁,可她的眼睛始终盯着商业街方向;而艾米莉·寇茨则在望着皇宫的窗户,想着侍女,不计其数的侍女,卧室,不计其数的卧室。一个牵着条阿伯丁猎狗的老绅士也加入进来,无业游民们也加入进来,人群越发壮大。矮小的鲍利先生,他在阿尔巴尼区有几处房产,他那深邃饱满的生命之泉已被蜡封了,但也可以被突然地、不合适地、感情用事地、诸如此类地解封——穷女人等着看女王经过——穷女人,可爱的小孩子,孤儿们,寡母们,战争——啧,啧——泪水竟然涌上了他的眼睛。一阵和煦的微风穿过稀疏的树林欢欢喜喜地吹向市场街,吹过英雄们的青铜像,吹得鲍利先生心中的英国国旗飘扬了起来。在那辆轿车转向市场街时,他举起了帽子,看见车子靠近他时,他把帽子举得老高。他直挺挺地站着,皮姆里科的穷母亲们挤到了他的身旁。轿车开过来了。

寇茨太太突然抬头仰望天空。飞机的轰鸣声不祥地钻入人们的耳蜗。一架飞机正飞在树林的上空,尾巴后面吐出一条白烟,它旋转翻腾,竟然是在写着什么!飞机在空中写字!每个人都抬起了头。

飞机猛然俯冲,随即又直上云霄,接着是翻筋斗斜飞,速度超快,忽而下降,忽而上升。无论它怎么飞,无论它往哪儿飞,尾巴后面总拖着一股波浪般的白色浓烟,白烟不住地翻腾,在空中形成了一个个字母。可是那是些什么字母呢?是字母A和C吗?是一个E,接着是一个L吗?这些字母只是稍作停留,立刻就会变幻、融化,最后消逝在空中。飞机向着更远的地方疾飞,又在另一片干净的天空里,写出了一个K,一个E,还有一个也许是Y吧。

“Glaxo,”寇茨太太凝望天空,以一种紧张、敬畏的语气说道,而她那个雪白粉嫩的小宝宝,乖乖地躺在她的怀里,也在仰头望天。

“Kreemo,”布莱切利太太嘟哝道,如一个梦游人。鲍利先生镇定自若地举着帽子,抬头望着天空。商业街上的每一个人都停下了脚步,望着天空。在他们举头仰望之时,整个世界变得一片宁静。一群海鸥掠过天空,先由一只海鸥领队,接着变成另一只。在这份美妙的静谧与祥和之中,在苍茫的天空下,在纯净的氛围里,钟声敲响了十一下,渐次消逝在那群海鸥中。

飞机随心所欲地掉头、疾飞、俯冲,如此迅捷,如此洒脱,如一个溜冰高手——

“那是个E,”布莱切利太太说——或许像个舞蹈家——

“那是toffee[15],”鲍利先生嘟哝道——(那辆轿车开进了大门,没有一个人在看它)飞机不再释放烟雾,它匆匆地飞向远处。烟雾消散而去,融汇在一大团一大团的白云之中。

飞机不见了,消失在云团后面。万籁俱寂。依附着字母E、G或L的云朵自由地飘荡,好像是注定要从西方飘到东方,去完成一项极其重要的使命。虽然那是个不可昭告世人的机密,但它确实是一项——一项最为重大的使命。接着,突然之间,飞机再次冲破云层,如一列火车冲出隧道,轰鸣声钻入商业街上的、格林公园里的、皮卡迪里街上的、摄政街和摄政公园里的每个人的耳朵里。一团烟雾尾随其后,它忽而俯冲,忽而高飞,写下一个又一个字母——但它写的是什么字呢?

卢克蕾西娅·沃伦·史密斯,坐在摄政公园林荫大道上的一把长椅上,挨着她丈夫坐着,抬头望天。

“看,看哪,塞普提默斯!”她喊道。因为霍姆斯大夫告诉过她,要让她丈夫(他其实也没得什么重病,只不过有点郁郁寡欢)别只关心自己,要对外界事物也感兴趣。

塞普提默斯抬头看,想道,他们原来是在向我发信号呀。并不是以实际的文字,就算是,他也看不懂那种语言。不过信号非常清楚,这么美丽,这么极致的美,泪水涌入了他的眼睛。当他看着烟雾写成的文字渐次模糊,融化在空中,在无尽的善意和含笑的仁慈中,将一个接一个超乎想象的美丽形象赐予他,向他发出信号,将他们的意图告诉他,他们就是要让他无偿地、永恒地只看到这份美,这份源源不断的美!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

那个词是“太妃糖”,他们是在给太妃糖做广告,一个保姆告诉蕾西娅[16]说,她们一起拼了起来:t-o-f-

“K-R-”,保姆说,塞普提默斯听见她在他的耳旁念叨着“凯依、阿尔”,声音低沉、柔和,如优美的风琴声;但她的声音里也有一种如蚱蜢般的粗嗄,它美妙地刺激着他的背脊,将一波波的声浪传入他的大脑,震响着,破碎了。确实是一种神奇的发现——在某种气候条件下,人的声音(做人必须讲科学,科学高于一切)可以促进树木的生长!蕾西娅开心地把手重重地压在他的膝头,因而,他被压得动弹不得。要不然他看见兴奋的榆树上下飞舞着,上下飞舞着它那每一根闪亮的枝条,颜色忽浅忽深,从蓝色到浪谷的绿色,如马头上的鬃毛,如女士们头上的羽饰,它们在那里起起落落,如此骄傲,如此壮丽,会叫他发狂的。但是他不能发狂呀,他要闭上眼睛,他不想再看了。

可它们在呼唤着他,树叶是有生命的,树木也是有生命的。通过成千上万条纤维,树叶和他坐在椅子上的身体取得了联系,上下扇动着他的身体。树枝向前伸展,他也呼应着做出同样的姿态。麻雀在参差不齐的喷泉间鼓起翅膀上下翻飞,构成了画面的一部分。白色与蓝色的构图上,夹杂着一根根黑色的枝条。声音与冥想和谐共处,它们之间的距离与声音一样意味深长。一个孩子哭了起来,远处刚巧响起一阵号角之声,这一切合在一起,意味着一种新宗教的诞生——

“塞普提默斯!”蕾西娅说。他猛然惊醒。别人一定注意到他了。

“我到喷泉那边去下就来,”她说。

因为她受不了了。霍姆斯大夫也许会说这没啥大不了的。可她倒宁愿他已经死掉了!她不能这样坐在他的身旁,而他却在专注地瞪着什么,根本不看她,他这副样子使一切都变得可怕了。天空与树木;嬉戏着的孩子,拉着推车,吹着口哨,跌着跤——一切都显得可怕。他不会自杀的,而她又无法对人倾诉。“塞普提默斯向来工作太辛苦了”——她对自己的母亲也只能说这么多。爱使人孤独,她想道。她无人倾诉,现在甚至都不能对塞普提默斯说了,回过头去,她看见他穿着那件寒碜的大衣一个人坐在位子上,弓着背,瞪着眼。一个说自己想自杀的男人是个懦夫,可塞普提默斯曾经打过仗,他曾经是个勇敢的人,可现在的他已不是过去的那个塞普提默斯了。她戴上花边衣领,她戴上崭新的帽子,可他全不在意。没有她,他照样很快乐。然而没有了他,她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千真万确!他是个自私的家伙。男人都这样。因为他根本就没病。霍姆斯大夫说了他没事的。她把手摊开在面前。看呀!她的婚戒滑下去了——她瘦得不成样子了。是她在受苦受难呀——可她却没有一个人可以倾诉。

意大利在千里迢迢的远方,那里有乳白色的房子,她的姐妹们在那白色的房间里编帽子。每天傍晚大街上都有涌动的人潮,人们在散步,在放声大笑,不像这里的人总是死气沉沉的,蜷缩在浴椅[17]里,看着花盆里稀稀拉拉的几朵丑陋的花!

“你们该去看看米兰的花园,”她大声说。可是对谁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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