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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三朵玫瑰文身(2)

“是这样的周主任,那张照片我觉得照得不好,没有突出我本人的气质,所以拜托郑同学帮我想办法换一下,他可能误会了我的意思吧。”老三对周主任说。

确实挺招人恨的。郑确想,那算哪门子的理由。

郑确也笑,笑了两下,终于鼓起勇气进入正题:“其实……那玻璃不是我砸的。”

“顶包啊?谁逼你的?”

“帮忙。”

“哦。”老三找齐了东西,转过来坐到郑确身边:“手给我。”他握着郑确的手腕,酒精棉球按到伤口上,郑确一阵龇牙咧嘴。“女孩儿?”

郑确想起那天教室里的少女,鸦色的黑发衬着一缕耀眼的红,在老三面前晃啊晃的,像一只骄傲的花雀晃着自己的翅膀,他心里一阵乱,点了点头。

“这么野?你可当心点,别惹上疯的,现在的女孩儿,脑子都有点那个。”老三敲了敲自己的额头,“言情小说看多了,动不动要死要活。”见郑确不接下茬,老三挑眉:“认真的啊?啧啧,早恋,不好不好。”

郑确翻个白眼:“你自己不也是。”心里还有没说出来的半句:找了女朋友就不搭理我,出息!

老三一愣,回过神来薅了一把郑确的头顶:“傻啊你,这能一样吗?”他往郑确的手上缠着绷带,眼睛不看他:“……不是因为她。”

没头没尾的半句话,郑确居然听懂了。老三的手还在绕着纱布,一时无话,却并不尴尬,周围的空气慢慢充满了模糊的高兴,让郑确想起小时候吃了水果糖,透过彩色的玻璃糖纸看到的太阳,薄脆透亮,舌尖抵着一点甜。为了让这点高兴停得久一点,化得慢一点,他把一句话翻过来绕过去的含在嘴里,总是差那么一点问出口。直等到老三给他收拾完毕,人都快走了,终于张嘴漏出一个“喂”,没有下文,孤零零地悬在半空,老三看着他窘迫的脸,嘴角慢慢勾了上去:“礼拜天要不要去我家。”

“啊?”郑确张着嘴,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很傻。

“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吗,我带你来看看为什么。”

下午的课郑确上得心猿意马,好容易熬到放学,他照例背着书包踢踢踏踏地走到单车棚等老三。高三放得晚,教室已经亮起灯,窗口还有一排脑袋随着板书一点一点。郑确倚在自行车后座上盯着出神,肩膀被人轻轻点了一点。

“手还疼么?”那触碰很柔软,嗓音也甜,郑确回过头,是她。

“彼此彼此。”郑确不自然地藏起那只手,女孩却把它拽了回来。两人面对面摊开手,一样的绷带,镜像对称,好像有什么秘密被掀开了盖子,郑确的脸突然有一点红。

女孩的圆脸上漩出一个酒窝:“你叫什么名字?”

“初三8班郑确。”郑确脱口而出,说完又有点后悔。答得太流利了,一看就是排练过很多次。

果然,女孩脸颊上的酒窝更深了:“我知道,我在你楼上,我叫徐婷。”

楼上是高二的地盘,郑确有点意想不到,徐婷看着最多跟自己同龄。她高二,老三高三,这所学校里她比自己多待了两年。这么一想,中午那块碎掉的宣传栏玻璃突然带来了延迟的刺痛:“啊,所以你去撕照片……”

徐婷竖起手指,在嘴唇边比了个“嘘”,焦糖似的棕色眼珠左右转转,神神秘秘地打开钱夹给郑确看。她用着一个珊瑚色的三折钱夹,中间有一个透明塑胶的照片夹层。一般这个年纪的小姑娘都会在那里放上偶像男孩的贴纸什么的,徐婷的钱夹里也有一个男孩,头发浓密,眼神清亮,嘴角蓄着一点笑意,是老三。

郑确回过味来。前几次若有似无的眼神交汇不是无缘无故的,是了,徐婷看他的时候,次次都有老三在场。他是傻的吗?她都豁出去偷照片了,他居然还能想不到?对,也有可能因为讨厌,但是谁又会讨厌老三呢?他体育好,成绩也不差,脸更是……郑确沮丧起来,他倒不怕输,只是仗还没开打就输了,到底有点意难平。

而徐婷已经握着他的手摇了起来:“可别忙着说出去啊。我知道你跟他关系好……你不会说的对吧?”

这已经是擅自把他划到闺蜜级别的要求了,但是郑确仍然没有办法拒绝。做个朋友也好啊,郑确对自己说,做朋友,起码能站得近一些。他这么想着,勉强对徐婷点了点头。放课铃响过了,老三也朝着这边走过来,郑确刚要打招呼,余光看见一个影子半路闪出来,一下黏住了对方。她没穿校服,不是本校学生,但郑确仍能认出来,那一缕红发在路灯下仍然招摇,刺痛了他的眼睛。

徐婷一无所知,只顾低头收拾自己的钱夹,郑确鬼使神差地来了一句:“礼拜天我要去他家,你一起来么?”

徐婷抬起头,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郑确再一次尝到了那种模糊的高兴,只不过这一次,嘴里泛起了一点苦味。

刑房

郑源赶到水围新村的时候已经过了晚上八点,老式楼道里没有灯,汪士奇打着手电下来接他:“怎么这么久……快,这边这边。”

“跟吴汇聊得正在点子上,要不是你催,估计人都招供完了。”郑源有点嫌弃,还是抓住了对面伸过来的手。十年前的脑部受创影响了他的视力,特别到了暗处,除了蓝就是黑,一团团模糊的雾气,这地方没有汪士奇牵着,他等于盲人骑瞎马。

“他都说啥了?”

“坦白了,不是什么无差别杀人,一开始就是冲着徐子倩去的,后面那几个他原本打算杀了混淆警方视线,没下得去手。”

汪士奇的手微微一震,郑源知道他又在嫌恶。这个人有点精神洁癖,听不得荒唐的犯罪理由。“不过我还是有点疑问,他说他对徐子倩是暗恋心态导致占有欲产生,但是他们俩的社会关系八竿子打不着,要说大马路上一见钟情,那也太扯了。所以我觉得第二犯罪人的假设……”

郑源话音未落,脚下突然被什么东西一绊,眼看着要栽到水泥地上去。幸而汪士奇扑救及时,一只手打横拦腰给捞了回来。郑源脸撞在一片粗糙的羊毛混纺织物上面,樟木混着烟丝的凛冽气味扑面而来,他恍惚了几秒,隐约记起以前汪士奇身上似乎是皂香,来自一块方方正正的老式国产皂,蜜黄色,收在露天水泥盥洗池的一角,汪家的保姆总在那边开个龙头,“哗哗”地搓洗一家人的衬衫。“你们这些皮猴子见天入地的,洗衣机顶个啥用,还是手搓的干净。”老阿姨嘴角叼着根香烟,冲郑源招招手:“你也来,身上那件脱给我,我顺手一把搓了。”初夏的太阳明晃晃的,他和汪士奇打个赤膊围着池子互相撩水,泡沫溅到脸上不一会儿就干了,一小块皮肤微微紧缩,像一个温柔的吮吸。

现在那种香皂应该早就停产了吧。郑源想,就算有,那个院子也是回不去了。

他还在出着神,那块织物一下震动起来,哼笑伴随着浑浊的低音滚过,标准的胸腔共鸣:“老郑,脚软是肾亏啊,得治。”

去他的,是谁支使他起早贪黑,为了个没头没脑的案子四处打转,到现在连饭也没顾上吃。郑源心里不忿,手上却加大力气捉紧了汪士奇的胳膊:“少废话,赶紧带路。”

两人小心翼翼地绕过挤满楼道的煤炉和废报纸堆,眼前豁然大亮——一盏雪白的应急灯挂在门口,锈绿色的老式防盗门被强行撬开,像黑洞洞的真理之口。

“头儿,上哪去了,正找你呢。”徐烨一边摘着手套一边迎出来,看清楚汪士奇背后牵着的人,愣了一下:“你……”

“老郑呀,不认识了?人家刚回来,还在法制周报,这次也是来写报道的。”汪士奇松开郑源,趁着他转头环顾客厅的档口凑近徐烨的耳朵:“少大惊小怪,不该说的别说。”

徐烨咧咧嘴。他当然认识郑源,何止认识,简直记忆犹新。当年汪士奇第一次把他带进现场,大家还以为来了个大学生,一地的制服白大褂里就他一人背个双肩包,穿个套头帽衫,一脸奶气。汪士奇前脚说完证物分析,他后脚就接了句“不对”,接下来头头是道地反驳了一堆,汪士奇也不生气,就抱着手臂看着他乐。切,一个记者,徐烨想,又不是名侦探柯南,嚣张个啥呀。当然,他也见识过他的狼狈,昏迷着,淌着血,埋在荒山野岭的土坑里,把汪士奇吓得六神无主。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彼时郑源生命垂危,但徐烨觉得现在的郑源才是真的奄奄一息。他努力在郑源身上寻摸着人的气味,而郑源的脸转过来,眼珠像镶嵌在面具上的磨砂玻璃,连视线都是毫无生气的。“方便的话……我想看看卧室。”

是了,就是这样了。徐烨在心里盖棺定论:他还活着,但已经像死了很久了。

秘密

吴汇的家是20世纪集体宿舍时代的遗留产物,楼层矮,挑高低,红砖垒的外墙在时间的侵蚀下变成斑驳的褚石色,窗户漆成墨绿,而后是石青暗黄的墙皮,一层层剥落下来,衬得玻璃也雾蒙蒙的发灰。进到门洞里,密密麻麻的房门两两相对,分散在幽暗走廊的两侧,每一户都是同样的一室一厅,有孩子的家里会封上阳台,凑合成下一代的书房兼卧室。星沙市的新城区建设如火如荼,这栋楼却连同南城一起被丢入了遗忘的角落,里面的住户老的老走的走,轮到吴汇住进来的时候,整一层里除了他已经没了别人。

“我问过了,房主无亲无故,年纪也大了,五年前就进了养老院,房子丢给一家中介做代理,估计这破屋能租出去就谢天谢地了,他们除了每个月让吴汇往卡里打钱,人都没来见过。”徐烨提着手电在前面开路,光柱扫来扫去,映到的除了一张饭桌、两把不成套的塑料凳,其余就是白墙灰地,家徒四壁。“所以呢,基本也排除了买凶杀人的预推,屋子里没找着藏钱的地方,看这样儿他也没处花。”

郑源一言不发。汪士奇还憋着没发话,他知道,精彩还在后面。

果不其然,等推开卧室的木门,郑源就知道汪士奇为什么心急火燎地找他来了。比起客厅近乎空无一物的无聊,卧室简直就是美梦成真的大礼包,或者用汪士奇的话说,完美地反映了居住者的精神状态和犯罪动机。房间不大,十平左右,一张一米宽的老式铁架床放在角落,靠头的地方拴着一副简易镣铐,郑源戴上乳胶手套上前去摇了摇,四个床脚用螺钉焊死在了地上。“教科书式的变态犯罪倾向,”汪士奇用手电挑起一边镣铐给郑源看:“德标工业铁链加皮革,纯手工打造,看来这位嫌疑人口味有点重。”

郑源不说话,仔细打量着家具的布局。即使对于这间怎么归置都显得拥挤的小房间来说,现有家具的摆放也实在是太不科学了,床贴着窗户,衣柜却背靠着床头,柜门冲外,似乎故意在阻隔着床上那个人的视线。床尾的地方摆着一把陈旧的扶手椅,劣质人造革因为磨损而皴裂,露出下面米黄色的粗糙纤维。总共就这么三样东西,挤挤挨挨地集中在房间的同一侧,靠门的这边空无一物。郑源上去移了移扶手椅,死沉,挪开一条缝就能看见地板上浅了一线的灰尘印子,证明这东西从来没有挪过地方。

“这间就是嫌疑人打造的禁闭室,结合口供与我们掌握的信息,吴汇应该在早于半年前就盯上了徐子倩。案发当天,他大概打算持刀挟持对方带到这里,完成他的绑架监禁,但因为被害人的挣扎呼救导致他反应过度,这才演变成行凶杀人。”汪士奇拉开衣柜,招呼郑源过来看,衣柜没有挂衣服,寥寥几件外套胡乱的堆在柜子下方,正对面的高度贴着十几张照片,组成了一个简陋的十字,正面,侧面,背影,远景,统统都是徐子倩。

“绑架监禁?然后呢?他想要干吗?”郑源抽抽鼻子,凑过去仔细打量着照片,粗糙的相纸,应该是网络打印四毛钱一张的便宜货,用透明胶草草地贴上两个角,像素一般,不像专业设备,也许只是来自一台过时的国产低端手机。郑源想象着吴汇拍下这些照片的瞬间——没有刻意美化,没有特别关注的角度,呼吸均匀,表情镇定。这些照片里没有感情。

汪士奇差点笑到噎住:“他要干吗?他还能干吗?老郑,我记得以前那些个什么禁室培欲你也没少看啊,一把年纪了,怎么突然装起纯洁来了?”

郑源没有理会他的嘲讽,他重新走到床边,顿了顿,突然和衣躺了上去。

“哎哎哎,你干吗!”徐烨急了眼,被汪士奇拦了下来,“别急,别说话,先等等。”

狭长的铁床上面是棕榈的床垫,上面铺着老旧的蓝白格子床单,平整、温柔,细软得打滑。郑源的手指摩挲着身下的织物,接收到一种郑重的清洁感,仿佛是对躺在这张床上的人表达着怜悯和抱歉。作为一个大龄单身底层蓝领的卧室,这张床太过干净了。郑源思考着吴汇有洁癖这件事情的合理性,慢慢闭上眼睛。少顷,一点特别的气味从枕头上缓释出来,木香,烟草,汗味,似曾相识。郑源晃晃腿,轻轻一踢床前杵着跟守灵似的汪士奇:“喂,你喷的什么香水?”

徐烨转头看着汪士奇的眼神里写满了惊讶,汪士奇干咳了一声,表情有点不自在:“什么呀,就我妈去了趟意大利,带了一堆瓶瓶罐罐回来,瞎喷着玩儿的。”他低头查手机,半晌才翻出聊天记录:“叫什么来着?k……k……krizia?这是男香,男人用的香水!不懂别瞎笑……”

郑源的手枕到后脑勺:“你们觉得,吴汇去过意大利么?”

“还意大利呢,他有没有去过省会我都怀疑。”

“这就对了。”郑源翻身坐起来,转移阵地,一屁股跌坐到床尾的扶手椅里面。徐烨并不知道他说的对是什么对,只知道再由着他这么胡来自己的饭碗很快就要保不住了。“大哥,”徐烨口气软下来,跟个苍蝇似的搓着手,“差一步我的取证就做完了,咱们别破坏现场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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