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心怎么比石头还硬？”慕老夫人觉得心里憋着一口气，冷笑道：“宋姨娘再怎么说也跟了你那么多年，虽说然儿、娇儿与嫣儿不是你的亲骨肉，可这些年他们一直将你当成父亲，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他们？”
慕天成好整以暇地看着慕老夫人，不耐烦地开口道：“他们本就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我能让他们在将军府活了这么多年，已经仁至义尽了。好在他们现在已经死了，否则我真想动手将他们都除掉，也让老夫人尝一尝失去至爱的痛苦。你知道这些年我过的是什么日子吗？”
慕老夫人满脸震惊地看着他冷声道：“你说谁死了？然儿？娇儿还是嫣儿？”
慕天成嘴角勾起一丝冷嘲，问道：“老夫人还不知道吗？这也难怪，皇后娘娘让你在这里礼佛，自然是需要清静，所以你不知道也不足为奇。只是有些事老夫人还是知道为好，不能一直这样糊涂下去，省得错过了送他们最后一面。”
慕老夫人越听越糊涂，问他：“你到底想说什么就直说，不用这样假惺惺。”
慕天成点头道：“既然老夫人想知道我自然是不敢隐瞒，昨夜五皇子府走水，烧死了暂时住在柴房里的然儿、娇儿与嫣儿兄妹三人。”
慕老夫人立即摇头冷笑道：“我的然儿、娇儿与嫣儿也算是入得五皇子的眼，怎么可能会被烧死？再说五皇子对娇儿也算是有感情，而然儿也是在五皇子跟前做事，他们兄妹二人颇得五皇子的看重所以……”
慕天成眼神突然变得冰冷，他一直不关心慕明然素日里做什么事，反正将军府里也不是养不起一个闲人。只是他没想到慕明然竟然愚蠢地搅进皇子们夺嫡的旋涡中，把将军府给推到风口浪尖上。
“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慕明然如果不为五皇子做事，也许还会多活几天。”慕天成眸光冰冷，说道：“五皇子本就觊觎皇位不是一天两天，慕明然还上赶着找死给五皇子办事，真以为只要攀附上五皇子就可以一步登天了吗？还真是幼稚至极，从古至今那些参与夺嫡的王孙贵族有几个落得个好下场的？慕明然倒是胆子不小，一无官职在身，二无可以依附的权势也敢参与夺嫡。幸好他死了，否则我们将军府迟早也会被他给连累。”
慕老夫人狠狠瞪着他，冷笑道：“俗话说富贵险中求，然儿这样做有什么不对？你自己胆子小，不敢参与夺嫡之争，那是你没有那个命来享有以后的荣华富贵，我的孙子有这样的志气，这有何不好？难不成你自己得不到，也不让别人得到那唾手可得的锦绣前程？还是你嫉妒然儿如此年轻，便比你有作为所以才有意排斥他？”
慕天成只觉得慕老夫人不但庸俗，还有些愚蠢，这哪有大户人家老太太的睿智和慈祥？
“还荣华富贵？如果让皇上知道五皇子已经有了觊觎皇位的心思，你以为皇上能饶得了他？何况皇上现在正值壮年，怎会容忍皇子们起了不该有的心思？”慕天成冷笑道。
慕老夫人一怔，皱眉开口道：“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再说五皇子也是皇上的亲儿子，就算觊觎皇位又能怎样？早晚有一天皇位要传给……”
“传给五皇子吗？”慕天成冷笑着问道：“且不说现在皇上的身子骨还硬朗，也不说五皇子前面还有太子，单说以五皇子的人品就算事成之后，你以为他真能让慕明然活下来？况且有太子在，就算皇上有个不测，也该由太子继承皇位才更名正言顺。”
慕老夫人当即摇头，反驳道：“五皇子是皇后娘娘所出，身份地位自然非同一般，自然更有资格继承皇位。”也许是为了给自己打气，这话她倒是说的理直气壮。
慕天成淡淡瞥了她一眼冷嘲道：“老夫人似乎忘了太子可是先皇后所出，那才是真正的身份尊贵，毕竟那才是皇上的原配妻子。”
慕老夫人被堵得哑口无言，好半晌才开口道：“就算是从先皇后肚子里爬出来的又能怎样？也不过是个没有母族支持的太子罢了，有皇后娘娘和五皇子在，我不信他还能掀起什么风浪来。”
慕天成眼里的杀意一闪而逝，忍不住地提醒道：“老夫人似乎是忘了慕明然兄妹三人就是在五皇子府丧命的，如果慕明然不帮五皇子做事也许还能多活两年，现在好了年纪轻轻就葬身火海，连个尸骨都没找不到，还真是灰飞烟灭呀！”
慕老夫人不满地皱眉，冷声质问道：“你一直说然儿、娇儿和嫣儿葬身在五皇子府的柴房里，可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你说的话是真的？”
就算慕天成再三强调慕明然兄妹葬身五皇子府，慕老夫人直觉不可能。毕竟那可是三条人命，而且还有她最疼爱的孙子，怎么可以一起都死了呢？
“若不是慕玉娇姐妹葬身火海，二弟怎么可能从昨天知道这件事以后，就只身前往五皇子府讨个公道？”慕天成轻轻叹了口气，看向慕老夫人语重心长地开口道：“我知道老夫人是不会相信，不过我也没有必要说谎来骗你，之所以告诉你不过是不想让你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而已。如若老夫人再执迷不悟下去，也许下一个死的就是你。”
“怎么会是这样？”慕老夫人跌坐在地上，摇头说道：“这不是真的，一定是你想出来的诡计，骗我上当，对不对？”
慕天成冷冷看着她一瞬间苍老了许多的老脸，心里浮起一丝报复后的快感道：“其实由不得老夫人不信，不过这兄妹三人是死是活现在都与我将军府无关。毕竟他们三人已经被除名了。我知道老夫人一直疼爱你这几个孙子孙女，所以我给你指一条路吧！”
慕老夫人抬头问道：“你说了这么多，到底想做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