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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报考

手术进行完毕,输血也很顺利,只是还要在医院些时日观察。肖正国坚持自己来守着莫凡,让肖涛和小君在这守一会,自己先把把慧珠送回家,等她养两天再来医院。

肖正国走后,小君和肖涛坐在走廊里各自想着今天的事,过了好一会,肖涛开口说:“血型有时候也不准,我们都不是很懂,不要瞎想。”

小君开始是很慌乱,但看到妈妈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样子又冷静了很多,但是却更加迷惑,自己是不是妈妈的孩子,妈妈应该最清楚,不可能弄错的,但是血型却差那么多,怎么也不合常理。肖涛走近小君,看着小君说:“我们不是懂很多,你想知道怎么回事,我们可以有很多办法弄清楚。在这之前,不要瞎想。”

小君仰起头看着肖涛,像是错觉,她觉得肖涛仿佛有点?高兴?满脸的担忧却掩不住眼里暗藏的兴奋和期待。

肖涛是个情绪不外露的人,但是,她太了解他,习惯性地时刻关注他的神色,使她明白那不是错觉,于是有些恼怒地问:“你很怀疑?”

肖涛感觉到小君眼中的防备和冰冷,嗤笑一声:“小丫头片子,不知好歹呀。”

小君看着他邪邪的笑容,猛地觉得自己有些卑鄙,肖涛是自己一直信任着的家人,自己这是耍的什么心眼呀,明明是人人都会奇怪的事情,何况肖涛是那样敏锐理智的人,自己的不安不就是来自自己的理智和?怀疑么!

小君有些失落的低下头,肖涛看着小君,心里有些不忍,蹲下身子抱住小君:“不管你是不是?”

肖涛没说下去只是抱着小君。一连串的事让小君很压抑,她没有推开肖涛,埋在肖涛脖颈里,闷闷的哽咽。肖涛用手轻抚她有些颤抖的背,在她耳边无声的说:“不管有什么事情发生,我都会一直疼你**。”最后两个淹没在他的唇齿,只留下热乎乎地触感让小君脸红。

过了好一会小君终于平静下来,闷闷的说:“涛哥,你答应我不要告诉妈妈。”

肖涛没有说话,小君有些撒娇的蹭了蹭肖涛的脖颈,微扬着声道:“好不好么?”

肖涛感到脖颈凉凉的泪水和?鼻涕被蹭的到处都是,轻笑道:“真是得寸进尺。”

小君知道只要肖涛对她松了口,就很可能会答应,只要答应了她就一定会办到的。暗暗松了一口气,离开肖涛的怀抱,认真的盯着他的眼睛说:“不要把今天的事告诉妈妈,爸爸也不可以。”

肖涛站起身背过去掏出一根烟,点燃吸了一口,才慢悠悠地说:“被你打断我也没打算再说什么。”

又吸了口烟说:“放心啦,我会保护你的吗。”

说着扭过头附身对小君吐了一口烟,痞笑道:“除了我,不会有人欺负你。”

小君被呛得咳嗽,愤愤地瞪着肖涛,肖涛正要再调侃几句,却注意到原先在急救室走廊里的那几个人朝这边走来。肖涛掐灭烟头,站在那里看向那群人,小君顺着肖涛的目光看过去,看到以白色衬衫斯文眼镜男为首的几人走来,小君站起来,立在肖涛身后。

眼镜男脸上挂着很官方的微笑走到肖涛面前,打量了一下两人,便开口对着小君说:“嗯,小姑娘,你是病人的女儿吧。”

小君看了一眼肖涛,发现他冷着脸不吭声,便点了点头。那人似是很满意的点点头说:“你妈妈呢,我们有些事情要谈。”

小君正要说话,肖涛却暗中拽了拽他,面带微笑地礼貌问道:“他们回去了,你们?是什么人?又有什么事呢?”

那人看着肖涛清了清嗓子说:“这个,好吧。我是S市中强集团私人律师李嘉华,这是我的名片。”

肖涛接过那张名片看了一眼,没有说话。一双眼睛却是上下打量着他,让他好不再在,但他还是微鞠了个躬说:“唔,首先我代表本公司向您及家人道歉,这次的交通事故纯熟意外,但是当事人已经脱离危险,我们希望可以私下解决,保证双方利益和安全。”

肖涛不是很理会他的话,将名片随手塞着口袋里,道:“撞我姑父的人是什么人?”

那律师心下转了几个来回,想到说辞才说:“是我们集团的呃?呃,上层员工,伤势不重,因有急事已经先走。”

停了一下又说:“哦,我们愿意负责,你,姑父,是那位送到医院的,之后的事将由我们全权处理,我们已经预先交付了部分医疗费用,关于其他赔偿可以进一步商量。”

肖涛皱了皱眉,想起爸爸虽然对他们态度不满,但没有动作,便不再纠缠。

随即回道:“我们在这里守着,我父亲等下便会回来,几位可以等一会,也可以离开。”那人有些为难,但看着眼前的两个青年也知道他们不能决定,只好坐在一边继续等。

病房里暂时不让进,肖正国还没有回来,一干人都坐在走廊里干等,气氛有些沉闷。小君经了一天的波折,哭了好几次,早就眼睛肿痛,头昏脑涨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脑袋倚在了肖涛的肩膀上。

肖涛看着小君的睡脸,微微叹了一口气,轻轻把她脚移到椅子上,让她能稍微躺下,脱下外衣包住她的上身抱在怀里。李嘉华看着这对表兄妹,觉得少有的温情漫上心头,想起自己那一大家子,有些羡慕。

晚上8点多,肖正国回到医院,看到走廊里的肖涛抱着小君打盹,两个孩子的睡脸让他一天的紧绷神经有些缓解,见到那几个人也在外面坐着,有些脸色不善,但想起刚赶到医院时交不上医药费时他们的态度,脸色稍好一些,上前低声和他们说了些什么,那些人便走了。

第二天中午十一点的时候莫凡醒了过来,医生说算是度过了危险期,小君的心总算落了下来,到了下午2点小君妈妈慧珠和肖涛的妈妈李桂兰来到医院,两夫妻劫后都颇有些话要说,众人坐在走廊里给他们留下说话的空间,李桂兰看着儿子和丈夫敖红了的眼睛和满脸的胡渣有些心疼,但也知道这种时候实在是不该多说话,只是告诉肖正国已经告诉了肖涛她小姨肖文婷,估摸着一会要到的。又说肖涛她姥姥昨天受了些刺激血压有些高,中午送她去镇子上的王老大夫那扎了几针开了几服药,接着询问了小君一番此次的事情,劝慰一番也就这样闲聊着了。

过了一会,慧珠红着眼睛出来叫众人进去,正好肖文婷和丈夫带着宏星兴冲冲地过来,满员了好一会儿才被丈夫制止住,不情不愿地不再说话。肖慧珠也拍拍肖文婷的手表示没事拉着她进到病房,小君才陪着妈妈和众人进去。

大人们都进去了,曾宏星拉过肖涛,肖涛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着重提到那群自称是中强集团代表的人,曾宏星有些疑惑,道:“和中强集团有关系,难道?”

曾宏星没再说下去,蹙着眉问肖涛:“你怎么看?”

肖涛拿出一支烟点燃,看了一眼病房里的众人,踱步走到走廊尽头,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被城市发展污染了的人和风景,看不出什么表情,吐出一口烟圈,缓缓的说:“我能怎么看,看姑父的反应吧。”

扭过头来换上那副痞笑的样子对曾宏星说:“事情大概要开始了,你猜他们会赔多少钱?”

曾宏星有些搞不准他怎么忽然说这个,却也下意识回答:“大概要看姑父的意思。”

肖涛点了点头扔掉手里的烟头说:“所以这回一定不会要他们的钱?星星!”

曾宏星抖了抖后退一步问:“怎么?”肖涛笑眯眯地说:“看好你的嘴哦,要是像上次让小姑知道了,然后乱说话?”

肖涛痞笑着接着道:“我就把你和你小女朋友搞出人命的事告诉她,让她好好为你操操心。”

曾宏星赶紧地捂住他的嘴:“不要乱说,我那时喝醉了不小心呀?我,我保证不会有下次。”

肖涛拍了拍曾宏星的脸颊,笑眯眯地说:“乖啦!但是作为惩罚,你也要负责支开小姑和小姑夫。”

曾宏星认命的和肖涛回到病房,盘算着这几天怎么吧老妈的注意力转移过来,想到老妈那个爱管闲事(尤其爱管小君家闲事)的脾气,有些头疼。

第二天,那群人果然来了,莫凡看到他们示意肖涛带小君出去,病房里只剩下慧珠在旁边照顾莫凡,斯文的眼镜男拿着果篮一副熟人的摸样问候莫凡,莫凡躺在病床上打量了一番这个笑容温顺的年轻人,笑着让慧珠接下果篮。

李嘉华拿出合同说明自己的来意,莫凡打断他公式化的叙述说:“不用说了,我答应和解,我就是个庄稼人,不懂这些,遭这一劫没死我就知足了,你们只要赔了医药费就行。我绝对不会纠缠不清的。”

李嘉华没把合同展开,拿给后面的人满意的说:“莫先生真是个聪明又高尚的人,您放心,我们一定会支付全部医药费的。”

说着又示意手下拿出另一份合同:“只是,我们还希望莫先生答应一个要求。”

莫凡听他读完合同,沉默了一下说:“好,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大人物,但我莫凡不是二痞子,绝对不会拿这件事敲诈你们的,我答应就是了,但这合同就没必要签了吧。”

李嘉华有些诧异,想了想说:“莫先生?”

莫凡挣扎着想要起来,李嘉华只好停住,和慧珠帮他坐好。

莫凡坐好后有些气喘吁吁,他笑着说:“一只腿打着石膏吊着,浑身使不上劲,真是越来越不中用。”莫凡喘了好一会才终于平复气息。

李嘉华眯了眯眼,笑着说:“哪里,莫先生很年轻的样子,一定会很快痊愈的。”

李嘉华拿了合同站起身,临走时看了一眼一直坐在一边的肖慧珠,有些疑惑地摇摇头,随即还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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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同郝成涛相识相知,乃至成为忘年交,那是在2002年我尚未退休之时。我当时的职务是北京军区政治部文艺创作室的专业作家,主要从事军事题材的报告文学创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