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粉扇的脸一红，有些窘迫的解释：“我是无师自通，不是跟青墨学的。”
见凤姑笑了起来，才知道她是逗自己，然后问道：“难道你不好奇一个毁容的女子，究竟有何魅力，能让好几个男人……”
“真是越说越不像话。”慕心乔怕她继续说下去，接过话茬开口道：“如果这些男人都是以乞讨为生，或者是挣扎在底层的男人，遇到这样的好事，哪有不争先恐后的道理？饥不择食，贫不择妻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凤姑眸光含笑道：“如果是富家公子哥，别说翠儿已经毁了容，就是她毁容之前，也不会看她一眼。毕竟富家公子有的是银子，所以，大可以随便找漂亮的姑娘。但是穷人却是不同，他们没有选择的余地，也许在他们眼里，翠儿就是天上的仙女呢！”
“咳……”粉扇狠狠瞪了凤姑一眼，埋怨道：“如果她是仙女，那我们是什么？”
慕心乔无耐的叹了口气，好心的提议道：“你若是想知道，可以去问问他们。”
粉扇眸光一闪：“恐怕没等我去问，他们就已经死了。”
屋子里顿时沉默下来。
时间已经过去了那么久，安贵妃派去的人手早就将那些人给送出宫，不用想也知道安贵妃为了轩辕芙的名声，她会找个地方杀人灭口。所以，那几个人出宫后，只怕会凶多吉少。
慕心乔看向凤姑问道：“你可知道翠儿现在被关在哪里？”
“芙蓉公主被毁容之后，对翠儿的恨意更深，当场打了翠儿一顿耳光犹不解气。”凤姑恭敬的答道：“安贵妃赶过去，劝她先让御医给她看伤，可是芙蓉公主只想着给自己报仇，所以安贵妃无法，只得让翠儿继续留在芙蓉宫。”
慕心乔忍不住的蹙眉，冷笑道：“真是烂泥扶不上墙。处置翠儿可以随时都能做，只要让人好好看住翠儿，什么时候报仇还不是她说的算？可是，她脸上的伤势却是耽搁不得，万一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间，估计她要后悔一辈子。”
凤姑也附和道：“翠儿对芙蓉公主已经恨之入骨，听说下手极狠，用芙蓉公主的金簪，刺伤她的脸，伤口可是深可见骨。别说耽搁了那么久，就是不耽搁，大概也会落下疤痕。奴婢觉得也许翠儿是故意激怒芙蓉公主，延误她治疗的好时机，翠儿知道自己已经活不成了，所以想在死前为自己报仇。”
“听你这么说，我也觉得还真是那么回事。”粉扇略一思量，也道：“不过让奴婢不懂的是翠儿都敢给芙蓉公主毁容了，芙蓉公主怎么不一刀杀了她出口气，居然还让翠儿活着。”
慕心乔眸光一寒，冷声道：“有时候，在宫里活着比死了还痛苦，宫里折磨人的法子多得是，可以让人生不如死。况且翠儿已经被那么多男人给玷污，怎么可能不留下个孩子？如果翠儿活着，将来有了身孕，也许那个孩子是谁的她都不知道，到时候会把翠儿给逼疯。”
粉扇眼前一亮，笑道：“小姐，要不我们也做点什么吧！”
“我也正有此意。”慕心乔点了点头：“虽然这种事对我们没什么实际好处，可只要能给轩辕芙添都，也是很不错。”
凤姑也来了兴致，问道：“主子打算怎么做？”
慕心乔看了眼天色，漫不经心的答道：“这么黑的夜色，芙蓉宫里跑出一个小宫女应当不难吧！既然轩辕芙想让翠儿活着，那我就做件好事，给翠儿留下一点自尊，别再饱受摧残与折磨。”
凤姑一怔，随即笑道：“主子真是心善，翠儿一定会感激您的。”
粉扇附和道：“可不是？等安贵妃忙完芙蓉公主的事，就会有时间对付翠儿，宫里的刑罚有几个女子能熬得住？”
“属下立即去安排。”凤姑恭敬的退下。
次日清晨，慕心乔用过早膳以后，就靠在竹榻上看书。
粉扇从外面走进来，悄声禀报：“奴婢听说昨夜芙蓉公主回去后，御医就去给芙蓉公主请脉，可芙蓉公主伤势太严重，御医也不能保证不留一点疤痕，所以芙蓉公主听了，闹腾到半夜才睡下。”
慕心乔见她显然有话没说完的样子，笑道：“那么严重的伤，就算治好，留下一些疤痕也是再正常不过。如果轩辕芙好好保养，用些宫里的秘方养颜，几年以后也许会消失不见，或者疤痕变浅。”
粉扇当即撇了撇嘴，看向芙蓉宫的方向，意味不明的开口：“可是那些宫人，哪个能劝得了芙蓉公主？而安贵妃又不能时刻盯着她，所以奴婢觉得芙蓉公主脸上的伤，怕是还要费一番周折。”
这也早在意料之中。
慕心乔点了点头，又问道：“安贵妃那里可有什么动静？”
“听说昨晚安置好了芙蓉公主，就去了安太后那里。”粉扇忍不住皱眉，答道：“也不知道两人大半夜的商量什么，反正安贵妃从安太后那里出来，心情似乎好了许多。”
慕心乔冷笑道：“安太后恐怕是快要坐不住了。只是现在还缺一把火，只要再添一把柴，就可以将她心里的火彻底点燃。”
粉扇眼里满是担忧，问她：“可是万一安太后要算计您怎么办？”
“若是她能主动出手，那是最好不过。”慕心乔冷笑道：“我现在还怕她不出手呢！毕竟知道她什么时候算计你，总比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算计你强得多，大不了我们多防着点就是。”
粉扇笑道：“小姐说的是。”
慕心乔冷声吩咐道：“这两天多找几个人盯着安太后和安贵妃那里的动静，太后的生辰眼看就要到了，我总觉得她们会有大动作。”
看到粉扇眉头差点拧成一个疙瘩，她继续说道：“其实你也不必过于担心。我现在可是北燕的念琴公主，安太后就算对我再不满也不敢明面上对付我，所以只要小心点她背后的动作，就可以迎刃而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