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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形与影(2)

窗外,一个人影悄悄地避开了,这是绍泉。他走出了后院的院门,在后山的一棵榆树下站住,这正是薄暮时分,天边堆着绚烂的彩霞。他修长的影子被落日投在地下,他伫立着,自语地说:

“只有我,永远徘徊在属于别人的门外!”

他对着落日苦笑,笑着笑着,两滴泪水滚落了下来。他在树荫下席地而坐,把头埋进了手心里。

一个暑假如飞地过去了,在欢愉中,日子总像比平常溜得快一些。转瞬间,院里的梧桐叶子已变黄了。阳历九月初,重大要开学了,宗尧和绍泉开始整理行装,准备返回重庆。

这天下午,落下了第一阵秋雨。宗尧正把最后一件洗好熨好的长衫收进旅行袋去,洁漪悄悄地溜了进来,把一个长方形的纸包塞进他的食物篮里。

“那是什么?”宗尧问。

“白糕,你最爱吃的,给你路上吃。”

“我路上一定会吃得撑死。”宗尧望望那堆得满满的食物篮说。

洁漪微微一笑,走到他身边,静静地站着。宗尧看着她,堆满一肚子的话,反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还是洁漪先勉强地笑了笑,说:

“到了重庆,一个人,冷暖小心……”

“我知道。”宗尧说。

“别太贪玩,放了寒假,马上就来。”

“你放心,我会立刻飞来,如果我有翅膀就好了。不过,洁漪,夜里等我,每夜,我的梦魂一定在你枕边。”

“宗尧。”洁漪轻轻唤了一声,把前额靠在他的胸前,宗尧揽住了她,就这样依偎了好一会儿,静静地,只听得到院子里的雨声,洁漪叹了一口长气,说,“如果能化成你的影子就好了,你走哪儿,我跟到哪儿,一生一世,永不分开。”

“洁漪。”宗尧说,“你是我的影子,我就该是你的形了。”

“我做你的影子,一定把你监视得严严的,如果你背叛我,我就要审你。”

“我怎么可能背叛你?”

“谁知道!你有那样一个光荣的外号!”

“那是开玩笑的。”

“反正你不可靠,以后,你只要看到你的影子,就像看到了我,那么,你就不敢做对不起我的事了。”

“好,我会记住。洁漪是我的影子,我的一行一动都在受监视。”

洁漪笑了,又依偎了一刻,宗尧说:

“我该走了,等会儿赶不上车子。绍泉到哪里去了?”

“他去和后山上的那棵榆树告别,他说,在这儿住了两个月,和那榆树做了朋友,临走得告别一下。这人真有意思。”

“他是个痴人,一个多情的人,一个好人。我的朋友里面,我就喜欢他。现在,只好去找他了,看样子,他跟榆树的难解难分,也不下于我们呢!”

“别去。”洁漪拉住了他。

“要赶不上车子了。”

“赶不上,就明天再走。”

“洁漪。”宗尧捧住了她的脸,细细地凝视着她。她低声地说:

“宗尧,听那个雨声!雨那么大,明天再走吧!”

“洁漪。”

“宗尧,你知道那一阕词吗?我念给你听。”

“念吧。”

“秋来风雨,生在梧桐树,明日天晴才可去,今夜郎君少住。”

宗尧俯下头,是一个难解难分的吻。

一声门帘响,把两个紧贴的人惊动了。宗尧松了手,洁漪红着脸退到窗子旁边。绍泉如未觉地走了进来,一件蓝布大褂上全被雨水湿透了,头发上也是湿淋淋的。宗尧掩饰地说:

“看你!要走了,你倒人影子都不见了,赶不上车子可唯你是问!”

“嘿!”绍泉冲着宗尧咧了一下嘴说,“我可不知道谁耽误了时间!我在后山的榆树下面,看到形和影子告别,越告别越离不开,所以我想,干脆还是明天走吧!何况人家已经说了:‘明日天晴才可去,今夜郎君少住’呢!”

洁漪红着脸叫了一声,夺门就走,宗尧叫:

“洁漪!”但,洁漪已经跑走了。宗尧埋怨地对绍泉说:

“看你!”

“还怨我呢!你去追她吧!珍惜这最后一天,不要明天又走不成!”绍泉说着,把宗尧推到门外,关上了房门,就和衣倒在床上,闭上眼睛,轻轻地说,“明日天晴才可去,今夜郎君少住。多么旖旎的情致!我呢?孤家寡人,寡人孤家,如此而已!”

夜里,雨大了。绍泉被风雨惊醒,朦胧地喊了一声:

“宗尧!”

没有人答应,他翻了一个身,室内是暗沉沉的,什么都看不清楚,他用手枕住头,又叫了一声:

“宗尧!”

依然没有人答应。他沉思地躺着,对宗尧的床看过去,渐渐地,他的眼睛能习惯于黑暗了,于是,他看清宗尧的床是空的。他呆了呆,了然地望着帐顶,默默地摇了摇头。

这时的宗尧,正躺在洁漪的身边,洁漪瑟缩地望着他,满面泪痕,他握紧她的手,恳切地说:

“漪,你相信我,寒假我们就结婚。”

“宗尧,”她怯怯地说,“我已经完全是你的人了,反正这是迟早都会发生的事,我绝不后悔。只是,你千万别负了我!”

“洁漪,不信任我是罪过的,我向你发誓,假如我负心,我就遭横死!”

洁漪蒙住了他的嘴,然后,她的嘴唇碰着了他的,他们深深地吻着。然后,洁漪平躺在床上,凝视着黑暗的窗格说:

“我不后悔,尧哥,我早就等待这一天,我是你的,完完全全是你的。从我十二岁起,我就梦想会成为你的妻子,但是,我多害怕!害怕重庆那么多的女孩子,怕你那些女同学,怕许许多多意外。现在,我不怕了,我已经是你的了。”

“是的,漪,你是我的妻子。”

“还是你的影子。”

“是的,我的影子妻子。”

“不!”洁漪痉挛了一下。“别这样叫!别!”

“你怕什么?漪?我的心在这儿,永远别怕!”

曙色染白了窗纸,洁漪推推宗尧:

“去吧,别给佣人们撞见了!”

宗尧下了床,吻了洁漪,溜回到卧室里。绍泉在床上翻了一个身,发出几声呓语,宗尧看着他,他正熟睡着。于是,他钻回了自己的被窝里,等待天亮。

这日午后,他们终于乘上了到重庆的汽车。

车子颠簸地行走着,公路上泥泞不堪,车行速度十分缓慢。宗尧和绍泉倚在车子里,都十分沉默,各人想着各人的心事。一会儿,宗尧打开旅行袋去找一条手帕,随手抽出了一张照片,宗尧拿起来一看,是洁漪的一张六寸大的照片,明眸皓齿,婉约温柔,静静地睁着一对脉脉含情的大眼睛。这一定是洁漪悄悄塞进他的旅行袋里去的。他翻过照片的背面来,看到了一首小诗:

车遥遥兮马辚辚,

追思君兮不可忘!

君安游兮西入秦,

愿为影兮随君身!

君依阴兮影不见,

君依光兮妾所愿!

握着这张照片,他不禁神驰魂飞。绍泉对那张照片正背面都张望了一眼。点了点头,拍拍宗尧的肩膀说:

“你真是个天之骄子,好好把握住你所得到的!”

“宗尧,又在给你的影子写情书是不是?”绍泉一面对着镜子刮胡,一面问。

“唔。”宗尧哼了一声,依然写他的。这是一间小斗室,是宗尧和绍泉在校外合租的一间房子,学校原有宿舍,但拥挤嘈杂。绍泉和宗尧都是经济环境较好的学生,绍泉的家在昆明,时有金钱接济,宗尧虽然父母都沦陷在北平,却有成都的姑母按时寄钱。所以,在一般流亡学生里,他们算是经济情况很好的了。他们都嫌宿舍太乱,就在距校不远的小龙坎租了一间屋子合住。

“我说,宗尧,我有两张票。”

“唔。”

“怎么样?一齐去看看?”

“唔。”

“你到底听见了没有?”

宗尧抬起了头来。

“什么事?”

绍泉走过去,把手按在宗尧的肩膀上。

“我说我有两张票,你赶快写完这封信,我们一起去看话剧。”

“哪儿的话剧?”宗尧不大感兴趣地问。

“抗建堂。”

“大概又是傅小棠主演的吧?”

“不错,去不去?”

“好吧,等我结束这封信。”

信写好了,宗尧封了口,和绍泉一起走出来,绍泉对他上下望望说:

“换件长衫吧!”

“我不是追傅小棠去的,犯不着注意仪表!”宗尧笑着说,一面打量了绍泉一会儿说,“唔,胡子刮得这么光,看来真是一位翩翩浊世佳公子,如果我是傅小棠,准要为你动心!”

“那么,真可惜你不是傅小棠。”

抗建堂里卖了个满座,这正是话剧的全盛时期。绍泉弄到的两张票,位子居然还很好,在第四排正中间,所以,可以看得很清楚。傅小棠是个个子很高、纤秾适中的女子,浓眉,眼睛大而黑,嘴唇薄而坚定,长得算美,就是有一些“火气”,因而缺少了几分柔弱的女性美,却也加了几分率直和活泼。年龄不大,顶多二十岁,眉目之间,英气多过了娇柔,大眼睛机灵灵的,满堂一扫,顾盼神飞。

第一幕落幕后,掌声雷动,绍泉拉了拉宗尧的袖子,低声说:

“到后台去看看!”

绍泉追了傅小棠这么久,也只在后台可以和傅小棠交谈一两句而已。宗尧跟着绍泉到后台,后台乱成一片,道具、化妆品、服装散了一地。还有别人送的花,又挤着一些看客,花香,人影,大呼小叫,换布景的人员在跑来跑去。宗尧和绍泉好不容易才挤进去,看见傅小棠已换好了下一幕的服装,正站在化妆室门口,和一个大块头、满脸横肉的人在讲话,绍泉皱皱眉,低声说:

“这家伙就是重庆的地头蛇,正转着傅小棠的念头呢!”

这时,那大块头在用命令的口吻说:

“我们就说定了,傅小姐,散了戏我开车子来接!”

“不行!”傅小棠斩钉截铁地说,“我已另有约会。”

“小姐,你总要给面子吧!”

傅小棠摇摇头,大块头不容分辩地说:

“别说了,傅小姐,反正我拿车子来接!”说完,转身就走了。

傅小棠挑着眉毛,手叉在腰上,一脸愤恨之色。绍泉咳了一声,招呼着说:

“傅小姐!”

傅小棠眼睛一转,看到了绍泉,笑了笑说:

“是你,小宋!怎么有工夫来,明天没有考试?”

“就是有考试也会来的。”绍泉说,一面把宗尧介绍给傅小棠,傅小棠对宗尧上上下下看了看,点点头说:

“李先生第一次来吧?”

“并不是第一次看你的话剧,”宗尧说,“只是第一次和你正式见面。”

“你和小宋是同学呀?”

“是同学也是好友,同室而居,整天听他谈你。所以,对你我也相当熟了。”

“是吗?”傅小棠瞬了瞬绍泉,嘴边浮起一个含蓄的微笑。正要说什么,有人来催促准备出场了,宗尧对傅小棠深深地望了一眼,匆匆地说:

“傅小姐,散了场我们来找你。”

回到了前面,宗尧对绍泉说:

“追女孩子,别那么温吞吞,拿出点魄力来,据我看来,这位傅小棠对你并不是毫无意思呀!”

“你别说大话,散了场怎么找她?”

“约她去吃消夜。”

“别忘了那个大块头!”

“如果你连斗那个大块头的勇气都没有,你还追什么傅小棠?”

最后一幕还没散场,宗尧附在绍泉耳边,叫他尽快去弄一辆小汽车来,如果弄不到,就叫三辆黄包车等在后门口。然后,他预先到了后台,没多久,落幕铜锣一响,傅小棠走了进来,对宗尧挥了挥手,又去前台谢了幕。宗尧赶过去,抓住她的手臂说:

“别卸妆了,马上就走,免得那个大蟑螂来找麻烦!”

“大蟑螂?”傅小棠想起了那大块头那副长相,和宗尧的形容,不禁为之捧腹。于是,她跑进化妆室,拿了一件披风,也不卸妆,就跟着宗尧溜出后门,绍泉早已租了一部汽车等在那儿,三人刚刚坐定,就看到大块头的车子开来。他们风驰电掣地开了过去。傅小棠回头望了大块头的车子一眼,就放声大笑了起来。宗尧说:

“别笑,当心他明天来找你麻烦!”

“我才不怕他呢!”傅小棠豪放地甩甩头,说,“看他能不能吃掉我!”

“他真吃掉你,一定要害消化不良症。”宗尧说。

“你知道我的外号是什么?”

“不知道。”宗尧摇摇头。

“他们叫我波斯猫。”

“哈!大蟑螂吃波斯猫!”宗尧也大笑起来了,说,“简直可以画一张漫画,大蟑螂吃波斯猫,被反咬一口。”

于是,他们三人都纵声大笑了。

深夜,宗尧和绍泉回到了他们的小屋里,宗尧说:

“这位傅小棠并不像你说的那样难以接近嘛!”

“真的,”绍泉不解地皱着属说,“她今天很反常。我问你,宗尧,你怎么把她约出来的?”

“怎么约?我就叫她快跟我走!”

“她就跟你出来了?没有拒绝?没有推托?”

“没有呀,她大方极了,一点忸怩都没有,拿了披风就跟我出来了。”

“是吗?这倒怪了。”绍泉深思地望着宗尧,宗尧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说:

“好好努力,祝你成功!睡觉吧!”

绍泉仍然呆望着宗尧,宗尧站在书桌前面,拿起书桌上的一个镜框,里面是洁漪的那张照片。他把照片放到嘴边,轻轻地吻了一下,再放下来。脱去了长衫,倒在床上,几乎是立即就鼾声大起了。绍泉躺在另一张床上,彻夜翻腾到天亮。

“宗尧,再陪我一次。”

“不行,我已经陪了你四次了。”

“这是最后一次。”

“绍泉,你要面对现实,追女孩子不能总是两人搭档,你总要单枪匹马地去作战的!”

“不知怎么,你不在我就毫无办法,有了你,空气就又生动又活泼,缺了你就沉闷得要命。”

“你需要受训练!别把事情看得太严重就好了!”

“再陪我去赴一次约,如何?”

“最后一次!”

“OK!”

宗尧把一顶农人用的斗笠戴在头上,帽檐拉得低低的,遮住了眉毛和眼睛。背靠在一棵大树上坐着。他手边的钓鱼竿伸出在前面那条小溪上,浮标静静地漂在水面,微微地动荡着。

这是个十分美好的下午,初冬的太阳暖洋洋的,天是一片明净的蓝色,几朵白云在缓缓地移动。宗尧并没有睡着,他只是眯起眼睛来,悄悄地注视另外那两个游伴。绍泉和傅小棠都站在岸边,注视着溪水,绍泉不知在对傅小棠说些什么。傅小棠穿着一件白毛衣,一条绿呢西服裤,披散的长发上系了一条绿发带,长发却被风任意地吹拂着。她一只手拉着一枝柳条,身子摇摇晃晃地前后摆动。没一会,她的头往后一仰,宗尧听到了她爽朗的声音在大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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