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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大小文章(2)

读书与读人

……

刘大杰

萧伯讷说:现代教育的失败,只是教人读书(Reading books),可是最重要的,还是教人读人(Reading men)。这话极有意义。一天到晚在书本上弄来弄去,对于人生的体验完全忽视的时候,你在书本上得来的种种知识,会使你在实际的人生社会的路上落空的。现在多多少少的大学生,坐在课堂里,雄心地愉快地从明亮的玻璃窗望出去的人生社会,是一个多么光明的有望的世界。等你一出学校的门,踏进社会的门的时候,你就会感到你所接触的所经验的社会人生,同你往日所理想的完全是两样。往日理想的恋爱,理想的文化界,理想的政治,理想的一切,到现在都变成了黑暗卑鄙阴谋污浊的种种形状,伤了青年们的心,这种觉醒的悲哀,成了近代文艺的要素。佛劳贝尔的《波瓦利夫人》,莫泊桑的《一生》,就都是描写这种觉醒的悲哀的路径的。这都是只读书不读人的悲剧。《波瓦利夫人》在家里做姑娘的时候,一天到晚读浪漫的恋爱小说,把恋爱看作神圣,看作人生惟一的幸福,惟一的美丽的梦。因为她热情地对于恋爱的追求,所以迫不及待的嫁给一个俗不可耐的医生了。结婚以后,使她真实地认识了恋爱、人生与社会,她往日的美丽的梦,到这时候全醒了。她醒了以后的悲哀,是极其苦痛的。她流着泪地说:“恋爱的滋味,结婚的幸福,就是这样的吗?那我真是被那几本书骗了。”这几句话,是波瓦利夫人一生悲剧构成的原因。

做一个人,尤其是做一个文人,一方面要读书,同时更要读人。懂得书本不懂得人生的人,在社会上会处处碰壁,一筹莫展。那些左右逢源、长袖善舞的衮衮诸公,大半是不靠书本的。一个描写社会人生的作家,你如果只凭书本的知识,定要失败的。你不去深深地研究人生体验人生,永远不懂得人生是什么一回事。你描写出来的,多半是一个虚空的理想的世界。一个长躺在沙发椅上读书,靠着窗外的浮云落叶来引动自己的诗兴的文士们,能写出左拉、伦敦、高尔基他们那样的小说来吗?

其次,我想读书与读人,也可以解作比起读人的文章来,是较重读人的行径的。在今日的中国,做好一篇文章的人很多,做好一个人的人却不大多的。一些人在文章里,说什么意识说什么思想,说什么什么,文章做得极好极动人,读者看了,以为这位作者真是一个了不得的人物,其实,这只是文章上的煽动,他的行径完全是两样的。骂人颓废,自己更颓废;骂人浪漫,自己更浪漫;骂人赌钱,自己更赌钱;骂人不讲新生活,自己躺在床上抽大烟。然而,他们在文章里,确实是说得有条有理,娓娓动人。不久,他们便做了先知,做了易卜生所说的“社会的栋梁”了,青年们也就永远地受了骗。

我想,做好一篇文章容易,做好一个人是难的。比起做文来,还是做人要紧。一个伟大的人格对于人类的感化,我觉得要在一篇文章之下。有许多一生不写一个字的人,他的精神能永远留在人们的记忆里,那完全是靠他的人格。如孔子、基督一类的人,并不是以文章传世的事,是谁也知道的吧。

人有品,文章也是有品的。我始终相信,人品与文品有密切的关系。一个无品的人,可以做出有品的文章来,我觉得总是一件难能的事。法国波封(Buffon)所说的“文体是人”(Le style c'est l'homme),亨特教授(W. Hunt)所说的“人是文体”(The man is the style),也都是说明人品与文品是有不可分离的关系的。再如法国美学者果地哀(Paul Gaultier)所说的“艺术的作品,依了那样式来教示我们的,第一是作者的人格”这句话,更是明显了。

在今日的中国,一些人都重视文章,把做人这件事体忽略了,这个是危险的。言论与行动,完全成了两件事,这如何可以呢?言论与行动一致的人,才是真实的人,才是可敬的人。他就不会写文章不会作诗,这不也是毫无关系的事吗?

周作人先生在《志摩纪念》里,有一段话说得极好。

我们平常看书看杂志报章,第一感到不舒服的是那伟大的说诳。上自国家大事,下至社会琐闻,不是恬然地颠倒黑白,便是无诚意地弄笔头,其实大家也各自知道是什么一回事,自己未必相信,也未必望别人相信,只觉得非这样地说不可。知识阶级的人挑着一副担子,前面是一筐子马克思,后面一口袋尼采,也是数见不鲜的事。……诗人、文人这些人,虽然与专做好吃的包子的厨子、雕好看的石像的匠人,略有不同,但总之小德逾闲与否于其艺术没有多少关系,这是我想可以明言的。不过也有例外,假如是文以载道派的艺术家,以教训指导我们大众自任,以先知哲人自任的,我们在同样谦恭地接受他的艺术以前,先要切实地检察他的生活,若是言行不符,那便是假先知,须得谨防上他的当。现今中国的先知,有几个禁得起这种检察的呢,这我不可得而知了……

伟大的说诳者呀!真实一点罢。

一月十三日

载《文饭小品》第1期(1935年2月出版)

“举一个例”

……

胡风

曾经有一个时候,有人提出过“不是国防文学便是汉奸文学”的主张,但其实,那时候真正“汉奸文学”还是少见的。战争爆发以后,情形不同了,像张露薇、周作人、刘呐鸥、穆时英几位,都先后变成了“皇军”底宠臣。不过,文人虽然“投降”了,却并不一定就有作品,这里面,除了张露薇捷足先登,是靠“作品”进身的以外,其余三位都是“投笔从政”的,而且,刘、穆二位,由于还有不懂“东亚的和平”的中国“匪徒”,早已完成了不“和平”的“最后”,只好去魂游三岛,更没有用笔的机会了。

但当然,南京既然有在屠伯底刀斧旁边啃人骨头的“国民政府”在,汉奸文学就会有“作品”也有“理论”的。“理论”,我在奴才报纸底副刊上就看到过“和平文艺运动的干部问题”的大文。虽然连文法都大半欠“亨”,但我们依然得承认它是“理论”;要向这种“理论家”要求文字通顺,那就只好怪你自己发昏。至于“作品”,依照我们底批评家和编辑家底惯例,只把老作家底作品算是作品,只从老作家底作品里面去看文艺精神底主流,那也是可以找到的,我就在七月号的《改造》上找到了老诗人双照楼主,现在是“国民政府”主席的“汪先生”底“述思”。

述的是什么“思”呢?原来这位用叩头和卖身去向敌人追求“东亚和平”的中国志士被一些用劫略和屠杀来同我们实现“东亚和平”的日本志士从河内迎到日本船上,向上海驶去的时候,他不禁有感,吟起了诗来。前四句是咏景的,不去管它,这里抄下后面四句:

良友渐随千劫尽,神州又见百年沉。

凄然不作零丁叹,检点生平未尽心。

这第三句做的是“翻案文章”,因为,他那时和文天祥底“惶恐滩头说惶恐,零丁洋里叹零丁,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的心境不同;死固然是“报国”的最后一刹那,但如果报国只要一死就可以,那未免太简单了,所以应该考虑考虑,云云。

想一想罢,当千百万的中国人民忍受了残暴的敌人底屠杀和污辱,当千千万万的英勇的中国儿女为了民族底生存和气节,为了孩子底幸福和自由,正在用生命和民族敌人血战的时候,居然有人想偷偷地跑到敌人方面去,说他要比那些“为国家尽忠,为民族尽孝”的英勇的已死者、愿死者、敢死者更要爱国;如果不是天下最最无耻的东西,是不能够说出口来的,把这种最最无耻的诡辩写在里面的“诗”,当是天下最最无耻的“作品”。“应该考虑考虑”,好的,考虑的结果是,乖乖地匍伏在敌人底脚下,大量地写些劝降的传单和宣言,和敌人底炸弹一起投向不肯屈服的中国人民和未被蹂躏的中国土地。好一个“生平未尽心”!

但在他自己,这当然是一个天大的幸运。“神州又见百年沉”,不如此就要同归于尽;“良友渐随千劫尽”,不如此就要成为“孤家寡人”。现在好了,不但在“皇军”底刺刀保护下面能够有一尺土的“立命安身”之地,而且还可以用黄土砌起一个有群偶朝拜的小朝廷。由河内到上海,就是这个幸运底开端。在受宠若惊的“真乎幻乎”的迷糊心境下面,当然难免有感而且吟诗了。——“待儿扶起娇无力,始是初承恩泽时!”

难怪那个输船底老板把那只输船底银制模型送给他的时候,他要恭敬地陈设在客厅里面。这是多么可怀念的“初夜”啊!

这就是这位“报国”的“志士”底“报国”的心怀,这就是这位“报国”的“诗人”底“报国”的“作品”。

“开卷有益”这句话实在是真理,连汉奸文学都能够使我们有了心得。

七月二十八日

载三卷一期(1941年9月出版)

“京派”和“海派”

……

鲁迅[原署名“旅隼”。]

去年春天,京派大师曾经大大的奚落了一顿海派小丑,海派小丑也曾经小小的回敬了几手,但不多久,就完了。文滩上的风波,总是容易起,容易完,倘使不容易完,也真的不便当。我也曾经略略的赶了一下热闹,在许多唇枪舌剑中,以为那时我发表的所说,倒也不算怎么分析错了的。其中有这样的一段:

……北京是明清的帝都,上海乃各国之租界,帝都多官,租界多商,所以文人之在京者近官,没海者近商,近官者在使官得名,近商者在使商获利,而自己亦赖以糊口。要而言之:不过“京派”是官的帮闲,“海派”则是商的帮忙而已。……而官之鄙商,固亦中国旧习,就更使“海派”在“京派”眼中跌落了。

但到得今年春末,不过一整年带点零,就使我省悟了先前所说的并不圆满。目前的事实,是证明着京派已经自己贬损,或是把海派在自己眼睛里抬高,不但现身说法,演述了派别并不专与地域相关,而且实践了“因为爱他,所以恨他”的妙语。当初的京海之争,看作“龙虎斗”固然是错误,就是认为有一条官商之界也不免欠明白。因为现在已经清清楚楚,到底搬出一碗不过黄鳝田鸡,炒在一起的苏式菜——“京海杂烩”来了。

实例,自然是琐屑的,而且自然也不会有重大的例子。举一点罢。一,是选印明人小品的大权,分给海派来了;以前上海固然也有选印明人小品的人,但也可以说是冒牌的,这回却有了真正老京派的题签,所以的确是正统的衣钵。二,是有些新出的刊物,真正老京派打头,真正小海派煞尾了;以前固然也有京派开路的期刊,但那是半京半海派所主持的东西,和纯粹海派自说是自掏腰包来办的出产品颇有区别的。要而言之,今儿和前儿已不一样,京海两派中的一路,做成了一碗了。

到这里要附带一点声明:我是故意不举出那新出刊物的名目来的。先前,曾经有人用过“某”字,什么缘故我不知道。但后来该刊的一个作者在该刊上说,他有一位“熟悉商情”的朋友,以为这是因为不替它来作广告。这真是聪明的好朋友,不愧为“熟悉商情”。由此启发,仔细一想,他的话实在千真万确:被称赞固然可以代广告,被骂也可以代广告,张扬了荣是广告,张扬了辱又何尝非广告。例如罢,甲乙决斗,甲赢,乙死了,人们固然要看杀人的凶手,但也一样的要看那不中用的死尸,如果用芦席围起来,两个铜板看一下,准可以发一点小财的。我这回的不说出这刊物的名目来,主意却正在不替它作广告,我有时很不讲阴德,简直要妨碍别人的借死尸敛钱。然而,请老实的看官不要立刻责备我刻薄。他们哪里肯放过这机会,他们自己会敲了锣来承认的。

声明太长了一点了。言归正传。我要说的是直到现在,由事实证明,我才明白了去年京派的奚落海派,原来根柢上并不是奚落,倒是路远迢迢的送来的秋波。

文豪,究竟是有真实本领的,法朗士做过一本《泰绮思》,中国已有两种译本了,其中就透露着这样的消息。他说有一个高僧在沙漠中修行,忽然想到亚历山大府的名妓泰绮思,是一个贻害世道人心的人物,他要感化她出家,救她本身,救被惑的青年们,也给自己积无量功德。事情还算顺手,泰绮思竟出家了,他恨恨的毁坏了她在俗时候的衣饰。但是,奇怪得很,这位高僧回到自己的独房里继续修行时,却再也静不下来了,见妖怪,见裸体的女人。他急遁,远行,然而仍然没有效。他自己是知道因为其实爱上了泰绮思,所以神魂颠到了的,但一群愚民,却还是硬要当他圣僧,到处跟着他祈求,礼拜,拜得他“哑子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他终于决计自白,跑回泰绮思那里去,叫道“我爱你!”然而泰绮思这时已经离死期不远,自说看见了天国,不久就断气了。

不过京海之争的目前的结局,却和这一本书的不同,上海的泰绮思并没有死,她也张开两条臂膊,叫道“来!”于是——团圆了。

《泰绮思》的构想,很多是应用弗洛伊特的精神分析学说的,倘有严正的批评家,以为算不得“究竟是有真实本领”,我也不想来争辩。但我觉得自己却真如那本书里所写的愚民一样,在没有听到“我爱你”和“来嚏”之前,总以为奚落单是奚落,鄙薄单是鄙薄,连现在已经出了气的弗洛伊特学说也想不到。

到这里又要附带一点声明:我举出“泰绮思”来,不过取其事迹,并非处心积虑要用妓女来比海派的文人。这种小说中的人物,是不妨随意改换的,即改作隐士、侠客、高人、公主、大少、小老板之类,都无不可。况且泰绮思其实也何可厚非。她在俗时是泼刺的活,出家后就刻苦的修,比起我们的有些所谓“文人”,刚到中年,就自叹道“我是心灰意懒了”的死样活气来,实在更其像人样。我也可以自白一句:我宁可向泼辣的妓女立正,却不愿意和死样活气的文人打棚。

至于为什么去年北京送秋波,今年上海叫“来”了呢?说起来,可又是事前的推测,对不对很难定了。我想:也许是因为帮闲帮忙,近来都有些“不景气”,所以只好两界合办,把断砖、旧袜、皮袍、洋服、巧克力、梅什儿……之类,凑在一处,重行开张,算是新公司,想藉此来新一下主顾们的耳目罢。

载第2卷第4期(1935年5月5日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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