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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旷野荒烟

(6)

身着破旧便装的郑板桥和侄儿郑田,沿着北门大街,出城而去。

板桥身穿青布棉袍,足登夹鼻棉靴,头戴褐色毡帽。到任那天,正是这身装束,使恭迎在接官亭前的绅士们,把他当成了路人。今天,他又在毡帽外面,套上了一顶护领棉风帽,以抵御严冬早晨的寒气。郑田毡帽的帽沿拉下来,遮住耳朵。他身穿蓝布短裤袄,腰里扎一条青搭膊,肩上背一只鼓鼓囊囊的蓝布口袋,叔侄二人的装束,看上去颇似一位带着小厮串乡走村的郎中。

板桥虽然已是五十四岁的老人,但腰杆笔挺,并无龙钟之态,始终脚步轻捷地走在年轻人的前面。

昨天,从尚书府赴宴归来,他的心情可以说是忧喜参半。忧的是刚刚安排了复勘案子,对方便立刻宴请,难说衙门里有没有豪绅们的内线。而从吃红烧狗肉一事上,也足以证明,他们早已在自己身上下了功夫。他的习惯与爱好,除了侄儿郑田,潍县决无第二人知道。赴宴归来,与郑田谈起此事,侄儿也大惑不解。如果仅仅是为了投其所好,倒无须介意。可是,筵席上的谈话,尤其是那字画和玉雕,又分明是在劝他做一名“山水县宰”,“笑面菩萨”。喜的是,据他观察,潍县八家中为首的五大家,并不像预料的那样足智多谋:丁得天,老迈昏庸;陈瑜利势利猥琐;郎骥鲁莽可笑“镇潍县”郭彪颟顸桀傲;所谓“小诸葛”胡魁,也不过是个巧言令色的书蠹,充其量只是一条钻水的泥鳅,谅他搅不起几层大浪头……他不由地笑了。他觉得,那尊笑弥勒,笑的正是郭彪他们自己。

昨天下午,为了进一步弄清泄露机密的底细,避免节外生枝。一回到衙门,他就把师爷周全叫来,把陆林案的卷宗还给他。周全一面接卷宗,一面用探询的目光瞅着上司问道:“县尊,此中可有疑窦?”板桥淡然一笑,“眼下当务之急是赈灾,此案以后再议。”

周全接过县太爷退还的卷宗,退了出来。他脸上泛起一个微微的笑意,又迅速消失了。是郭府的珍馐美馔发生了效力!

二十余年的官场经验告诉他,所谓“以后再议”,不就是“永不再议”的代名词么?

晚饭后,因为明天要下乡勘灾,郑田劝叔父早睡,板桥说:“夜长梦必多”,非要侄儿陪他奕几局棋不可。象在范县一样,他让侄儿一匹马,二人鏖战起来。不知是由于想着明天的私访,还是侄儿的棋艺日见精进,他竟一蹶不振,三局皆输。板桥输了棋,总是不甘心,非要“再战三局见个高低”。结果,他又连失两局。直到最后一局,才毫不费力地赢了年轻人。但刚放下棋子,他就恍然大悟,笑着埋怨侄儿:

“好哇,小讨债鬼,为了阿叔的面子,故意失着——真是‘长进’不小——作兴两耳光打来!”

板桥上任时,是从县城西南方驿道上来的。那里地势高,海潮未淹到。当时所见到的,只是赤黄干裂的焦土。可是,出了城往西北走,情景就步步不同。

被海水浸过的土地,泛起了一片望不到尽头的碱卤,象夜里降下的一场严霜。远远看去,荒野上散布着不少新坟,象若干小米窝窝头,被懒怠的主妇随意抛撒在那里。村边、田陌、路旁,立着许多奇异的、牙雕般的白树,象竖立着的一枝枝白珊瑚,又好似一个个被剥光了衣服的巨人,赤条条地伸开手臂,向苍穹叹息。走近了才看清,是被饥民剥吃光了皮的树木。寒冷的西北风,吼叫着,卷起阵阵砂尘,远处的村舍,便被染成朦朦胧胧的一片了。

东天上,一轮灰黄色的太阳,扶着锯齿般的城垛,吃力地爬上来。宛如一张饥饿者的脸,哀伤地向下张望着这凄凉的大地。

路上行人稀少。迎面蹒珊走来一个中年男子。他左臂挎只篮子,右胁下挟根要饭棍,低头从板桥身边走过。板桥站住脚,唤了一声“兄弟”,那人头也不回,听不清嘴里咕噜了一句什么,远去了。

离大路不远的地方,有一座新坟。一个女人动也不动地趴在坟上。板桥来到新坟前,站了一会儿,迟疑地叫道:

“大妹子……大妹子!”

女人惊讶地抬起了头。这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媳妇。她两眼红肿,消瘦干枯的脸上,满是污垢,但并无泪痕。棉袄襟里,裹着一个骨瘦如柴的吃奶孩子。

板桥象中了魔一般,站在那里,良久未动。过了好一会儿,他扯起袖头,揩揩溢出眼眶的泪水,伸手接过郑田递上的一块银子,声音颤抖地说:“大妹子,人死不能复生,先顾活的吧……”他把银子托在掌心,递到她面前:“呶,拿着回家吧。”

“……”女人睁开泪眼,看看面前的银子,又抬头看看慈祥的老人和后生,惊讶地问:“这是……”

“是给你,大妹子。”板桥把银子放到女人犹疑着伸出的脏手里,“拿回去,给孩子买点吃的吧。”

女人瞪大了眼睛,看看手心里面白果般大的亮澄澄的白银,热泪刷地流下了脸颊。自语似地说:“唉唉!这世界上还有好人哪!”说罢,她扭过身子,朝着板桥和郑田磕起头来。

“咳!有福的大妹子——碰上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啦!”不知什么时候,一位年老的乞丐来到了坟边。他穿一件浑身绽花的破棉袄,拄着讨饭裈,喘息着说:“唉!死的死,逃的逃,——父子不顾的年头!拿白花花的银子送人?这样的善心人,俺活了六十多岁,头一回见呢!咳,咳,咳!”老人猛烈地咳嗽起来。

板桥看看这可怜的老人,叹口气,又接过一块银子放在他的手里。

一大群乌鸦聒噪着,在大路边低飞盘旋;五、六只野狗,围着一堆黑乎乎的东西,在撕扯嗥叫。原来是一具倒毙路旁的男尸。尸体的衣服,已被饿狗撕成碎片。肚皮已经撕开,内赃被饿狗拖出一旁,撕扯着、吞食着!

“……”板桥捂着胸口,喘吁不止,脸色白得象石蜡。

“唉!不是亲眼得见,实在令人难以置信啊!”

(7)

耿锁寿睁开眼,看看窗户,窗纸上的阴影已快褪尽:将近正午了。刚才,他是睡着了还是咋的,反正他许久没有听到什么动静。唉,也难得有什么声音了。他这庄子一百多户人家,自打去年秋天,死的死,逃的逃,剩下的不足二十家。村里的鸡犬早已吃光。牲畜十之八九不是卖掉,就是宰吃了,饶幸留下来的,大都瘦成了一张皮。瘦马不啸。——哪里还有叫的力气啊!

他扭回头,看看炕头上的老伴。她还不到六十岁,那脸色象一只干枯的葫芦:眼窝深陷,两颊凹塌。那满头白发,象一团乱麻堆在枕头边。要不是间歇很久还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他会认为她已经死了。就是没死,也活不了几天了:十天前染上了瘟疫。眼瞅着是没有指望了……

他的下腹鼓胀得隐隐作痛。已经五、六天不走动了。而上腹却火烧火燎般阵阵绞痛。他刚要爬起来,一阵眩晕,使他险些栽倒。喘息了一阵子,他慢慢挣扎起来,扶着拄棒,一步一挪地走向正间。他想寻找点什么可以充饥的东西。没有,什么也没有!已经被他看过不知多少遍的面罐,空荡荡,张着大象要把他吞下。米缸的底部已经结了蛛网,除了锅台上有半碗落满灰尘的咸盐,家里再也没有可以下肚的东西了。

院子里,有几捆高粱秸凄凉地躺在墙角上。那还是前年大海潮之前的收获物。多亏他的祖业房是砖瓦结构,不然,休说是高粱秸,连人带房都要一同漂进北海里。

听说,有人把高粱秸的穰子捣碎了,掺上面子蒸来吃,可他拿什么掺和呢?前几天,他把仅有的一点粗糠加上咸盐煮着吃了。结果,从此不再“走动”,眼看要活活把人胀死!

他扶着门框,仰望长天,不觉呻吟起来:“天老爷呀,您不让俺活,俺死就是。可您千万保佑栓儿和小亮子平安无事呀!”

耿锁寿有一儿四女。三个女儿早已出嫁。栓儿是他的儿子,小亮子是他十七岁的老生闺女。去年冬天,家里断了顿儿,栓儿动员全家下关东逃荒。可他不答应:“我死也要死在这块土上!栓儿,别管俺和你娘。带上老婆孩子和你小妹逃命去!逃一个,是不走动——方言,未大便。一个——”“不,要死一块儿死,要活一块儿活!”儿子决定不走了。“混帐!”耿锁寿大发脾气,“这是父子不顾的年头,光你?百孝不如一顺。不为你,还为我的孙子呢!”栓儿哭着逃荒去了。女儿小亮却死活不肯走。耿老头反倒没再坚持。今年春上,家里再也揭不开锅了。女儿无奈,自卖自身,跑到城里给财主做了丫环,给二老换回了十两银子!

唉,那十两银子啊!往常能买两担麦子。眼下,只能买回两斗。甚至有集无市,揣着银子买不回粮食。女儿的卖身银,好容易支撑到年底,便再也没有别的指望……

“没有活路走了啊——”

他的眼光停在梁头上:啊!路在这里。多容易的一条路啊!找条绳子从梁上扔下来,他摇摇晃晃搬来一把杌子,又颤颤巍巍爬上去,绳头上打个活结,把头伸了进去。

他仿佛听到老伴在炕上骂“狠心的”。骂吧,尽管骂吧,俺前脚走,你后脚也就跟了来!

他用力一闭眼,一脚蹬开了杌子……

“嗡!”“嗡!”他象听见很多声闷雷,一个个大火球在眼前滚动。他说不出有多么难受。他害怕了,想伸手拽绳子,可是,他的手,只在原处甩动。火球越来越远,越来越暗,终于熄灭了……

他发出一声长长的呻吟,醒过来了。睁开眼,发现自己半躺在炕上,一个后生扶着他,一个瘦老头,正在按他的双肩。他明白了眼前发生的一切。

二位先生,不是俺老耿头不讲理,您,您实在不该多事!几滴浑浊的泪珠厂从他紧闭着的双眼中渗出来。

这时那后生从布袋中摸出一块银子,放在耿锁寿的炕上,又摸出两个烧饼放在耿锁寿的手中,和那老人一同转身走了。

耿老汉急忙从炕上下来,摇摇晃晃地在后面追着喊:“两位先生,留个姓名——”两人回头招招手,匆匆离去。他扶着门框,用尽力气,哽咽着喊道两位好人,老天爷保佑你……

太阳偏西的时候,两人来到一个只有十几户人家的小村庄前。郑田低声跟叔父说:

“阿叔,银子散光啦。”他拍拍出城时装着五十两碎银的空布袋,“再碰上……”

是啊,预定的路程还不到一半,再碰到急需救助的人,难道只用几句空话、用一掬同情之泪,就能使他们不饿、不死吗?板桥长叹一声道:“唉,不该带这样少!”

“阿叔,饥民遍地,把您我都卖了也不够呀!”

板桥狠狠瞪了郑田一眼,一句话也没说,往路边的地下一坐,装上烟狠狠地抽起来。是呀,不想别的法子,休想渡此难关!

(8)

当天夜里,板桥叔侄二人求宿在一个农户家。半夜,板桥听到那家父子三人在低声争执。

“等?等这点儿粮食吃光了,一家人饿死?”

“唉,劫数。在劫难逃呀!”老人的声音。

“要!咱去强要!”

“什么‘强要’?”

“爹,就是去抢!抢那些为富不仁的粮仓,抢皇帝老儿的官仓!反正都是死!”

“行不得呀——!”老人的乞祈声。

这一夜,板桥一直没有睡着。第二天吃了两个烧饼,板桥叔侄二人来到了潍北禹王台。

相传当年大禹治水来到此地,为了观察水情指挥导洪,修建了这座高台。这台占地近百亩,高约三丈。后人为了纪念禹王治水的丰功伟绩,在台上建了一座禹王庙,敬塑金身,四季献祭。禹王庙油漆斑驳的山门洞开,院中荒草没径。显然,住持僧道也因无人献香资,扔掉这“福田”,寻找生路去了。

正殿的门上落着锁。板桥透过隔扇门往里张望,只见尘垢满身的禹王爷,端坐在正北的神龛内。他头戴冕旒,身穿蟒袍,双手扶膝,面露微笑——神气悠然自得。

“嘻,你这疏九河、通九江的治水圣王哟!为何一旦功成名就,稳坐九重,竟忘掉身居平川的子民,忍看他们葬身鱼腹而无动于衷呢?”

郑板桥竟对着泥胎发起了牢骚。

走出山门,板桥绕台一周,四下观望。北面是一望无际的浩浩沧海,南面则是一片茫茫盐卤,村庄里的房舍,几乎全被海潮夷为平地。几堵断壁颓垣,犬牙似的兀立在旷野里;间或有几畦农田也掩没在荒草篙蓬之中……

一首新诗,浦上板桥心头,他随口吟了起来:

沧海茫茫水接天,

草中时见一哇田。

波涛过处皆盐卤,

自古何曾说有年!

吟罢,他扶着侄儿的肩头,走下禹王台,径直向海边走去《他要亲眼看看给潍县带来灭顶之灾的祸海凶龙。

板桥见过参差起伏的太湖堤岸,喇叭似的钱塘江入海口。想不到远近驰名的莱州湾,竟是这一副模样!这里不见岩石,不见港湾,所谓海岸,不过是赤褐海蓬和灰白碱草覆盖的平缓沙滩。

望不到尽头的紫褐色沙难,将暗绿色的海水,界划出一条清晰的边沿。整齐、呆板,象刀切锯裁的一般。

四周阒无人迹。只有几只白鸥在碧波上翻飞觅食。浅草丛中,一只只大赤甲蟹,举着比身体还大的螯,口里吐着泡沫,示威似的爬着。等到他们走近,才倏然钴进脚下的洞窠里。

天上层层灰云,把唯一给人间送温暧的太阳挡在后边。风,不知隐匿到什么地方去了。

大海安静、温顺得象处子。它那坦露着的宽阔的胸膛,象葱郁碧绿的大草原,那样坦荡,那样豁达。似乎淹没良田、碱死稼禾、毁掉房舍、吞嗜人畜性命的勾当,统统与它无干。而那哗哗的拍岸涛声,象是对焦灼万分的郑县令,所发出的讥笑。好一头伪装的孽龙!

无边的空旷,死一般地岑寂,使人感到恐惧。似乎躲在碧绿纬幕后面的恶龙,正在窥测时机,以便卷土重来!板桥怔怔地站了一会儿,猛地掉头,向东南方走去……

归途中,他们所看到的村庄,饥民或外出逃荒,或病饿而死,已经十室九空,人迹稀疏了。

最出乎板桥意料的是,他竟亲耳听到惊心动魄的惨剧——人吃人!

近午的时候,他们向一个在路旁挖草根的后生,询问实情。后生没有正面回答,却指着一个露着新土的坟坑说:

“呶,后晌埋下的人,夜里就叫人扒去煮吃啦。”

“什,什么?吃人!”叔侄二人几乎同声惊呼起来。

后生木然答道:“嗯,后死的,吃先死的!”

接着,后生又告诉他们,他的庄里有好几户人家,不忍心吃亲生的孩子,便与别人交换后煮来吃了……

“天哪!易子而食!”板桥憋闷得透不过气来。

“唉!县门一尺情犹隔!”两天访灾,他亲身耳闻目睹的事,是在官衙高墙后,永远听不到、甚至连想也想不到的!

“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仰望那红着脸,羞愧似地爬下城跺的夕阳,板桥吟起屈子的诗句。从穷乡僻壤的小范县,“荣迁”富庶的大潍县,他所得到的,竟是一剂难以下咽的苦药!

此生命运多舛。他忿忿地想到,丙辰科的进士中,论文章,论才识,有几个敌得过自己?不就是因为在策试后,说:“了句如此试题,纯属笔墨游戏”的话,传到了礼部大员耳里,便整整让他“候补”了六年吗!如今,秦甸之流塞满了腰包,把奄奄待毙的十万百姓扔开,溜之大吉!自己却被投入了这不毛之地……

但,话又说回来。疾风知劲草,版荡识忠臣。眼下这境况,不正是“立功天地,字养生民”的时刻么?——历来为官为吏者,不外两种:一为吃俸禄,刮百姓;一为吃俸禄,护子民。我辈乃圣贤门徒,以护苍生、拯藜庶为己任,岂可畏难!看来,上宪也并非刻意与我过不去,想是实在找不到更贤于我的人了吧!哈,哈哈……朝廷也算知我,也算知我呀!

只是……目前,目前!

唉,社稷志易立,安民计难寻!“以六经四子之书,以为齐家治国平天下之道”,这是圣贤遗训,自己背得滚瓜烂熟。此刻却成了墙上画饼、渴中梅子,丝毫不管用!

赴任途中,自己立下的只手回天的宏愿,好像一只酒坛子,沉浮在现实生活的海洋中,看看沉下去,一个浪头又涌上来;看看浮上来,一个浪头又打下去了……

更柝声声,辗转难眠,耳边仿佛又响起土炕上的呻吟、新坟边的啼哭、农家父子的争执声……

板桥披衣下炕,来到书案前,挥笔写下了一首《逃荒行》:

十日卖一儿,五日卖一妇;

来日剩一身,茫茫即长路。

……

不堪充虎饥,虎亦弃不取……

万事不可言,临风泪如没。

那滴滴点点的热泪,浸花了诗笺上新写的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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