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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不砸不相识

莫凡已经出院了,虽然医生建议继续住院,但莫凡坚持回家休养,理由是自己结识的很,讨厌医院的味道和那些被病痛折磨之人的呻吟,那让晚上失眠。众人拗不过他,看他拧着脖子大吼的样子也觉得没什么大事了,便在他醒后一个星期后办了出院手续。

莫凡车祸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紧接着确是莫小君的高考分数下来了,莫小君成绩一直不错,这次不算发挥的很好但也没有失了水准,635分,就算在S市和X省两个高考大省也是不错的成绩,本科一批是没有问题,在这个处于两省边界的小镇上算得上是出类拔萃的孩子了,曾宏星则凭借那张脸和临时学的舞蹈居然轻易拿下S市戏剧学院本年专业分数第一名,现在只要轻松考过艺术类院校分数线,被S大戏剧学院录取是没问题的,肖涛吗,去年高二就不声不响地参加了高考,居然考过重本线,还考了627分,让家里人都震惊了一把,去年是双年,考题是难些的,627分可以去帝都不错的学校了,但是肖涛自行选择了S大法学院法律专业。肖正国很高兴,知道孩子有自己的主意也不干涉他的志愿问题,关键是没有准备想干涉也无从干涉呀,只想着S大事本地最好的学校,实在没什么挑的了,便爽快的同意了。

这件事发生的时间前后也不过半个月,那期间肖涛她小姑,小君她小姨,曾宏星他老妈还在南方的小镇和老公游玩避暑,根本就不知道这事,等回来肖涛就提前去学校了,所以也没有好好庆祝一番。实在颇让肖文婷遗憾,直喊着小涛真是太不可爱了,这种事怎么能瞒着,实在应该好好庆祝的吗。

如今总算盼来了这两个孩子上大学,自然应该好好办几桌,请请亲朋好友,老师同学,来点儿我家有儿(女)初长成的小气氛,顺道依依惜别一番,之后再好好为他们准备升入大学的事物,完成这个负有重要意义的大学礼。

可是前几天莫凡才出院,现在依旧在家躺着,肖慧珠也没有精力去管这事,肖慧珠只好退而求其次打算半个家宴,权当冲冲晦气,迎迎喜气,肖慧珠也觉得这样挺好,便决定报志愿的前三天在肖正国那边聚聚,顺便商量一下小君的志愿问题。莫凡表示对这件事不懂也不想干涉,本想不去冲了大家的兴致,决定在家休息,但他单独在家又没人照顾,只好同意一块前去。

几天后,众人都坐在了肖家颇为宽敞的大厅内,莫凡虽然腿上和左手还裹着石膏,但脸上已经拆下绷带,只有额头上还缠着,虽然不能喝酒,但也觉得颇为高兴,几个小人都乖顺的坐着吃饭,长辈们问什么便也顺着说上几句,众人聊着吃着,一顿饭也算气氛良好。

吃完饭,大人们聚在一起说话,三个孩子没什么意思,躲到里面姥姥屋里玩。小君自觉地把鞋上炕,到床头柜的抽屉里抓了把瓜子,看电视。

肖涛和曾宏星窝在沙发上玩手机。小君转了一圈也没什么好的节目。看了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玩手机的两表哥,觉得有代沟呀。

因为他们在聊什么国内外新闻,小君这么个信息封闭者,实在没有话和他们接上,只好百无聊赖的倚着床帮看琼瑶剧。不一会儿便迷迷糊糊的了。

脑袋挨着墙斜着向外蹭,小半个身子都在床沿外面了,还在接着歪。这时候曾宏星出去上厕所,肖涛把注意力放到小君身上,看到她不断外滑的身子,不由莞尔,从沙发上起来,赤着脚走到炕边,轻轻抱起小君,长腿一迈,迈上不太高的老炕,走到床里面,跪坐在那,却并不着急放下,只是把她的重量稍移到腿上些,就这么抱着她,细细的端详怀里的睡颜。小君感觉到怀抱的温暖和陌生的熟悉,嘤咛一声,用脸蹭了蹭,更像怀里缩了缩,像极了贪睡的小猫。肖涛轻笑一声,把小君放下,盖上被子,从床上下来,走出里屋,参与到大人们的谈话中。

肖慧珠想把小君叫出来,肖涛告诉他们小君睡着了,一家人特意空出整天聚在一起,自然疼惜小君让她睡一会,等曾宏星也坐下来后,便把话题引到大学生活上来,肖涛回答着大人们的问题,并对S大的现状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肖涛不断地说着S大,让肖慧珠颇为上心,不禁问道:“让小君也去S大也挺好,涛儿定会照顾好她的。”

肖涛笑眯眯地回答:“那时当然。”莫凡却深深地看了肖涛一眼,肖涛便渐渐安静下来,小君睡得时间不长,其实她总是睡不长的,被一个模糊的梦惊悚了一下,小君迷迷糊糊的下了炕,听着外面众人的说笑声,小君觉得有种归属的安心。

走出里屋,慧珠便看到了女儿,招呼她过来说话,小君应了声便乖顺的坐在慧珠身边的矮凳上。众人已经聊了好一会,其中最主要的话题还是小君的志愿,小君过来了便把焦点集中在了小君身上了。

大人们并没有上来就告诉小君他们的意向,莫凡作为直接监护人向小君提出了问题:“小君想去哪里上学?”

小君观察者长辈们的神情,看到妈妈的眼神,感觉到了她的尊重,当然也有期盼。小君看了看肖涛和曾宏星,肖涛垂着眼摆弄手机,并不关心小君的回答,曾宏星端着杯子喝水,眼睛却盯着小君,意识到小君的目光,冲她眨眨眼,食指在杯壁上摩擦。

小君低头沉吟,貌似不好意思的说:“唔,其实我不想离家太远,我想这个分数上S大还是有希望的吧,我好多同学都去了S大呢。”

说着有蹭过去姥姥身边拉着姥姥的手臂笑嘻嘻的说:“我还想着每月都回来吃姥姥的饺子呢。”

姥姥被小君小嘴说的很开心,笑呵呵的说:“你这张小嘴呦,想着姥姥的饺子呢,我就说嘛,女孩子不要放太远,会受罪的。”

又指着肖涛和曾宏星说:“这俩臭小子都知道离家近的好,凭什么不让我们君君去呢。S大好,离家近,每月都回来吃姥姥的饺子。”

小君连连点头,看着妈妈高兴地样子,笑得开心。众人又讨论了一番S大学的专业,这才散去。

几天之后,肖涛侵入小君的报考系统,看着上面的“神学”专业,陷入沉思。

太阳好大,为什么都八月份了太阳还是那么那么那么的灿烂呀,老天!里面的背心已经贴在身上了,长裤长褂像个灯笼一样把身体包住,散发着汗渍被焖捂的味道。

好想休息好想休息呀教官!小君不断的怨念,双腿有些发颤了,脑袋有些晕了,唔……咦前面的女生后脑勺好像冒烟了耶,她要被太阳烤着了吗?小君正在纠结要不要把下滑的眼镜偷偷推上去仔细瞧瞧,却发现眼前黑黑的脑勺继续向她扑来,唔,她果然着了,还殃及了池鱼,脑袋着地的时候小君还在胡思乱想。

校医院的病房空调开得很足,三张病房上都躺着学生,旁边的长椅上还有坐着两三个输液的,陪床的好像比生病的还多,都穿着军训的绿装,满脸疲惫,享受着短暂的清爽。只有一个人穿着白色衬衫,牛仔长裤,坐在一个病床边上,倚着墙静静地看书,干净清爽的与这群被军训折磨得毫无形象的大一新生形成鲜明对比。

小君觉得凉凉的很舒服,勉强睁开双眼有一瞬的失神,盯着头模糊的白色天花板,意识慢慢回笼,记忆也逐渐清晰,好丢脸哦,小君郁闷的想,居然被砸晕了,唔,那个女生不知道怎么样了,真的被太阳烤着了吧,小君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咧开嘴却牵动了鼻子的伤口,好痛。

“醒来了,在高兴什么?”

一个略带揶揄意味的声音响起,小君这才注意到旁边有人,虽然没戴眼镜,但光听声音小君知道是肖涛,侧过头小君对上那个模糊地轮廓,眯着眼睛说:“涛哥,你怎么在这。”

肖涛放下书,看了看头上的点滴,才对上小君的说:“你晕倒了,好像有些中暑。哦,我恰好知道了,就过来了。”

小君不知道他是怎样恰好知道的,但是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撇撇嘴说:“什么中暑,我明明是被砸晕的。”

肖涛斜着嘴露出虎牙痞笑:“是呀,被一个美女压倒性扑到,留了一鼻子血呀!啧啧!”

小君一听小脸有些发皱,摸了摸被砸的鼻梁说:“谁知到她长得圆的扁的,我光看见她后脑勺了,真是倒霉透了。”

肖涛对她的评价不置可否:“明天不用去长途了,我帮你请了病假。”

小君一听苦巴巴的小脸一下子亮了:“什么,这样就可以请病假。”

肖涛点点头:“恩,只要有校医院证明,就可以请假。”

小君“哦”了一声,就问:“哥,见我的眼镜了吗?”

肖涛从脚底下把书包拿上来,掏出一个眼镜盒,打开,小君看着支离破碎的眼镜有些心疼,这可是新配的眼镜呀,花了200大洋呀,就这么碎了,真的是好倒霉呀!

小君有想过去找那个女儿让她赔,但肖涛说没有眼镜一会也不行的,那女孩儿不知道在哪儿呢,小君只好先放弃找那女孩儿的念头,自己先去配一副用着,回头再去找人赔钱吧。又过了大概20分钟的样子,小君的点滴全部打完了,已经中午了,肖涛问小君是先去吃东西还是先去配眼镜,小君摸摸饿得咕咕叫的肚子决定先去吃饭。肖涛笑着揉揉她的短发:“真是个吃货。”

小君甩开他的手,说:“你才是货。”

肖涛笑笑说:“好吧,你不是个货,那你还要不要吃饭。”

小君被噎住,心想:果然不能和肖涛斗,慢吞吞的拿着帽子跟在肖涛后面去吃饭。

小君慢吞吞的走出病房,肖涛已经在楼梯口等她,迎面却走过来一个栗色短发,穿着军训装的大眼睛女孩,看到小君皱了皱眉头随即迟疑的喊:同学?”

小君听到声音,下意识看着前面模糊地轮廓,指着自己的鼻子说:“你在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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